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珏对她的话听而不闻,一边继续靠近她,一边眯着双眼笑睨着她道:“为了不让我自己有损失,为了不让自己没面子,我就变态一次又何妨?”
任乃意从没见过像宇文珏这么记仇的男人,她一边继续躲一边抱怨道:“现在的男人都这么脆弱吗?连真话都听不得。”
宇文珏轻倚在床头,一直耐心地等到她逃无可逃的时候,这才伸手一把将她勾进怀里,在看到她一脸良家妇女即将遭受荼毒的表情时,终于忍不住开怀大笑了起来,然后又笑眯眯地对着她道:“任乃意,你心里巴不得我快点下手吧?”
任乃意一听,红着脸将头埋在他怀里,没好气地道:“是啊是啊,珏爷。你真是神了,连我心里想什么都猜得到。我何止巴不得你快点下手,我还很期待想要看看你一夜可以变换多少种姿势呢!”
宇文珏失笑,一只手撑着头,笑凝着她,一本正经地跟她讨论道:“原来如此。那你喜欢什么姿势?没关心,直说无妨,我保证我都可以满足你的。”
任乃意将头埋在他怀里闷声不语,她在心中默默承认,要是比脸皮厚,她跟宇文珏之间还存在着十分明显而且巨大的距离。
宇文珏看着窗外渐渐发白的天色,终于正了正神色,轻轻开口道:“我该走了。”
任乃意连忙拉住他,语气坚决道:“带我一起走。”
宇文珏望着她一脸坚决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沉默片刻之后,才带着一丝无奈开口道:“好吧。”
任乃意见他答应,心中一喜,连忙转身去拿床榻边的衣服,谁知手指还没触碰到衣服的边角,就被宇文珏点住了睡穴,随即又倒在了床榻上。
宇文珏将她小心地抱着躺回枕头上,又替她盖好被子,然后唤来门外的阿楠,叮嘱道:“保护好她。”
阿楠点头,“知道,珏爷。”
宇文珏点点头,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客房之中。
黎明时分,严轩悄然走进瑶华宫的书房之中,云子恺抬头望着眼前这个完全陌生的蒙面黑衣男子,淡漠道:“你是谁?”
严轩表无表情地看了一眼云子恺,冷冷道:“我受人之托,来告诉三皇子一件事。”
云子恺垂眸望着面前的画像,语气恹恹道:“何事?若是想杀我,直接动手就是了。”
“任姑娘还活着。”
云子恺听到任乃意这三个字,脸上终于有了异样的表情,他不甚相信地自画像之中抬眸,望着严轩问道:“如此数量众多的长箭还有火药,她如何活下来的?”
严轩并不回答,只是淡漠道:“我只是负责替人将事实告诉你,你若是不信,我也无法。”
“她如今在何处?”
“现在危机未除,我还不能告诉你任姑娘的下落。”
云子恺凝着严轩,终于猜测到了他这次来的目的,于是直接问道:“先说说你们的条件。”
“彼此合作,将宇文烈赶出云国。”严轩简单地道出了这次来找云子恺的真正目的。
云子恺沉默片刻,然后道:“我要先确定她的安危。”
严轩望了他一眼,言简意赅地道出一个事实。“只有解决了宇文烈,任姑娘才能真正安全。”
云子恺这次没有犹豫多久,不一会儿便开口道:“我又为什么要相信你?”
严轩听了他的话,淡淡开口道:“三皇子若是犹豫不决,不如去靖军营中看一看任姑娘的处境,相信这件事对于三皇子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午时过后,我会再来。”
同一时间,靖国军营洗衣院之中,一位军姬清早起床,在水井旁打水洗漱时隐约间闻到从一旁高而茂密的草丛中传来一阵阵恶臭味。她一边蹙眉掩鼻,一边向着草丛中走去。
在拨开那些茂密的灌草之后,军姬便看到了深掩在其中的一具已经开始全身腐烂的尸体。军姬吓得花容失色,顿时便大声惊叫了起来。
一炷香之后,得到消息的宇文烈一脸冷意地走进洗衣院,在仔细地看过地上那具尸首之后,转身望着所有吓得瑟瑟发抖的军姬冷冷开口道:“是谁干的,最好自己站出来。否则若是被本太子查出是谁杀了我的士兵,必定严惩不贷。”
他一边说着,一双阴鸷的双眸一边仔细地扫过在场的所有军姬,在看到一脸冷漠镇定的朱锁锁时,微微眯眼,然后缓步走到她面前,紧盯着她的脸,冷声道:“是你?”
朱锁锁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地反问道:“宇文太子真是健忘,莫非您忘了,数日前正是你命人将我打得将床都下不了了吗?试问,我还如何能杀死这么健壮的以为士兵呢?”
宇文烈听了她的话,冷冷地哼了一声,随即又将目光望向朱锁锁身边吓得颤抖不停的军姬,冷望着她开口问道:“你叫什么?”
那军姬没想到宇文烈会突然问她问题,吓了一大跳,双腿顿时一软,跪倒在地,声音颤抖道:“贱……贱婢含冬。”
宇文烈将她过激的反应悉数看在眼里,随即便有些怀疑地开口道:“是你杀了他?”
含冬一听,连连摇头道:“不……不是的!太子!不是奴婢!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的!”
宇文烈缓缓眯起鹰目,盯着含冬,缓缓开口道:“来人,将这军姬杖打三十大板,也许她就什么都知道了。”
含冬知道这三十大板意味着什么,她看了一眼朝着她走来的靖兵,吓得连连朝着宇文烈磕头求饶道:“太子饶命!奴……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
宇文烈听了她的话,示意靖兵停步,然后对着含冬冷冷道:“说。”
含冬悄悄地望了一眼身旁的朱锁锁,在看到她脸上威胁意味极重的表情之后,连忙吓得低下头,颤抖着声音开口道:“奴……奴婢亲眼看到,是……是任姑娘杀了这位官爷!”
宇文烈听了她的话,眉头微微皱起,开口确认道:“你说的,是任乃意?”
含冬连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