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世子。”众人应声退出房间。
我的小玥儿啊,我找了你那么久,找了那么多年,我怎能容许你逃离我的身边?明明知道我是谁,竟不与我相认,待我认出你后还想逃!你竟与落玥、连城如此交好,是想未与我相认就先让我醋吗?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
“啊嚏!”玉晴雪刚刚收了内气,就听见洛灵玥打了个喷嚏,“不知又是谁在惦念我。”
“我想,除了宸王府的那位以外,应该没人惦念你了!”玉晴雪看了她一眼。
“他?他这么晚了惦念我做什么?怪瘆人的。”洛灵玥转身下了软榻。
“瘆人?你今日从人家府上跟逃命似的逃出来,人家不惦念你惦念谁?”玉晴雪白她一眼,“真搞不懂,你逃什么?你这些年来,要找的不就是那小子么?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倒是认怂了?”玉晴雪鄙夷道。
“唉。”洛灵玥叹了口气,“我可是江湖女子,魔教少主啊!不管是在江湖上还是在官场中都是受尽指责的那一方!他堂堂一个宸王府的世子殿下,怎能与我为伍?他可是受尽天下人士的推崇,是站在那云端高阳上的翩翩世子,而我……还是算了吧!”洛灵玥闭了闭眼道。
玉晴雪伸手敲了一下她的头,“我说你都是活了两世的人了怎么还是没学会活得洒脱呢?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你不知道啊!年龄和身高都不成问题了,这身份有算个什么东西?你是绝云之巅的少主怎么了?江湖女子又怎么了?他是宸王世子又怎么样?受尽天下人推崇又怎么样?身份能说明什么?你别忘了,你也是南疆的公主,你的出身也一样高贵!”
“可是……”洛灵玥还想说些什么。
“可是什么可是?听我的,别躲!他要是喜欢你想与你在一起他就不会像你一样顾虑那么多!如果他不喜欢你,你又何必自作多情?别老像个鸵鸟一样,遇事儿就多,躲避能解决问题么?”玉晴雪打断她的话。
洛灵玥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紫烟!”玉晴雪忽然叫道。
“属下在。”紫烟推开门走进来,恭敬道。
“你派些人去宸王府看看有什么动静没有,她今日就这样从宸王府中跑出来,不知凌世子有个什么想法。”玉晴雪看洛灵玥一眼,道。
“是。”紫烟应声退下。
深夜,洛灵玥两人早已上床歇息。而宸王府中,墨思院内还是灯火通明。
“世子,京城中只有玉王府的晴雪公主命人抓了药,煎了药。而且今日晴雪公主还与一红衣女子一同去了玉王妃的院子三人相聊甚欢,玉王府上的人都称那红衣女子做‘玥小姐’。”日影对凌瑾夜恭敬道。
“长得如何?”凌瑾夜一身墨色衣衫,站在窗前,轻抚着洛灵玥遗失的那块玉佩。
“这……回世子,那位玥小姐总是面上戴着一块面纱,看不清长相。”日影想了想,回复凌瑾夜道。
凌瑾夜低头看了一眼玉佩,唇角勾起,小玥儿,找到了!“不必盯着京中的医馆和各府府医、太医了,盯紧玉王府的玥小姐就好,还有连城公子的那座别院一样盯紧了。”
“是。”日影恭敬的应了声。
“好了,你先下去吧。”凌瑾夜挥了挥手。
“是。”日影应声退下。
清晨,玉晴雪还在睡。洛灵玥却悄悄起了床,穿了外衣,去了软榻上运功疗伤。
一个时辰后,玉晴雪缓缓醒来,伸手摸了摸身旁的洛灵玥,忽然发现摸了个空,便猛的坐起身。发现洛灵玥端坐在软榻上,才松了口气,“吓我一跳,我以为你又不辞而别了呢!”玉晴雪嗔她一眼。
“你哪有那么不经吓?”洛灵玥笑了笑,道。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公主,您起了么?”紫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进来吧。”玉晴雪白洛灵玥一眼慢慢道。
紫烟推开门,几个婢女缓缓而入。
玉晴雪下了床,便有婢女靠过来给她更衣。
洛灵玥下了软榻,便有婢女靠过去伺候她洗漱。
半个时辰后,两人更衣、洗漱、绾好青丝,便开始上早膳。
用完早膳,两人座在院子里。
“一会儿我去城郊的那处宅子。今夜,红颜阁见。”洛灵玥靠在玉晴雪肩头,低声道。
“你想甩开他的视线?”玉晴雪环视了一眼院子。
“嗯,”洛灵玥起身,理了理衣衫,“走了。”
“不用我跟你过去?”玉晴雪也起身,掸了掸身上虚无的灰尘。
“不了,你太显眼了。”洛灵玥看了她一眼。
“紫烟,备马车!”玉晴雪没反驳,只是对紫烟吩咐道。
“公主,您要出去?”紫烟问道。
玉晴雪摇了摇头,“不是我要出去,是她。”玉晴雪指了指洛灵玥,“你送她到城郊的那处宅子就回来吧!”玉晴雪伸了个懒腰,话落就往屋里走。
“玥小姐稍等片刻。”紫烟恭敬道。
“嗯。”洛灵玥点了点头,缓缓的走出院子。
待洛灵玥走到玉王府的大门,紫烟已备好马车,在门前侯着了。
洛灵玥上了马车,紫烟驾车离开,凌瑾夜的人见洛灵玥离开,便也是一句尾随她离开。
“二公主,有人跟着。”紫烟低声提醒。
“无妨,就让他们跟着吧。”洛灵玥轻勾嘴角。
到了别院,洛灵玥下了车后,紫烟便驾车离开了。
洛灵玥进了别院后直径进了卧房中的暗室,开了几个暗格,拿了几瓶药,换了一身白衫,梳了个男子发髻,戴好人皮面具后,便从暗道离开了。
待凌瑾夜的人发现屋中无人时,早已为时已晚。
“世子,属下无能,跟丢了玥小姐。”日影站在凌瑾夜的房门前,低头道。
“怎么回事?怎么会跟丢了?”凌瑾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缓缓放下。
日影将事情经过都大致与凌瑾夜说了一遍。
“看来是你们暴露了,”凌瑾夜听后只得无奈的扶额,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