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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分

这一天,当我辛辛苦苦的从河里打出了两条大鲫鱼,生起火,正在烤着的时候,远方的红松林里,一阵阵诡异的声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扬起沙土,熄灭了火堆后,我弓着腰,闪身窜进了森林里。

森林深处,只见几个伤痕累累的、士兵打扮的人正在近身械斗。从面相上观察,其中有两个人是ZG人,而且,正处于下风。此刻,已经被压着打到失去还手的能力了。

也许是我体内少的可怜的爱G欲在作祟,也有可能是我身体里的好战细胞在作祟,毫不犹豫的,我向着他们五个人的战圈摸了过去。

抽出腰间的铁扇,抖出扇骨内的利刃,当其中一个外G人右脚刚刚踏入到我的攻击范围后,我立刻就弹身窜了上去。只是,挥舞的铁扇并没有命中我瞄准的那条右腿的腿窝。

同一时间,我视线里的那条腿也消失了。暗叹一声‘糟糕’,只见刚刚我偷袭的那条腿的主人,正一脸残忍的俯视着我。同时,他的身体,也正以左腿为支点,将右脚正对着我的腹部踢了过来。

时间上来不及躲避的我,只得打开左手的铁扇,刻不容缓的护住自己的腹部。一声金铁交错的声音后,没有意外的我被踢飞了出去。贴着地划出了很远的我,最后落入一片灌木丛里。

{挺硬啊}。将我踢飞的那个人,如此评价道。吃痛的爬起身,我看向了左手的铁扇。{绝对是铁头鞋一类的,可怜我的老伙计了},我默默地感慨道。再一想到这一脚要是真落到了自己身上的后果,便忍不住的一阵后怕。

(不愧是专业的)。来不及发表更多感想的我,毫不犹豫的扔下已经被踢出了一个大坑的、严重变形的铁扇,从地上摸起一把土后,我顺着身边的大树爬了上去。也就是我才刚爬上树的时候,那个人就已经来到了我刚刚落地的那片灌木丛里。

就在他被我抛弃的铁扇吸引了注意力的时候,不再等待时机,一下子从树上跳了下来,也就是同一时刻,那个人也抬起了头。(被看穿了啊)。四目相对,我们互相微微一笑,只是这笑容里,都隐藏着掩盖不了的狰狞和残忍。

凌空侧旋体,右手铁扇做劈砍状挥砍而下。此刻,我的心里是那样的不安,毕竟,凌空的我和活靶子没什么两样。

就在那男人一脸戏虐的看着我,架起左臂做好防御的姿势,右拳收至腰侧做好蓄力状后,我立刻就从左手里甩出了那把紧紧握住的土。

看着他慌乱的闭上双眼,身体后退并欲做好防守姿态的状态后,我的心里顿时踏实了一半。轻声落地后,立即矮身,并以紧贴着地面的姿态,我再次奔着他的‘腿窝’冲了过去。

途上再次从地面拾起一把土,冲着他扬了过去后,我也不在意效果的,依旧孤注一掷的前冲着。凭借着十足的运气,当我‘平安’的来到了他的身后时,没有犹豫的、立刻就利用手里的铁扇,先后的割断了他两条腿的筋腱。

无视着他的惨叫声,微微跳起身,身体离地的用双手接住了他反手挥来的拳头,并且借力使力的,将他拉翻到了地上。没有迟疑的一脚踹在他的肩头,强力的卸下他的肩关节,然后再抡起铁扇多次重击后,我才成功的打晕了他。

战斗告一段落,十足的松了一口气后,我才有功夫看向同样刚刚分出胜负的那、四个人组成的战圈。在看清站在那里的是两个ZG人后,我放下了心里的最后一块巨石。

毕竟,仅对付一个人都要凭借运气才能险胜的自己,要是再重来一次刚刚的战斗,那就不是差点死了,呃~!说实话,我认为下一次是一定会死,凉透了的那种。

{你是什么人}。那两个ZG军人正死死的、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这架势,要是察觉到我有所异动的话,就会即刻将我灭口,没有半秒犹豫的那种。

{那你们又是什么人}。微微喘息的我毫不惧怕的瞪了回去,输人不输阵,更何况我又没输。{我们是SJQ的军人,其他保密},{哦,那我是ZG公民,其他的也保密}。你不保密么,我也保密,对,这就是我的概念。

说完,我回过身,走到灌木丛里,拾起了我那把已经严重变形的铁扇。就在我伤感时,{请你配合,否则,我们会…}。听着其中一人语气里的敌意和威胁,我顿时就火了。{我是你俩的救命恩人}。(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狗咬吕洞宾吗),出言打断后,我不禁这样想到。

{不论你是谁,你要是…},{你想说啥?}。偏过头,展开右手已经染血的铁扇,双眼已经微微染红的我恶狠狠的盯紧了他们两个人。{再说一句废话,我弄死你们},{你…}。

{算了,炸药}。另一个一直都在沉默的军人打断了他的话,然后看向了我。{你好,我们正在执行任务,身份确实要保密,至于你,不想告诉我们身份的话,我们也不会再强求,但是,我们的身份你也不能再过追究}。

听着他打圆场的话,也不回应,我收起了紧绷、戒备中的身形。合拢手中的铁扇,我重新走回到被我废了的那个外G人面前。{他是谁}。我踢了踢脚下的这个外G人,看向了打圆场的那个人。

{我们的任务目标之一},{那好吧,送给你们好了}。说罢,我就打算离开这里了。{小姑娘,你身手很好,不打算当TZ兵么},{你有门路?},{条件任你开},{那我先考虑考虑}。

{你…}。我的满不在意,又成功的激起了那个被叫做炸药的军人的怒气。{咋了?},看着那个炸药,我又瞪了他一眼。

{安静会}。打圆场的那个军人再一次的制止了炸药,然后再次的看向了我,并扯下了脖子上的链子。{小姑娘,当你考虑清楚了,你拿着这个东西,到SJQ来找我}。

接住空中抛过来的链子,打眼一看,链子上还挂着几个金属牌。{即使你不想当兵,我也会帮你其他的忙,作为这次你帮过我们的酬劳}。然后,我毫不在意的收起了链子。

{好,这件事到时候再说,既然你给了我东西,那礼尚往来,这个也给你吧}。说完,我解下了腰间的医疗包,扔了过去。

{慢走、不送}。不等他俩回话,我就钻进了灌木丛里,奔着其它的方向跑去。当我绕行了很久很久之后,我才放心的回到了营地里。

静静的呆坐在已经熄灭的篝火旁,我陷入了沉思。{TZ兵啊}。说实话,刚刚听到这个词的一瞬间,我就立刻产生了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因为TZ兵,是跟一种同GY兵齐名的存在啊。

