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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二手货装纯装高贵?

越来越发现以前的自己无知天真,还有几分下贱……

一只手轻轻地绕在她的腰上。

“不要想了。”

男人充满了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邵又云没有拒绝,离开蓝轩寒那么久,她需要一个男人,来慢慢地让她忘记他。

但是男人没有吻上来,邵又云有些惊讶,回头看到了马一树那淡然的目光。

很自然,没有欲望。

邵又云心里有几分温暖,这个男人,和以前的男人都不同,那些经纪人导演等等,都想上她……

不由得微微一笑,邵又云如意地自然笑了出来。

烙夏收到了邵又云的短信的时候,正在殿王公司指定的地点休息。

剧本她看得熟透了。

这里,是海边,恰恰很近烙夏和白安沅的家。

而白安沅,自然也没有上班,陪在烙夏身边。

关于烙夏和安沅,娱乐圈内,已将他们定成了一对模范夫妻,一个是有钱有势力的富家公子,一个是钢琴界的新秀,两小口子恩爱无比,时常形影不离。

并且,加上烙夏收养孤儿宝宝,没有血缘的家却充满了家的温馨,这让大众更是好评不已。

海边,风不算大,但热气滚滚,烙夏的额头渗出了细细的汗。

白安沅拿着手帕,轻轻地为她擦去。

摄像组在那边休息,白安沅坐在烙夏的身边,看着不远处的张楚辰。

“听说这个张楚辰,脾气不是一般的坏,不过他妻子玄珞心在这里,他好象没发过脾气了。”

烙夏眯着眼睛,看着那不远处的一对小夫妻。

张楚辰英俊帅气,玄珞心俏丽甜美,真是郎才女貌,很般配。

“都让你别喝太多水了,瞧,你的眼睛肿了!”张楚辰火爆的声音,引得在场的工作人员都暗笑起来。

玄珞心扁扁嘴,“我口渴,难道不能喝吗?”

“难看死了!”

张楚辰脾气果然不是一般的好,是非常非常不好,不过,大家听在心上,却听出温暖来。

“在娱乐圈,一般的夫妻都同床异梦,不过他们这一对可是真实的恩爱夫妻。”白安沅淡淡地说。

烙夏笑笑,白安沅对她,又何尝不是这样?

不过想到了邵又云的短信,心里又咯的一下,脸色沉了下来。

白安沅注意到她的脸色,搂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

一辆黑色跑车就在片场前停了下来。

下来的,自然是蓝轩寒。

他算是殿王的股东,但是拍摄这事儿,一般不到他们管,可是要参观现场的话,耿傲楚也没办法。

白安沅眼神一下子冷了起来,欲朝蓝轩寒走去。

烙夏连忙拉住白安沅,她不想白安沅当场和蓝轩寒发生纠纷。

毕竟,蓝轩寒是个什么手段都用的人。

有工作人员迎上去,向蓝轩寒问好。

蓝轩寒点点头,往烙夏的身上定下了目光。

她今天一套白色的礼服,裹着那纤瘦的身子,曲线优美。

一袭黑丝披散而下,在风中飘逸不已。

在MV里,她演绎的是一个钢琴老师,而玄珞心则是张楚辰的恋人。

大概的故事,是张楚辰和玄珞心有些小矛盾,从相识到相爱到陌生,因为钢琴老师的出现,而让他们和好的故事。

反正是一个很温馨的故事,张楚辰拍戏很奇怪,他不喜欢和其他女人做对手戏,只锁定玄珞心。

蓝轩寒眼神一寒,转到了白安沅的身上。

他看过了白安沅和刘楚的相片。

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不离开他!

平时没有什么机会接近她,现在只有这么一个机会,所以他急急赶来。

一个多月不见,她好象还是那么精神,脸色红润,没有一点蓝轩寒想象中的失落和悲伤。

他的心微痛,坐到一边,倒没上前纠缠烙夏。

这里毕竟是大众的地方。

虽然大家都知道,蓝轩寒对烙夏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可是蓝轩寒像在预谋着什么。

白安沅手心出了汗。

他一向不怕蓝轩寒,却怕烙夏对他不信任。

“开始拍摄,大家准备!”导演的声音传来,白安沅拉着烙夏走到片场内,太阳很热很毒,虽然上面有着大大的帐篷,但是还是热得冒汗。

不过为了MV唯美一点,也只有取这里的海景了。

白安沅坐在一边,看烙夏拍摄。

而蓝轩寒终于走了过来。

为了不影响烙夏,白安沅是忍住怒火不去找蓝轩寒算账的。

如今他过来了,慢悠悠地坐在他的身边。

白安沅斜睨了一眼蓝轩寒,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用了什么手段,让烙夏对你疏远一段时间吗?”

蓝轩寒唇边噙着嗜血的笑意。

白安沅的愤怒火苗在心里慢慢地烧了起来。

烙夏很专注,没有再关注到他们,白安沅有些放心。

她越来越强悍了,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

“蓝轩寒,你收手吧,不要再打扰她了。烙夏现在相信的是我,不是其他人。”

白安沅也不想和他发生冲突,冷冷地说。

改天,要是不在这里,要是烙夏也不在这里,他得狠狠地揍蓝轩寒一顿!

蓝轩寒残忍一笑,摆弄着食指上的戒指。

那是他和烙夏结婚的戒指,在离婚后,他一曾脱下,可是又戴了回来。

白安沅打开了一瓶水,喝了一小口,懒洋洋地靠在椅上。

一缕碎发,掩住白安沅那只俊美的眼睛。

他很淡定,表面,但是内心起波澜不断。

其实,他也想知道蓝轩寒到底对烙夏做了什么。

“白安沅,你当初抢走了她,自然要有所牺牲,你就等着好戏吧!”蓝轩寒自信十足。

白安沅的眼神凌厉了起来,紧紧捏住矿泉水,“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呢?当然是想将那个女人弄回到我的身边了……烙夏合适当老婆,不像其他女人放荡,你说是不?”

“你真自私,就为了她合适当老婆,就要毁了她的幸福?难怪烙夏不爱你呢!”

白安沅轻蔑一笑,扬眉。

蓝轩寒脸色狂变,阴晴不定。

烙夏离开他,彻底地离开了。也正因为他这样吧?

“不管如何,我会让她回到我身边的!”

蓝轩寒仿佛找到很有意义的事,尽管现在烙夏在白安沅的身边,却也不显得泄气。

当然,这也只是表面的现象。

烙夏和白安沅越恩爱,他越烦。

他抬头,透过光芒,看到了烙夏正在用心弹琴,如同海藻的发丝在风中妩媚地飞舞着。

虽然张楚辰和玄珞心是主角,但是烙夏也很迷人,很吸引人的眼光。

她那么专注。

短短两年多的时间,她就变得如此,漂亮了,迷人了,自信了,不再是那个懦弱爱哭的女人。

蓝轩寒紧紧地握着拳,心烙痛。

一个可以塑造的小女人,终于远离他了。

拍摄很顺利,导演对烙夏大加赞扬,玄珞心上前抱抱她,以示友好。

烙夏还是很冷静,朝大家道谢之后,朝白安沅和蓝轩寒走去。

“安沅,我们走吧。”烙夏看也没看蓝轩寒,淡淡地对安沅说。

白安沅站起来,略有些得意地扫了一眼蓝轩寒,优雅地走向烙夏。

蓝轩寒冷冷地站了起来,“白安沅,你真不怕我再行动吗?”

