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791100000861

第861章 黄河九曲灯

立秋要到了,要祭河了,这种习俗古老就有,绵延了几千年,甚至都要比皇帝祭天还要隆重和严肃。

毕竟,皇上祭天说是为了祈祷国泰民安,实际上是为了自己屁股下面的皇位稳一些,别坐着坐着就被人给掀下去了,而各条大河沿岸的普通屁民们祭河,是为了风调雨顺,让龙王,河神什么的别过来糟蹋人,一旦出了水患的话恐怕就得要饿死人了。

特别是黄河,长江这两条,无论是汛期,断流还是冰冻期,整不好就会出大事,一个不顺就是天灾人祸了。

王惊蛰来到桃花峪的时候,距离立秋祭河就没几天了,河岸旁正在准备着一年一度的最大祭河仪式,因为立秋标志着夏天已过要迎来秋冬两季节并且汛期也没有了,这一年过去了一半,正是慰藉河神老爷的好时候,以此来祈祷明年黄河沿岸不要洪水肆虐。

纵观千百年来,每一次的黄河大水几乎都是生灵涂炭的那种惨,要是能太平的话真得要烧高香了。

王惊蛰百无聊赖,在岸边不远处找了块地方坐下来,这个时候的天气不算太热,阳光晒得人身上暖呼呼的,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懒洋洋的气息。

春困秋乏夏打盹,真是悠哉悠哉的。

岸边一些人正在搭着台子,准备几日后的祭河事宜,这种完全属于封建迷信的活动,国家也没办法明文禁止,毕竟这都属于民生问题,你咋管啊。

王惊蛰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看向河岸搭台子的那一伙人,他们多属于沿岸的老河工,涉水经验丰富常年在黄河两岸谋生,或者打鱼或者撑船,有做的大一点的也许就是干跑船的了,这帮河工几乎每年都会祭河,可算是经验杠杠的了。

王惊蛰看了几眼后正无聊着,忽然间看见台子旁边摆的东西,他就轻“咦”了一声,然后起身拍了拍屁股就走了过去。

台子旁边扎了一排排的灯,纵横交错的排列着,这种东西很少见,王惊蛰曾经在王家藏书里看到过,这是九曲黄河灯,他也只是看过图片却没想到今日一来居然还能看到这九曲灯。

这是一种很古老的民俗仪式,又叫九曲黄河灯阵,灯排起来后宛若黄河九十九道湾的意思,在两河岸处是难得一见的郑重仪式,其中也蕴含着风水阵法,据说每隔三十年才会扎一次十分罕见,说是这黄河九曲灯阵一旦扎起来的话,就能保证往后几年都是风调雨顺的。

九曲黄河灯阵是必须按图谱进行的,一放一盏间隔不允许有误差,在两亩平坦场地上按两米多等距画出纵横19共361个白点,在白点竖高约1米的树干作灯杆,插一根木桩为灯托,这灯阵座北朝南,南面正中白点作出入口,共有三百六十盏。

王惊蛰过来后,就看见旁边有一穿着褂子头上扎着白头巾的老汉一边抽着烟袋锅子一边指挥着河工在搭灯阵,老汉纸指挥的游刃有余非常熟练,估计也不是第一次扎这黄河九曲灯了。

“啪”王惊蛰蹲下来抽了一根烟,一手托着腮帮子,听着老汉在那指教,于是扭头笑着问道:“大爷,这是扎灯阵呢吧?”

老汉拿下烟袋锅,瞅着他点了点头,说道:“小伙子倒是有见识,你这年纪还能认得灯阵的可不多了,桃花峪得有三十年没摆过了,比你的年纪可都要大上不少了。”

王惊蛰说道:“听家里老人说过,但却没见过,挺好奇”

“那你可有眼福了,再等几天吧,立秋祭河的时候这灯就要点起来了”老汉吧嗒了两口烟袋,然后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惜,可惜了,老祖宗们留下的手艺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这灯阵估计再有几十年,没准也摆不上了。”

王惊蛰好奇的问道:“怎么说呢?”