就在我感慨的时候,我突然在营地旁的松林里,感受到了两道隐匿的目光。{还是被他俩跟踪了啊}。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再在意他们两个的我,又重新升起了火,烤起了先前的鱼。

水足饭饱以后,我仍旧有种感觉,他们两个还在那里没有离开。辨别气息什么的我是不会,但我相信自己的直觉。慢悠悠的爬上树,收起除了帆布和吊床以外的行李后,我回到了树下。

没有灭掉火堆,反而在火堆旁留下了我的净水器和全部的压缩饼干后,我才背起背包,走进了和他们所在的方向相反的灌木丛里。躲在灌木丛里的我,并没有等待太久,就看到了从另一边松林里走出来的两个人。

当他们两个走到了我的营地里,并发现了我给他俩留下的物资以后,圆场男当即便遥遥的对着我的‘方向’表达出了善意的微笑。

对于被他们发现的这件事,我既不惊讶也不作出回应,而是转过身的,再次钻进丛林里。既然我没有办法躲过他俩的专业级追踪,索性也就没有躲藏身形的必要了,于是,我大摇大摆的走上了回去城镇方向的小路。

只是,我转身离去的瞬间,‘炸药’那气急败坏的叫骂声,令我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味道,还不错吧,别着急,后面,还有更刺激的呢)。是的,我又烤了两条鱼,只不过,里面多加了几味料而已,吃不死人的,(这,就是跟踪我的代价)。

遥想第一次自己烤鱼的时候,虽然早就知道有苦胆这么个东西,但是,根本就没想到它那么的脆弱,所以...。因为知道曾经的自己有多狼狈,所以‘炸药’现在就有多狼狈,或者更甚,这个,并不难推测。

一路心情愉悦的前行,当我隐隐能听见汽车的鸣笛声时,我打开背包,换上了唯一一套换洗衣物,并利用背包里的瓶装水,简单的梳洗了一番,然后我才离开这座我独立生存了已久的原始森林。

随意的拦下一辆出租车,不理会他看向我的怪异目光,直奔着当初我住过的那家宾馆而去。来到宾馆的房间里以后,我首先先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才在外卖软件上点起了我的这顿不算晚餐的晚饭。

饱腹一番过后,积累了许久的疲劳感迫不及待的将我拖入了梦乡。梦里,我感受到了襁褓般的温暖,那感觉,令我犹如沐浴在幸福的海Y里,让我久久不能释怀。(这就是,活着的幸福)。

这一觉,直直的到了第二天中午十二点过,我才睡醒,久久不能回神。半梦半醒间恍惚了很久后,我被先自己一步苏醒过来的肠胃给弄精神了。

虚弱、发慌、焦躁、空洞的度过了漫长的等待时间后,肠胃的‘抗议’,更甚了几分。在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填饱我那抗议中的肠胃后,我才有功夫思考我接下来的行程。

水足饭饱,心满意足的我带着换洗下来的脏衣服,踏上了寻找干洗店旅途。(饱暖思...,呸!!!,饭果然不能吃太饱)。就在我‘梦游’般的前行了许久后,我终于到达了我的目的地。

粗暴的用冷水洗了把脸后,强打精神又哈欠连天的我、趁着洗衣服的这段时间,几番搜索的找到了一家金属加工作坊。站在作坊的门口,深呼吸的同时,我开始了默默地祈祷。

(没关系的,一定可以的)。我攥紧了手里的‘铁扇’,忐忑的看着铁匠师傅将铁扇上下翻看了许久后,我得到了{我修不了,而且,坏成了这样,相比于修好,再锻造一把会来的更方便}的答复。

{没关系,只要能修好,你告诉我手工费是多少就可以了}。虽然我表现的很大方,但是,{这么说吧,不是我不想挣你钱,而是,我对这把铁扇的损坏程度束手无策,不仅我修不了,很有可能也没人能修的好,直截了当地说,就是报废了}。

当我得知我的铁扇他修不好、并且还被下了一句‘报废了’的结论后,我的心里直直的在滴血。{我欠欠的去管他们的闲事干啥啊,可怜了我的扇子}。内心后悔不已的我,决定引以为戒,以后再也不多管闲事了。

慎重的收好已经‘报废’的扇子,取回了衣物的我、郁郁寡欢的回到了宾馆里。但是,我却并没有失落太久,只因为家里打来的一通电话,就令得我心头上的阴霾,一扫而空了。

(是的,已经完成了这趟旅行的目的了不是么,所以,该回家了)。回家的激动情绪,已经完全的掩盖掉了我的失落情绪。

傍晚时分,走在夜市里的我,尝试性的问了一下这里有没有土特产的这件事。毕竟,外出了这么久,让家人担心了这么久,不好好的‘补偿’他们一下,说不过去的不是么。

可是,当我得知这里的特产除了蘑菇还是蘑菇的时候,我就放弃了。没办法,只能以后在其他方面补偿一下家人了。

第二天早上,我再一次来到了那家门面看起来很火的早餐馆,美美的吃了一顿。说实话,我不是没打算过从这里打包一些吃的带回去。

只是,路途遥远,等我到家的时候,食物绝对会凉透掉,凉透了也就不好吃了,即使热一热,也会失去刚出锅时就马上品尝的美味的感觉,所以,既然美味不美味了,那还是不带了。

吃完饭,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围观景象,我也不纠结,只是潇洒的一路回到宾馆里。取出行李,抛弃掉必须带走的以外的东西、退掉房间后,我登上了回家的火车,踏上了归途。

......

火车上的日常有多么的无趣,我现在才深刻体会。来的时候光发呆睡觉了,还没觉的咋地,可是,这回去的路上,不再迷茫又充满动力的我,却没有了发呆、睡觉的欲望。

窗外有着千篇一律的风景,车厢里有着不得安宁的嘈杂,时不时经过的叫卖车显得那么的鹤立鸡群。如果说要用一句话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那就归结为:一句MMP怎么形容得了我此刻的心情吧。

(以后,我绝对绝对绝对的不要孩子)。心情烦躁的我已经有些抓狂了,恼怒焦躁、坐立不安的我,最终选择跟家里煲个电话粥。

(毕竟,电话粥这等‘美食’如果煲好了的话,可是能打发掉两个小时的时间呢,划算得很)。说干就干,可是却又天不从人意,这锅粥我果然没有煲好,于是乎,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也就只能辗转反侧的自生自灭了。

(终于~,解放啦)。当我终于熬到火车到站的时候,天知道我此刻的心情激动到了什么样子。冲下火车,心里的感慨万千,最终也化作了一句,{这就是自由的气息}。

忐忑激动中,径直的打车回到家里时,我惊奇的发现老爸老妈竟都正在客厅里等着我的归来。{回来了,儿子},{回来了}。看着老妈那一脸心疼的表情,我的心里有点发堵,说不出来话的滋味,有些苦涩,又有些愧疚。

