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无尘呵呵呵的傻笑着,为曲玲珑变回漂亮的珑珑而开心。
夜。
静悄悄。
诗香绣着手中的衣裳,文英也在一边帮忙。
她们不明白,为什么小姐忽然要穿白色衣裳,就像此刻,小姐浑身上下,只穿白色亵衣亵裤。
“小姐,你试试看,合身不,不合身,我再改改!”文英说着,站起身,把衣服递给曲玲珑,曲玲珑接过,穿到身上。
“挺好,不必改了!”
“小姐,我不明白?”上下说着,抬起头看了一眼曲玲珑,又低下头,继续缝着衣裳。
“诗香,如今你不明白,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告诉你,不过我答应你,将来,等尘埃落定,我一定告诉你,那个烈焰熔炉的故事!”
“小姐,你相信方丈的话?”诗香问。
她记得,小姐不信任何东西,可为什么就信了方丈的话。
曲玲珑点点头,“我信!”
因为自己亲眼看着她跳下去,还回眸朝她一笑。
曲玲珑说着,抬起手抚摸上自己的眼角,那个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的长了一颗泪痣,她也不知道是本来就有,还是等占据这身体后才有的。
待诗香文英给她做好衣裳,文婶子亲自送了鞋过来。
曲玲珑接过,“谢谢婶子,你身子刚好,还要你熬夜为我做鞋,我……”
“小姐,既然你叫我一声婶子,就别这么见外,我不知道你这么是为了什么,但我知道,你一定有自己的打算,所以,你什么都不必说,尽管吩咐就好!”
曲玲珑点点头,让大家都去睡。
自己一个人坐在镜子前,一夜未眠。
天微亮,曲玲珑便自己动手,梳妆打扮,一头乌丝用各式发钗固定,穿上衣裳,提笔留下一封书信,信中让诗香好好保护无尘,她要去相国寺一趟,一定要当面问清楚,方丈到底是什么意思。
清晨朝霞微露。
曲玲珑穿越在屋顶之间,悄无声息。
房玄恩从一寡妇家走出,昨夜的餍足让他满意极了。
张开手臂伸懒腰,就见一白衣仙子,从头顶飞跃而过,衣决飘飘。
美不胜收。
“仙女……”
忽然起身,追越而去。
感觉到身后的追逐,曲玲珑冷哼,来到郊外的时候,忽然停下,等那跟屁虫的到来。
待房玄恩气喘吁吁落在曲玲珑面前,曲玲珑冷声问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仙子,我,我……”房玄恩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劲的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要怎么说。
“知道去相国寺的路吗?”
房玄恩一听,顿时惊喜的问,“仙子要去相国寺?”
“是!”
“我给仙子带路!”
“不必!”曲玲珑想也未想,就拒绝了,“你只需告诉我,去相国寺的方向就好!”
能和仙子相处,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房玄恩绝不想拒绝,忙说道:“仙子,我免费替你带路,还顺带照顾仙子饮食起居!”
曲玲珑扬手间,一枚银针已经捏在两指间,快速闪道房玄恩身边,银针已经刺在他的脖子上,“不说,杀了你!”
房玄恩用力吸气,吸取曲玲珑身上的淡雅香气,“好香啊……”
“看来你这色狼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曲玲珑花落,手一用力,银针刺入房玄恩脖子内。
“疼,仙子,手下留情,我说,我说……”房玄恩说完,抬手朝一个方向指了指。
曲玲珑扬手狠狠的打在房玄恩的脖子上,看着他虚软的倒在地上,冷哼一声,“像你这种色狼,没杀你,回去记得烧高香!”
然后转身朝相国寺而去。
相国寺。
香雾缭绕,禅声绵绵。
后山——竹林。
方丈大师一手佛珠,一手执白色棋子,眉间淡定异常,明知这是一场必输的博弈,却还是慎重其事的落子,淡然道:“终于知道为什么每一次下棋都输你了!”
坐在方丈对面的人抬起头,手中拂尘一甩,划出一个飘逸的弧度,抬手捏起黑子落下,才问道:“为什么?”
“因为无论贫僧无论怎么多么努力,都不会像你这般心狠,为了目的,一切都可以抛弃舍却!”方丈说着,闭上眼眸,低念一声,“阿弥陀佛!”
“哈哈哈,得了得了,输了便输了吧,何必扯到那些事情去,贫道会这般心狠,无非还是算到人性,加以推波助澜,让其的心魔显现出来,最后走向灭亡!”清一道长说着,无奈一笑。
算准所有人的人性,却算不准自己。
“歪理一大堆!”方丈说着,执子落下,微微叹息,“老兄,你说,那姑娘能来吗?”
“不知!”
方丈闻言,不信摇头,“不说便罢了,何必诳我!”
清一道长闻言摇头,“不,老兄,这么多年朋友,我岂会诳你,算命看相多年,她是我唯一一个琢磨不透的人,那怕是当面接触,也不曾看透!”
说完,沉思起来。
这些年,费尽心机,可别到头来,皆是一场空。
方丈一听,沉思片刻,起身。
清一道长见方丈起身,准备离开,立即问道:“你这要去哪儿,我们棋还未下完,胜负未定,你想赖皮不成?”
“贫僧已经输了,道长又何必一定要纠缠不休,再者说,今日,真是没有心情下棋!”方丈说着,摇了摇头。
昨日虽说了许多,曲姑娘已经有所改变,只是她心思难以捉摸,今后会如何,谁也不清楚。
“该来的总会来,不来的,你强求也无用,何不敞开心扉,再者说,你不是给了她三日时间,今天才第一日,你就按捺不住,若是明日后日还不来,你又当如何,相国寺方丈,轩辕王朝首屈一指的大师,何时变得这般毫无自信可言!”
清一道长说着,拂尘为甩。
风吹过,竹子随风而动,发出沙沙声,像在谱奏一曲美妙乐章。
方丈闻言,沉思良久,微微叹息,坐回蒲团,待清一道长落子后,再次执白子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