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怎么行,哪有这么不明不白嫁人的,怎么也得举行个婚礼,放心,封家就是你的娘家,所有的事情都由我们给你撑着。”苏敏说的不温不火,看的对面坐着的祁夫人好一阵赞叹。
“这丫头有你们封家可真是幸福啊,比娘家人想的还周到。”继而看向戚喜:“你可不要把封家对你的恩情忘了,生情不及养情大。”
戚喜的心一阵阵的绞痛,封家对她这么好,而她却是这样对封臻的,可夫人非但没有半点儿责怪,还在这里安慰她给她温暖,她默默流着的眼泪逐渐化为低低的哭泣:“对不起……”
祁佳昭一看要坏事,赶紧把话接过去,“别哭啊,看着卓弈白每天车接车送的,我觉得他对你的在乎是真的。”说完,她一把夺过旁边服务生手中的菜单递给苏敏跟自己妈,“他们家的牛排很特别,你们快尝尝。”
戚喜见已经点菜了,她一直哭影响她们心情,所以她也渐渐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戚喜很少来这种地方,封家的时候,几乎吃什么都是家里的佣人做的,到了卓家还是一样,她吃饭的地方出了家里就是学校的食堂,偶尔跟同学去附近的甜品店都少见,所以刚一尝到新鲜的食物那张哭红的小脸上顿时有了一抹惊喜。
“味道好好吃,好特别啊!”
“你也第一次吃吗?”祁佳昭问。
“嗯,我都没怎么出来吃过饭,每天在家里就可以吃了,所以也没必要出来吃饭。”戚喜挖了一勺特制并欺凌放在口中,笑的甜甜的。
门口的一个身影本来是想进来的,但在听到戚喜这话的时候蓦地停住了。
祁佳昭抬眼的时候,刚好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吓得手中的勺子险些没掉下来,但她立即安奈下心中的惶恐,赶紧殷勤的为戚喜添茶,夹菜。
卓弈白远远的看到祁佳昭为戚喜做的那些,心中对祁佳昭的厌恶少了几分,戚喜的年纪是需要朋友的,至少,他不希望再看到她哭。
卓弈白默默的回到了车上,思索着跟戚喜从在一起到相处的点点滴滴,她生气怒瞪着的眼神,她胆小又倔强的性子,还有她傻乎乎被骗了还为对方着想的善良……
想着想着,他的唇角忍不住荡漾起意思暖暖的笑。
突然,一阵类似机器人说话声的手机铃声响起,烦的他猛然皱起了眉头:“小卓卓,你猜我此刻在哪里?”
“滚!”卓弈白淡淡的吐出一个字,明显心情很好。
对方好似受了天大委屈似的,顿时哭号起来:“卓弈白,你个没良心的,你是不是人,把我扔到这鬼地方来就不让我回去了,你在那头搂美人享清福,让我在这里起早贪黑没日没夜的帮你处理你这对烂摊子,知不知道我有多不容易……”
“行了行了,我头疼。”卓弈白将电话拿了老远,烦躁的扔了句:“回来吧。”
对方瞬间闭嘴,“嘿嘿,我就知道我们的小卓卓最疼爱我了,怎么样,你的小美人不错吧?”
“在哪呢?”卓弈白问。
“美国啊。”对方说。
“再特么说一句废话我就永远都不见你。”
“你公司!”
“一会儿见。”卓弈白挂了电话,朝着餐厅里面看了眼,见戚喜已经开始吃东西了,便开车直接去了公司。
祁佳昭见卓弈白离去试探着问戚喜:“我觉得卓弈白特别的在乎你。”
戚喜吃东西的动作我蓦地一滞,“还好。”她在他心里什么位置自己清楚。
“那……他有没有传言中的那样……”祁佳昭十分好奇卓弈白那六名妻子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戚喜到现在都没有事。
苏敏一听这话顿时有些担心起来,“是啊戚喜,这也是伯母一直想问的,别的都不重要,只有你的安危才是我们最担心的。”
戚喜回她一个宽心的笑:“他对我……还好,反正也没有为难我的地方。”心里对祁佳昭明知故问的这些话十分反感,她为什么会陷入这样的境地,难道她心里没数吗?
想到这些她忽然对祁佳昭说了句:“伏猛对你也挺不错的吧。”
祁佳昭的脸刷的就白了,讪讪笑着:“还好,还好。”低下头吃她自己的东西不敢再多言了。
祁夫人一听这话又开始自豪起来,“伏猛这孩子可真是没错,不像我们家老祁,人家年纪轻轻的知道疼老婆,还知道顾事业,虽然说他们家的公司小了点,但现在跟我们家合并在一起,再加上卓弈白的并股,将来我祁家的产业算是不用发愁了,否则我就上了,这么一个女儿,老祁又不争气,祁家早晚要败。”
戚喜口中的食物越来越不是滋味,从她的这些话里戚喜几乎已经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了。
祁佳昭赶紧撞了她母亲一下,不想她再说下去,可祁夫人说的正起劲儿呢,哪停了下来呀。
“那个时候知道我们祁家就要破产倒闭了,我天天的在家哭,可老祁就像没他什么事似的,火烧眉毛了还跑出去到什么山庄休闲,这是气得我心肝肺都……”
“呀!你干什么这是?都洒到我衣服上了!”祁夫人突然大叫一声,她的夸夸其谈也被打断。
祁佳昭赶紧拿纸巾帮她擦着身上的酒渍,“我哪知道你说话就说话还总是抬胳膊。”连连给她递眼色。
两人正吵着,苏敏忽然问:“卓弈白为什么会给祁家投资?”苏敏突然问,声音依旧温柔如风,笑容恬淡。
祁夫人猛然惊醒,赶紧说:“我的衣服脏了,看来得需要换一件,要不咱们今天就吃到这吧。”说完,她拉着祁佳昭慌慌张张的就出了门。
戚喜看向苏敏:“伯母,我们也回去吧。”
苏敏脸上温婉的笑忽然垮了下来,拉住戚喜的手急切的问:“你根本说实话,卓弈白是怎么遇到你的,你们又是怎么会在一起的?”她从坐在那就发现那对母女的不寻常,尤其是祁佳昭。
戚喜落寞的垂下头:“这件事情怎么开始的不重要,已经成了事实了,也没必要再去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