{别跟孩子在那站着了,有话坐下说},沙发上的老爸,即使伪装的再没心没肺的,此刻的他,也仍旧没有掩饰住他眼里对我的关心和疼爱。

{对啊,坐下说坐下说,儿子,来,坐下说}。任由着老妈拉着我坐在沙发上,我的心里涌现出了一丝哽咽的情绪,更多的却是溢于言表的幸福感。

有些时候,真的只有在充分的知道了孤身一人的感受以后,才会知道有人关心、在乎的感觉,真的很美好。

刚和老妈一起坐到沙发上,老爸就适时地倒了杯白开水,送到了我面前。凝视着这一杯白开水,我心中的哽咽,渐渐地淹没了我绝大部分的理智。(感到幸福的时候,不是要笑出来的么)。

感动,往往都不需要多大的理由,即使事情再小,也终有可能会成为那最后一根稻草。(可是,为什么我却会想要哭呢,不可阻挡的那种)。

{老爸、老妈},{咋了,儿子}。相比于老妈的出言询问,老爸眼中的那关切、更加的掩盖不住了。{可不可以让我抱着你俩哭一会},我话音刚落,老妈就没有丝毫犹豫的把我搂进了怀里。

紧接着,我就感觉到了身后的沙发又往下陷了一些,一个更加厚重的怀抱,笼罩了过来。{回家了,想哭,就放心大胆的哭吧,不丢人}。

老爸的话,成功的击破了我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内心脆弱的伪装再也压制不住心里感情的爆发,泪水,汹涌的向外流淌着。在尽情的发泄中,我‘不知春秋’的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不记得悲伤的理由,不记得哭泣的始末。

{儿子,好受点了么}。当我的身体不再抽搐,当我凝噎的声音弱不可闻时,老妈温柔的声音,唤醒了我迷茫的灵魂。{嗯,好很多了}。

{记着,父母这种东西,是用来给你依靠、给你疗伤的,并不是你需要戒备的外人,知道了么},{嗯}。从老妈的怀里直起身,抬起手臂,我用着两只手交替的蹭了蹭脸上的泪痕。

{想说的话,就放心大胆的说,想做的事,就放心大胆的做,我们是你的父母,也是你的家人,而家人,是不论理、只讲情的,我们的情,是情可深似海,亦可撼天地的亲情,记住了么},{嗯}。

也许是蹭的不是很干净,满脸慈祥的老妈,也抬起她的手,抚上了我的侧脸,用她的大拇指,蹭了蹭我的脸颊上残存的泪痕。

{我先去洗把脸}。跟老妈相视一笑,并用脸在她的手心里拱了拱,然后,才站起身,去往了洗手间。

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我才知道,原来我也是如此的脆弱,脆弱到需要一个怀抱,需要父母的关心,需要用哭泣来释放自己的压力。才知道,也有我的肩膀担负不住的事情。

打开水龙头,捧起几捧冰凉的冷水泼在脸上,当双眼的肿胀消散了几分时,麻木的脸上、也渐渐的恢复了知觉。

此时,镜子里的我,除了双眼还有些微红以外,狼狈的样子已经尽数散去了。看着镜子里此时的自己,我才感觉到自己的完整。

我有我的坚强,能用双肩抗住风吹雨打;我有我的脆弱,需要找人发泄内心中过不去的沟沟坎坎;我还有我的家人,能陪我度过我最‘小白’的的时光。

(既然总有一天要勇敢长大,那么就这样合上书页,忘记掉美好的童话,来书写一幅自己的篇章吧)。借鉴着书里的话语,我这样告诫着自己。(原来,我以前活的是那样的‘自我’,把一切都想的太理所当然)。

收拾好心情,我又是平时的我。走出洗手间,老妈已经在厨房里准备起了晚餐,老爸也穿起了外套,准备要出门。

{???},{闺N,老爸去接你妹妹回来,你就在家跟你妈一起做饭吧}。看出了我的不解,老爸柔声跟我解释着。

也不在意老爸对我改变的称呼,只是看着老爸温柔的目光,享受着头顶上老爸的手心里传来的爱意,我的心里残留的那最后一点点负面情绪,也一扫而空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老爸},发自内心的跟老爸笑了笑,然后就目送着老爸出门,去接妹妹去了。

厨房中,我手忙脚乱的给老妈帮着倒忙。老妈也不在意,反而还是很开心的在手把手教着我,同时还不忘调侃着笨手笨脚的我。

洗不干净的芹菜,削不好皮的土豆,夹带着蛋壳的蛋液,干糊的锅底、烫到红肿的手指……。看着笨拙中忙碌的我,老妈复杂又浓郁的心疼,瞬间的充斥了她的双眼。

当我和老妈终于把菜全部做完,端上桌子去以后,我已经基本没脸把自己当成是一个‘人’了。因为,在我看来,二哈都比我聪明能干。

就在我的内心受到严重打击的时候。{老姐,你终于回来了}。是的,小钰回来了,而且,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已经晚了。从我后方、沙发靠背上扑过来的妹妹,已经成功的把我扑倒在沙发上了。

看着在自己怀里撒娇打滚的妹妹,百般情绪最终也只是化作了揉搓着妹妹头发的宠溺动作。{回来了,小钰},{你也是,老姐,欢迎回来}。四目相对,眼眶里是没有落下来的思念,和我的愧疚。

松开揉搓着妹妹头发的手,坐起身,看着妹妹眼中的思念,无言以对的我选择了岔开话题。{饭做好了,快去洗洗手,吃饭了},说着,我的手又抚上了妹妹的头顶。

{别欺负我可怜的头发了行不行},{那你别欺负你可怜的姐姐我了行不行}。看着撅着小嘴,双手遮住头发,抵挡着我的魔爪的妹妹,我反问道。

{当然不行},{为什么},{不为什么,就是不行,谁让你是我姐了},{你这妮子,算了,先洗手吃饭吧}。老爸老妈静静的、幸福的看着正在拌嘴的我们姐妹俩。

饭桌上,对于我大家闺秀一样吃饭的样子,老爸老妈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他们惊讶的目光却并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在做特定事情的时候我都会本能的这个样子}。于是,我如此解释到。但是老爸老妈明显并没有太在意这点,反而跟我说{没关系,本身你现在吃饭的这个样子,也很符合你现在的气质和长相,你应该高兴才对}。

{老姐,你要这么想,要是你现在还跟以前那个样子,破马张飞、狼吞虎咽的吃饭,你多对不起你现在的皮囊啊,是吧}。旁边,响起了很不合时宜而且有煞风景的话。

听到的妹妹扎心的评论,我仿佛听到我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这个,绝对是我妹妹,亲生的,错不了’。

优雅的放下碗筷,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和手,偏过身子正对着已经停下手里吃饭动作的、维持着半举着筷子的动作的、不明所以的妹妹,我伸出了一双魔爪。