老汉遗憾的说道:“还能怎么说?这黄河道上,我估计中下游这边,也就我懂得黄河九曲灯阵了,而且还是残缺版的,现在的年轻人哪里有愿意摆这个,所以我说啊没准过上几十年,连个残阵都摆不出来了”

“残阵?”

老汉点头说道:“那可不是么,往前几十年战乱那会,有两次摆灯阵的年份都荒废过去了没有摆上,那时候兵荒马乱谁有心思还祭河啊,再往后又到了闹饥荒的年代,河两岸的人都逃难去了就又摆不上了,等传到我这里的时候,也是只言片语的传下来的,呵呵,当然是残阵了,要不然真正的黄河九曲阵摆起来,那效果?啧啧……”

据说这黄河九曲灯摆出来祭河之后,不但能祈求风调雨顺,往后几年河水太平,甚至还能压得这河道上下魑魅魍魉都不敢造次,因为这河上闹乱子的时候太多了,从上游往下到出海口,每年河中都不知道淹过多少人,河底趴着多少的水鬼。

水鬼是会拽人的,你明明在风平浪静的水面上游着泳,整不好就会脚下一紧,被人给拽到水下当了替死鬼,甚至还有的人在河岸旁蹲着,离水近了一些,河下的东西见四处无人,也会害了这一条命。

但凡淹死的水鬼,都有找替身的可能。

更有甚者,河上走的船,有时也会被祸害的翻了,一船人搞不好都没能爬得上来。

这些年间,每每总有江河上船翻人死的事出现,有时也许是天气或者船身的问题,但殊不知这些事故的背后,可能有很大一部分都得属于灵异事件了。

老汉说道:“这黄河九曲灯阵是残阵,效用不大了,真要是能摆全了的话,那得是多大的功德啊,还两岸百姓一片晴天咯,可惜,可惜啊”

王惊蛰“哦”了一声,慢慢的站起了身子,然后仰着脑袋望向前方扎出的灯阵,他在王家的古书上是看过黄河九曲灯的图,但那不是图纸,只是一张手绘的图片罢了。

王惊蛰不懂得扎灯阵,但他懂得风水。

黄河九曲灯阵,说白了就是一座风水阵。

残阵,说到残那无非就是有些地方缺了一块或者一角,又或者某个细节有缺失,若是补上了,那自然就不是残阵了。

同类推荐
  • 我的真实撞鬼经历

    我的真实撞鬼经历

    老人都说看病看病,却从不去医院。在我们村上了年纪的老人说是看病,却都是找一些神神叨叨的人号一下脉就称之为‘看病’而我的故事就是从一次鬼打墙跟丢魂儿开始……
  • 他躺在浴缸里和你说再见

    他躺在浴缸里和你说再见

    爱到最后一定会生恨吗?大学好友荷荷的意外死亡,让柳柳陷入长久的痛苦,她一直想要揪出杀害荷荷的幕后真凶,却在接近真相的过程中濒临崩溃,而男友秦子阳的死,更让事态走向失控……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谁才是谋杀青春的真凶?
  • 众多星辰

    众多星辰

    这只是一个,由许多普通人组成的故事而已。
  • 鬼门关

    鬼门关

    人死入黄泉,横渡鬼门关;人们只知黄泉路,不知鬼门关;鬼门关,阴人转生,生人回阳救逆之地。只是鬼门关在哪里,无人得知,就连地府菩萨也不的一二三,或人,或物、、、、、、、
  • 灵天异地

    灵天异地

    都市故事(内有彩蛋)尹天玄,经历都将纪录于世。。。
热门推荐
  • 中医人生

    中医人生

    中医,一个中医学院学生,在中西医之间迷茫着。传统中医与世界接轨,全面碰撞,中医的出路在何方?医药,医药,唇齿相依,唇亡齿寒。有药没有医,还能顶顶,可是有医却没有药,那么便亡了。医学不分国界,不归你我,它出现的目的就是医治,……在谁的手中发扬光大都没问题,都是人类的瑰宝。
  • 冰妃幻踪

