“啊……”我大声叫着，头朝下，“扑通”一声栽进池塘里。上次是这样，这次还是这样。我干爹那老头就不回来点新鲜的。我的头都已经插进了淤泥了，快不能呼吸。我双手撑进淤泥里，一用力，我的头从淤泥里拔出来了。淤泥进了我的耳朵里，嘴里，鼻孔里，幸好眼睛闭得死死的，不过头发非常糟糕，简直就是鸟窝，而且是刚放上淤泥的那种。我一身白衣裳百淤泥染成黑色，整个身子粘糊糊，臭味熏天。我顾不得自己像个拣破烂的，四处张望，想要搞清楚目前状况。看看太阳，这时候应该是中午。我在一座破旧的废宅子里，目前身处池塘。这池塘已经荒废了，水都已经是绿色的。
我在后院找到了一口井，弄些清水把自己洗干净。我雪白的衣服是永远也洗不干净了，只能想办法去弄套衣服。我唯一的特长就是偷（作者：汗，你有点出息行不？一辈子都是贼。楚楚：我这是侠义，你懂什么啊。），我扯下衣角把脸蒙上，溜进一大户人家，拿了些金银财宝。先到裁缝店去买了一套衣服，再开个房间洗个花瓣澡。今天真是邪门了，到处都是武林中人，跑了几家客栈都满了。我终于找到了房间，坐在浴盆里，朝自己身上淋水。古代没香皂，我怕身上的臭味没办法洗去，只能使劲用花瓣擦身子。
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再对着镜子描眉理鬓，我已经没有戴人皮面具了了，绝美的脸上有几可道道淡淡的疤痕，我多施了些粉就遮住了。我提起裙子得意的转了几圈，好久没有用本来面目出现了，还是这么妩媚。对我来说只过两个小时左右，而他们却过了五年，不知道我亲爱的朋友们好不好？
我从小二口中得知，目前我是在扬州，不在青云山庄范围之内，所以我打算先填饱肚子再上路。
像我这样的美女，不成为焦点都难，我出现的时候，所以人的眼睛都盯着我看。我只是冷冰冰的看他们一眼，知道自己长得美，我喜欢别人看我，只要不吃我豆腐，我是不会动手的。叫了些可口的饭菜，一个人吃着，偶尔还看见有不怀好意发目光投过来。
“老板，来5间客房。”我抬头看了一眼，是一位浓眉大眼，手中拿了一对狼牙棒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江湖中人。
掌柜点头哈腰的小道：“这位大侠，真是对不起，小店已经满了。”
“怎么搞的？又满了？”他有些愤怒了。
掌柜为难的干笑道：“嘿嘿，大侠您也知道，今天是江南第一庄庄主沈大侠大喜的日子，来贺喜的江湖朋友太多了，所以……你看，是不是到别家去。”江南第一庄？谁啊？几年不见竟然有人敢超越我风云庄了，看样子那庄主还很年轻啊。沈大侠？我心头猛地一惊，大叫道：“小二你过来，快点。”
我拿出一大锭银子放在桌子上，道：“江南第一庄？庄主叫什么名字？他娶的是什么人，“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得很厉害，老天，不要对我那么残忍。
那小二朝银子哈了一口气，放在手上擦，还怕假的啊，本姑娘从不用假币。她谄媚的笑道：“看样子姑娘不是江湖中人吧，江南第一庄青云山庄的庄主沈云涛大侠，今天娶青云夫人唯一的弟子秦姑娘，两人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沈大侠是少年英雄，秦姑娘是绝代佳人，真是绝配啊。嘿嘿，不过我看姑娘您比沈夫人漂亮多了。”
我手中的碗掉在地上，我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这眼泪是苦的，是涩的，是酸的。没想到他还是辜负了我，他伤害了我那么多次，为什么还要再伤害我？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不能等我五年？为什么要我受一连串的打击，我还在为孩子的事伤心，如今又……我输了，我输得好彻底，我用千年万的岁月来做赌注，难道得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吗？我忽然觉得，空气中弥漫着苦涩的味道，已经深深渗进了我的皮肤，也深深渗进心里。
“姑娘，你怎么了？”小二一直奇怪的看着我。
