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看到我和博涵恩爱的样子,好像非常喜欢,大笑了几声,缓步走了进来。
看到郎中走进来,我也不敢怠慢,立刻打算把手中的包子放到一旁,想要去给郎中倒水,但是郎中却拦住了我,“无妨,你先吃你的,这可是你相公的一片一心,这一路可都是你相公背我来的,为的就是让我能快点走,好早点把包子送到你手里,要是你不吃,我可就成罪人了。”
就这样,我又把包子拿了起来,快速的吃着,博涵看到我的样子,立刻给我倒了杯水,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我。
没多久,我就把手中的包子吃的一干二净,紧接着郎中示意让我伸手,我把手伸了出来,放在桌子上,郎中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样的安静我倒是蛮享受的,但是博涵并没有,焦急的问道:“郎中,我娘子的病怎么样?有办法治吗?”
郎中一听到博涵说话,立刻眉头紧皱,不悦的看着博涵,“关心则乱,你还是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待会吧,千万不要出声,你一说话会耽误我的判断的。”
话一说完,博涵立刻捂着自己的嘴,悻悻的坐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脸的无辜和委屈,我看到博涵的样子,轻笑的摇了摇头,紧接着把笑意收了起来,盯着郎中。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郎中终于号完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哎。”
刚要开口说话,博涵又冲到了郎中面前,“郎中,怎么样怎么样?我娘子的病有得治吗?”
我明显的看到了郎中脸上的不悦,估计想杀了博涵的心都有,立刻厉声说道:“哪儿都有你!一边呆着去!等我问你的时候你再说话!你要是再敢说一句话!我立刻转身就走!再也不踏进你这破茅屋半步!”
郎中倒也是有脾气的很,这么一说,博涵当然不敢再说什么,想要出去,但是又关心我,不出去,又总想开口说话,那一脸的焦急,别提了。
看着郎中和博涵两个人对视,我忍不住的笑着,郎中不知道怎么,故意气博涵似的,一直看着博涵,一句话都不说,最后博涵实在是受不了,跑到屋外去了。
果然博涵刚走,郎中就立刻开口问道:“你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接下来我会问你写问题,你慢慢回答我就行,但是切记不可让你相公看到。”
我听到郎中的话,一脸的不解,但是仍然在纸上写着我的生辰八字,在写着的时候,郎中继续问道:“你是不是已经丧母丧父?”
虽然距离母亲去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是我心中还是一直有很多东西都不能释怀,听到郎中这么问,我的手明显的一抖,连字的收尾都没写好。
好在是这生辰八字我已经写完,我把生辰八字递给郎中,又继续在纸上写着:“母亲已经离世,但是父亲还在,不知为何,郎中会问这种事情,这和看病可有什么关系?”
郎中看了看我写的字,看了看我的生辰八字,沉吟了一会,把写完的纸放在了灯上,立刻烧了,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过了好一会,郎中才开口对我说道:“倒是没什么,主要是你的病情跟心情的好坏有很大的关系,如果心情太高兴,或者是太过沮丧,估计就能说出话来,来的是时候听你相公说,你能偶尔开口说话,估计也是因为你母亲去世的时候,你才开口说的吧?”
听到郎中这么一说,我缓缓点了点头,心中暗想,“这郎中好厉害,竟然连这个都能猜的到,难道说我的病真的有的治了?”
还没等我想完,郎中一句话让我的幻想破灭了,“我虽然知道,但是你的这个病,我真的没有办法治,不能说没有办法,只是这办法太过苛刻,药材实在是太难寻找了。”
我看着郎中脸上的表情,明白郎中说的意思,但是仍然好奇的把我的疑问写在了纸上,“不知道您说的药材具体都包括什么,虽然难找,但是我还是想了解一下。”
郎中苦笑的看着我,摇了摇头,“灵芝,人参,百年以上,剩下的倒是一些常见的药,唯一难找的,就是一个叫做鸳鸯泪的东西,这个东西可是可遇不可求啊。”
“鸳鸯泪?”我疑惑的看着郎中,继续问道:“这鸳鸯泪是什么?为什么会需要这种东西,难道是鸳鸯的眼泪?”
等到我写完,郎中立刻把纸烧掉,看了看门外的博涵,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这鸳鸯泪,就是鸳鸯在刚刚成亲的时候,刚行完房事,其中一只突然死掉,这时候鸳鸯落下的眼泪,就叫做鸳鸯泪了。”
我听到郎中的话,忍不住的想吐槽,但是也只能心里想想,“这都什么东西,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有人见过吧,怎么还需要这种东西做药引,真是奇怪,这郎中不会是个骗子吧,难道是在忽悠我?”
不过我并没有多想,毕竟这郎中看起来,实在不像是坏人,我想了想,在纸上写道:“就算是这样,还麻烦您开一副药,不要加灵芝和人参,越普通越好,我担心您说治不好,会影响到相公的心情,明年的时候,相公还要参加科举,不希望对他造成影响。”
这回不等郎中烧,我自己立刻就把纸烧掉了,郎中心领会神的看了看我,叹了口气,“哎,真是难为你们两口子了,恩爱的夫妻,真是羡煞旁人啊,如此我就开服药,希望你能早日康复。”
话还没说完,博涵就走了进来,一脸的激动,想要说什么,但是想到郎中之前的话,立刻忍住了。
郎中看着博涵,笑了笑,并没有要理会博涵的意思,自顾自的说道:“这服药,我给你开了,你记得,一天一顿就可以,什么时候吃都行,如果怕苦,就买点龙眼,服药之后含在嘴里,苦味自然会消失,没有什么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