白安沅身子一僵,烙夏冷冷地回眸,那淡淡的笑意,分明充满了不屑。

其实在没爱上白安沅之前,她,已彻底从他的世界走出来了,没有一点的爱意。

有时候,时间可以治愈很多人的伤,心伤,可以让人遗忘很多东西。

“蓝轩寒先生,你言重了,安沅怎么会怕你呢,他一没得罪你,二没欠你的,请你还是别花心思了。”

烙夏淡淡地说,拉着白安沅往车那边走去。

莫名其妙的一段话,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得对他们三人猜测起来。

“烙夏,这里还有两瓶果汁,你带上去喝吧!”

方萧文拎着一个袋子上前,给烙夏送去。

烙夏没有拒绝,天气太热了,大家都喝极了,方萧文礼貌地朝白安沅点头。

周贞儿在不远处,因为男朋友是方萧文,她有幸得来观看。

不过,看到方萧文对烙夏那么殷勤,脸色冷冷的。

蓝轩寒倒很安静,唇边只有嗜血的笑容。

眯着眼,看着他们走入了停车区,相信不久,还会有更大的风波呢。

让他们享受仅剩不多的快乐时光吧!

白安沅渐渐地定下了烙夏的心。

烙夏也渐渐淡忘了那件事,总之,经历得越多,人就越淡定。

生命也越来越深刻了。

白安沅这一天终于回公司,有些客户还是要亲自见见的。

以前是白池老头去见,但毕竟他退休了,帮不了多少白安沅呢。

烙夏在家里呆了一天,傍晚的时候去接宝宝。

车子停在中心小学的时候,烙夏看了一眼那条通入后山的小路,恍然如梦。

想不久前,那个男人还那样对她,她怕极了。

现在,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再也不用害怕。

或者是白安沅在身边吧……

烙夏下了车,一眼就看到宝宝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她的脸当场一黑,身后虽然跟着四个保镖,但是如果蓝轩寒对她没怎么样,她也没撤了啊。

宝宝兴奋地跳跃着,遇到有什么欢喜的事,他总是这样。

宝宝眼尖,一下子看到了烙夏。

“妈妈!”

蓝轩寒转过身,看到了烙夏,那小女人的眼睛充满警惕。

“宝宝,过来!”

烙夏叫道,宝宝跑了过来,蓝轩寒也大步走过来,天边大片大片的晚霞,霞光映着蓝轩寒的脸,柔和而俊逸。

“宝宝,难道不跟我去了吗?”

蓝轩寒追上来,这个男人真可怕,竟然对宝宝下手了。

宝宝眨眨眼睛,见了蓝轩寒只不过三次,但是这个坏叔叔,现在对妈妈好象不坏。

“说得好玩,但也不一定好玩嘛……”宝宝眼中带着一点点的期待。

烙夏的心有些堵,“宝宝,我们回家,这叔叔会骗你的。”

“宝宝,你不跟我去,又怎么知道好不好玩?”

蓝轩寒冷傲一笑,斜睨烙夏。

哄小孩子的手段,他虽然不太会,但是一个孩子,肯定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的。

“宝宝,你想去哪里,我和爸爸带你一起去。”

“可是……白安沅真不是你爸爸!”蓝轩寒终于有些气愤,一开始烙夏对他冷漠,他还不计较。

可是嘛,连孩子也不给他碰……

蓝轩寒有些迷惑,孩子又不是他的,为什么……他会这样。

“蓝轩寒,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宝宝是我和白安沅的儿子!”烙夏冷冷地笑了起来。

宝宝抿抿唇,有些泄气。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自然知道自己不是烙夏和白安沅的儿子。

所以,越来越怕白安沅他们抛弃了他。

烙夏拉着宝宝,蓝轩寒却一下子拉住宝宝。

四个保镖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

“宝宝,这个送给你。”

蓝轩寒微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礼物盒。

“宝宝,不要他的礼物!”

“怎么,乔烙夏,你怕了?”

蓝轩寒眯起眼睛,“宝宝,收下,这可是你亲生妈妈送你的东西。”

烙夏一下子瞪大眼睛,这家伙为了哄宝宝,竟然将他的亲生妈妈也搬出来了。

宝宝也怔在那里,看看烙夏,又看看蓝轩寒。

“宝宝,别听他乱说,我们上车吧。”

烙夏甜甜一笑,亲切地拉着宝宝。

宝宝却回过头,盯着那盒子。

蓝轩寒一脸失落,连宝宝也不靠近他,看来,他还真让人讨厌嘛。

“坏叔叔,我亲生妈妈是这个……如果有其他的,一定是冒牌的!”

宝宝突然笑了起来,朝蓝轩寒眨眨眼。

“宝宝……”

烙夏听了,心里好感动,拉着他上了车。

车上,烙夏问宝宝,“那个坏叔叔要带你去哪个地方?”

“坏叔叔说要带我去坐大轮船游香港,妈妈,那里真的很漂亮吗?”

烙夏怔了怔,不由得轻笑出声。

“傻瓜,我们这里也有夜游船啊!要是你想去,我和爸爸带你一起去,千万不要轻易跟坏叔叔走,他不是好人哦!”

烙夏点点他的脑袋,宝宝眨眨眼睛,想起了蓝轩寒那失落的表情。

坏人……会有这种表情吗?

宝宝不敢多问了,烙夏的心情因蓝轩寒的出现,也没多少好的。

车子还没开入别墅,一个女人就拦下了车。

是刘楚。

烙夏一见她,唇微微颤抖一下,毕竟……这个女人曾是白安沅的女人啊。

“宝宝,你先跟保镖叔叔回家,等下我就去,知道吗?”

烙夏淡笑着,让宝宝和其中一个保镖进入别墅。

宝宝看着刘楚,眼中带着警惕的光芒。

“刘楚,你到底想干什么?”

烙夏下了车,来到了刘楚的前面。

毕竟是傍晚了,白安沅也快回来了,她才不怕她。

刘楚扬眉一笑,看着宝宝消失在眼前,“你不觉得宝宝很像白安沅吗?”

烙夏怔了怔,是的,宝宝越长越大,是有五分像白安沅。

不知道的人,都以为宝宝是白安沅的亲生儿子。

“他是我的儿子,安沅没有告诉你,是怕你伤心。再说,白锦集团可是一个大集团啊,名誉也很重要……”

刘楚满意地看着烙夏的脸色煞白,手不安地搅动着。

“所以,如果被你知道,你一定要和他离婚……对白锦集团影响虽然不大……但是未来的白安沅,可是白锦集团的总裁。”

刘楚淡笑着,倚在她那辆火红色的车子上。

这车子,和白安沅的牌子是一样的。

烙夏的心堵着,冷冷地看着刘楚。

“你不用说了,我相信他。”

“你真的不见棺材不流泪啊,乔烙夏!你是不是要见到DNA报告书,才相信?”

刘楚扬眉,得意地笑起来。

烙夏脸色更是煞白,这时,不远处传来了车声,烙夏抬首,见一辆火红色的跑车飞驰而来。

车子停了下来,是白安沅的车。

刘楚眼中绽出了媚光。

“烙夏!”

白安沅大声叫着,飞快地跑到了烙夏的身边,冷冷地看着刘楚。

刘楚脸色变了变,白安沅以前,哪有用这样的目光看她呢?

像一根刺,刺得她心血淋淋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对烙夏做了什么,说了些什么?”

白安沅毫不客气地将烙夏挡在身后,杀气逼人。

幽黑的瞳,宛如融入了千年玄冰。

刘楚心一痛,虽然她现在有男人,但是白安沅还是最爱的那个。

“沅,你用得这样来对我吗?你为什么……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对我做了什么?”

