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没有停息,暴动在持续,这在层层浓雾之中,熬厉数十万年没有消散的道痕,全部在一座大鼎之上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一器破万法、一鼎扫十方,这是项睿的直观感受,以道痕重塑大鼎,使其无坚不摧,只会更加强韧。
眼下,他要在体内和己道真义相融,孕养器灵,臻至登峰造极,成为专属法器。
这是圣器必走的路,他所面对的对手,持掌法器有灵,但自身太弱,或者用材为次等材料,因此被他所碾压。
“自身无敌,我的道也是无敌的,横扫古今,难逢敌手。”
这是一种信仰,也是一种自我追求,身怀此道,在战斗中,无往而不利,面对同辈,一力压之。
他自身如此,其专属法器也该如此,大鼎破碎不堪,混沌气,为开天辟地之始源,不论如何破碎,其威不减半分。
鼎耳有缺,鼎足碎裂,但是并不影响其威,拥有盖世神力,气破万里山河,吞天踏地,霸绝天下。
而且还透着古朴之意,因为这是开天始源,源根来历不可追溯,可能是伴随着天地初开之时诞生的。
大鼎被移入项睿的神海,修士头颅,法道所在,圣人之颅,为其根本,圣力在当中,法则在当中。
大鼎在他额间神海沉浮,内视神海,可以看见,整座大鼎在缓缓吸附着他的大道之本。
修士可内视自身,而项睿的道,飘渺不可捕捉,但他感受得到,混沌鼎的变化,和他的心神更加亲近,彼此之间的关联更加紧密。
他在铸造绝顶圣器,可逆伐圣王兵的法器,为他所属。
他在绝地重塑法器,此时的项睿,稍稍抬起了头,论及圣者境界,谁的感知力最为恐怖,非他莫属。
修士有天劫,圣器亦有,常伴随金色雷电降落,次等法器、残缺古兵,都有可能在器劫之中碎裂。
往往,修士会不断养护自己的法器,才会进行法器和己道真义的融合,之后渡器劫,但项睿的鼎,坚韧程度堪比圣王兵。
且混沌鼎不同于其他材料,本就是开天辟地的始源,越多的大道规则,对鼎的好处就越多。
他要的是可横扫天下的法器,什么机缘造化、妙液奇物,都比不过这最为纯粹的道则,此时的他,有预感,器劫将至。
属于圣器的天劫,项睿很自信,这天劫根本无法毁灭他的鼎,即便是圣王兵之劫,也难说。
他静下心来,盘坐于虚空之中,沉浮于此,无上道则磨砺后的混沌鼎,真要和他的道相融,会成就圣器之中,最为恐怖的那一类。
无上道则养鼎,己道真义相融,项睿很期待,这可谓是在绝地之中,铸就圣兵,一旦为世人所知,必将惊动天下。
此地,曾有大规模血战,超过他的想象,道则遍地,残留数十万年,堪称绝世凶地。
在凶地之中,养护法器,还要在此渡器劫,如此魄力,恐怕也只有他了,常人连此地都不想涉足,他却直接在当中铸就圣兵。
不得不说,那器劫实在不凡,项睿的神目,直穿天际,望见那金色的雷云,金色的闪电,还伴着天火,让他愕然。
千丈之宽的天火,有如神柱,当中伴着金色雷电,要摧毁他的混沌鼎,项睿不屑一顾,器劫又如何,混沌鼎在和己道真义融合,将会成为藐视天下的圣器。
“这器劫,不够看。”
他不唤出宝鼎,在体内渡器劫,何等魄力,古来罕见,此劫过后,大鼎几乎和他为一体,就是一件鼎器,都可以压塌一方霸主人物。
“轰”
万里可见,北部偏远地界,上空庞大的金色雷云,赤色天火滚动,不断砸落雷电,和天火柱一同降落。
万里外都能见到这种奇景,才安平不多时,哪个人如此可怕,居然在渡劫,而且是圣兵劫。
无常古都,一位老者震怒,那地方对他们而言,很有用处,但是距离实在太远了,他们往往一个月才会去一次,究竟是何人,在那样的绝地引动器劫。
此时的项睿,在天火之中秉持无敌心,双眸紧闭,丝毫不慌张,天火焚烧他的肉身,金色雷电劈砸在他的神海上,就是难以撼动他。
他自行运转万化圣诀,宝体无暇,万法难伤,其神海之中,大鼎果真再缓慢恢复,鼎身得以完善。
这即是渡过器劫的好处,法器阶次得以上升,随之而来的,器物也会在天火的焚烧之中,得到完善。
那天火,虽比不上他铸就混沌鼎时所用的太阳真火,但却是含带天威的神火,在器劫之中,也是较为上乘的。
无常古都,李家,这个威势无双的古老世家,在这一日,走出了不少圣者,他们长途跋涉,或者乘古老圣器横渡虚空,赶赴北部。
他们不精于阵门,只得如此,要在数日内,到达北部实在困难,两地间隔遥远,即使是圣者,也需要近半月,这便是势形术的优势,可开启虚空通道,为另一空间通道,在逾越万里之远的地界降临,无比惊人。
但是,势形图虽然为一本通天彻地的奇书,古今第一奇学,但不少学者研究过这本书,认为其危险非常,加之断了传承,如今懂得势形术的修士,屈指可数,当中大成者,更是稀少。
三日后,北部彻底寂静下来了,万里天火消失了,金色雷云亦是如此,人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有究极器劫出现,至于到底是谁,在偌大的北部锤炼法器,无人知晓。
而李家人,在七日后才抵达了北部,他们踏足轮回塔旧址,而后愤然离去。
有不少人见到他们,居然是三尊圣王带领族人前来,架势大得离谱,来势汹汹,为首圣王,年逾十万岁,强大至极,且道行完善。
他在家族中,接到了死任务,本身在闭关的他,也要匆匆来此,但是没有收获,反而让他颇受指责,来得太慢了,没能寻到那人的跟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