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到白珞初开口反驳些什么,躺在床上的裴清风却是已经躺不住了,当即就是挣扎着将上半身撑起来开口说道:“可能我前些日子来的时候将我的态度表达的不明确,倒是让表小姐担心起来我的终身大事了,我能否对珞珞另眼相看相信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裴清风此话的意思已经很是明白,他堂堂一个皇子,何时轮得到别人来指手画脚,珞初的这个表妹还当真是没有脑子,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表妹刚一看到裴清风起来先是千娇百媚的喊了一声“二殿下”语气和对白珞初说话时候的语气完全不同,然后就是要上去扶着,可是刚走了一步便是被裴清风的一句话给生生的定住了:“表小姐还是莫要过来了,在下对女子的接近有些过敏,让珞珞来扶着就是了。”
白珞初此刻还真在外间里听着好戏,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这声珞珞是在叫自己,当即就是有些无奈,心道这个裴清风都伤成这样了,还这么没个正形。可是他到底算是自己的病人,这病人如今行了,自己自然是要前去照顾的才是。
白珞初刚刚从外间踏入里屋,便就开始实行一个大夫的职责:“怎么这么快就行了,可是哪里有些不舒服。”
裴清风瞥了那还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的表妹当即就是说道:“未曾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只是你这表妹未免也有些太过聒噪,刚才你们俩在门口的时候我还能忍着稍微迷糊一会,可是她刚才竟然就在我的床前大喊大叫的,耳朵都要被她给震聋了,你还跟我说我作为一个伤员要好好休息,怎么把她给放进来了。”
裴清风说完一脸嫌弃,像是将表妹厌恶到了极致的样子。
表妹看到了裴清风这种神情顿时也是伤心不已,当即就是要站不住了,几欲奔逃而走。可是就这样,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将白珞初好一通说。
“珞初,你给我记好了,今天的这一切我早晚都会还回来的!”表小姐看向白珞初很是一副心有不甘的样子,转头面向裴清风的时候却又是另外一副嘴脸。
之间那表小姐,顿时眉毛一蹙,嘴角一垮做西子捧心状,对着裴清风表了一通真情:“二殿下,你可千万不要被珞初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丫头给迷住了,她若是清清白白的,如何能够让自己在外面流浪了半个月余还能平安无恙的回来,就算您现在不曾接受民女,可是民女才是对您一片赤诚的人啊,殿下!”
在外间的舅夫人听到自家女儿这般不知羞耻的在外男面前对着人家表露心意,当即就是进了内屋,一把把自家女儿拉到身后,很是窘迫的赔礼说道:“二殿下莫要怪罪,小女自小是被宠坏了的,如今说话没个轻重,还希望二殿下不要放在心上。”说完就是直接拖着表妹往外面走。
“等一等,表小姐还没有得到的我的回复,如今怎么却是着急走了,难不成你对我的心意都是假的?”裴清风见到表妹母女二人这就是要走,当即就是开口拦了下来。
表妹还以为裴清风终于看明白了自己才是好的那一个,便就直接甩开自己娘亲的手,笑意盈盈的站在裴清风的眼前,等着自己和自己心仪已久的男子互诉衷肠,顺便也给珞初那个小贱蹄子上上眼药。
那舅夫人到底是比表小姐多吃了十几年的干饭,如今却是明白只怕是要坏事,可是自家女儿就跟生了根一样怎么拽也拽不走,便就只能由着她了,不过她也是明白,自家女儿恐怕是就此就不用在这京中的勋贵圈子里混了,恐怕还是要伤心低沉一会儿。
白珞初看到裴清风对一个姑娘笑的这么如沐春风的样子,便是知道,这人多半是要好好的敲打一番了,这也不枉自己今日同意这表妹进来,让她趁早断了念想不说,更是能让她就此消沉一阵子,好让自己落个清静。
“表小姐对本宫的一番心意本宫心领了。只是本宫倒是不明白,你一个还未曾出阁的小姑娘如何能口口声声的称自己的表姐为贱人,更是将‘水性杨花’这种肮脏污秽之语放在嘴边。这般侮辱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至亲,这就是你将军府的教养?我倒是说珞珞的性子怎么这般清冷,原来是因为活泼的那一面都被你这个表妹给抢了去了,只是你抢去了属于别人的那一份活泼难免显得有些聒噪,令人生厌。”
裴清风将表小姐好一顿训斥,那表小姐没有想到等待自己的竟然是这样的话语,当即就是腿一发软跪倒在地,还不忘爬到裴清风的跟前,小声的重复着几句话:“不是的,殿下,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可是令谁都没想到的是,裴清风更狠的招还在后面,只看到裴清风依旧是嘴角含笑,缓缓地说道:“既然舅夫人如此不会管教孩子,倒不如就由在下帮个小忙,待我伤愈之后,便就直接回去让人传谕令回来,让表小姐好好的将女则抄几遍,以示惩戒,更是让她知道身为世家子弟到底应该如何为人处事才是。既然表小姐一直想要嫁作皇家妇,不妨就抄的仔细一些,权当是提前学习皇家礼仪。如此,舅夫人可还满意?”
皇子说话哪有她一届民妇置喙的事情,跟何况这二皇子明显的是要给白珞初出头,当即就是点头哈腰连忙称是:“殿下英明,小女的确是应该管教了,本来家丑不可外扬,可是二皇子都开口了,民妇自然是不能驳了二殿下的好意。民妇这就将小女带走,不让她在这碍着殿下的眼睛了。”
裴清风闻言便是点了点头,很是满意的样子,开口说道:“如此甚好,我有伤在身,就不相送了,舅夫人慢走,若是表小姐有情绪激动的地方,不妨将人先关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