刘楚眼睛里开始溢着泪光,可怜巴巴地看着白安沅。

“我对你做了什么?刘楚,四年前你一走了之,我再就没碰过你了,我对你做了什么?”白安沅气得脸都红了。

不管围观的人多少,冷冷地吼着。

烙夏怔怔地站在后面,白安沅很少发脾气。

真的,不过他一发起火来,和蓝轩寒不相上下。

如果一个男人对自己有出轨之心,他也不用这样来吼情妇……

再说,白安沅又不是花花公子……

“白安沅!你这个大骗子,你根本是个骗子!”刘楚眼泪啦哗哗地狂掉,像珍珠断线,扑哧扑哧地打落在地上。

“刘楚,收起你虚伪的脸吧!你不要再装模作样了!我不会可怜你,也不会再喜欢你的!”白安沅冷冷一笑,拉着烙夏就朝里面走。

刘楚想追上去,被三个保镖拉住了。

她看着白安沅和烙夏的背影,愤怒地哭着吼起来,“白安沅!你要为你的一切付出代价!宝宝就是你的儿子……你和其他女人生的儿子!”

刘楚的嘶吼声越来越模糊了。

不过,烙夏倒有些奇怪,这个刘楚,一时说宝宝是她的儿子,一时又说宝宝是白安沅和其他女人所生的儿子……

真的好神奇,但这样也证明了刘楚在说谎。

否则,如果真的是她生的,不会这样对白安沅说那些话。

白安沅有些心烦,明显和烙夏的感情要好了起来,刘楚这样一闹,又不知道如何收场了。

看到了烙夏那张沉默的脸,“烙夏……她又跟你说了些什么?”

宝宝由保镖带入别墅进入了房间了。

烙夏有些劳累,坐到沙发上伸了伸腰。

“她说,宝宝是你和刘楚生的。”

烙夏笑着说,毫不避忌。

白安沅听了,气得脸嗖的一声红了。

“那死女人,看来不教训她一顿,实是不像话!我没和任何女人有过孩子!”

烙夏怔了怔,白安沅走了过来坐下,“烙夏,你相信我吗?”

男人在无助无力的时候,最爱这一句话了。

烙夏怔怔地看着白安沅,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好。

“宝宝是长得有几分像我,对吗?”白安沅有些叹息,轻轻地搂着她的腰,“我也不妨告诉你……宝宝的确是我们白家的人,但不是我的。”

烙夏全身一震,宝宝竟然是白家的人?

也就是说……是白家的后代?可是不是白安沅,又是谁的?是他堂哥堂姐的?

“是谁的?”

烙夏有些奇怪,白安沅眼中抹过一缕痛苦。

“烙夏……这是一个秘密,我们暂时不能告诉你,总有一天,我们会告诉你的……”

烙夏更是迷惑,为什么不能告诉她?

不将她当白家的人,所以不能告诉她?

“你什么都不要想,准备一下,我们下个月举办一场婚礼,好好补一场婚礼……”

白安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紧地拥着烙夏说。

烙夏点头,宝宝就从楼上出来了。

“妈妈,那坏女人走了没有?”

“你怎么知道她是坏女人?”

烙夏忍不住地笑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看到宝宝,就将刚刚的不愉快都忘记了。

宝宝眼睛亮亮的,“因为那坏女人表情很丑啊!”

白安沅听了,也不由得笑了出来,宝宝冲到白安沅身边,他叭的一声吻了吻白安沅的脸。

“爸爸,宝宝想你!”

白安沅笑得眼睛都弯了,烙夏在一边看着,这一大一小,的确有点像父子……只是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宝宝到底是谁的孩子?

白家到底又隐藏着什么秘密?连她烙夏也不能知道?

烙夏心里开始乱起来。

虽然相信白安沅,可是……毕竟他隐瞒着她那个秘密,也就是说,对她,也不够信任。

想到这里,心堵住,像吃了什么,吞不下,又吐不出,很难受。

吃了晚饭,烙夏哄宝宝入睡,宝宝却突然认真地对烙夏说,“妈妈,其实我五岁了,也不用再哄了,以后就让我自己洗澡好了。”

烙夏怔了怔,宝宝展颜一笑,调皮得很,“是爸爸说的,我不小了,要独立,得让妈妈和爸爸有更多的时间给我生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

烙夏听罢,哭笑不得,白安沅真鬼啊。

不过想到今晚他对自己说的话,心微微一沉。

宝宝眨眨眼,“对了,那个坏叔叔……其实看起来,他也不坏呀,至少没那个坏女人坏。”

烙夏定定地看着宝宝,“宝宝,你还小,的确很难分清好和坏……妈妈现在……也有一些事无法看得清,所以……不管坏叔叔让你去哪,暂时不要听他的,好吗?”

宝宝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烙夏走出宝宝的房间,却见白安沅倚在墙上,静静地看着她。

烙夏怔了怔,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默默地向房间走去。

“宝宝不小了,孩子应该培养他的独立性,烙夏,以后就让他自己洗吧!”

白安沅笑着说,跟了上去。

“嗯。”

“宝宝应该要认识一些重要的知识,像……”白安沅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大堆。

“嗯。”

烙夏还是这样,坐在床上,无聊地翻开手机,收到的是思甜和樱静尤争的短信。

她的脸有些忧郁,白安沅看了看,无奈地耸耸肩膀,搂着她的腰。

“烙夏,其实我不告诉你……是怕你知道得太多……以后会很麻烦的。”

白安沅轻叹一声,理了理她凌乱的头发。

“其实……有很多事,烙夏,我都不想你牵扯进去,黑道上的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烙夏一惊,“黑道?”

“是的,一个大集团,不管哪一道都要认识一些人,否则站不下去……”白安沅淡淡地说,“所以,你专心做你的事,看好宝宝就是了,其他的事,让我处理,好吗?”

烙夏有些惊讶,不由得点点头。

的确,一个大集团能建立起来,需要很多关系。

复杂得不是一两句可以解释的。

“还有,刘楚那个女人……虽然曾是我的女人,但我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并且,她的话,都不可信。”

白安沅再次温柔地忠告烙夏,凑过去和她面对面。

烙夏红着脸点点头。

白安沅笑了笑,“老夫老妻了,还脸红?”

说罢,他坐了起来,优雅的手指轻柔地解下了睡衣的带子。

结实的胸膛呈现,烙夏红着脸侧过目去不看他。

白安沅轻笑一声,刘楚来闹事,烙夏还能这样,说明她越来越淡定了。

他优雅地笑,伸手轻轻地拉开她的衣袍,从容地俯身,关了灯,开始一夜的缠绵……

半个月之后,张楚辰的MV提前发布了公告会。

烙夏也要到场,在白安沅的陪同下,她一袭优雅的白裙子,袅袅入场。

公告会上,大部分是记者,当然也有一些大牌的明星助阵。

钢琴曲轻轻飞扬,殿王娱乐公司这一次又创新了。

想到钢琴曲与一个故事,以及一首新歌一起组合,引起了空前的反响。

各大论坛微博上,纷纷有冒牌的歌曲现世。

可是那都不是张楚辰的,让粉丝们好一阵失望。

殿王新闻发布中心大厅,台上的背景,是以海边为主,烙夏白色礼服迤逦铺于沙面上,张楚辰帅气无比,玄珞心亦是灵精迷人。

烙夏坐在玄珞心的身边,面对着下面的众多记者,有些紧张。

“吃颗糖,等会就不紧张了。”玄珞心伸手过来,摊开,有颗糖在她的手心上。

烙夏感激地道谢。

玄珞心和张楚辰这一对恩爱夫妻,是全国都羡慕的明星夫妻。

没想到玄珞心本人也那么随和呢。

烙夏含完糖,公告发布会就要开始了。

她是配角,自然答的话题不多。

可是到了最后,一个女记者突然尖着嗓子问,“乔小姐,听说你和蓝轩寒先生,有不寻常的关系,并且你的宝宝,也是白安沅先生和其他人生的,乔小姐有什么话要说吗?”