我一脸恶趣味的,对着妹妹的头发就是一顿蹂躏。无视着妹妹求饶的声音,我将战场转扩展到了妹妹身上各处怕痒的位子上去了。

直到老妈出言制止,我才不甘心的放过了一脸幽怨,并且已经变成了鸡窝头的、衣衫不整的妹妹,继续吃起了饭。

当我们一家四口已经基本吃完饭时,我提出了我思考了很久的想法。{老爸,老妈},{咋了,闺N},{我想去当兵,虽然不是现在}。

{......},老妈张嘴刚想继续说些什么、就被老爸拦下了。{考虑好了?},{考虑好了},我坚定的直视着老爸的眼睛。

{那你现在这段时间打算干什么去},{去找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我要读G防科技大学},{可靠么},{不是很清楚,但人品应该差不了},{那好,我和你妈同意了}。

我说的这个刚认识的、人品应该差不了的人,指的当然是被我救下的两个军人里,那个送给我‘信物’的和事佬、圆场男。

而面对老爸这第二次的、对我无条件的支持的态度,我的心里再次感动的了不得了不得的。而同样因为着这份感动,反而也让我更加愧疚。

在当兵这件事上,我隐瞒了很多,虽然我的确是要去当兵,不过却不是普通的兵,而是TZ兵,最后还有可能是GY兵。

虽然都是兵,但这危险系数却是成指数倍增长的。虽然我很愧疚,但是,却依然阻止不了我想要去当GY兵的冲动和目标。

{还有,我以后回家的…},{闺N,好男儿志在四方,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了,不用考虑那么多,放心大胆的去做,成功了这天高任你飞,失败了这家永远是你的港湾}。

{老爸…},{只是,不管成功失败,有空了,多回来看看}。面对着正感动的一塌糊涂的我,老爸的面色依旧温柔。

{闺N,你有你自己的路,不要顾虑那么多,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面对我的纠结,就连老妈也宽慰起了我。看来我这个不孝的儿子,这辈子都还不清父母恩了。

{姐,你又要去哪啊}。看着妹妹紧张又忧伤的表情,我伸手捋了捋她的头发。{这回哪也不去,只是去上学,上大学}。听到我这样一解释,妹妹忧伤的表情顿时就消散了很多。

回到房间里,久违的躺在自己熟悉又舒适的床上,内心里除了还有些愧疚外,剩下的全都是说不出的放松。

{G防科技大学}。躺在床上,举起的右手,在握拳的过程中,我好似想要抓住什么,又似是抓住了什么。拳头攥紧,就在青筋浮现出来的时候,我再次的坚定了决心。

给我‘信物’的军人说只要我拿着‘信物’去找他,他就会帮我。而且他还没有说什么限制,所以我笃定,只要我能过了入学考试,剩下的所有问题他都能帮我搞定。但是,这是一个天大的赌注。(如果,他赖账的话...)。

作为他那样特殊的一个军人,不可能会在许下别人什么事情的时候,忘记说什么限制,毕竟,老兵油子这个词,说的就是他那样的人,而且,军人也不可能会干出如此下三滥的事情。

(可是,如果他一开始就根本没打算认账的话...,......,到时候再说吧)。毕竟,到时候如果他真赖账的话,我除了自认倒霉以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了。

{算了,先不想那么长远的事情了,还是先想想,怎么才能找到他再说吧}。就在我纠结着怎么样才能在SJQ那么大的范围里找到他的时候,一股睡意兀的将我拖进了梦乡。

梦里,我再一次的来到了那团白芒前,只是,不同于上一次,这一回我成功的进入了这团白芒里。

这是一片灰蒙蒙的空间,空间里,除了我所在的光芒体以外,还有着两团光芒体。其中一团光芒体里,隐隐的透出来了一个人影,而另一团光芒体里,却是空荡荡的,里面的东西早已不知所踪。

就在我执着于看清那团透出了人影的光芒体里,那人影长什么样子的时候,梦中的我,却失去了意识。失去意识的一瞬间,我有种被监视了的错觉,那监视着我的双眼里的冰冷,那么的刻骨铭心。

......

我再一次的在早上六点准时醒来,呆呆的望着卧室的天花板,我的内心里,此刻却是翻江倒海的。

{那个身影,是我男性的身体吧}。此时,我的脑海里装的全是这一件事,虽然我没有看清楚,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觉,那个身影,绝对是男性的我。

{那团光芒里的如果是我,那我到底是谁},{你是你,他是我,不存在的你,存在过的我}。就在我陷入迷茫、即将迷失自我时,‘我’回答了我的疑问。

{什么意思},{......},{回答我}。……,可惜,任我再如何质问,另一个我却又再一次的人间蒸发了,就和以前一样,就好像它从来就没存在过一样。

镜子前,喘着粗气的我,终于渐渐的冷静了下来。{但愿你以后会告诉我答案}。平静下来后的我,深知不可能得到答案的了的我,终于恢复了正常的呼吸的节奏。

恢复了平静的心态,在换上了一身休闲装后,我来到了餐厅里。{已经这么晚了么,时间过得还真快啊}。看着墙上的钟表里,指在九点钟的指针,我感慨道。

吃完饭桌上老妈为我留下的早饭后,我百度起了SJQ的方位。可惜,我想的却太过于天真了,对于SJQ的具体方位,网上竟没有一丝痕迹。

终不甘心的我,回到房间里,找出了那条串着金属牌子的链子,上下翻看着。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的,我在其中一张金属牌上,找到了一串电话号码。

抄起手机,我尝试性的把电话拨了过去,可惜,嘟嘟声响了很久,却并没有人来接起这通电话。{MD,被耍了啊},失落的瘫在了椅子上的我,不甘心的咒骂着。

{算了,还是逛个街,散散心先}。瞬间一扫阴霾,并强撑着满血复活的我,做起了外出准备。

收拾好全身行头后,我走在了前往百货超市的路上。只是,才离开家,也就几分钟的样子,我的身后就响起了一阵急刹车的动静。

也不等我完全回过头,查看一下什么情况,甚至连刹车的声音也只是刚刚进入尾音,一阵汽车推拉门打开的声音就突然出现了。几乎是同一时间,我颈动脉的位子上,瞬间就传来了一下即刺痛又钝痛的感觉。

刚回过头,才看清楚身后的汽车长什么样的功夫,四肢上的酸软感觉和脑海里的眩晕感觉,就同时出现了。

{糟糕,神经类的麻醉剂么}。拔下脖子上的气枪专用微型注射器,我瞬间就明白了我此时的身体情况。此刻,我的身体已经失去了平衡,眼前的事物也开始出现了重影。

摇晃晃的才勉强稳住身体,就看到了那辆长相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面包车上,冲下来了一片戴着头套、身穿迷彩服的人影。

