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寒桀扔出去后,九尾灵狐并未恼怒,在空中隐定身子,缓缓降落,一脸委屈巴巴地对着寒桀说道:“少主真不记得九九了吗?那,这样呢……”话音刚落,九尾灵狐将隐藏起的八条尾巴显现出来。
水君兮止住了笑,惊讶之色从眼底流出:“这……这不是传言的九尾灵狐吗?!”
平时镇定的寒桀,目光中也不禁闪过一丝震惊,接着被警惕掩盖。他深知,以他的实力不可能敌得过全盛时期的九尾灵狐,何况兮儿刚刚恢复,他不能让她再出事了!
九尾灵狐将那些神情尽收眼底,心底无尽的失落,终是叹了口气:“忘了也罢,反正不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忽然,一道白光闪过,一个少女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低头,一字一句极其认真地说道:“如今寻回少主,九九愿永生追随少主,誓死不渝!”
寒桀平淡地说道:“我该如何相信你的话?你乃帝兽,实力远高于我与兮儿,想夺我们的性命就在你一念之间。”
“生死契。”九尾灵狐提出这三字时,语气毫无波澜。
寒桀面不改色:“你不怕死吗?”
九尾灵狐神色坚定:“不怕,九九的命是少主给的,永生永世只为少主卖命!”
生死契约,对于所有元兽,包括帝兽,乃为最为残酷的契约。一旦生成契约,将用生无法毁约,直至修行者死亡。若元兽死亡,对修行者不会产生任何影响。在此期间,元兽们不得违抗修行者的指令,否则将受三日噬心之痛。生死契约还有一害处,便是要将元兽最宝贵的一部分给修行者炼化。因此,只有真正步入神级亦或者是帝兽才能生死契约。但等级越高,心气越孤傲,普通契约都不易,更别说是生死契了。尤其是帝兽,如今传闻只有两只——九尾凤凰和九尾灵狐,却双双被寒桀和水君兮遇见。为了他们,一个神力散尽陷入长眠,一个提出生死契约,运气可真不是一般的好。
九尾灵狐不等寒桀反应过来,瞬间将自己的幽火换化成一道蓝色的利刃,对着自己身后那灵动的九条尾巴,一狠心,一条白尾从她身上脱落。
“啊——这……”水君兮惊呼一声,不由得看向了寒桀。而寒桀也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做,而且做得如此绝然,不禁也有些惊愕。
九尾灵狐双手将狐尾奉上,断尾之痛让她有些支撑不住身子,面色有些苍白:“少、少主,现在你肯相信九九了吧?”
寒桀还是接过了那条狐尾,说道:“好。”说罢,他将神力注入狐尾中。
“生死契,成——”
九尾灵狐开心一笑,却是再也承受不住断尾之痛,眼前一黑便倒下,化回原形。在昏迷之前,九尾灵狐通过契约之力对寒桀“心灵传音”道:
“少主,九九需要一段时间恢复,狐尾可以暂替我保护你们,但……”它只能使用一次……
寒桀轻轻拎起九尾灵狐,借助契约之力将它收入幽府之中。好好调养吧。寒桀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