烙夏脸色微微一变,后面的白安沅也一下子紧张起来。

乔烙夏仍然微笑着,“对不起,我不发表关于私事的言论。”

方萧文和白安沅这才松了一口气。

“乔小姐,听说你曾是蓝轩寒先生的妻子,后来因为白先生的介入,所以才和蓝轩寒离婚,嫁给白安沅先生?”

那女记者的声音,重重地放大在烙夏的耳朵里。

众人一下子将目光都转移到烙夏身上。

玄珞心倒是微微一笑,“我们是发布会,不回答任何私人问题,谢谢。”

说罢,玄珞心拉起烙夏,朝里面走去。

公布会完毕,但是娱乐界却炸开了窝,毕竟烙夏是殿王所签下的钢琴手。

并且殿王签的艺人等,一向没有什么绯闻,以实力来博得众粉丝的支持。

所以,烙夏这一个钢琴手,自然得引起风波,早就有其他的娱乐公司想搞垮殿王了。

那个女记者两个尖锐的问题,立刻让很多八卦狗仔记者去查烙夏的底,当然,是深度调查。

“喝杯水,心情会好的,在娱乐圈就是这样,那些人恨不得将你的伤疤全部晒出来。”

休息室里,玄珞心将一杯暖水交到烙夏的手上。

烙夏浅浅一笑,心里很温暖,“谢谢玄小姐。”

玄珞心展开了大大的笑容,璀璨无比。

“烙夏,别担心,不管什么事,都不会对你有影响的。”耿傲楚走了过来,温和地笑了起来。

难得他这样认真而不戏谑,烙夏报以会心一笑。

白安沅倒是细心地削好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吃点东西吧,等下你们还要开会呢。”

烙夏点点头,始终是有些不安。

白安沅温柔一笑,握了一下她的手,“放心,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的……在娱乐圈,哪会没有绯闻呢?最重要的还是实力吧。

烙夏也不多想,开了会,就到了傍晚,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但是,第二天,打开新闻网站,看到娱乐版面,都占着关于烙夏的报告。

“白樱——即殿王新签约钢琴手乔烙夏,竟然是蓝轩寒前妻?”

“白樱过往不堪经历——因性放荡被踢离蓝家,流产后的艳遇”这些都是什么啊?

烙夏看得心惊肉跳,坐在电脑前,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八卦记者好强悍,竟然将以前的事,一一搜出来了!

明明蓝轩寒和她结婚,除了蓝轩寒一家之外,就没有人知道了。

就算是蓝家的家族,也没有其他人知道,当初烙夏在蓝家,都是以“朋友”的身份住下来的。

这消息,到底是谁泄露出来的?

邵又云?不对,她现在大红大紫,专心于事业,也没有纠缠蓝轩寒,所以应该不是她。

那么,会是谁?刘楚?

很可能……刘楚痛恨她抢走了白安沅……

烙夏深深地呼了几口气,毕竟这种新闻,看看就好了,不必要解释。

有脑子的粉丝,不会因为这种新闻而嫌弃她的。

当然,相信脑残的粉丝也不少,但是……这也不是烙夏所管到的。

果然,在论坛上,网上,有许多粉丝说烙夏是个装纯的只会攀着男人而上来的钢琴手,不具有任何实力。

而自然也有人为烙夏说话,“白樱的实力大家都听到了,只有脑残的没进去听过音乐会的人才会这样攻击白樱。”

“她只不过是二手货,竟然装纯装高贵来欺骗听众!”

更深刻的侮辱,一一呈现在烙夏前面。

烙夏苦笑,原来离过婚的女人,果然被人如此贬低。

这个世界到底又有多少人犯贱,坚持嫁给第一次的男人呢?不管那男人是贱是恶是狠,都犯贱地忍着呢?

瞧,人类,都爱这样,将自己的观点强加于人的身上。

烙夏静静地坐在那里,这一天,她接到了很多电话。

耿傲楚让她不要回答任何记者的问题。

白安沅打了十五分钟,但因为要见大客户,又抽不了身回家。

烙夏也不是小孩子了,出一小丁点的事还要白安沅陪着的话,那也太什么了。

虽然烙夏尽量不看那些攻击她的帖子,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伤疤被人揭开了,很痛。

烙夏再次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不过不是记者,却是一个女人的电话。

声音很陌生,烙夏并不认识。

“怎么了,乔小姐,被人揭开真面目的味道不错吧?”

那个女人冷冷地笑着。

烙夏淡定,“你是……”

“装什么呢?流过产离过婚了,装吧!二手货了,还要霸占着那么多男人,你活该!”

女人凶猛地骂了起来。

烙夏怔了怔,她的电话号码,可不是一般人都知道的。

这个不是记者,就一定是圈内人,或者说是熟人?

但是熟人……烙夏真的记不起这个女人。

“你到底是谁?我离不离婚,又关你什么事?”

烙夏的声音冷了下来,心里的怒火熊熊烧起。

“哈哈,我是谁?你不会知道我是谁的,我就是要将你的前途毁了,我就是要将你的清纯面目毁了!”

“您错了,阿姨,我从来没装纯,我也没装高贵,我从来没标榜着自己有多纯多高贵,公司为我宣传的标语也没有高贵和纯的意思。”

烙夏握着手机,双目如霜……

“哟,还在装。”

“阿姨,你和几个男人上过床了?你是几手货了?”

烙夏冷不丁地冒出这一句,那女人怔了怔,立刻愤怒地破口大骂起来。

“贱女人!你找死……(……%”反正有多难听有多难听。

烙夏挂了电话。

心里莫名其妙地委屈,离婚,她想吗?如果蓝轩寒不是这样对她,她怎么会离婚呢?

再说了,就算当时她懦弱,不离婚,蓝轩寒也会一脚将她踢出蓝家吧。

因为当时的他,不爱她,她也完全没有利用价值了。

人情冷暖,名利浮沉。

真累啊!

等白安沅回来,烙夏交出那个骂她的女人的号码,看能不能查出是谁。

反正这些天,对烙夏的痛贬新闻不断层出。

而蓝轩寒,竟然站出来承认了烙夏曾是他的老婆,也就是说,是前妻。

一下子,更是闹番天了。

蓝轩寒乃是十大少爷中的很具有人气的花花公子,无数女人想借着他出名。

没想到,这钻石王老五,竟然结过婚!并且又神秘离了婚,更惊人的是,对手集团的少爷白安沅,娶了他的前妻!

当然,白池老头和白妈妈得知这一件事,也大为光火。

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还是蓝轩寒的前妻啊!

白池再豁达,也只能容忍烙夏是离过婚的女人,他不介意。

可是烙夏曾是蓝轩寒的女人!

这对于白锦集团,不知道是什么影响?烙夏会不会是蓝轩寒的间谍?

一系列的疑问,自然在白家爆炸开来。

烙夏不安,在家里等到黄昏,宝宝由白安沅接回来。

白安沅一脸疲倦,看到烙夏,掩饰住自己的疲倦笑了起来。

烙夏自然明白,白家一定是逼他了吧?

“你没事吧?”

烙夏关切地问,白安沅摇头,“倒是你,你没在乱想吧?”