胡乱的摸向了腰间的铁扇和匕首,还没等我抽出它们,就已经有一片身影冲到了我的眼前。身子使劲往后一躺,后背着地的并在地上做了一个翻滚后,我勉强的、单手扶地的,晃悠悠地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

虽然有些狼狈,但我成功的躲开了那片人影的靠近。紧紧地盯着之前那片靠近我的人影,我的右手再次摸向了腰间的匕首。

身子重重的一晃,我装出了一副坚持不住的样子。就在他再一次的来到我的身前的时候,我右腿发力,猛地站起了身子,并且同时,我的右手,抽出了腰间的匕首,做出了一个撩斩的动作。

眼前的那人影反应也不慢,就在我右手撩起的瞬间,那人影也同时的做出了上身后倾的动作。见此,我也不意外,我的嘴角和那片人影的眼里,同时的出现了一抹嘲讽的意味。

看着他眼角的嘲讽,我按下了手里匕首上的机关,随即,本来刀刃只有十几厘米长的匕首,又从刀柄里滑出了将近十厘米长的刀刃。于是,本来略显短小的匕首,瞬间就变成了近半米长短的短刀。

眼睁睁的看着匕首刀刃的伸长,那片人影的目光中,终于露出了惊恐地表情,并随即险险的躲开了我的攻击。

撩斩的攻击在划开了他的头套后,我再次按下了手里匕首上的机关,刀刃收回,这次全部的刀刃都从刀柄尾部的地方伸了出来。正握的短刀魔术般的变成了反握,我就这样以高举短刀的姿势,向那片人影刺了下去。

只是,这次不等我再次攻向那片人影,我的脖子上,再次中了已发麻醉剂。这一次,我连拔下脖子上的注射器的能力都没有的,身子一软的就陷入了昏迷中。

就在彻底的失去意识前,我模模糊糊的听到了一段交谈声,{这丫头没事吧,这可是两倍的麻醉剂啊},{是啊,而且还是兽用的呢},……。(兽用...的...)。

即使我再不甘心,接连中了两针麻醉剂的我,都已经再没有哪怕是活动一下手指的力气了。{我一定要…}。终于,脑海里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生成的我,就这样陷入了黑暗里,昏厥到不省人事。

昏迷中的我,再一次来到了那片灰暗的空间里。{让我来试一试},不等我做出任何反应,刚刚才在这片空间里苏醒的我,就听到了这样一句话。紧接着,一片模糊的身影,附身般的,在我的眼前一闪而过,紧接着,意识SJ里的我也失去了意识。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有的,只是我化作了股股灰色气流,在光团外的SJ里变成了连一个完整的样子也没有的,就像一只灰色的史莱姆一样的物体的记忆。

灰色的史莱姆,在瞬间化作了液体后,‘迫不及待的’来到了那团、我一直怀疑装着男性的我的身体的、那团光团面前。

灰色‘史莱姆’的体积瞬间膨胀,对着那团光团包裹了过去,就好像残雪和沸油的关系一样,随着‘史莱姆’的吞噬,光团就那样融化了。最终,连一秒都没有的时间里,光团就那样凭空消失了。

吞噬完光团的‘史莱姆’慢悠悠的回到了那团空荡荡的光团里,再次开始了蠕动。只是,它的光团渐渐地不再发光,最后,变成了黯淡无光的样子。

当最后的光芒彻底消散时,光团化作了一只巨茧的样子。巨茧成型的那一刻,巨茧上浮现出了一个图腾的样子。同时,我就这样的被那团已经失去了光泽的光团给吐了出来,莫名其妙的回到了我先前的光团里。

记忆刚回放的那团、我一直怀疑装着男性的我的、那团光团,被‘史莱姆’彻底吞噬的那一刻,我的心脏,就兀的漏跳了一拍。一种莫名的、巨大的空洞感,席卷了我的身心。

现实中的我,此时已经被那辆面包车里的人罩上了头套,绑上了双手双脚,抬到了面包车上的最后排座椅上。但是,就在汽车开动那那一刻。{吼~~~!},昏迷中的我,意识突然的回归到了现实,巨大的空洞感令我有些丧失理智。

本能的一声怒吼,吼出了我的‘心痛’,那是一种‘回不去’的感觉,一种‘失去了全SJ’的感觉。

不等我开始奋力挣扎,我的脖子上就再次传来了刺痛又钝痛的感觉,隐约间,我听见了好几声带有后怕感觉的感叹声音。

意识再次回到了那片空间里,泪流满面的我,终于看清了那图腾的样子。那是一只、难以辨认的、好似‘穷奇’一样的生物,模糊到,我差点把它误认成了一只章鱼。

{我尽力了...。吾名:空}。在我意识模糊到即将在这片空间里再次失去意识的时候,我听到了那到熟悉的声音。(原来,那个‘我’,就是你啊)。昏迷前的最后一刻,视线的余光里,我仿佛又看到了那团已经消失了的光团,重新出现在了那里。

彻底的失去了意识,浑噩间的我再次游荡在了那片一望无际的黑暗里。不知道时间的流逝,孤寂的遨游着。许久过后,这片空间里,才渐渐地有了嘈杂的声音。

随着时间的流逝,嘈杂的声音也逐渐的清晰了起来。随即,我也恢复了意识,虽然此刻我还控制不了我的身体,但是我也已经能够分辨清周围发出声音的物体了。

而此刻,我能听见的声音,就只有汽车行驶的声音,和偶然颠簸时减震器发出的声音了。车厢里,除了呼吸声外,安静的有些死寂。

一段时间过后,响起了汽车的刹车声音,然后又出现了钢铁大门打开的声音。再之后,汽车再次开动了起来,但是没过多久的就又停了下来。

汽车停下来后,紧接着就响起了橡胶皮鞋磕碰和落地的声音。就在我听到自己的身体摔倒地面上的声音的时候,单独的一声响亮的皮鞋磕碰的声音再次响起。{报告,任务结束,目标人物捕捉结束,已带回}。

{把她带过来,让我瞧瞧},{是!}。…,{报告,目标人物带到},{这是什么情况},声音里,这个貌似领导的人的声音里,突然涌现了一股怒气。

{报告,捕捉时,遭遇目标人物剧烈反抗,一只麻醉剂无效,不得已...多给她打了两针}。话语结尾,声音已经有些狡辩般的弱不可闻了。

{你HD,麻醉剂这玩应是TM可以乱用的么,咱么这特制麻醉剂什么效果,你TM不知道么},{报告,知...道},{知道,知道那还不TM赶紧给她注射解毒剂}。

话音还没落下,我就听见了皮靴踹在肉体上、身体摔落地面上、一个人从地面爬起来的一连串声音。{是~!}。(哭了么,怎么尿尿唧唧的)。

......,{报告,解毒剂注射结束},{那就NTM的现在,立刻领着你的那几个废物队员,给我徒步跑30公里,跑不完就TM的别吃饭,别喝水,也别TM的睡觉}。{…...},{有问题么},{报、报告,没有},{那就TM的赶紧G去跑步去},{是~!}×5。

