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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长哭(2)

鸡叫四更天的时候,我捂着肚子跳了起来,大喊一声,“疼!”

水惊冬和秦凤凰听到声音几乎是弹坐了起来,奔到我跟前。

“回来了?”秦凤凰焦灼地问,也不知道她问谁。

“回来了。”水惊冬趴到门槛边上瞅了半天,有些哆嗦地说,“的确回来了,那么大脚印子。”

我的母亲秦凤凰把四周的门窗都大开着,寒气四溢。

寂静的回魂夜,普化村的人都能听到一个声音久久不息。

“再回来吧!再回来吧!”

“回来吧!再回来吧!”

那个已经沉睡过去的人。哦!她的男人。

没有人能够知道,粗鄙的人,也有爱。他们早已习惯这样认为:粗鄙的家世养出来的儿女,就像泅水的狗,仅仅需要给一堆篝火,就已经是被打捞拯救的极大恩赐了,所以不需要得到爱。包括他。

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他的,也许是第一次听闻他好听的名字,也许是第一次听见他学唱苦腔的声音,也许是看过他第一次绘出的白凤棺,也许是他錾石雕时的认真劲儿,也许是他偶尔一回顾的眼神,也许是他山坡上的那次问路。总之太多也许了,她没有办法界定,更没有办法区分。秋天荡,是她拥有福祉的一次,唯这一次,开始复苏了一个女人的爱。在这之前,她的粗鄙掩盖了她爱的能力,让她显得愚钝不堪,而从不能进入他的视线。在这之后她依然粗鄙,但正是她的粗鄙,却更让她把自己的肠啊、肚啊全掏个干净利索,随时等候那个她希望安置的人进来,住进她的心里。她担心不够住,甚至可以随时挤出心肝肠胃,以留够足够宽大的空间,让他足够宽敞的住进来,再也不想出去。她宁愿相信是她粗鄙的身世掩盖了她爱的能力,而不是她的身材或者才貌。

可是,命运还是造化,一次秋千荡,她却意外收获了他,像意外收获了一地没有撒子的庄稼。不不不,没有这么浅,应该像意外的收获了大片土地,她突然拥有了这广袤的土地,她是这土地的主人,自由的主人,可以任意播种和收割,可以吃饱而且余粮满仓。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欣喜的,也没有什么比这更值得珍藏的了!

4乍喜

没有人能够知道,当他带着媒人从她那没有窗棂的闺房走过时,她已经差点用指甲掐烂了、掐透了、掐腐了自己的掌心。那些因激动而变形扭曲的纹纹路路尖叫着告诉她,“你要死了,你要癫了,你要狂乱了,这个本该和你相隔万水千山的男人,来到了你的世界,俯首要做你的子民,主动要住在你空置了多少年的心灵宫殿。”

她早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准备把自己所拥有的一切,真正的一切慷慨而隆重的交与他,她的心,她的肉,她的五脏六腑,她的魂魄,完全交给他,而不管他是去保管还是去蹂躏,她给了他那根指挥她的杖,并且在那未来揭开红盖头的晚上,允许他镶上装有魔法的钻石,允许他以爱的名义施用任何魔法。

呵呵,他是不知道,不知道他那蝴蝶翅膀一样歇落下来的睫毛,“唰”地那么闪动一下,她即刻就跟着被牵走了魂魄。呵呵,男人的睫毛,这样的小器物,却在这粗鄙的爱里,发出夺人魂魄的光芒来。走到哪里,都甩不掉这光,汲水时在波光潋滟的井口里,行走时在拂面的微风里,静坐时在晨起的薄雾里,吃饭时在碗里,喝水时在缸里,烧火时在焰中,夜晚里在眼皮上,简直要嵌入她肉体的每一个部件,绞杀她,捆绑她,诱惑她,毒害她。除了有关他之外,一切都奇怪的失去了颜色,再也没有任何一件事能够吸引她了,哪怕是一车珠宝。她陷进他那张巨大的网内,心甘情愿俯躺在地,一任他蝎子的毒尾摆向她,对她射出毒汁,而她不得不乖乖张开浑身上下的毛孔,裂开每一寸的血管毛发,来迎接这绞杀、捆绑、诱惑,和毒害,不然她绝对会窒息而死。这就是她的爱情,今生唯一的爱情。

他是赞扬过她的,兴许也只有那么一次,但是她一直记得,他说,女人还是圆润些好,他伏在她的身上,在大婚的那晚,尽管高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但是她听出来,这句话是赞扬她自己的,不管他是烂醉还是什么。

他一边喊着别的女人,一边在她的身体里种下了他的庄稼。可她在身体之外,却明明白白地享受到男人或者只有鬼兽才能知道的,狂喜后的颤动,随他一起痉挛。

他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白雪一样的肌肤,能看见血管像微小的银杉树,那里的血嗖嗖流动,随着他喉结的来回颤动,而发出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猫走过鱼肉旁的声音。