我没有擦眼泪，呆若木鸡的问：“青云山庄什么时候搬到扬州来了？”
“姑娘有所不知道，五年前沈大侠杀了祸害武林的噬血魔头之后，就在风云庄的旧址修建了新的庄园。”他故做神秘的接着道：“我听人说啊，沈大侠和风云大小姐上官楚楚曾经相爱，他为了怀念上官姑娘才这么做的。”曾经？我已经是曾经了吗？难道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已经变成曾经了吗？几个小时前我们还联手抗敌，几个小时后，我们之间就已经完了。
我的脑子里空空的，只有一个念头，报仇，即使我去守瑶池，我也不让他们好过，大不了同归于尽……
城中仍然一片繁华，我走在街上，感觉乌云遮顶，整个人就好像掉进了冰窟，甚至就像是在地狱一般难受。我手手紧握在一起，有热乎乎的眼泪滴在手上。我眼睛里满是茫然，满是凄凉，泪珠在阳光下格外美丽耀眼。
我感觉有很接近我，我低下头，见一个衣衫褴褛，面孔肮脏的中年女人抱住我的推，哭着哀求道：“姑娘，你行行好买了这个孩子吧，她爹死了，家里揭不开锅了，求求你了姑娘。”
我看她另有只手里抱着一个小女孩，那孩子大约4。5岁眉清目秀，乌溜溜的眼睛非常可爱，这会还在吃手指。我不禁想起自己的孩子，如果生下来，也有四岁多了。我拿出一块碎银子丢在地上，木呐地道：“这孩子真可爱，是个小美人胚子，卖了可惜，回家去吧。”
我刚走出几步路，那妇女抱着孩子挡在我面前道：“姑娘，你既然给了钱，这孩子你就带走吧。”
我只做没看见，推开她冷冷道：“对不起我不要。”
“姑娘，这孩子也是我的心头肉啊。我看姑娘是个好人，她跟了你总比跟我们强啊，求求你了姑娘。”妇女继续哀求。孩子？我心生一计，我今天不但要你办丧事，还要你名誉扫地。
我又给了妇女一块银子，道：“这孩子我借用一下，你跟我一起去，用完还给你。”
我给孩子买了一些首饰和衣服，再回客栈替她洗个澡。一打扮起来，可真是一个绝色小美人啊。我对那小女孩道：“你现在的名字叫做沈若绫，知道吗？”
她点点头道：“漂亮姐姐说我叫沈若绫我就叫沈若绫。”
我又对那妇女道：“大嫂，她叫这个名字只是暂时的，回去之后不能再叫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是属于我未出世的孩子，谁也不能碰。
“姑娘你放心吧，这孩子有名字。”
我脱下白衣服，换了一身鲜艳露骨的，这身衣服是我到妓女们时常光顾的店买了。据说，这是最露骨的一件。再把自己用首饰堆起来，打扮得妖里妖气。简直就是绝色妖精，妩媚动人。若绫的母亲夸我长得漂亮，我只是冷冰冰一笑。古代人都是黄昏时分拜堂，我用剩下的时间跟若绫好好沟通。我要在他们拜最后一拜的时候，突然出现搞破坏，我要云霜丢光面子，我要当着天下英雄的面羞辱她。
哀莫大于心死啊，我的心已经死了，整个下午都是非常冷静的。既没有大哭，也没有发狂，因为我知道，除了报复我做不了别的。我很快就要去看守瑶池，去做一个行尸走肉。我好恨，我恨自己有眼无珠，为什么会喜欢上他？为什么他伤了我那么多次，我还是放不下他？
天色渐渐暗下来，我把若绫交个她母亲看管，嘱咐她们千万不能离开。我拿了一块后盖头，冷笑着出门了。
风云庄的威严已不在，只有青云山庄的热闹。整个庄子确实是建在风云庄的旧址上，不过比风云庄更豪华。我走到门口，家丁拦住我道：“这位女侠，请把请柬拿出来。”青云山庄宴请的都是武林豪杰，江湖侠女，像我这样的当然不让进。我为了避免事端，冷冷看了他们一眼，掉头就走。
墙的确很高，不过我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纵身就进去了。整个山庄张灯结彩，人声鼎沸，我低着头混入人群当中走进大堂。大堂上红烛燃烧得正旺，大堂中央还有一个硕大的红色喜字。
“新郎新娘到。”随着司仪的声音，我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他还是像从前一样英俊，但是憔悴了好多，我们才几个小时不见，却恍如隔世。他未穿喜服，穿了一身白色衣服，面无表情，牵着云霜往前走。