五个人尿唧唧的齐整整的回答后,就响起了他们齐步跑的脚步声。就在他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的时候,打过了解毒剂的我就恢复了一丝知觉,并感觉到了我的身体,此时正躺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

解毒剂效果很好,就在那五个跑步离开的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时,我就已经完全恢复了知觉,虽然,四肢的麻木还没有完全的消失。突然,我的直觉和我的感知力告诉我,那个‘领导’正在向我靠近。

就在我感觉到他离我还有两三米远的时候,我兀的睁开双眼,侧身翻滚,向着‘领导’所在方向的反方向,翻滚躲避。大概翻滚了两三圈后,刚拿回身体控制权的我,勉强的、警戒的伏在了地上。(看来,我有点高估自己的恢复程度了)。

我视线模糊的紧紧地盯着面前的这个,面相四十几岁、身穿军装、双目平静、一脸干练的‘大叔’,双手摸向了空空如也的腰间。

{不用找了,你的伙计们在这里}。顺着他的视线,我低头看向了他脚前一米来远的、零散的摆放着的我的伙计们。(敌人,至少这些人不可能是我的朋友)。如此想到的我,抬起视线,紧紧地盯了一眼面前的这个感觉起来十分危险的男人。

就在我与他四目相对的瞬间,我双腿发力的,紧贴着地面的扑向了摆放在那里的我的伙计们。在第一时间将铁扇和匕首抓入手中后,我在地面上做了一个正面翻滚的动作,并做出了双脚并拢的前踹动作。

那个‘领导’也不意外,身体半蹲的双臂在身前简单的做了个交叉防御,在我的双脚重重的落在他的双臂上以后,再把我往前一送,然后就随意的把双手背在了身后。

双脚借力的在他双臂上一蹬,原路返回的途中接了几个弹跳的我再次稳住身形时,已经是离开他几米之外的距离上了。慢悠悠的直立起身、放下防备,我从容的将铁扇和匕首收回了腰间。

{你不打算攻击我么},{打不过你,又为什么要攻击你},{不错,还挺有自知之明的,不打算问我一些事情,跟我要个解释吗}。{既然此时的我还是相对自由的状态,那你一定会主动给我解释的,问了多余}。看着面前的老男人,我从容的回答着。

在听闻了我这一句回答后,那个‘领导’的脸上,也终于绷不住严肃的表情了,一阵大笑后,换成了一脸爽朗的表情凝视着我。

{好家伙,聪明的丫头,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不仅将这前前后后的所有事情都给你一个交代,还无条件的答应你三条不违反我的原则的事情,怎么样},{说来听听}。我平静的看着面前五米开外的‘领导’。(不违反你的原则,我就呵呵了)。

只见‘领导’立刻换上了一张严肃异常的表情。{加入我们,成为一名不要命的TZ兵}。

......

{想要我当兵,也不是不可以}。一听到我给出了这么一个没有结论的回答,‘领导’的表情又绷不住了。{只要我能做到的,条件任你开}。(你能做到?奸商啊),我在心里继续吐槽着。

{在我见到这个东西的主人之前,一切免谈}。说着,我掏出了那个‘信物’。{这个简单,十分钟内,你肯定能见到他}。‘领导’跟我和蔼一笑的保证到。{通讯班!},{到~!}×5,{十分钟内,把黑锋队长给我带过来,不计后果},{是~!}×5。

{其余所有人,越野跑五公里,现在},{是~!}×?。回音消散,刚刚我面前的百十来号人,就这样依次列队的跑步离开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不说话,‘领导’也不反应,我们俩就这样静静的对视站立着。大概时间刚来到八分钟左右的时候,之前那五个通讯班的人,鼻青脸肿的就跟着一个连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军人回来了。

而这个军人,正是那个我在丛林里遇见的,和那个叫做炸药的男人一起的,给我‘信物’的那个军人,此时我才知道,他叫黑锋。(黑锋,是代号吧...)。

{又见面了啊,丫头}。我静静的盯着他没做反应。{咋怨气这么大,老熟人见面也不打招呼啊},{咱们不熟}。我冷漠的如此回答着自来熟的黑锋。

{那我知道了,一定是钛钢这老小子,对你干了什么掉下巴的事,惹得你不痛快了对吧}。看着我黑沉下来的脸色,黑锋瞬间明悟了什么,大笑了起来。{看吧、看吧,我猜的多准}。

{你只老蜜蜂,XBB什么呢你,再诋毁LZ我,小心我拍死你},{就你,你个钢板条子,来试试啊},……。看着突然掐起来的两个人,我默默的叹了口气。

{黑锋,我是来找你履行承诺来的,不是来看你们表演的}。忍耐了许久的我,终于听不下去这两个奇葩的花式拌嘴了,只能强行打断。

{对对对,你个老虫子,赶紧的,要是因为你的完犊子,整的我丢了这么个好苗子,我一定拍死你},{你个烂废铁,没能耐招不到人,就别TM废话,赶紧找地方凉快去吧}。

{你们啊…}。此时我的,是真心的累啊。{黑锋,你还记得这个东西吧},再次强行打断他们两个后,我拿出了那条链子,并扔给了他。

{当然记得,我欠了你一个无条件的承诺},{记得就好,我想让你帮我托关系进入G防科技大学,笔试我自己能过,但我需要人脉}。我毫不犹豫的说出了我的目的。

{可以,没问题}。黑锋一脸平静,没有犹豫的就应了下来。{丫头,就这事啊,别说这只老虫子,这么简单的事我也能办到啊}。

{你个烂铁块子,你几…},{打住,你俩再吵我就走了}。说着,我做出了转身的假动作。{别别别,有话好说}×2。听着他俩这默契又同步的回答,也只有两句MMP才能解释我此刻的心情了。

走?我当然不可能走,毕竟我的目的还没达成呢,所以,对于走这件事,也就只是说说而已,而事实上是,他们也看出了我的企图,完全的再配合我互相表演而已。(果然,都是千年的狐狸,不吃聊斋那套)。

{那好,我先把话说开,要我当兵可以,但是要等我学业结业以后才可以,你们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先入军籍,而且,我上学期间的开销你们至少要承担80%才行,并且我当兵以后,每个季度都至少要有几天的假期给我回家探亲才行}。

{就这些?}。名叫钛钢的军人一点也不吃惊的看着我。{对,就这些},{如果只是这样,那我现在就能和你签保证书}。看着钛钢如此轻松的表情,我深深的感觉到,我还是亏了。