他不知道,即使他这样,也无法撼动她爱他的心,她完全没有了心,感知不到疼一样,表现出满足。卑微的爱,不求分寸,只有一句赞扬就够了,可以终生用来抵补。她望着他,舍不得丢弃这分分秒秒,一晚上都望着他,他干净黑亮的头发,他山核桃一样的喉结,他细长脆弱的十根手指,他一只腿架起来绞着另一只腿的睡眠姿态,他睡梦里的笑,乃至他脖子下那蝴蝶翅膀一样的数粒雀斑,都是美极的状态。

这感觉,像饿鬼鼻下的肉香,她是那饿鬼,他是那致命的肉香!虽然,她此时此刻只能把心接近他温暖的边缘,但她依然为能倾听到他的呼吸和血液流动的声音,而被巨大的幸福鼓胀着填满,即使现在是躺在一朵食人花上,那怕这花蕊下一刻就会喷出毒液,但她仍然享受这铺天盖地的眩晕,并且希望这眩晕就此沉迷下去,瞬间缚住永恒。

对比村里的男人,不说那些低俗恶劣的,就那几个被外村女人当宝一样争抢上门说媒的男人,即使在外形上,同样也瘦也高,可是却与他是无法比拟的。他们都是一堆堆沉泥烂土,从里到外散发着焦黄的沙土的味道,多看两眼都会呛了口舌。在骨头里,那更比不得,他的技艺,他的谈吐,他即使随便往个地方里一站,那身姿流露出来的气质,也足以让这些男人看见他,而羞愧的落荒而逃。那些男人,除了知道庄稼地里的收成好坏,龟驮碑上的铭文大小,再下来就是女人的奶子,男人的下体,至于其它的,干脆更龌龊。这些龌龊就像不会流动的臭水沟一样,对了,就是村口那个臭气熏天的涝池,千百年来,因为造物无意中给了其一席之地,所以就理直气壮的挺尸一样,亘在那里,霸占着山风、阳光、水雾,虚掷光阴,窘迫,制造恶,像一团腐朽的丑陋衣服,虱虫横生,却还挥舞着衣袖。

没得比,天和地,云和泥,花和粪,人和虫!

5细雨里的呼喊

父亲死后,秦凤凰多了两个爱好,一是洗衣裳,一是烧开水。秦凤凰声音黯淡地说,做这两件事,不需要抬嘴说话,这样能留些时间想该想的事,于是我家的宅院里经常冒着烟火和晾着一排排洗得能照出人影儿的棉布。

秦凤凰就这样把哀伤的眼泪变成锅里滚着泡儿的白开水。

没有人能理解得了来自秦凤凰内心深处的疼痛。

十多年来的朝夕相处,秦凤凰一直以为,一锅滚水总有烧沸烧干的时候。她默默等着我的父亲把那份余情渐渐烧干,在这漫长的等待的日子里,秦凤凰从一个怀春的少女,等成了一株枯败的野花。

她从来想不到,有一天她们的生活会陷入到一个如此沉静的空间。

她甚至不敢去想她们走过的路。这期间的伤害和疼痛……

与水惊秋来讲,以前发生过的一切似乎都可以随着他的死亡而一笔勾销,与她来讲,那些藏在心头难以忘却的羞辱和难过却因他的死亡而刻骨铭心。

年轻,迟钝。对他、对爱情、对未来,她充满了自我认为的幻想。以为只要能够在一起,能够守着这个男人,似乎就能获得想象的全部幸福。为了这一瞬间美妙的幻想,她丢弃了原本可以成为一个普通但简单快乐女人的身份,顽固地走向她认为的人生圆满。短暂到残忍的喜悦过后,随之而来的却是漫长的伤害和冷落,她以为漂浮在普化上空的佛陀能够庇护她这样一个虔诚的爱情信徒,然而佛陀安排给她的命运,却是一把凿子,让她去慢慢凿开一窟冰窖。

她至今不敢去回想那些日子,那些刚为新妇却备受冷落的日子是怎样熬怎样扛过来的?她行走在普化的大街上,低着头,不敢看任何的路人。一边劝慰自己,至少我还得到了我爱的人,一边自卑,从此我就是一个事实上被休被弃的女人。这些罪恶的耻辱伴随着她走过了接下来的岁月,这走过的每一步都是那么艰难!她从来没有想到,是她深爱着的这个男人,把她就此抛向了人生的困境。

她曾经一遍遍地问自己,到底是犯下过哪些罪行,需要她来承担这些?她的爱情还没有开始,就宣布走向死亡。那些冰冷的言语,那些具体的背叛,那些温柔的伤害,那些刻意的疏离,她都扛着。而这冰冷一旦开始,就再也没有完全消退的那一天。爱情只来到了那么一天,就是那秋千架下的一天,他对她笑过,这是他给她的最隆重的记忆,而她却为这一天里的一个笑容,笑着看他把刀子插进自己的心窝里,然后再拔出来,再插进去。可是她也是人,是女人,有尊严,有痛感,也会哭,也会晓得男人有心和没心的区别。

她曾夜半里对着侧身的男人的后背一次次地问,我错在哪里?她又一次次地问,我还能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迅速地回到过去吗?