“沈大侠是少年英雄，秦姑娘是绝代佳人两是人着绝配啊。为何沈大侠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还穿了一身白衣服，这不是存心让人笑话吗？”有多嘴的人已经在议论。难道他真的没有忘记我，只是不得以吗？
“这位兄台你有所不知，这沈大侠的红颜知己可是另有其人啊。”
“哦？是吗？难道那位姑娘真比秦姑娘还漂亮？”
又一名多嘴的客人小声道：“可不是吗，我听说那位姑娘就是和沈大侠两合力杀了噬血魔头，闻名天下的水玲珑女侠。不知什么原因，水女侠失踪了，这五年来他一直在等水女侠，听说娶这秦姑娘是逼不得以。”真是可笑，我也变女侠了。真的吗？他心里真的还有我吗？不，不能原谅他，就算他没有忘记我，最终还是娶了别的女人。我在信中说明了不许他娶别的女人，最终他还是娶了。
沈云涛呆呆的和云霜拜堂，我也有些呆了。
“夫妻……”“慢着……”我在头上盖可块喜帕，跑到他们跟前。沈云涛有些疑惑道：“姑娘，你是……”
我妩媚的道：“沈公子，你这么快就忘了我吗？你好狠心啊？555，我不活了。”还假哭了起来。
“姑娘，你要是再来捣乱，我不客气了。”我听到云霜愤怒的责备。她怒？我还气得火山爆发呢。我一手拎起盖头一角偷偷看云霜，她已经把盖头掀了，满脸愤怒。我“啪”的给她两巴掌，不失风情的骂道：“你个小贱人，抢别人的男人，你要不要脸呐，啊？。”
“你……”她也想打我，我抓住她的手，狠很道：“小贱人，我不是好欺负的。”
“这姑娘是哪来的啊？”
“是啊？大闹礼堂，成怎么样子。”
沈云涛双手按住我的肩膀，激动的问：“楚楚，是你吗？”
“难得公子还记得我，可不是我吗？”我提高嗓音，妩媚地道：“各位，我就五年前似水阁头牌，号称扬州第一名妓的楚楚。我和沈公子已经相识好多年了，他还答应过娶我呢，如今却背信弃义，我今天非要他娶我不可。”
他更用力的按着我的肩膀，欣喜的道：“楚楚，我说过，除了你，我心中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如果你真的愿意嫁给我，我求之不得。你知道吗？这五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
“师兄。你……”云霜的额头挤出N条黑线，我毫不客气的又重重给她一巴掌，冷冰冰骂道：“臭丫头，是不是想跟老娘我斗，是不是想死。”
云霜抬起手也想打我，我朝她肚子上踢了一脚，骂道：“小贱人，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你欺负的水玲珑了，少在我面前完花样，否则我灭你九族。”
“霜儿？你怎么样？”云霜被我踢得后退了几步，某人开始心疼了。
“这丫头好生厉害啊，到底是什么人物？”
“楚楚姑娘后来不是失踪了嘛，原来是被沈大侠金屋藏娇了，听说她长得可是非常标致。”
“沈大侠怎么会跟这种烟花女子在一起？看他紧张的样子，他们关系不浅啊。”
“你听他说吗？五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楚楚姑娘呢，我还真想看看她长什么样。”
开始议论起来，但是很奇怪，几乎没有骂沈云涛怎么丢脸之类的东西，没达到目的，真失望。
沈云涛握住我的双手道：“楚楚，你不要打霜儿，不是她的错。”
“你还要维护她，她把我们害得还不够惨吗？就算我今天要杀了她，在座的各位谁能挡得了，包括你。”每一个字，我都说得冷若冰霜，虽然我知道是云霜算计了他，但是我始终不能原谅他，难道我们真的无缘分吗？
“好狂妄的丫头，丫头，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人群中又有人骂。
云霜走到我身边道：“姐姐，你何必跟我抢，我只是个妾罢了，而且我已经怀孕三个月了……”我就如同晴天霹雳，我估计一定是云霜学我当年那招，给沈云涛下了迷药，然后沈云涛一个不小心就……所以她以为怀孕来威胁。若是说沈云涛太想念我，把她当成了我，我也相信，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这场赌局我已经输了。
