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没有听到女子的声音,林陌回头看了看,只看到了自家的殿下失神的样子,还掺杂着痛苦和自责,看的他心里怪难受的,于是乎一把搂住了印容时的脖子“可是我没有怪过你,若不是殿下我会被二婶卖到青楼,如今是死是活尚未可知。”
林陌想了想又说道“在当初你给了我一个可以住的地方,我已经很感激了。在二婶家我甚至睡过马棚,所以…你不要自责。”
“往后我们坦诚相待可好?不要再彼此隐瞒,哪怕是对对方好也不成。”
印容时听到这些话闷声道“好。”
安然享受女子怀抱的林陌笑了,片刻后变发现有只手不安分的动来动去,脱掉了他的外裳,林陌睁大了眼睛“印容时!你做什么!”
“听你的,坦诚相待。”
“印容时,你……唔…”
外头站着的余沉心里暗骂主子白日宣.淫,默默走远了些。
……
……
“陛下,丞相求见。”
女皇抿了抿唇“让她进来。”
丞相进来后缓缓跪下“老臣参见陛下,愿陛下身体安康。”
“不知丞相求见朕,有何要事啊?”女皇眸子中蕴含着一抹深意,她知道丞相来做什么,可不就是向自己施加压力,给瑞王降罪么。
丞相跪在那里没有起来,说道“三皇女意图谋反窃国,老臣有很多话,不知当不当说。”
女皇专注的看着桌子上的画,头也不抬,对着跪在下面的丞相挥了挥手“既然不知当不当说,那就是不当说了,朕事情很多,不要再来打扰朕。”
“陛下……!”丞相看着油盐不进的女皇心里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三皇女意图谋反窃国,陛下为何不降罪反而还封她为瑞王?”
“哦?丞相这语气莫不是在质问朕?”女皇终于舍得从那幅画上抬起了头。
“臣,不敢。”
“朕体谅你年纪大了,被下面人撺掇着上书也就罢了,这次丞相是沉不住气亲自来质问朕,朕若再不应,下次丞相是不是就想替朕做决定了?”
丞相听到这话腿都软了,却还是坚定的磕了个头“老臣不敢,只是谋反窃国是大罪,陛下压得住一时,压不住一世。况且如今谣言四起,皆说瑞王殿下不是您的女儿,这难道不是瑞王想要窃国的证据吗?”
“丞相自己也说了,不过是个谣言,妖言惑众,丞相莫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女皇抚了抚桌上的画,把它挂在了旁边的墙壁上。
丞相斗胆瞧了一眼,是个男子,冬日里披着女皇的披风,在一棵梅树下停留,伸出了手。丞相看着这画觉得无比熟悉,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咳。”
听到女皇清咳了一声,丞相立马低下了头“瑞王殿下的事情,还请女皇三思。”犹豫了一下,丞相说道“况且那日在早朝上瑞王殿下也并未说出什么重要的话。”
“丞相是一定要让朕降罪于瑞王了?”
丞相没有说话,只是端正的跪在那里,磕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