她知道,不会了,永远不会了。

属于她的年轻正在逝去,属于她的痛苦却正在走来,燎着皮肤,烤焦她的皮肉和内心。她没有选择,或者她一直还在为所谓的爱情而守着希望,希望否极泰来的那一天。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三年过去了……她不知道是从哪一年开始,性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在往复多年的冷宫生涯里,用眼泪泡着希望。她在内心里恨他,“没有比你更残忍的,在我得到你的爱情的几天之后,就开始了自己的眼泪生涯,痛苦难过,失眠,恐惧,羞辱,甚至真想一死了之。”可这完全无碍与他的想法和做法,他甚至都想不到,或者干脆懒得去想。不就是一个黄泥里搅拌的女人吗?能懂得什么?

他把自己当作戴罪之身,而她被他理所应当地当作戴罪之身一起拉去殉葬。她嫁给他的那一天起,搭上的已经不止是青春,而是漫长寂寥的一生。

就这样她依旧傻呵呵地同他进进出出,扮演和睦的假象,甚至鬼使神差地像个偷了东西的罪犯一样低矮地活着。她一边在内心咒骂着自己的低贱,一边仍然对爱情抱有渴望。鳏夫的父亲以酒为生,没有家庭温暖的痛苦,让她对他曾经爽朗的笑颜充满了渴望,可是当他真正和她在一起后,她再也看不到了,她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不知道什么才是命运?为什么因为一个简单的幻想,命运就可以瞬间将自己置之于此种境地?她看着青石街上年轻的情侣结伴而走,虽然刻意的一前一后,但是空气中却四处弥漫着挡也挡不住的亲昵恩爱,她的心就如乱刀割肉,她问自己,我比他们大多少,为什么我的年华就突然不在。

她无法释怀那些日子,那些无爱的日子,那是她对爱情所有的企及和渴望,就这样被扼杀下去,然后开始了冰冷而残忍的新婚生活。她丧失了自己,完完全全,拖着长长的脚镣,走入他锁好的牢笼。

她这只鸟不会叫了,那场关于爱情的童话和幻想,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毁灭。他给她短暂到可耻的一天的爱情的向往和幸福,却需要她用一年一年又一年的眼泪来偿还,这个代价何其昂贵,而比这更昂贵的还有她自己的生活和深不可测的未来。

爱情没有来过,她的生活像没滋没味的饭菜,她是那么的失落和悔恨,又在那么压抑的环境下苦苦熬着,希望老天能有睁眼的那一天。

可老天睁眼吗?她曾经想,如果你不爱我,或者不够爱我,那么请你告诉我,我即刻离开,我需要离开的理由和勇气,可你总是用希望将我留住,然后又用绝望将我一次一次逼入绝境。她觉得失去了爱情,人生的意义已经全无,她怀念在娘家时黄花闺女那些简单生活的日子,一家几口再难,却没有欺骗和为难,青春正长,最不济也有闲暇的余光,逗着野狗还能欢笑几场。

可是还来不及去更多地哀伤,他却用鲜血去献祭了一个女人,那个扎根在他心底的女人啊,让她如此嫉恨。

爱情的五颜六色,只是一场庄户人家不合时宜的春梦,在那偶然一瞥的余温里成了一场骗局,她在这场骗局里流尽了眼泪,丧失了所有的关于生活的热切期望。

我要的爱情你从不曾给我,不给也罢,相反却给了那么多的伤害和蹂躏,摸摸良心,你让一个女人把命运交付到你的手心,你却为另一个女人掏出生命和鲜血。

她埋头痛哭。

如果她曾经幸福过,哪怕是一天,活着一仅仅一阵子,也许她的心酸会少一些。

只是跟着这个男人的几十年岁月里,那些无法言说的委屈……

我不甘,枪毙了我也不甘。她捶着胸,把这哭喊咽了下去。

尔后,在无数个飘着细雨的夜晚,秦凤凰都会光着脚在普化的青石道上来来回回不停疯狂而懊恼地奔走着,她凄凉的声音,让天空陷入巨大的阴沉之中。

“回来——吧,回——来喔!”

“回来——吧,回——来喔!”

不同寻常的雨,初冬的雨!

接下来这毛毛细雨渐渐的转化为一场持久的大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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