但是,看着他平静的目光,我仿佛又听见了他在说‘入了军籍可就由不得你了’。虽然明明知道自己一定会掉到他们的坑里去,可是,箭已上弦不得不发了的我,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相对的,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黑锋犹豫了瞬间,马上就如此回答道。{说说看},{我要你成为一名正式编里的军人,而且,在满足退伍条件前,不得退出}。(坑,就这么出现了,正式编,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

{我只能答应你我会成为正式编制里一名军人,但剩下的,那就只有天知道了},{那也足够了,剩下的,废钢一个人就可以了,我先走了}。说完,黑锋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前脚黑锋刚走,后脚钛钢立刻就炸了。{你们五个废物,真TND给LZ丢脸,去,G去爬500趟网墙,爬不完就死那里得了}。听闻至此,那五个通讯班的人,就已经立刻的魂死了。

{那咱么也走吧}。钛钢骂完了那五个通讯班的人后,转身就一脸和善的带着我奔着办公楼走了过去。(教官,果然都是魔鬼)。

{话说,小姑娘,你指定要去G防科技大学上学干什么啊,当TZ兵不比上学实惠多了么}。前进的路上,钛钢一脸不解的表情看着我。

{因为我要学计算机工程和机械工程这两个专业},{那又能怎么样}。{因为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机械师’}。不理会钛钢的不屑,我憧憬的说着。{那又有什么用},{那如果我的目标是能制造出一支纯机械人部队的那种‘机械师’呢}。

{......,那你必须要先答应我一件事},{???},{不管你的梦想最后是否能实现,你最后都必须、一定的不能放弃你作为一个军人的身份}。看着一脸严肃的钛钢,我点了点头。(这两者之间,没什么直接关系吧)。

当钛钢终于安静下来以后,我也终于可以安静一会了。可是,直到我们一路走到钛钢的办公室里,钛钢却依旧闭口不言,气氛被搞得很是尴尬。

{报告!},{进},{教官,你要的资料到了},{给我放这里然后就去忙吧},{是!}。一个军人在送来一份资料时,钛钢终于有了反应。

{叶岳,外号:暴君黑月,年龄:15,性别:N(注:今年9月份因基因缺陷转变为N性),病史:DID(未康复),犯罪记录:无,事迹:有证据的证明为特勤处处长黑锋证词,前几日前于极北森林内单挑并活捉EGA级GY兵一名,无证据的……}。

听着钛钢读出来的讯息,我知道了那份资料的内容。那是我的个人资料。{黑月丫头,我现在给你另外一条选择,别担心,这对你只有好处},{什么意思}。我很不理解钛钢这句话的含义。

{既然你就读G防科技大学的目的是为了当‘机械师’,那么,我给你另一条不用非要去上学也可以达成你目的的路},{说来听听},{我可以单独给你申请来这两个专业里的资深教授级导师,对你单独辅导},{!!!}。钛钢的话瞬间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

{但是我只能给你争取到一年的学习时间,你来选择一下吧,这两条路,你只能二选一,但是无论你选择哪一条路,我都会履行我之前的承诺}。听完钛钢的话,沙发上的我陷入了沉思。钛钢也不打扰,任我静静的沉思,半晌之后。{我想好了,我要第二条路}。

{我就知道,你这丫头一定不舍得浪费四年的时间来学习一年就能学完的知识}。听完钛钢的话,我知道我的回答,并没有超乎钛钢的猜测。{是啊,毕竟青春不是用来浪费的}。说完,我们两个如同忘年之交一样,相视一笑。

{来,丫头,这是参军的相关文件,你签个字吧,还有啊,丫头,既然咱们现在已经是自己人了,那我还有个要求}。就在我签完字放下笔后,钛钢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威严。

{说吧,只要我能做到,我就试着看吧,全当礼尚往来好了}。我也不犹豫,立即就这样回答了他。{我要你参加应试,在这个军营里,闯出你自己的名声,为我给你开的后门,赢得一个合理地解释},{什么应试?}。我茫然的问道。

{用来考察你性能的应试,而且,你必须考到A评分之上才行,办不到的话还不如不参加来的好}。钛钢很严肃的说道。{很难么?}。我对于钛钢的担忧,不甚理解。

{你也见过那只老蜜蜂的身手,感觉他的性能怎么样}。{......,很不错,也可以说很强}。脑海里回忆了一下当初的场景片段,我给出了一个很中肯的回答。

{他是A+级,怎么样,还有信心么},{……}。看着我突然陷入沉思中的样子,钛钢也不着急询问。{如果是那样,也不是没可能,可以试一试}。思虑许久后,我凝视着钛钢回答道。

{你有多大的把握},{八成}。听见我道出了一个这么高的比例,钛钢也不怀疑。{那好,我先去准备下,你先在这里等一下}。也不等我回答,钛钢匆匆忙忙的就走了。

{今天开始,我也是一名军人了啊}。看着手里的,写着士官证字样的小本本上的我的照片,我的内心里涌现出了激动地情绪。(离GY兵的距离,更近了)。

也没用我等待多久,钛钢就回来了,跟我招呼了一声后,就领着我来到了一栋医院一样的建筑物里,进行了一系列的全面检查。身高、体重什么的常规检查就不说了,额外的还有什么力量检测、忍耐力检测、身体协调力检测之类的。

力量检测主要就是用拳击机测试一下拳脚力量;忍耐力检测是使用一台疼痛等级检测仪测试一下忍耐力的极限是多少;而身体协调力检测,则主要检测的是一心多用的能力,和下意识情况的身体反应能力。

只是,当我的身体素质报告出来以后,钛钢瞬间就表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我的拳脚力量的峰值是573磅;而我的常规忍耐力是七级,也就是说在等级七的疼痛之下,我还能保持镇静;四肢协调力的检测更是A评分。

{丫头,你是不是从来都没受到过专业训练},{没有啊},{说实话,这个绝对不能开玩笑的},{爱信不信},{…,暂时先相信你}。看着满脸质疑的、感觉头都要炸开的钛钢,我选择不搭理他。

震惊的钛钢终于缓过神来后,立刻又看向了我的基础讯息。受检人:叶岳,性别:N,血型:Rhnull。身高:172CM,净体重:45KG,…,智商评定:127分,……,血型:Rhnull!丫头,你真是个宝啊!}。

我诧异的盯了一眼莫名其妙的就手舞足蹈起来的钛钢,然后就静静的看起了免费表演。{黄金血、传说中的黄金血啊…}。(黄金血,那是什么鬼),虽然我很好奇,但是我却并没与过多的去在意它。

足足的半个小时,等得我头上都快长草了,才看到他冷静了一些。{钛钢,不是还有一个对我的性能测试么,你再耽误会,我就吃不上晚饭了}。我相当不耐烦的强行叫住了依然有些疯狂的钛钢。

