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血姬孤零零的站在那里,身边看不见任何的东西。他呼叫着,呐喊着一个名字,一个他现在想起来心口便会隐隐作痛的名字。
魔尊,魔尊......
这是他心底最深处的呼喊,最深处的渴望。只是任他怎么呼喊,身边丝毫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的光亮,依旧是他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在那里。
叫了许久,他累了,慢慢的蹲下身子,落寞的在原地一步都没有移动。他知道,他离心底的那个人渐渐的远去了,或许,一辈子都无法触碰。
“血姬......血姬?你怎么了?”一道熟悉而又遥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血姬焦虑的抬起头来,往四周看了看,还是黑压压的一片,任何人都没有。忽然间,在他的正前方一道光亮照样进来,分外刺眼。
他忍不住挤了挤眼睛,有一滴冰冷的液体从脸颊滑落,随后清脆的掉落下去。
睁开朦胧的睡眼,映入眼帘的即是蒲振生担忧的面容。身体里那股受伤后的疼痛已经消失了,想必义父已经给自己看过。他张了张嘴唇想要开口,却发现嘴唇干裂的难受。
蒲振生看出了他的窘态,连忙跑到一边去给他倒了一杯茶,将他的身体扶起,小心的喂到嘴边。
血姬差不多昏睡了两日,这两日来,蒲振生按时给他服用药物,将他的身体快要调理好了。
血姬将水接过来喝下,才觉得有了那么一点活着的感觉。
“你刚刚是不是做噩梦了?”蒲振生关心的问候他。
他走过来的时候,就见到血姬很不安稳的躺在那里,时不时的蹙眉,嘴里蠕动着说着些什么。本来也没有什么,脸部却悲伤起来,泪水接二连三流出来。
若不是到了伤心处,又如何会睡梦中落泪呢?他这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唤他的名字,直到他睁开眼睛。
血姬这才细细回想着刚才的梦,回想着梦里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只觉得不可思议。最终,他挥散了脑子里那些杂乱的想法,抬头对着义父笑了笑:“刚才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不过现在没事了。”
心底的某一处,却还因为刚才的梦存在芥蒂。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很清楚,绝非是平白无故的一个梦,而是与他心底的想法有最直接关联的。
他从来都不肯承认,与魔尊之间,还存在异样的情愫。而此刻,他却很明白感觉到了自己的心意。在挨了魔尊那一掌后的绝望,在离开魔界之后的痛苦,在梦境里的煎熬。
这每一幕,每一幕的场景,都在述说着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最柔软处的触动。
尽管他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他对魔尊都是有感情的。
这一点,无从耍赖。
“没事就好,饿了吧?刚好我们一起去用晚膳。”刚好陌潭约了他过去用膳,趁着这个机会,也好把血姬介绍给他们认识认识。
血姬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和他们熟悉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