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顶端,六百多丛散发圣光的雾霭,当中是六百多位当世奇才,他们当中有些人已经处于悟道中,仙雾呈现一种法则光永恒不变,这是悟道的过程,考验修士对己道的理解力。
但是,有一道仙雾,始终明灭不定,每当天地降下一种法则光,他就摧毁一种,他的道不在此。
“你要如何?”
那威严的声音传入他的心中,震撼他的心神,圣灵在此,承天意而行,这个男人斩灭多种大道法则,让他很是震怒。
项睿手握长枪,狂威四纵,他在寻己道,那些大道法则,并非他所追求,他求无敌道,可破万法之道,不论何种法,皆有其破绽,他要的是真正的无敌道。
“万法我皆可破,这些道,不够强。”
他叹道,世间无敌道,在于自我之力,但他斩得去这些天地大道,已凌驾在其上,这些大道法则,他看不上。
“你这样下去,天地道法不降,你可能空耗千百年无法成圣。”
圣灵沉重叹息,他不是不明白,自己坐镇往圣古路,古往今来,多少人雄豪杰,他都看在眼中,项睿历经十多年的征伐,斩了多少圣人,灭了不可数的各种法则,他心中有无敌道,但天地不允,圣灵也没有办法。
“我固然欣赏你,但你这样做,值得吗?”
项睿天资过人,这也是圣灵对他颇有好感的一方面,但道体这样做,不说圣灵,仅仅说这天地,恐怕不会给他成就此道。
“你这样的道,古来又不是没有人尝试过,于己于人,都不值得。”
项睿听到他的话,手中一刻不停,他面前有多少种法则之光,只要一浮现在他身前,他便直接一枪灭之。
“多谢您,还请让我尝试。”
项睿喝道,他的仙雾不断磨灭变色,直到最后,有各种法则力同时出现,但他也一往无前,将其震灭。
“我所求何道,天降何道,有何所谓,我在此,万般法则皆可毁。”
他暴喝一声,仙雾消散,他手握长枪,神情专注望着天空。
他低声开口:“老天爷,来吧。”
他像是一尊真正的天神,气势磅礴雄伟,有战天地,傲苍穹之势。
成圣路中,古老巨城上空,汇集了数不胜数的各种法则力,由各种天地法则交织而成的,在那天穹之上,万千大道法则化成一片法则海,形成可灭神形的雷电,看上去无比恐怖,堪比群圣之力,却比之还要可怕,这是天威降法,要毁灭道体。
圣灵走出虚空中,他看上去无比辉煌,身聚无数神环,诞生于天地的他,知晓会有这样的事情。
“我不会阻拦你,修士皆有己道,终生追求其大成,甚至更高,我没有阻拦你的权利,但天威难测,自己做好身心准备吧。”
说完这些话,他便再次遁入虚空中,他的话没错,道之极尽,谁不是终生都在追求己道极限,圣人法则来源于天地,项睿已触怒了天威,他要成就那样的大道,要在法则海中逆伐苍天。
项睿一步跃上天穹,其神威难阻,他冲上云霄后一声暴喝,仅凭道音已经震散了多种法则,而后万法袭来,呈铺天盖地之势,接连不断向他轰炸而出。
“嗡”
他身后的空间炸开,这是空间法则,但是项睿速度快得骇人,他回身一拳,打碎整片虚空,什么空间法则他都不在乎,他要战天之法则。
“又何必呢。”
虚空中一声沉重,那圣灵看得颇为入迷,他很怅然,为何要证如此难悟之道,天地万法,如何破尽。
有人沉浸此地千年,有人溃败于天地法中,神形皆灭,圣灵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年岁了,见过多少和项睿一样的人,但当中又有几人成功了呢。
道体项睿,凌于九霄,他身后悬着另一方天地,是一片荒古之界,银龙腾天、金碑横空、更伴随着无数异象,他展开万法界,要碾碎天地各种法则。
“小子,你要寻无敌道,可知,所谓无敌道,世间没有真正的此道法则。”
圣灵一席话,项睿何尝不明白,万道皆有其法则,自身无敌,才是无敌道,但他陷入瓶颈之中,被困于己道与天道之间,不知该向何踏去,也是因此,他才要战诸天法则尝试。
“天地没有这种法则,我便自化出一方天地。”
项睿低语,那万千大道法则难伤其身,他的四周,各种护体圣光,万法难侵,而虚空中那一对巨大的手掌,更是擎各种法则力入万法界当中。
圣灵颇受冲击,这是什么话,要自己成就法则,哪个可以做到,莫说是这个小子,就是古来最惊艳的人也做不到。
“天地有万般法则力,亦走不出阴阳,阴阳相衡,才为道。”
项睿聚阴阳二力于双掌间,左手一轮寒月,右掌一轮神阳,双手合在一起。
他盘坐在天穹之上,无视那围杀自身的万千种法则,他要淬炼自身,将自己当作天地。
“我为道体,握阴阳于掌指间,我自己便是大道。”
“世间纵有千万道法,我自有自己无敌法则,可破碎天地大道。”
项睿就这样盘坐在虚空之中,任天地大道向自己施展至高伟力。
他不需要天地的大道法则,他要的是可灭塌万道的法则力量,既然这天地没有,他便自己掌握大道之力,阐述大道之阴阳本源,自己闯出无敌法则来。
静坐于天穹的项睿,被各种法则力冲击,但又无法撼动他,他就像是一尊真正的神明,明白了自己心中的道。
他要求无敌道,但这世间的法则皆有破绽,唯有自身无敌才是无敌道,他想要可以灭塌万道的力量,他便要有无敌的自我法则。
“天地也休想阻止我。”
他能切实感受到,自己这一次真正忤逆了天道,将有更可怕的天威降临。
“我已明白自己该从何处求道,你也奈何不了我。”
他睁开双眸,双眼也呈现一阴一阳,他静坐在天穹不动,却把虚空压得层层崩碎,难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