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那弟子的回话之后,陆温书倒是没有着急去找白珞初,而是强撑着自己的身体起来写下了一些药材名称,交给那名弟子,开口吩咐到:“无论你现在手上有什么事情,立刻停下来,先去帮我找这些药材。”
那弟子看了这个单子之后便就很是不解的开口问到:“师兄,若这是你用来调理内伤的方子,似乎,有些药材不太对。”这弟子试探的问到,生怕触了陆温书的霉头。
绕是如此依旧是被陆温书训斥了:“什么时候,我要做什么还需要你来管了。我让你做什么你尽管去做就是了,还是不要多问了,多说多错,万一哪句说不好了就是要没有命的,毕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让你知道的。”
陆温书这一番话,将那弟子可是吓得不轻,当即就是拱手告退,屁滚尿流的出了房间。生怕晚了一步就会被陆温书给收拾明白了。
陆温书见着那弟子走了之后便就是突然整个人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陆温书的确是伤的不轻,方才地上还没有干涸的血液便就是证明,毕竟原本险些走火入魔,自己强行修炼心法才将这满腔奔腾的血液给压了下来,虽然是没有走火入魔,可是本身的身体也是伤害极大,是以陆温书方才同那些弟子说得那些完全是因为担心白珞初而强撑着的,之所以那么急切的赶人,也不过是因为自己已经是撑不住了。
他不能在任何人面前倒下,若是倒下了,便就是让别人发现他并非是无懈可击的,若是如此自己就不能将这一世重生的白珞初保护的好好的了,陆温书这么想着便就又是强撑着自己的身体,起来从自己的随身灵戒当中拿出炼药需要的东西。
自己的身体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好的,如今更重要的是白珞初没有办法看见了,她的的实力还不够,跟在裴如墨身边还不知道到底是要有多少危险,最拖不得的,就是让白珞初趁早复明这一件事情。
等到陆温书将东西都找出来之后,便就是在桌子前等着那个弟子过来。
那弟子一进来便就是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陆温书紧闭双眼,用手撑着头靠在桌子上,整个人气息孱弱,脸色灰白,若不是这弟子感受到了陆温书周身的灵识还在,险些以为陆温书已经是就这么提早登仙了。
陆温书察觉到了那弟子的存在,便就是睫毛轻颤,挣扎了好久才睁开眼睛,若是距离陆温书近一些就不难发现,陆温书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如今全是血丝。
“东西可都是找全了?”陆温书依旧是神色不变的说着,只是这话怎么听都有些有气无力。
那弟子准备开口劝陆温书先休息一下,但是转念一想,陆温书原先就是让自己不要多管闲事,如此一来还是不要多说话为妙。
“回师兄的话,都已经找来了。”那弟子说完便就是将手中的药材放到桌上,连忙退后,低着头等着陆温书的下一步吩咐。
陆温书检查了一下这些药材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之后便就是直接开口赶人:“好了,这里就没有你的事情,你还是接着忙你先前忙的事情吧。”
陆温书口中的驱赶之意不能更加明显,这名弟子也就是没有多嘴多舌,直接行了一个礼就直接退下了。
陆温书将桌子上的药材按照药方上的计量分成几分便就是开始炼药,不过一连好几次都是直接成了黑炭一般的药渣子,陆温书见状不由得摇头,自我嘲讽的说道:“炼药一途上,我终究是不如你。”
陆温书说完便就是突然回想到了前世,前世的时候自己炼药也总是失败,久而久之的就是失了对于炼药的兴趣,那个时候便就是白珞初一直在一边耐心的教着自己炼药应该注意的诸多事项的。彼时的陆温书还没有觉得有什么,如今一想那一段时间还当真是自己同白珞初最为美好的时光了。
“最后一副药材了,若是还不成功,我可就是要重新出去找了,我累些没有什么,倒是你的眼睛可是耽误不得的。”陆温书看着桌子上仅剩的那一副药材低声呢喃道。
许是格外慎重的原因,陆温书这一次炼药的时间格外漫长,将药材反复萃取,用最小的火力不断的提升灵药的浓度和纯度,而后便就是又开始将药液融合,一直到了深夜,陆温书才算是将这一份药材彻底炼化完毕,进入到了最后的结丹阶段。
又是漫长的一段时间,药鼎一声轻鸣之后一阵药香传来,陆温书知道这药终于是成了,便就是将灵药从药鼎中取出来,准备去给白珞初送去。
刚刚出门便就是又撞见了先前的那名弟子。那名弟子见了陆温书便就是连忙见礼而后便就是退到墙根下,尽可能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毕竟自己还不想就这么直接成了陆温书的活靶子。
明面上避开是明面上避开,实际上这弟子却是暗中嘀咕:自己这个大师兄平日里深居简出的,怎么这几天整天在外面蹦跶,如今更是深更半夜的都出门,如此一来实在是令人感到奇怪的。
不过这弟子没有细想,也没有那个胆量去同别人说道,整个宗门谁不知道,自家大师兄可是最不能惹得那一个。
深夜,月色入户,白珞初在床上安静的躺着,呼吸绵长,像是已经熟睡的样子,可是没有过多久这一份平静便就是被打破了。
之间窗外有一个黑影,在慢慢的靠近着白珞初的房间,这黑影突然一闪,便就是直接进了白珞初的房间,正想要靠近白珞初的时候却是察觉出来了这床前的不对。
只见这黑影飞速的闪身出了毒阵的范围,可是仍旧受了一些影响,有些头晕,晃了好几下才勉强稳住身形。
陆温书对于这床前的毒阵感到好奇,难不成她早就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