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抿唇一笑,举起左手冲他遥遥挥了挥。
那人似一愣,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有了望远镜的辅助,阿紫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可这百余丈的距离,他却不见得能看清自己的,于是很得意地冲他竖起的中指……反正他也不知道呢马意思,然后将手倒过来。爽!
凤展在一旁急得连声问:“姑,让我看看呗……姑,你比划那手指头是啥意思呀?姑……”
阿紫将望远镜还给他,“你盯着。”然后转身朝驾驶舱走去。
“什么?”顾康听了阿紫的话,诧异得……如便秘了一样,“陛下果然……奇谋远智,剑走偏锋。”然后打开舵心扣着的铁盖,喊了几句话。
鲜于贲则兴奋地跟着阿紫出来了,“这招真不错,他们不是好奇吗?那就让他们彻底见识见识水雷的威力。”
顾康听着大将军颇为雀跃的口气,嘴角抽了抽。这家伙人前人后还真是两个样儿,也难怪,成名太早,多少还有些未去的心性,不像长的那样沉着冷静。
阿紫拉过他的大手……真厚实,干燥且温暖,就像他的人一样,直接而热烈。
鲜于贲心头小草又酥了起来,不自觉地把玩着手中细嫩的小手,“阿紫,今晚跟我睡吧?”
一连多天在外奔波,虽然都是风野跟在身边,但还真的没做过什么。阿紫被他明显的暗示说热了脸,“看看再说吧,晚上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
鲜于贲虽有些失望但也知道这是实情,阿紫并非是拒绝自己,于是点点头,却左右看了看,将她搂在怀里抵在身后船板上:“那让我亲亲,想死我了……”
正吻得如火如荼之即,听到风野明显酸得掉渣的小动静:“哟!这么热情?也是,老男人才开了荤,如发情的老虎一样没个情操也算正常。”
鲜于贲不甘心地退开,却不放怀中的女人,扭头冲他瞪眼:“你天天搂着,还不许我亲亲了?”
“那也只是搂着,啥也没干好不好?”风野这时才深有体会闾丘归曾经说过的话。原来……真他娘的不好受,这心似翻了个儿一样。
阿紫脸上红红的,双眼迷离的,连忙平复一下被勾起的旖旎,清了下嗓子,“别吵了,晚上一起睡就是。”然后便见到两个男人异样的眼神飞过来……“别想多了,让阿贲也尝尝搂着啥也不干的滋味儿。”
风野似笑非笑地走上来,把她拉出去:“你这是怪我啥也没干?”
阿紫啧啧出声,“好心没好报是不是?我这是让他体会一下你的大不易。”
风野这才心理平衡了些,恶意地盯了眼鲜于贲衣摆处明显突出的部位:“正好,我也想见识一下。”
被个男人盯着那处……鲜于贲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连忙挥手,“你们先走,我随后就来。”
风野嘿嘿了两声,拉着阿紫向船头走去。
阿紫来到船头,见无缺也上来了,陪在凤展身边,还扶着柳寄安……她暗叫,喵了个咪的,他们几时上来的?自己被吻得意乱情迷的糗样还有多少人看到?
三人一同回头,除凤展外那两人都神情有异……果然……阿紫老脸一热,视若无睹地走了过去:“柳卿身体好些了?”
柳寄安倒不好意思起来,垂下眼帘,“是,臣好多了,先生的医术高超……就出来透透风。陛下,咱们调头这是打算先干掉船上的海盗吗?”
干,他竟用了这个词?阿紫朝无缺瞟去一眼:“柳卿以为如何?”
无缺小脸一红,似想往柳寄安身后躲却只挪了一下脚便又不动了。
“陛下深谋远虑,自然是好的,这样我们上岛后也少了不少阻力。能在船上的,都是好手,将他们一举拿下……咦,怎么还摇上白褂子了?”他的眼神突然飘走。
阿紫扭头一看,已经近在三十丈左右的海盗船上,果然有一人在挥着个白褂子,正是熠熠生辉的那个,约有二十五六岁。
这是投降了?阿紫诧异地冒出这个念头。但战舰已经很快地逼了上去,却是擦边而走,涌起的海浪将余下的水雷推向海盗船。毫无疑问地水雷响了,接二连三,将海盗船炸出三个大小不一的洞来,海水争先恐后地挤向那些洞……眼看着船头开始往下沉,船尾已经微微翘起。
“小姨,小姨,你是小姨吧,我是小旭呀,我都投降了,你怎么还打我?”
对面挥着白褂的那人如跳马猴儿一般地蹦跶着,喊的话却将阿紫惊得目瞪口呆……似遥远的记忆突兀地袭上她的脑袋!
小旭,小旭……他是小旭?只有小旭这样喊自己小姨……自己从未与这人见过面,为何……是那手式?
阿紫猛地扑上栏板,“你真是小旭?”巨大的喜悦,莫名的恐惧令阿紫患得患失起来。
“小姨,是我呀,是我,快救我……”那人不顾身边人诧异的目光,“你说过,那个就是想让对方投降的意思……我都举白旗了,小姨救我……”他比划着方才阿紫做过的手式,“这样就可以藐视对方。”
那是因姐姐突然加班,没办法将小旭托她照顾的周末,才上幼稚园大班的小旭没办法理解电影里那男主演做的手式,曾经的阿紫给出的解释……
这真的是小旭!他怎么会在这边的?又怎么会是这么大了?他怎么会在海盗船上?他来了多久?
“救他,把他给我弄过来……”来不及细想的阿紫拍着样板焦急地向旁边看去,“我要他活着!”
风野深看她一眼,“你确定?”
“现在不能死,他对我很重要!”阿紫抓上他的手,“阿野,把他带过来。”
这时两船已经不过五丈距离并且不断靠近中,马上就要撞上去了。
顾康在驾驶舱里看到这一幕有些诧异,猛地打舵,并向那话筒喊减速。陛下这是认识对方吗?正想着,便见帝君双臂一展,飞向对面的船头,将那有些奇怪的男人提……了过来,强悍,不亏是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