我突然像个泼妇一样大骂：“臭丫头，你不会打掉孩子，硬逼着人家娶你你不害臊啊？做妾你都没资格，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休想进沈家门。”
“姓沈的，一盏茶的时间我就回来。”
片刻后……
我一身白衣，牵着若绫出现了，身上散发出一种冰冷，所有人纷纷给我让路。沈云涛看见我这样打扮，抓着我的手腕道：“楚楚，你要干什么？”他很了解我，他知道我不会平白无故换衣服。我杀人之前必须穿一身白衣裳，再蒙上脸。
我冷笑着对若绫道：“若绫，告诉这个小贱人，你叫什么名字？”
她天真的道：“小贱人，我叫沈若绫。”
他把我的手抓得更紧，眼睛中流露出欣喜的神色：“若绫？真是若绫，她真的是我们的孩子？”我点点头：“当年我没有流产。”
沈云涛一用力，把我拉进他的怀里，欣喜的道：“太好了，我们的若绫，我们的若绫。”在如此场合下他能不顾自己的身份如此对我，我还能说什么？只能叹我们有缘无分。我感觉好像是干爹在算计我，我上当了？
“他太过分，让秦姑娘从今以后怎么做人呐？”
“一直以为他是仁义大侠，没想到……”
“秦姑娘真可怜，被这样羞辱，这姑娘是谁啊？”
“臭丫头，你到底是谁，你大闹礼堂，羞辱秦姑娘，我容不得你这样放肆。”有人忍不住出头了。
我猛的从他怀中挣扎出来，转过身，冷冰冰的道：“各位知道我是谁吗？”
某人指手画脚的道：“臭丫头，我管你是谁呢？就是号称武功天下第一的水玲珑我也是怕。”
我一把扯下面纱，冷冷道：“对不起，我就是水玲珑，若是哪位想替云霜这个贱人出头，尽管过来，我奉陪到底。想必各位都听说过我的绝技九天剑法吧，若哪位想试试我杀死噬血魔头的那一招“九天惊变”只管动手，我是没什么意见。”
“水玲珑？她就是水玲珑，真想不到天下间还有这么美丽脱俗的女子。”
议论声再次弥漫，大多是夸我长得漂亮，完全把今天的场合忘在一边了。“水玲珑，我今天杀了你，我们之间的恩怨就此了断吧。”云霜说着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把剑，向我刺过来。我像赶苍蝇似的随便挥挥手，她像受了极大的冲击力，从空中落下，重重的摔在地上，嘴角有血丝渗出来。其实我用了“九天惊变”，把力量全部凝聚于掌中。云霜这种垃圾，不用剑也轻松应对。看我有如此功力，人群中还有谁敢动？全都被我吓呆了。
沈云涛急忙扶起云霜，痛苦的盯着我道：“你今天真的要杀了她吗？”
我冷笑：“她当年毁我容貌，废我武功，还将我卖进青楼，我怎么能原谅她？你娶她一定是她使了手段吧，她是不是给你喝了一杯茶，或是一杯酒。你醒来之后就发现你们两躺在一张床上，然后她寻死觅活的让你娶她，她只会这点伎俩。”
“楚楚，你如今恢复了武功容貌，我希望你能原谅她。我确实是喝了她的汤，才会……但是我原谅她了，希望你也能原谅他。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求你看在我的分上放过她吧。”他好像是在求我，我容不下他眼睛里有其他女人，尤其是云霜。
“我水玲珑恩怨分明，滴水只恩当涌泉相报，当然，有仇不报也非我所为，更何况是深仇大恨。”我刷的从腰间抽出宝剑向她刺去，沈云涛眼疾手快，抄起地上的剑跟我打。我冷冷道：“你又想刺我一剑，如果你再刺我一剑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我势必杀得青云山庄鸡犬不留，我水玲珑说得出做得到。”
“楚楚，相信我，我是对你是真心的，这五不来我从未忘记过你。”
“你已经背叛了我，不要在我面前说喜欢我。”
“老婆，我们还有绫儿。”老婆，这个久违的称呼，我心中震撼，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
“呃……”我回过神来，他的剑已经刺入我的胸口。我垂下头看看他的剑，又看看他的表情。我从他眼睛里看到了心疼，不安。