烙夏摇头,淡定笑了起来,有什么呢,当年那些那么难过的日子都过来了。

现在,只不过将她好了的伤疤晒一次出来。

就当给别人看个笑话,自己一笑而过,便是了。

不过,当晚乔妈妈和乔爸爸再一次来了。

还是和上次一样,乔爸爸恳求烙夏和白安沅离婚。

烙夏这一次直接冷冷地掉头就走。

乔妈妈却留下来,她需要在这里,离开白庭,好好想想自己的去路。

一连七日,众人都对烙夏白安沅蓝轩寒三角关系热切关注。

而白安沅,差不多天天都被白老头“袭击”,逼他和烙夏离婚。

公司的股票因为这三角关系,忽上忽下,很不稳定。

众人齐齐将矛头指向了烙夏,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白锦集团才会面临危机。

因为烙夏还不知道是不是蓝轩寒的间谍呢,所以,白池对烙夏,还有是所提防的。

“烙夏,你……最近没事吧?”

第二天一早,乔妈妈看到精神不振的烙夏,有些担忧地问。

乔妈妈总是一张苦脸,但在这里,显得比以前好多了。

烙夏尴尬一笑,“没……没事呢!那些小道新闻,能影响我什么,都过去了。”

其实她累,是昨晚白安沅又狠狠地索要了她一番。

真不明白那个男人,明明被家族逼成这样,还有心思来折腾她……

乔妈妈还是有些忧心,烙夏走过去,拉着她坐下来。

“妈妈,我经历过那么多风浪,淡定了……倒是妈妈,你难道不打算离开他?”

烙夏端来了一杯白开水,喝下,半小时后就可以吃早餐了。

乔妈妈苦涩一笑,烙夏看得有些郁闷。

妈妈其实也不差,但是她一直围着那废物老爸转,才会这样。

于是,吃过早餐,烙夏拉着乔妈妈到了街上,让妈妈换了一个发型,再帮她买了许多潮流时尚的衣服。

换了发型,穿上显得年轻的衣服,做了一次面部护理,乔妈妈整个显得有生气起来。

看着镜中的自己,乔妈妈震惊了。

烙夏笑盈盈地拉着她走出美容院,“看吧,妈妈,一个女人是要爱自己,重视自己,才得到别人的尊重和重视……你连自己都不在乎,谁还在乎你呢?”

乔妈妈眼圈红了红,女儿,还是爱自己的。

这美容院是这个城市最大最好的美容院,很多明星都爱来这里做护理,当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进来的。

有一小群人涌了进来,领头的那个女人趾高气扬,穿得极性感,烙夏见过她。

她,周贞儿,是自己经纪人方萧文的女朋友。

周贞儿一眼就看到了烙夏,眼前一亮,冷笑地迎了上来。

“哟,乔大小姐,不不……应该称蓝夫人呢,还是白夫人?在这里遇见你,真是‘荣幸’啊!”

那声音充满了媚气,烙夏怔住,这声音,不正是那天的电话来骂她的“阿姨”吗?

烙夏微微一笑,原来周贞儿是这种角色,方萧文也太没眼光了吧?

说不定,她的秘密,还是这个周贞儿曝出去的呢!

“周小姐,是还没睡醒吗?”烙夏浅浅地问,乔妈妈气得直颤抖。

女儿流过产,离过婚,这些打击,在当时对烙夏来说不知道有多痛苦。

而时过两年,这些无良人竟然将烙夏的伤疤又晒出来。

如果不是白安沅,烙夏不知道怎么度过那些最痛苦的日子。

可是乔妈妈毕竟懦弱,也没敢说什么。

“哼,还在装,乔小姐,你的名誉都扫地了,不用再装了。”

周贞儿冷冷一笑,轻蔑地看着烙夏。

烙夏脸色微变,但还是很淡定,“我从来没说过我没离过婚,倒是你周小姐,一直盯着我不放,难道你爱上白安沅了?”

“我呸,我才不呢!我要的男人多着了呢,再说被你这二手货玷污过,我才懒得看他一眼!”

此时没有记者,周围的两个保镖,两个女人,都不可能将周贞儿这一幕报道出去。

烙夏伸手取出手机看了看,按了几下,不再理会周贞儿。

周贞儿却像发疯的狗,拦住了烙夏。

“怎么了,周小姐,我和你无怨无仇,你这样污蔑我,总有一天我们会法庭上见的。”

烙夏说得风轻云淡,乔妈妈的手一直在颤抖。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害怕成这样。

“啧啧,不知道你的脸皮那么厚,流过产,离了婚,被蓝家踢出来,又攀了白安沅,看来你床上功夫也不错啊!”

周贞儿口无遮拦,肆意地笑了起来。

脸,都扭曲不堪。

烙夏轻笑,和周贞儿对骂过,她虽然也涨红了脸,但是还是很冷静。

虽然真的有狂甩她耳光的冲动。

但是她仍然优雅地笑起来,“周小姐,我想你的理解我不认同。一个女人离了婚就被人说成二手货,这是对一个女人的侮辱。领了证和上了床是相等意义的,如果和一个男人分手了就是二手货,那您也太侮辱了广大女性了。”

“哟,还真会说话呢!乔烙夏,你别以为自己是什么上等货!你这种往高处攀的女人,我见得多了!”

“那请问,周小姐的男人有几个?周小姐,难道你一直忠于你的第一次吗?还有,我靠的是实力,没有实力,殿王不会签我,希望你在侮辱人之前,请先听了我的钢琴曲再说。”

烙夏脸色如霞,她强忍着愤怒,来反击着周贞儿。

乔妈妈气得快哭了。

烙夏却越来越淡定。

“贱人!勾搭了白安沅不够,连方萧文也勾搭上了!”

周贞儿气愤极了,吵不过烙夏,就想冲上前甩烙夏耳光,烙夏后退一步,猛然地握住了她的手。

“周贞儿,你打人?很抱歉,让你失望了。”

烙夏冷笑,门外的那四个保镖也一涌而入,冷冷地看着周贞儿。

“我很担忧,娱乐圈会有你这种素质的明星,不知道会给以后的孩子多大的影响,周小姐,希望你以后注重个人素质吧!”

烙夏冷笑,从头到尾没有一个脏字,但却占了上风。

周贞儿气得破口大骂,要有多难听便有多难听。

但有四个保镖在,她也动手打不了烙夏,眼睁睁地看着烙夏携着乔妈妈离开。

回到了车上,乔妈妈抹掉了眼角的泪水,“烙夏,妈妈……”

“妈妈,不用说了,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早就学会面对了。”烙夏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保存了刚刚的录音。

将手机重新放好,烙夏唇边有一缕淡定的笑意。

“对付这种如此野蛮的女人,只有这个方法,行得通。”

乔妈妈眼里又溢出了泪光。

女儿……强了很多倍于她了,常常说父母会影响孩子,但懦弱的烙夏,终于慢慢地一步步地站了起来。

她喜极而泣。

“妈妈,做一个女人,要有底线,不要让人老踩在你头上。这样下去,连你自己都不是自己了。”

烙夏看了一眼哭泣的乔母,轻叹一声,有些头痛。

女人,能坚强一些吗?

像乔妈妈这样的女人多着了,可是烙夏真不知道应该再怎么劝她。

乔妈妈点头,紧紧地拥着烙夏,车子开回了白家海边别墅。

蓝轩寒看着桌上的一叠报纸。

脸色阴霾,目光嗜血。

他从来没想过要将自己和烙夏以前的关系曝出来,毕竟这也会伤害到烙夏……

至少,会影响她的事业。

他原本想用第二个方法,但这些料子,是谁曝出来的?

