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昔抿紧唇瓣,看她决然离去的背影,她没有喊她。
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伸出手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入。
夏德州躺在病床上,虽然面色还是有些惨白但是不难看出他现在心情不错。
看到来人不免有些惊讶,正在削苹果的罗惠顿了顿动作,开口,没有很友善,“你是?”
“我是夏桀儿的朋友。”
罗惠嗤了一声,“我以为是谁啊,原来是她啊。”
秦念昔微微吃了一惊,走进去吧水果放在了床头柜上,解释,“桀儿临时有事来不了,拜托我来看看伯父。”
夏德州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秦念昔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这就是夏桀儿到了门口不愿进来的原因。
“哈哈,临时有事?那是她没脸来吧?”罗惠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坐在夏德州腿旁的小孩子。
“……”
“看吧,我就说她一个女孩子又没有什特长,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二十万,敢情还能被富豪包养啊?”
秦念昔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为什么……
夏德州靠在病床上,表情阴郁根本不想去反驳。
“我早就说过你不信,你看看她现在,抽烟喝酒,还文身染发,社会上的地痞流氓才搞这些!”
“同学,”夏德州发话,“桀儿既然肯叫你来,想必你们之间关系不错?”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秦念昔的四肢似乎已经冻僵。
“那么你应该知道,桀儿现在到底接了一份怎样的工作?”
“……”
秦念昔扬了扬唇,也没有刚来时的那种客气了,“伯父,你以为桀儿在做什么工作?”
夏德州还没开口,便背罗惠打断,“还能做什么?你说说现在这些女孩子啊,一点都不知道爱护自己的身体。”
秦念昔唇角的笑容僵了一瞬,“伯母……就是怎么想桀儿的吗?”
“那她怎么不来见我们?还不是因为没脸吗?”
字里行间秦念昔找不到一丝丝温暖,彻头彻尾的凉意。
“我知道用这种语气对长辈说话不好,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桀儿在外面没有做你想的那些肮脏龌龊的事情。而且,我相信伯母你吞了桀儿生母留给她的那些钱后不可能拿不出二十万吧?”
罗惠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你乱说什么?”
“有没有乱说,伯母心里不是跟明镜一样吗?”秦念昔冷笑,看向夏德州,“桀儿为什么不愿来,你们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吗?”
“……”
“好啊,我还以为那个丫头为什么叫你来,敢情是给她当说客来了?”罗惠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目圆睁,“她有本事就一辈子别回来!跟她妈一起下地狱去吧!”
“伯母!你别太过分了!”
“……”
“桀儿在外面做了什么我比你们清楚的多!”
“哼。”
“我比你们了解她。”
秦念昔看向夏德州,“既然伯父没事,我就先走一步。”
秦念昔转身,像夏桀儿一样,一点留恋都没有的,直接拉开门出去。
“桀儿……”
秦念昔吃了一惊,看着靠在墙上有一会的夏桀儿,地上零零散散躺着好几根烟头。
“出来了?”夏桀儿抬了抬头,掐灭手里的烟。然后蹲下身把地上的烟头捡起来全部丢入了垃圾桶。
“走吧。”
“……你都听到了?”
“嗯?听到了。”
“……”
“你刚才挺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