我嘴角慢慢浮起一丝凄凉的冷笑：“啊……你又刺了我一剑，哈哈，你又刺了我一剑，哈哈，今天在座的各位一个也别想走。”我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宝剑龙飞凤舞的舞动着，我听见有人惨叫的声音，有热乎乎的血喷在我身上。我像做梦一样，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从屋子里冲了出去，见人就杀，无论他是谁，只要是人我都杀。我又跌跌撞撞回了大堂，我知道云霜在这里，我要杀她。我倒希望这是梦，可这是不梦，若绫的哭声让我清醒了过来。我看见满屋子的死人，到处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只有寥寥几人过度惊恐，摊在地上起不来。若绫还在哭泣，身上脸上都是血。
沈云涛身上有伤，是被我刺伤的。他虚弱的坐在地上，满眼忧伤的看着我。也许他想不到，我会是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云霜缩在他身后，惊恐的看着我，身子还在瑟瑟发抖。我想她毁我容貌的时候，我眼神一冷，一剑刺过去。“不要……”随着他的喊声，云霜已经被我抓在手里了，沈某人也被我点了穴道。
我冷笑道：“你很舍不得她吗？今天我就好好折磨她。”
云霜喘息着，恐惧的看着我，不甘心的道：“有本事你杀了我。”
我顺手点了孩子的睡穴，将她放在桌子上，这种血腥场面儿童不宜。我对真云霜可怕的笑了，用剑在她脸上划了几刀，“啊……”云霜误着脸恐怖的大叫。我从身上拿出一面镜子在她眼见晃，笑道：“看看镜中的美人。”镜子是我事先已经预备好的，因为我已经准备以这样的结局收场了。
她不知所措，双手成抓状，使劲抓着自己的脸。我把她拉到跟前，又划了许多刀，再把镜子给她看，“云霜妹妹，你可真漂亮啊。”如此反复几次，云霜已经几乎疯狂，我看着她的样子，得意的大笑。她划了我36刀，如今我也划她36刀。有的东西是需要利息的，就如仇恨一样。
我一把抓着她凌乱的头发，干笑几声，挑断了她的手脚经。我对她可不是我爹对我，她的经脉完全被挑断，她成了一个十足的废人。我拿出一个瓷瓶，撒了些粉末在她伤口上，她立刻大叫起来，整个身子不断抽搐。这些是氧粉，也是我实现预备好的，我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霜凄惨的大叫，“水玲珑，我就算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啊……”
我冷笑道：“对不起，我不会死的，我还可以活千年万年，孤寂的守着瑶池，因为我是瑶池仙子。瑶池仙子，说的好听，其实就像坐牢。”我目露凶光，对她道：“这一切都是你害的，我与东岳大帝打赌，若是五年后沈云涛娶别人，我就要去守瑶池，都是你，都你你毁了我往后的岁月。”我说的话他们是不会当真的，他们只会当我胡说八道。
屋子里还有几个活人，他们已经面如土色，瑟瑟发抖，恐惧的看着我。
沈云涛被我点了穴道，无法动弹，我从眼睛里看到他的愤怒，他的悲哀，一滴眼泪掉出来。与其说是为云霜，不如说是为我吧。
我把目光移向那个几活着的人，他们有意识的向后缩，抖得更厉害。我冷冷道：“你们害怕吗？放心我不会杀你们的。我折磨云霜是因为她划了我36刀，废了我的武功，一直在破坏我的感情，所以我这样叫以牙还牙。你们可以走，请替我散播消息出去，要我的故人到扬州翠微居来找我。”
我一把拉着若绫，转过身去冷冰冰的道：“沈云涛，我们之间恩断义绝，若要为无辜者报仇，3日后乱葬冈见。顺便告诉你，这不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在五年前就已经流产了。”
我撕下一块布蒙上孩子的眼睛，解开她的穴道。我左手牵着她，右手拿着剑。剑梢一直拖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响声，此刻听来，是那么可怕。剑上沾满了血，一滴一滴掉在地上，每一滴都是那么耀眼鲜艳。我面若冰霜，掩饰不住眼睛里的哀伤。长长的裙裾拖在地上，被鲜血染红，红得那么诡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