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赌圣不赌圣的,胡乱猜呗,其实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就是运气好,赌这种东西,不是出老千,哪儿有真正的技术。”老赌徒信誓旦旦的说着,但是我可是不淡定了,毕竟我心里还一直觉得,老赌徒是真的有技术。
不过想了想,也确实是这样,哪儿有什么真正的技术,就这样,我陪着老赌徒一直赌着,期间我也会偶尔插上几次,倒也是有输有赢,后来就没什么兴趣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赌博,我早就精疲力尽了,无聊的趴在桌子上,什么都不想说,甚至于还想睡觉,我大概也算是赌场的一个奇葩了吧。
空洞的双眼,麻木的看着赌桌,没多久,事情就又开始变的不正常了,老赌徒已经连续输了好多次了,筹码迅速的下降着,我也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女娃,别睡了,又开始了,你有没有发现,那个骰盅变的不太一样了?”我还没缓过神,老赌徒就一下子把我抻了起来。
我看着骰盅,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没发现,可能是心里作用,没事,这次你让我来,肯定是你的霉运又来了,所以才会一直输。”
赌桌并不大,我这么一说旁边也有人附和道:“就是,自己倒霉就倒霉,还说骰盅,那骰盅不是一直都在吗,能有什么问题,最讨厌你这种人,赢了沾沾自喜,输了就说这说那的,玩不起就滚。”
原本我以为老赌徒肯定会跟这个人骂起来,但是并没有,老赌徒看都没看那个人一眼,就仿佛刚刚那个说的不是他一样,我不知道老赌徒在想什么,但是我总觉得老赌徒的样子很不正常。
我也没有多想什么,直接压了一个小,没多久骰盅打开,竟然又输了,我不信邪的连续压了几次,每次都是输,跟老赌徒一样。
值得庆幸的是,我没敢压大,所以输的倒是不多,只是次数多而已,我也是第一次切身体会到那种自己被操控的感觉。
“怎么样?看来你也没用了,难道说我再找一个别人?绑在一起?这样天命就再紊乱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老赌徒对我说着。
听到老赌徒的话,我也只好无奈的看着老赌徒,“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咱们两个商量着来吧,再赌几次,筹码还有,没事,不用担心。”
老赌徒点了点头,没再说别的什么,又开始赌了起来,这次我也认真的加入到赌局之中,每次都跟老赌徒疯狂的争执着,商量这。
没过多久,我和老赌徒就发生了矛盾,无非就是,我想选大,他想选小,没听我的,输了,我就会埋怨老赌徒,反过来也是。
终于最后还是我顶不住这个压力,“不行了,咱俩不能这样下去,筹码没多少了,不能再赌了。”
但是老赌徒早就已经上了头,根本听不到我说的话,“什么不能这样下去,你不赌我自己赌,刚刚还能赢呢,怎么现在就不行了,我才不信!”
说着老赌徒自顾自的下着注,我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老赌徒,偶尔盯着骰盅,并没有发现有天命的包围,我只好把这一切都归咎于老赌徒太点背了。
没过多久,老赌徒就把自己手中所剩无几的筹码全都输光,接着想都不想就高声的喊着:“来人!我要赌命!快跟我签协议!把钱给我!”
跟之前一样,那个人拿着协议就走了过来,交易飞快的进行着,周围的人也一直在嘲笑老赌徒:“这个人,真上头,有这么好看的女士陪着,竟然就知道赌,刚刚我听说,这些筹码都是这个女士掏的钱呢。”
“是吗?还有这种人,我的天,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疯狂的赌徒,还好他赌的不是那个女人的命。”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我实在看不下去,拽着老赌徒大声的喊着:“你能不能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刚刚咱们两个都赢了,现在肯定是又出了别的问题,你能不能冷静一下,想想你死去的妻子行不行!”
果然,一提到死去的妻子,老赌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低着头,宛如一个丧家之犬,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叫骂声也越来越大。
“没钱就快滚吧,别让人家女生一直跟着你遭罪。”
“滚吧,人渣,估计你死去的妻子也是因为你赌才死的吧。”
“败类!畜生!垃圾!”
一句比一句难听的话,在赌场里爆发着,一时间所有的矛盾都指向了老赌徒,但是老赌徒仍然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过了不知道多久,对于我来说可能是几分钟,对于周围的人来说可能就是痛痛快快的骂一个人几秒钟的事情,对于老赌徒可能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老赌徒把头抬起来,看来我一眼,接着转身拿起协议就把名字写了上去,“去踏马的女人!老子就是要赌!你不想跟我赌就滚!不用你陪!”
最后,我还是输了,就连老赌徒死去的妻子这件事都没有用了,我无力的看着老赌徒,站在赌桌半米外的地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老赌徒这个做法倒是导致了赌场的所有人都不再叫骂,毕竟话已至此,谁都没有权利再多说些什么。
紧接着我就听到那个拿着协议的人对老赌徒说道:“现在协议已经签订,如果你要撕毁协议,一定要拿双倍的金额来偿还,祝你玩的愉快。”
说完那人就走了,我一听,“双倍!”比高利贷还要黑的多,怪不得这里是小赌场,不过随即我又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区别,毕竟老赌徒怎样都会输,所以也不存在能不能还上钱的问题。
现在的我只能陪在老赌徒的身边,希望我的存在能改变天命,毕竟这条命,可就是老赌徒的最后一条命了,如果老赌徒真的死了,那我也离死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