耿傲楚大脚踢开了蓝轩寒的门。

耿傲楚眉间全是怒气,将报纸啪的一声,摔到了蓝轩寒前面。

“你得意了吧,又揭了烙夏的伤疤!你就等着他们离婚吧,等着烙夏被抛弃吧!”

耿傲楚愤怒地吼道。

蓝轩寒脸色更是阴霾,冷冷地看着耿傲楚。

“不是我干的,我要抢烙夏,不会用影响她前途的手段。”

蓝轩寒冷冷地解释,毕竟烙夏的钢琴曲真的不错,他不想毁了她的前途。

“不是你,还有谁呢?要不然就是你的女人们……蓝轩寒,你不合适她,还是赶紧滚蛋吧!”

耿傲楚口不择言,才不顾及蓝轩寒是自己的上司。

蓝轩寒嗜血一笑,“你那么激动,是爱上烙夏了?”

“她是我签下的人!”

耿傲楚怒气冲天,“当然,我也喜欢她,但是我不像你那么残忍自私,得不到就毁掉,蓝轩寒,你这种男人,不会有女人真心爱你的!”

蓝轩寒脸色大变,他最顾忌别人骂他没有人爱。

爱他的女人,多着呢,当然不算烙夏。

“耿傲楚!你立刻给我滚!”

蓝轩寒一拍桌面,吼声震耳欲聋。

耿傲楚冷冷一笑,“你的事,我会上报董事会的,你就等着退股吧!”

耿傲楚说完,转身离开。

蓝轩寒无力地坐了下来,这一次,真的不是他!他爱上烙夏,只希望烙夏离开白安沅,并非毁她前途。

心腔里的不满,愤怒,嫉妒,一起涌上。

白安沅,我会将烙夏彻底地拉离你身边的!

白锦集团总公司经理办公室。

“我说了,让你和她离婚,不要再拖了!”

白池老头用力地砸下茶杯,大声地怒吼。

白安沅坐在对面的办公椅上,静静地看着白池,这是他的老爸,一向很理解很明事的老爸。

“她只不过是离过婚的,为什么要我和她离婚?”

白安沅优雅地站起来,将处理好的文件递给了女秘书。

女秘书接过,默默地退了出去。

“她毕竟是蓝轩寒的前妻!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来往?说不定烙夏还是蓝轩寒的间谍?”

白池气得跳起来。

白安沅淡淡地看了一眼白池,“老爸,当初老妈也是一个平民女儿,没权没财,你也娶了她。现在的我,也只不过是年轻的你的缩影而已。”

白池冷哼一声,“你妈怎么同?乔烙夏说不定会将我们内部的……”

“爸,她现在在家里作曲,不是我的秘书了,你未免太担忧了吧?你不是一向都很理解我的吗?”白安沅优雅一笑,上前去为白池冲了一杯茶。

如此优雅温润的笑容,真让白池发不起火来。

他的儿子,是他最引以为傲的。

出身于大家族,世家之子,却优雅温润,从来不像其他那些败家子一样,挥霍无度,淫乱无度。

在学业上,白安沅更是家族里最优秀的一个,但因为出国,所以入公司的时间要比白安行要迟。

可是白老爷子喜欢的,还是白安沅。

“我不管了,哎,你们年轻人,怎么着也不会再听我们老一辈的话了。”

白池叹息,无奈地将怒火压下。

毕竟很少和白安沅翻脸,再说了,白安沅也不可能听他的。

“爷爷的说法和您的不同,他让我好好对烙夏,就算是这一丑闻曝光了,爷爷也只是让我坚持下去。”白安沅淡笑道。

在白氏家族之中,他最敬仰的,就是白爷爷。

“那你怎么对叔叔们交待?我看他们今晚也会叫你回去,趁机将你拉下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自然有办法。”白安沅淡淡一笑,毫不着急。

他全身都散发着优雅高贵的气质,处事不乱。

当然,在感情上,他的弱点就是烙夏。

回到白家的时候,白安沅仍然是一脸疲倦,果然叔叔堂哥弟们都等着他回来。

这是家庭聚会了。

这一次,烙夏没有跟回来,大家坐定之后,二叔叔白明对白安沅淡声道,“安沅,你老婆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我们怀疑她很可能是蓝轩寒的人,你说你怎么办?”

白安沅扬眉,看着沉默不言的爷爷,他是故意让他自己处理这一件事。

“怎么样,二叔叔说得也太客气了。烙夏现在是我的老婆,凭什么说她是蓝轩寒的人?”

白安沅脸色一冷,语气也很不善。

白明脸色一变,而三叔叔接口了,“安沅,你喜欢烙夏是你的事,但不要因为她而害得我们白锦集团的股市这样不稳定。”

白安行也淡淡地附和,“这个的确,如果这样下去,只怕我们白锦集团的股市会急剧下降,到时……”

到时,面临破产,一个大集团就销声匿迹了。

白安沅轻蔑一笑。

“烙夏不会有那么大的影响力,放心吧。倒是有一些人,千万不要将烙夏当成了借口,暗中做手脚,其实很多时候集团股市下降,大家都心知肚明,要不要我将所有的因素说出来听听?”

白安沅冷冷地笑,偌大的一个家族,可是勾心斗角,表面和谐,里面却不知道有多少肮脏多少黑暗。

“安沅,说来听听。”白爷爷刚刚昏昏欲睡的神色一下子扫光了。

“三叔叔,最近有人传言我们白锦集团里面有人拥用了公款去炒股,我想这事,要彻查,对吧?”

白安沅风轻云淡,将一叠资料摆了出来。

“这里是查到的结果,三叔叔,我这人做事也留后路,我希望大家不要将错过全推在烙夏的身上,否则,我不会客气。”

白安沅的三叔叔白辉,脸色巨变,握住茶杯的手不住颤抖。

“给我看看。”

白老爷开口了,白安沅冷冷地扫了一眼白辉,将那资料递给了白爷爷。

白爷爷翻了一下,脸色更是严肃,眼神凌厉地扫了一眼白辉。

“原来是一个门部经理作怪,阿辉,回去你立刻将他解雇了。还有其他问题吗?”白爷爷将资料扔给白辉。

白辉一听,一下子松了口气,额头上的冷汗豆大地冒出来。

“暂时没有,不过……如果你们用烙夏来作借口,还有很多问题的。”白安沅优雅一笑。

在场的众人脸色一变。

白池倒是很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虽然白安沅看起来优雅温润,但不要看小他的能力。

家族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大家不会再让我和烙夏离婚吧?谁还有意见?”

白安沅淡笑地问,轻轻地抿了一口开水。

“没……没有,你们的私事,我们不会再过问,呵呵!”二叔叔白明笑了起来,笑得极是尴尬。

眼中抹过一缕冷冷的光芒,瞬间即逝。

其他人也沉默,表示同意。

白安沅优雅地站起来,从容拉开了椅子,目光清澈澄亮,俊逸的脸孔上更是笑容璀璨。

“那么,爷爷,爸爸,叔叔哥哥们,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用饭吧!”

他优雅地转身,朝门外走去。

白明的手,在下面握成了一团。

风轻云淡,月牙如雪。

海边的白家别墅,灯火通明。

烙夏和宝宝等着白安沅回来,宝宝在乔妈妈那里撒娇。

外面响起了车声,白安沅回来了。

可是烙夏错了,那是乔父。

一见到乔妈妈,乔庭怔在那里,呆呆地看着跟了自己几十年的女人。

好陌生,好陌生。

乔妈妈有些不好意思了,正想上楼,乔庭冷笑一声,“没想到变得真快,是不是认识哪个有钱男人,要装扮一下勾搭他了?”

