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知，上官夜此刻就在蛋糕店门外不远处的车内坐着。
男人穿着加绒的宝蓝色休闲服，细腻柔和的色彩，更加衬显出他浑身的阴魅之气，上官夜燃了根烟，夹在修长的两指间，“要不要我现在来陪你？”
云舒望着窗外落英缤纷的雪天，“我在外面，想独自呆会，你晚点再过来吧。”
上官夜吸了口烟，朦胧的薄雾游离在四周，他狭长的眼角眯了下，阴佞逼暗的视线穿透挡风玻璃，落在了云舒旁桌的穆恒身上。
“好。”男人挂断通话。
云舒隐约感觉到他语气里有些不对劲，想再度开口时，发现手机已经闪回了主屏幕。
她未做细想，放下电话后，重新投入书本内。
这时，穆恒手机里传来一条短信，男人打开看了眼，面色如常的倾起身，他步履矫健的往外走，快到门口时，女服务员正巧端着铁盘出来，“先生，您的披萨……”
“送给那位小姐吧。”穆恒尖细有型的下巴朝后面的云舒扬了下，头也不回的离开。
女服务员愣神，双脚僵了半天，她来到云舒跟前，“美女，这是方才那位先生送你的。”
云舒自工程书里抬起头，显然没有料到，她目光望向玻璃窗，看见那抹冗长挺立的背影上了辆商务车，车子停了约莫几分钟才驶离。
云舒收回视线，“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他。”
“这……他付过钱了。”
云舒轻展朱唇，她对甜食本就不感兴趣，要不是今天实在找不到地方去，云舒绝不会来蛋糕店，“我吃不了这么多，送给你吧。”
女服务员见她确实不想要的样子，也不勉强，“谢谢。”
司机将穆恒送到一处隐蔽的咖啡馆，男人刚走进去，侍者便在门口挂上了‘休息中’的提示牌。
咖啡馆里很暗，所有的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室内也没有开灯，只有最中央一张圆桌上点了根无烟蜡烛，照出了很短的可视距离。
穆恒迈着长腿靠近，桌前戴着口罩的女子忙站起身，“穆先生。”
穆恒拉开她对面的沙发椅落座，“查到了吗？”
女子摘下面罩，露出一张精致冷艳的脸，她穿着黑色紧身皮衣皮裤，小腿包裹着英伦靴，这副容颜，正是那日云舒在医院产检时，舍命救下她的女子，上官夜手底下的心腹。
女子神色肃然，“上官夜为人谨慎，他连最信任的老四都提防着，那些犯罪的交易证据，没人知道他藏在哪儿。”
“你在他身边呆了五年，还取不到他的信任？”
女子面不改色，“他除了自己，谁都不信。”
穆恒摸了摸坚毅的鼻梁，似在思考，忽明忽暗的烛光打在男人俊逸的眉眼间，将他眸子里那束褐色点的极亮，“方悦，上官夜的背景不仅复杂，而且相当特殊，这些年你搜集的那些证据只能算皮毛，就目前的情形来看，谁都撼动不了他，除非是找到他的毒品和军火交易记录，只有这样，才能定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