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陆一下子靠在一旁的墙上,他刚才,到底错过了什么啊。
余暖薇再次回到慕子陆的家,这个时候,她已不再将那里当成是自己的家了,既然人家想要将她赶走,她又何必一定要死皮赖脸的赖着呢,她余暖薇还没到那么自甘下贱的地步。
被扔了一地的衣服都已经不在,自己的那个小皮箱也不见了踪影,应该是慕管家让人给收拾了吧,毕竟这样任由着,丢的还是慕家的脸。
余暖薇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有多少,一个笔记本电脑,一本存折,还有那个被放回到原处的小皮箱。
她跟慕子陆在一起时,一切的开销都是由慕子陆负责,现在她离开了,也自然该将这一切都还给他。
当余暖薇来到楼下,却是碰到了慕管家。
“余小姐这是要去哪里?”慕管家明知故问,却也只是想替慕子陆将余暖薇给留住。
“自然是回到我自己的家里。”余暖薇淡淡地道,将房子的钥匙交给慕管家,正准备快步离开,她以不想再在这里停留一秒。
“余小姐还有自己的家吗?”
“只要能容得下我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总会有这么这样的台词,天大地大,却再也没有能容得我的地方,对此,余暖薇原是很不认同的,既然是天大地大,那又岂会有容不下一个人的地方。
可现在,当出租车司机问余暖薇想去哪里的时候,她却连一个可以容得下她的地址都报不出来。
余暖薇来到旧时光酒吧,这里就像是一个疗伤所,记载着太多她不堪的回忆。
余暖薇坐上吧台,把认识她的酒吧给吓了一跳,从对方惊愕的表情里她才发现,现在的自己一定是那般的狼狈。
余暖薇点了那种她并不爱喝的深蓝色的液体,只一口,就满心满眼的苦,却又如何能苦过一颗受伤的心呢。
一杯又一杯,余暖薇喝得很快。
越是苦的酒,度数就越高,余暖薇却似感觉不到酒精的存在,就好似在喝一味苦的发涩的药一般。
余暖薇双颊绯红,眼睛却是格外的明亮,不停地催着酒保拿酒过来。
每次余暖薇过来喝酒,总是带着一点心事的,酒保看的多了,也知道她是一个有分寸的人,从不会刻意地将自己灌醉,喝酒的时候更是带着一种欣赏的感觉,所以酒吧一开始的并没有怎么在意,当余暖薇越喝越快,才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劲。
酒吧打霍谨之的秘书的电话,可此时,霍谨之正在跟一个非常重要的客人谈生意,秘书不敢去打扰他。
“怎么办,余小姐好像真的是想要灌醉自己,啊……”
酒保发出一声惨叫,因为他看到余暖薇正将一个过来搭讪的男人一把推开,伸长胳膊拿起酒保放在一旁的一个空酒瓶,照着男人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男人的保镖一拥而上,将男人的救下,也同时将余暖薇从高脚椅上推下去。
酒保和酒吧里的服务员冲了上来,将余暖薇团团围住,虽然他们都只是普通的酒保和服务员,可是既然霍谨之吩咐过,他们就必须保护好余暖薇。
男人的保镖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那些酒保和服务员一下子就被打的鼻青脸肿,可是,却依然紧紧地护着余暖薇,不肯离开。
男人骂骂咧咧,但很快就发现了不对,他自然是知道这个酒吧是谁的,酒吧里的人死命的护着余暖薇,他也明白,那个女人很有可能是霍谨之的人,是他的女人,还是霍家的人呢?
如果是霍家的人,他这几天刚来上海,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今天的哑巴亏他便算是吃定了,如果是霍谨之的女人,他倒要好好看看,这个长得还算可以的女人到底哪里比的过顾兰亭了,会让这个上海的第一名媛背井离乡多年,只为治疗情商。
男人是在香港遇到顾兰亭的,从此便不可自拔,他号称纵横情场十几年,见过的绝色女人无数,却从来没有哪一个女人能让他一见倾心,便从此有了想要收心的念头,只是,对于他的爱,顾兰亭却是不屑的,一开始,他以为这只不过是顾兰亭欲擒故纵的把戏而已,不过到了后来才知道,她的心里一直有着一个叫做霍谨之的男人。
顾兰亭在香港待了三个月,这是她第一次在一个地方待了那么长的时间,男人以为,他的真心一定是打动了顾兰亭了,却不想,她在一次与他逛街的时候,无意中看了一眼街边的电视,从此便不再跟他说一句话,几天之后,顾兰亭走得悄无声息,三个月的相处,却换不回来一个再见。
也是从那一刻起,男人才知道,藏在顾兰亭的心里的那个男人的名字。
来到上海的这几天,男人每天都会来这家酒吧,虽然从他查到的资料上显示,霍谨之并不常来这家酒吧,可是当男人第一次来到旧时光,就彻底的被这里吸引住了,他总有一种预感,他一定会在这里遇到霍谨之的,也一定会遇到那个让顾兰亭受伤的女人。
余暖薇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那一下子摔得可不轻,不过幸好,大冬天的,衣服穿的比较多,而她又是一个比较怕冷的人,虽然摔得有点痛,但倒是四肢健全,没有被摔坏。
有可能被摔了一下,酒有点醒了,看了一下周围的形势,把余暖薇给吓得一大跳,怎么摔了一跤,就突然变得群殴了,不对,正确的说,是除了她之外,其他人都只是在被揍。
“住手。”余暖薇大喊一声,抓了抓头发,看了看对面几个气势汹汹的男人,有点气场低下的道,“这里是文化娱乐场所,大家都是文明人,有话好好说。”
男人的嘴角不由地抽了一下,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将酒吧说成是文化娱乐场所,而且明明是她先动手拿酒瓶砸他的,居然还提议众人有话好好说,瞧着那个女人一脸茫然的样子,恐怕是不记得她拿酒瓶砸自己的事了吧。
“你先动手打人,还叫我们有话好好说?”男人微微一笑,他也不想真的惹上霍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