{不用了、不用了,就冲着你的这个血型,你都不用再做测试了,而且,我也不会再让你进行任何有危险的活动,一丁点都不行}。钛钢口沫横飞的激动地说着。

{为什么?}。我完全不明白,我的血型有什么特殊的,能让我得到如此殊荣。{丫头,你可是拥有着举世稀有的万能血、黄金血啊,你的血液因为特殊,所以你的身体极易对药物产生抗体,只要使用得当,那只可谓是威力无穷啊}。

{然后呢}。听到这里,我的心里泛起了反感的情绪,而且,我好想听出了他‘想要圈养我’的画外音,但愿我猜错了吧。{也就是说,只要有你在,士兵们就相当于有了九条命也不为过啊},{再然后呢}。我的直觉在告诉我,我大概没猜错。

{就是说只要有你提供的血源,只要不是遇到不可抗力的死亡,就再也不用担心战场上死人的问题了}。看着钛钢望向我的眼中,那浓郁的见到了宝贝的眼神,我默默的抽出了腰间的铁扇和匕首。{也就是说,你这是要圈养我啊}。

我终于听懂了钛钢话语里的意思,他这摆明要那我当奶牛养啊,只不过,奶牛负责产奶,我负责产血而已。

......

兴奋中的钛钢并没有注意到我手中已经展开的铁扇和匕首。{丫头,不能这么说啊,这怎么能说是圈养呢,这只能说是充分发挥你的特长而已啊},{又有什么区别!}。不再等钛钢回答,我抬起手里的匕首,就斩向了近在咫尺的他的腹部。

{你干什么你!}。本能的躲开了我的横斩的钛钢,终于发现了我眼中的‘杀意’。对,没有错,现在的我,的确是真的想要杀了眼前的这个想要把我当做一件工具的男人。

虽然我决定当兵,而且也深知当兵是给G家卖命的行为,也是一种作为G家的棋子,战争的道具的身份,但是,我仍旧原谅不了钛钢他这个赤裸裸的不把我当人一般的发言。

{没什么,只是要你死而已}。说罢,双眼已经完全的被染红的‘我’,瞪着血红色的瞳孔,紧紧地盯视着十米开外钛钢的同时,也开始了手里的动作。

空,接过了我身体的控制权,又或者说,我们两个,正心神合一的、同时掌控着我的身体,只为了一个目的:弄死眼前的这个人。虽然,是以空为主导就是了。

左手先是抖出了铁扇内的利刃后再次将铁扇合拢,然后就用右手匕首的刀背,重重的磕在了合拢好的铁扇上。清脆的金属敲击声响起来的瞬间,空再次冲向了不远处的钛钢。

右手紧握变形成短刀的匕首,架在身前同时,空紧握铁扇的左手就向着钛钢挥了出去。挥舞途中,张开的铁扇扇骨里,镖射出了十几道犹如飞镖般的利刃。

事实证明,像我这样的,没事以全副武装的姿态为日常生活习惯的人,真没几个,即使是钛钢这个指挥官级别的TZ兵,身上也不过就只带了一把匕首和一把手枪而已。

暂时还不清楚我为什么突然就下杀手的钛钢,并没有立即掏出手枪,而是在狼狈的闪躲开我射出的飞镖后,紧握匕首的和空交战在了一起。

金铁碰撞的声音,逐渐的吸引了更多士兵的围观。就在我们苦战了许久过后,空和钛钢的战圈外,已经响起了激烈的议论声。

…,{那个和教官扭打在一起的N的是谁啊},…,{听资料处的说是今天刚入伍的人},…,{新入伍的?教官在放水么},…。

纷杂的议论声,断断续续地涌入了钛钢的耳朵里。片刻之后,拉不下老脸又脑袋一热、双目微红的钛钢,终于下意识的掏出了他腰间的手枪,只听{砰!}的一声,空和钛钢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片刻功夫,钛钢如梦初醒的收回了手里的手枪,只留下了匕首护在身前。

而空,则是丢掉了手中早就已经弯曲变形、满是划痕,现如今又多了一条弹痕的铁扇。取而代之的是,空从腰带里,抽出了我的九节鞭,并当着钛钢的面,将匕首和九节鞭连接在了一起。(还好,当初把扇子的样式定在了文扇的形式上)。

就在空刚刚要再次冲向钛钢时,大概是因为听见了枪声的缘故,匆忙赶过来的黑锋就冲到了满身伤痕的空和钛钢中间。{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让开,要不连你一起砍}。对于黑锋的制止,我只把他当做了阻挡我砍掉钛钢的阻碍。听见空说的话,打出火气来的钛钢也不落后的说道,{老虫子,赶紧滚开,TMD,我今天还就不相信,我TND连一个没见过世面的黄毛丫头还都收拾不了了}。

一听见我们两个这种还要继续打下去打的语气,想要调停我们两个人的黑锋也不乐意了。{特勤处},{有~!}×7,{对象捕捉,教官钛钢、新成员叶岳},{是}×7。话音落下,这从人群里闪出的七个人,在分别将空和钛钢两个人包围起来后,纷纷抽出并举起了腰间的枪支。

这几把枪的外观看起来像是塑料质地的,而且其中三把的造型看起来更像是手炮。其中四个人瞄准了钛钢,另外三个人则瞄准了‘我’。一见到如此阵仗,钛钢立刻就怂包似的扔掉了手里的匕首,做出了束手就擒的样子。只是,那瞄准着他的四个人,却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阻我者,死}。就在空刚刚开口,抡起手里新组合而成的九节鞭时,那枪口直指空的三个人就开枪了。其中两把射出了麻醉针,另一把手炮样式的枪里则是喷出了一张大网。

连续的伏地翻滚后,惊险、狼狈的才刚躲开了麻醉枪和捕捉网的空,就看见了那本来对着钛钢的两只‘手炮’,瞬间指向了自己,并再次喷出了两张大网。

伏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起身的空,瞬间就被捕捉网给罩住了。也就是空刚刚被捕捉网给罩上的瞬间,接连四只麻醉针就分别扎在了我的胳膊和大腿上。

{吼~~~!}。不甘心就这样被捉住的空,发出了一声极为不甘心的咆哮。可也就正是因为这声咆哮,空又多中了几针麻醉枪。

意识朦胧,但却又没有失去意识的‘我’,听见了黑锋略带暴怒情绪的话语。{特勤处,把他们两个给我关到禁闭室里面去,什么时候清醒了,知道错了,再放出来。还有你们,等着CSN赶紧TMD给LZ滚蛋}。

身在拘束网里的我,就这样,在中了七八针麻醉枪后,被人拉着拘束网的,拖拽进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单人监狱的隔间里。而钛钢,就在我隔壁。

{吼~~~!}。愤怒中的空,在再一次的发出了又一声不甘心的咆哮过后,也终于安静了下来。只是,当我双眼中的血红色退散干净后,才恢复意识的我就在身体的抽搐中,陷入了昏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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