此话一出,乔妈妈的脸色煞白。

没想到自己好心换一个样子,居然被自己的男人这样贬低。

烙夏冷冷地站了起来,“你说够了没有?是我亲手为妈妈打扮的,你不喜欢她,也别这样去侮辱别人!”

这是她的爸爸吗?烙夏真不明白,一直以来,她总觉得自己不是乔庭的女儿。

张妈将宝宝带走,不让他受大人的影响。

乔妈妈气得直颤抖,可是就是不哼声。

烙夏习惯了她这个样子,懦弱的女人,从来不懂得去保护自己。

“哼,我看算了吧,她人老花黄,还有哪个男人要?”

乔父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烙夏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她是人老花黄,不过你也好不到哪去,你也不就一老大叔的,女人傍着你,不都看着你将吃饭的钱都给女人花。然后可怜巴巴地吃妈妈的存款?”

烙夏冷冷一笑,镇定自若。

从来不想真正地出口伤人。

伤人的那一刻,只因为对方太贱。

烙夏的脸发红,真的很羞耻,竟然有这样的父亲。

乔父脸一红,的确,那些女人骗了他的钱后,连摸也不给摸了。

直接来个失踪,哪有女人还看得上他?

“夫人……夫人……”

突然,一个保镖急急地冲了进来,脸色煞白。

是什么让保镖这样呢?

烙夏一惊,抬首望去,在薄薄夜色中,大门之外,有一个人站在那里。

乔庭和乔妈妈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烙夏脑子嗡的一声,连鞋子也不换,飞已地冲了出去,“安沅,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那人一身浴血,脸上脏脏的,头发也乱乱的,身上的伤口还流着血。

天,吓得烙夏魂都丢了,拉着他进房子,“快……快去叫来江医生!”

江医生是私人医生,算是白家的家族医生了。

其他保镖也跟着进来,眼神怪怪地看着烙夏。

烙夏怔了怔,一个保镖终于小声地说,“夫人……他不是白先生。”

烙夏脑子又嗡的一声,连忙放开了那个男人。

老天,她一看到血人,就紧张,加上他的脸脏脏的,竟然将他看成了白安沅!

不过不是他,她就放心了!

“笨女人!”

那男人冷冷地骂了一句,身子一软,砰地倒在烙夏的前面。

烙夏脸色大变,这男人,那声音……正是蓝轩寒!

老天,她……她将蓝轩寒放进来了!

乔庭和乔妈妈也走了出来,看到晕倒的蓝轩寒,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江医生急急赶来,看到晕倒的蓝轩寒,“快,将他抬到救治室去。”

“可是……这是蓝轩寒,不是白先生。”保镖开口了。

江医生怔了怔,他知道白安沅和蓝轩寒的关系,“先不管了,如果他死在这里,你们会更麻烦,快!”

两个保镖连忙将蓝轩寒抬起,因为救护车要等半小时才来,毕竟这里的救护速度太差。

如果送去医院,抢救不及时,也很麻烦。

蓝轩寒死在白家这里,对白家来说,一定是个天大的麻烦啊!

烙夏脸色煞白,手脚有些冰冷。

蓝轩寒,他到底怎么了?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被人这样砍伤,还爬到这里来?

“怎么了?烙夏?这里……发生什么事?”白安沅一下车,就看到烙夏怔怔地立在那里,白玉地上全是血迹。

他紧张地拉着烙夏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就是找不到一点伤口。

烙夏脸色尴尬……

“刚刚……我将有个受伤的男人放了进来,之前……以为是你。”

烙夏有些害怕,“安沅,你在外面也要小心……”

“傻瓜,我不会有事的。”白安沅这下才放下心来,搂住她的腰吻了吻那两瓣嫩艳的唇。

“可是……那个男人是蓝轩寒。”

白安沅一听,脸上一黑,蓝轩寒?

“真是蓝轩寒?”白安沅脸有忧色,短短的一天时间,到底发生什么事?

蓝轩寒,他又玩什么花样?这一次还玩到他家里来了!

“我听声音……应该是。”烙夏有些不好意思,夜色浓烈极了,白安沅拉着烙夏朝救治室走去。

那是江医生的“诊所”,宝宝很好动,有时会擦伤什么的,每次受伤后,烙夏都会带宝宝来这里让江医生为他处理伤口。

久而久之,宝宝一受伤,就来到这里来找江医生。

病床上,那个全身浴血的男人,已被江医生洗干净了,盖着白色的被单。

那张脸,的确就是蓝轩寒的!

白安沅见此人,握住烙夏的手一紧,脸色微微一变,果然是蓝轩寒!

他竟然撞到了白家来,好大的胆子!

白安沅的目光移到了他的胸膛上,只见蓝轩寒的身上,大大小小的刀伤,惨不忍睹。

用苦肉计吗?白安沅微微地弯起唇角,优雅地拉着烙夏坐到一边。

“我们打了电话报警了,等一会蓝轩寒可以送到医院去了。”江医生回头,淡淡地对白安沅说。

白安沅念头,眼中抹过一缕诡计之光。

“烙夏,你之前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烙夏怔了怔,之前她和乔庭在说话,外面什么也听不到,只有保镖冲进来,她才注意到蓝轩寒。

“没有,安沅,你觉得……蓝轩寒到底是怎么样,惹到人,还是……”

烙夏眉头轻皱,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蓝轩寒真的笨到用这种的苦肉计吗?

不……蓝轩寒不可能笨成这样吧?这种苦肉计怎么可能让自己动心的。

“烙夏,这个问题你不要担心了,我们先回去,这事交给阿炫处理就是了!”白安沅淡淡地说,看了一眼那晕迷了的蓝轩寒。

烙夏点头,那个叫阿炫的保镖掏出手机,联系了蓝家的人。

烙夏看着蓝轩寒,俊逸的脸上,杀气还在,可是眉头锁成一团。

烙夏内心升起了不安,她始终不知道白安沅的秘密,以及蓝轩寒的动向。

至少,她觉得蓝轩寒不可能为了自己自残。

很有可能,他想来看自己,而被仇家寻仇?

烙夏脑子乱成了一团,白安沅留了下来,而她得离开。

半小时后,白安沅才回来吃饭,警察已到,在取证,以前将晕迷的蓝轩寒看护着。

蓝家的人也来了。

本来是冤家,如今蓝轩寒出现在白家别墅里,也极为诡异。

但是,白安沅是事发后才回家的,警方就算要审,也只能录了口供放人。

而蓝家的人,却坚持着要让蓝轩寒留在白家,如果有生命危险,就直接追究白家的责任。

毕竟蓝轩寒来到了这里,白家多少也被牵扯入去。

“对不起……是我不好,将他放了进来。”

烙夏有些难过,如果她不认错人,那么,蓝轩寒现在不会在白家,可是……面对一个伤成这样的人,不管是谁,烙夏都不忍心将他拒绝。

“不怪你……只是……你居然将蓝轩寒当作我。”白安沅有些郁闷,烙夏尴尬一笑。

“夫人,先生,蓝先生醒了,让你们下去一下。”

烙夏和白安沅一怔,朝外面的保镖应了一声,还有半个月,婚礼就要举行了。

这当儿,竟然有那么麻烦的事。

江医生那里,警察还在做笔录,不过在场的人以及路人的口供都一致。

蓝轩寒醒了,冷冷地坐在那里,双目充满了阴霾和嗜血。

蓝家老头和老夫人也在,以及几个烙夏没见过的年轻人。

蓝夫人一看到烙夏,立刻愤怒地欲扑上来,一下子被保镖拉住了。

“你这个贱人!竟然将轩寒害成这样,贱人……滚过来!”