    冰妃幻踪

    本书由第九届民间文艺山花奖入围奖获得者,《百花悬念故事》资深编辑於全军先生亲自挑选多篇佳作构成,古今中外无所不包,现实奇幻无所不有,能让人掩卷之余,慨叹人生,多方获益。在作者的娓娓讲述中,必将让读者渐入佳境,领悟故事的独特魅力。尤其称道的是,作者深谙悬念的技巧,会让您欲罢不能,在一个又一个谜题中,享受到求知和探索的快感。
  • 风华落 之 代嫁皇后

    风华落 之 代嫁皇后

    秋意正浓。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原野上的枯草,也染红了远处由远渐近的队伍的身影。前来的队伍,在最前方的骑在黑色战马上的将军,白色戎装竟被晚霞染成红色,甚是飒爽。将军的后面是四个先锋将士,个个军黑色戎装,步伐铿锵有力。紧随四骑之后,成千的士兵成四列纵队,个个全副武装,步伐一致,甚是威严。随后是一辆八骑马车,华丽异常的红色冠盖,显出只有皇家才有的气势,想必也只有马车里安坐的人,才称得上这样的气……
  • 暗夜使

    暗夜使

    暗夜使,他们行事诡秘、踪迹难寻,在暗夜中尽情的翱翔,可又有谁能看穿厚厚的浓雾背后的血色与不甘?当光明褪去,黑夜降临,在这无边的囚笼中,只有一种鸟在历经磨难,奋力冲破死亡的绝境后,才能获得新生。
  • 回到地球当赘婿

    回到地球当赘婿

    渡劫期天才唐明不幸陨落于雷劫之中,醒来时发现自己穿越到了地球一名上门女婿身上。带着上一世修真记忆,颠覆天下,人间逍遥。“依附强者,不如努力变成强者!”
  • 宿主她不走寻常路

    宿主她不走寻常路

    系统:想复活吗……未晞:不想。系统:我还没说完呢,啊喂!系统:我能给你各种无上荣耀,财富、美人、能力……唉唉唉,宿主,你去哪儿?我的话还没说完呢!!!∑(?Д?ノ)ノ未晞:滚!宿主好凶,需要隔壁小姐姐安慰……本文是随时随地能睡着,一言不合就拔刀的未晞大佬独家赞助播出。
  • 英雄比较忙

    英雄比较忙

    灵气复苏的地球,人类遭受诸多灾难,人们的该如何选择?人性中的善良最初是否是真的?和谐发展生存空间,人类面对另一个类似地球的资源空间该如何应对?人类的面对困难,及与其他种族又该如何对待其关系?欲知详情……别问了,看书吧!这是一本很不负责的小说,由于简历太难写,作者此处剩略……500个字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这是一个披着奇幻皮的都市灵气复苏类的小说……无奈鸭书友群:559709141
  • 最强文娱

    最强文娱

    一切要从一个演讲开始。林琅穿越平行世界,刚开始以为自己是一个高中生,接受记忆后发现原来是导演系天才毕业生,从毕业设计开始,一步一个脚印,腾空的日子,前任,流浪地球……我是林琅,我要为自己代言!
  • 胎息秘要歌诀

    胎息秘要歌诀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迷航

    迷航

    在告别之前,程家竺的妻子叫住了我们,说有东西要归还。随后,她把毛姆的那本《人生的枷锁》还给了我,把那两本写满日记的黑色笔记本给了苏梦。苏梦拥抱了她,过了很久才放手。我和苏梦一同返回长安城,然而,我们都筋疲力尽,没有多说一句话。在火车上,我打开了那本书,上面夹着一张字条,字条上留着他熟悉的字迹:兄弟,你要好好地活下去。我把书放到胸口,看着倒退的时间,窗外风景变得模糊不清。这是我五年来的第一次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