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睿掌握有远遁秘术对于他们中神州并不算远,在那之前,秦长歌还需要回秦家告知详情。
秦家自沉眠以来,足有近30万年,他们过去是西境大族,传承悠久,在三十万年前,他们家族为了五洲做出的贡献十分巨大,族内六十位圣人葬身中神州,像秦家这样的门派五洲并不多,那场战争对这些做出巨大牺牲的门派影响太大了。
秦家并不位于大漠或者雪山,它坐落在西境中心处,并不算大,透露着淡雅的气息。
在秦家临近处是一座佛塔,说是临近其实相差也有近百里,佛塔高耸入云,项睿远眺便可以感受到无上佛意,慈悲待世。
“真佛果然是真佛,西境有他,哪会不安宁呢”
就连黑虎都忍不住发出这般感叹,确实真佛实在伟大,西境有他这样的存在,对于人们来说实在是大幸,怪不得西境是五洲最为和平的地区。
“我辈先祖曾与他一起战斗,至今仍让长歌自豪,能为这片大陆奉献自身,秦家无愧五洲”
虽然秦家大帝在大战爆发前便被暗杀了,但是提起过去的事,仍让秦长歌感到十分骄傲,他也有骄傲的资格。
“你之前说你旧伤未好,怎么回事”
“长歌苟活如此之长的岁月,实不相瞒,秦家的底蕴早在大战后便被掠夺干净了,旧伤是隐匿时被圣人袭击导致,不过这万载岁月过去,我早已习惯了。”
项睿手头上确实有圣药,是从藤王宫寻到的圣参,圣藤给了他三株,他也确实想给秦长歌,他想待访问秦家后再给他吧。
秦长歌叩响大门,过了一会便有一个小女孩过来开门,看着只有五六岁的样子。
“这是我侄女,那时被我父亲封印了,到最近才出世,算上来她的年龄比你要大得多哈”
秦长歌打趣说道,认真算起来,他们这些重新问世的家族,多数人确实有几十万岁了。
“长歌叔叔”
小女孩过去的记忆被封印了,她年龄太小,家里人怕她接受不了事实。
项睿的眼睛内敛神光,他可以探视他人神海,记忆确实是被封印了,宛若一团迷雾,无法看透。
“走吧,项兄”
三人走进了秦家,外面看秦家充满淡雅的气息,内里不然,宛若仙境,种植了许多的雅竹,秦家通琴技,甚至稚童也在老者的指导下学习弹琴,这一族过去只靠琴艺便可成为一个大族。
“少家主,这二位是”
“他们是我在边境认识的朋友,也在屠魔,我有事要与我父亲商量,管家忙自己的吧”
项睿发现这一大家子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族人也十分有礼,实属难得。
“长歌回来啦”
进入大厅,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正在抚琴,他那一头银丝比秦长歌的还要纯,只是联想到过去发生的事倒有些心酸。
秦长歌提起要带走荒玉琴前往中神州。
“长歌,一心在边境杀灭敌寇不好吗,我们先祖遭人暗杀死在中神州,你为什么还想着去掺合中神州的事,我问你,先祖他是什么下场。”
“死于非命”
秦长歌低头回答。
秦家先祖秦映天,在战争爆发前的死亡居然是这样的,暗杀,这让项睿想到了高家,可能那时候高家根本没想过在中神州大战出手,被人痛斥侮辱所以下手除掉秦映天吗。只是高家大帝与阳霄大帝又被阎魔绞杀,这又是为何。
一些过往密辛在项睿脑海里乱钻,以至于秦家主和他说话都没有听到。
“兄弟,喂”
黑虎感觉丢人,这时候自己的兄弟发什么懵呢,大荒金狮告诉黑虎要尽快去斗战擂台处刻印报道,晚了可连参加的机会都没有。
“项睿出神了,还望前辈见谅”
项睿回过神来,毕恭毕敬地向秦家主致歉,他本身就长得招人喜欢,一个人在外闯荡对任何人都有十足的礼貌,秦家主也没有怪罪他继续和秦长歌交谈。
“长歌,上次的斗战擂台你就没有参与,为父也不想强迫你做什么事,想去就去吧,切记,低调行事,我们家族不比从前了。”
大多数问世的门派都还有些底蕴,而秦家连当年帝兵都丢失了,秦映天死后没有人再见过守恒琴,至于荒玉琴是兵家特别为他们锻造的。
得到允许出了秦家数十里外,秦家主开始拨动琴弦,不到一刻,整副古琴的琴弦全部崩断,他的手指颤抖,他方才在动用圣人预言,这是他专修的秘术,可探凶吉,他眼中开始出现泪珠,他的儿子,秦家少家主,此行大凶。
“我秦家摆脱不了中神州这命运吗”
他低头抚着身前断了弦的古琴,先祖秦映天死在中神州,自己的儿子也要走他的后路不成?
项睿带着二人一路疾驰,秦长歌还未曾见识过这样的远遁之术,动辄移步有数十里远,亲身经历才知道惊叹。
“给”
项睿塞给他一株圣药。
“我不知道可否治你的旧伤,毕竟过了那么久,这株药成熟不久,疗效尚佳,使用得当,或许你能恢复”
秦家没有一点底蕴,项睿为秦长歌感到可悲,他自己还有诸多前辈照顾,更有无上传承,秦长歌这人很符合他的交友标准,待人以诚,心存大义。
“多谢项兄賜药,长歌无以为报。”
“前方那片悬着的大陆便是中神州吗”
项睿问出这问题得到的答案却让他很诧异。
“我也没有来过这里,不过看样子应该是了,如此之宏伟必是中神州无疑”
黑虎诺诺说道,他确实没有来过,他不像其它妖圣喜欢周游各地,五洲之大他只去过西境,南域是他的家乡。
秦长歌坐在项睿的鼎内,他服食了圣参正在吸收药力,他身上的伤太过久远,这样的状态可能需要维持很久。
项睿自身有一个习惯,到任何一个地方他就会下地走路,他行事风格一向低调,剑灵时常教诲他像他这样的修道者必须低调,身怀太多密辛,不得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