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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受伤(2)

月然却不理会,只埋着头用匕首去割那狼脖子。死去不多时的狼,身子还是热乎的,想来这里头的血也是热的,月然想用皮囊接一些给拓跋浩喝,虽然这么做她也不忍心,可这总比没有水让他渴死强啊。

一匹狼的血放完了,皮囊里已经有小半鼓起来了。月然不罢休,继续对着其他的死狼脖子割去。拓跋浩也渐渐地看明白了,知道月然的意图之后,他真的是彻底震惊了,他平日里见的女子大多是温婉动人的,就连冯婉清,虽然嚣张跋扈了些,可也从来没这么野蛮过。他今儿算是见识了真正野蛮的女子了!

不过他没有觉得这样的月然令人厌烦,反而觉得她身上有一股子蛮憨劲儿,可爱地要命。

待月然收够了一皮囊的狼血,天已大亮了。她捧着皮囊,脸上满是喜悦。在朝霞的映衬下,更觉像一朵儿鲜花一样艳丽。只是那脸上到处都是黑灰,显得有点儿脏兮兮的。可在拓跋浩的眼里,已经觉得这样的月然是世上最美的女子了。

月然像手里托着一个婴孩那样小心翼翼地捧着皮囊走到拓跋浩面前,把嘴儿一拧,就沉声命道:“喝两口!”

拓跋浩闻到那股腥膻气儿,眉头不由一皱,苦着脸说道:“你让我喝这个?”

“是啊,不喝你会渴死的。你受伤了,不能喝冷水,刚才还剩了几口才没给你喝的,看看,你的唇都起皮了,快点儿趁热喝吧。”月然像哄小孩子那样耐心地劝着。

这下拓跋浩的脸皱的更紧了,这眼前的女子怎么看怎么不像个温婉的人,怪不得当初半夜三更地她能赤手空拳去杀死乌尔干那两条灵蛇了。就看她杀狼的那股架势,什么事儿干不出来啊?眼前她捧着一皮囊的狼血,还能若无其事地劝他喝下去,他真的是服了她了。

月然见他光皱着眉头却不喝,不由急了,大声说道:“你倒是快点儿啊,磨磨蹭蹭的还像个男人吗?喝完了还要给你缝合伤口呢。”

她越是催促,拓跋浩就越不想喝那狼血,气得她忍不住伸出手来,一下捏着拓跋浩的鼻子,威胁道:“等凉了喝了你就等着死吧,快点儿,不然我可就灌了。”

拓跋浩被她的强势给惊呆了,见她一张小脸上满是焦虑,只好认命地低下头去喝那狼血。腥臭的味儿搅得他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喝了两口,他已经快要忍不住吐出来了。

月然早防着这一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把他的头高高扬起,威胁地笑道:“乖乖地咽下去,否则待会儿我给你缝合伤口的时候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

这一招果然很管用,拓跋浩把那两口狼血系数咽到了肚子里,月然得意地笑了,顺手拧上了皮囊的盖子,坐在拓跋浩面前就开始忙活起来。

她认真地查看着拓跋浩胳膊上的伤势,被狼咬的那块儿正好在胳膊肘儿上方,流出来的血已经凝结在一起变成紫色的了。那块布都被染红了,分不清哪里是伤口哪里是布了。

她小心翼翼地解开包裹着的软布,晚上太暗,也不知道包扎得怎么样。白天一看,才发现还行,看来她的技术还能过关呢。

慢慢地解开那块看不出颜色的布料,她一把给甩到了一边儿,仔细地观察着他的伤口。这个该死的地方也没有盐水可以清理伤口,万一要是感染了可就麻烦了。

月然无声地叹口气,思量着怎样把狼牙咬过的血肉模糊的伤口给缝上去。也没有针线,也没有消炎药的,真是难为死了她。都说“巧妇难做无米之炊”,这话儿如今用来形容她真是一点儿都不含糊。她空有满身的本领,可是一点儿工具都没有。

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当时把拓跋浩装扮成女人的时候,在他发髻上还插了一根簪子,于是她精神为之一振,站起身来就往拓跋浩头发里扒拉去。

这一天都是出于极端的紧张状态里,不是逃避大火就是与饿狼相斗,她还真怕那簪子丢在哪个地方了呢。

她心里安安祈祷:千万不要掉了,不然你拓跋浩就有罪受了,我就要用匕首给你做手术了啊。

拓跋浩见她神经兮兮的,一双无神的眸子不由闪了闪,低声弱弱地问她:“你在捣什么鬼啊?”

月然不理他,只管往他头发上摸去,还好,那簪子还在,真是谢天谢地啊。又仔细看了看这簪子,恰好是根样式最简洁的,上头只有一点儿花纹,头上还穿了个孔,挂着一串儿流苏。

月然狠命地用匕首把簪子头上的流苏给弄下来,问拓跋浩要过火折子烤了烤,又对着拓跋浩相了相,看得拓跋浩浑身汗毛直竖,叫道:“你不会用这个东西给我缝伤口吧?”

“你猜对了,正是!”说完,顺手就在拓跋浩头上拽下一根头发,疼得拓跋浩龇牙咧嘴地大叫:“你这人心肠歹毒得很,竟然用这么粗的东西。天,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算了。”

“闭嘴,待会儿疼得时候再交换。”月然冷着一张脸,没有一点儿同情心,“不用这个怎么办?怎不能眼睁睁地看你流血流到死吧?”

见拓跋浩不再有疑义,她就把那根头发丝儿穿在簪子头上的小洞里,睨一眼拓跋浩,轻声说道:“要开始了,你决定了吗?”

“缝吧。”拓跋浩一张失血的脸有些苍白,闭了闭眼,脸上复又有了坚强的光芒。

月然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料,递到他嘴边,“含上。”

拓跋浩乖乖地咬住了那块布,对月然一点头,月然咬了咬牙,不再看他,手里的那根银簪子狠命地朝他伤口的开裂处穿去。

长痛不如短痛,反正都是要痛的,若是自己慢一些,这过程就更漫长了,到时候难以忍受的还是拓跋浩。

她心狠手辣地连停留都不停留,埋着头一个劲儿地往拓跋浩的皮肉上戳去,耳朵里只隐隐听到拓跋浩传来的呻吟声,却是不大。

她也不敢看他,生怕看一眼就再也缝不下去了。好不容易一根长长的头发缝完了,那伤口也缝完了。月然长舒了一口气,打了一个死结,才把簪子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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