蓝夫人不再要形象,蓝老头子冷冷地喝住了她。

白安沅的脸色发黑,握着烙夏的手,冷冷地坐到了排椅上。

蓝轩寒目光如箭,仿佛要将烙夏的心,都要刺穿。

“贱人,轩寒在这里受伤,不是你和这贱男……”

“闭嘴!想嚎想吠的话滚出去吠!”

白安沅冷冷地开口了,蓝夫人脸色大变,桀骜的目光一下子闪烁不断。

“不要吵了,这是我的事,你们出去吧。”

蓝轩寒冷冷地笑了起来,他一身是伤,可是蓝老头子为了自家的利益,为了毁掉白家名誉,竟然不将自己送到医院。

这个老爸,实是让他寒心。

蓝老头目光诡异,看着白安沅,“白先生,我家轩寒在你这里受那么重的伤,你打算怎么负责?”

烙夏全身一震,蓝老头不就是故意为难白安沅吗?

白安沅优雅一笑,伸手端起了桌上的茶杯。

将茶送到了烙夏的手上,眼中的冰冷之光,更是漝漝。

“蓝先生言重了。我妻子烙夏在家里的时候,看到了受伤的蓝先生,因本着救人为上,所以将他放了进来,让江医生救人。”白安沅优雅如常,一点也不见惊乱。

蓝老头一怔,冷笑,这白安沅,果然不是寻常人。

只是看到白安沅眼中的那一抹寒光,蓝老头全身一震,竟然低下了头。

优雅的男人,有着强大的杀气。

烙夏也怔怔地看着白安沅。

“再说,如果蓝少爷真的重伤,为什么你们不送他去医院?蓝先生,难道你们蓝家给不起几个医药费?如果给不起,我们白家还可以捐助一下,不必要这样为难蓝少爷。”

白安沅微笑着,将蓝老头噎得死死的。

烙夏暗中松气,刚刚那一抹强大的杀气,是她看错了吗?

温润如玉优雅从容的白安沅,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连蓝老头,都不得不避开他的目光?

“姓白的,轩寒一定是你的人砍伤的……”

“蓝夫人,说我指使人砍蓝少爷,你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之前别乱说话,否则我可以告你诽谤!”

白安沅冷冷一笑,蓝轩寒一直看着烙夏,那小女人,冷静地坐在那里,双目一直紧跟着白安沅。

她的世界,就剩下白安沅了。

蓝轩寒没来由的愤怒,心痛。

“够了,送我去医院!”

蓝轩寒冷冷地笑了起来,“这一次,不关白家的事,我是来这里走走,被一群小混混打劫,他们不甘心才将我砍成这样的。”

警察走了过来,记录蓝轩寒的口供。

蓝老头脸色难看极了。

他一心想将白家抹黑,没想到蓝轩寒竟然为白家洗白。

口供完毕,蓝轩寒冷冷地看向了烙夏。

目光,隐忍,复杂无比。

“乔烙夏,这一次我没有冤枉白安沅,因为我一向不是个阴险的人,但是……有些真实的东西,以后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去接受。”

蓝轩寒口气怜悯,烙夏脸色微沉,抬头看他。

“还有,谢谢你……让我进来,谢谢你救了我。”

蓝轩寒低声地说,突然温柔得滴出水来。

一边的白安沅脸色黑得像墨水,紧紧地握住烙夏的手。

烙夏有几分怔忡。

刚刚……蓝轩寒说什么?谢谢她?

这家伙,学会谢人了?声音还那么温柔?

蓝轩寒在保镖的扶持下吃力地站起来,“所以我觉得……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吗?”

蓝老头和蓝夫人的脸色更难堪。

当初是蓝老头逼蓝轩寒娶烙夏,可是他真的没承认烙夏是蓝家的媳妇。

蓝夫人更甚,她根本就看不上烙夏,认为她是小企业的千金,远远配不上蓝轩寒。

现在看到蓝轩寒对烙夏温柔如水,都气得七窍冒烟。

烙夏被白安沅狠狠一捏,才回过神来。

“不……你错了,不管是谁,我都会开门让他进来,受伤的无论是乞丐,还是平民,还是陌生人,我都会一视同仁。”

烙夏清淡地说,白安沅暗中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有警察在,也有可能会这样泄露给记者。

烙夏当场和蓝轩寒撇清关系,是最好的。

蓝轩寒冷傲一笑,“不要说谎,烙夏,以后你就明白的。”

说罢,让人扶着他离开白家。

蓝老头一再坚持,不过看到白安沅那充满冰冷的目光,以及蓝轩寒那轻蔑愤怒的眼神,也不敢再坚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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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Of the Conduct of the Understanding

    Of the Conduct of the Understanding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过年记

    过年记

    不用父亲喊,一大早醒了。腊月二十七,年前赶最后一个柴沟大集的日子。东方微白,父亲就开始准备赶集的口袋了。收拾妥当,坐上院落水井旁垫高的石头,点燃旱烟卷,深吸一口,烟雾和哈气喷出去,也是微白的,直直地冲向眼前的柿子树,烟气被或粗或细的树枝分为几股,扩散开,消散了。他在等我。在乡下,赶集是稀松平常的事,但腊月二十七的柴沟大集对我有不同的意义。这天,父亲允许我跟随他,到集上转转,说是见见光景。那时候,我七八岁的样子。如今回忆,绝大部分光景已很难浮现,依稀可见的只有那个爆竹市。
  • 佛说不空罥索咒经

    佛说不空罥索咒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末世超能进化

    末世超能进化

    风火雷雨,铁石草木,当人们可以操控万物,化身万物之时,还会恐惧丧尸么?丧尸么?不,它们是来自地狱的爪牙,携带着令人恐惧能力。
  • 十年一顾终

    十年一顾终

    我一直在原地爱你,而你却置身事外……纪嘉泊娶林凡是因为赌气,林凡答应嫁给纪嘉泊是因为爱;林凡提出离婚是因为爱而不得后的绝望,纪嘉泊却认为她是无理取闹……民政局门口,林凡说:“纪嘉泊,你自由了!”
  • 那几年,卡夫卡

    那几年,卡夫卡

    本书收录了卡夫卡的四次旅游日记:其中1911年1月—2月在北波西米亚地区,1913年9月在维也纳的部分是独自所写。而在1911年8月—9月,1912年6月—7月,卡夫卡与挚友勃罗德约定同行并写同一题材的日记,所以本书不仅有卡夫卡这两次的旅行日记,附录中还包含勃罗德与卡夫卡的平行日记。二位作家从不同的角度描写了在旅行途中所见的自然和人文景观,及各自的看法和感受,二人著作互相点题,互相印证,互相补充,交相辉映,独到之处却又耐人寻味。于今日来看,此书不仅体现了伟大作家的艺术品位和独特见解,更对研究20世纪初期欧洲各地的风土民情有着非常宝贵的参考价值。
  • 生活课

    生活课

    在《生活课》中王威廉践行的是一种灵魂叙事,常能于叙事中见异峰奇崛,峡谷幽深,总在现实性、日常性的事物中发展出灵魂的关切,无论是历史还是爱情,都是个人立场和想象力品质基础上的叙事,它使这些小说无一例外打上深刻的王威廉烙印。本书对于王威廉的短篇小说创作风格汇集来说具有一定代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