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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次见面

少女上身穿了件白T恤,一道闪电照亮T恤上的图案,是个抽象的嘴唇,双唇微微张着,中间缝隙装饰有白色闪片,发着一丝丝幽光,缝隙两旁是两片深深的暗红色,有着让人心悸的狰狞。

看得出,衣服的尺码并不合身,松松垮垮像随手挂在身上,少女歪头看着龚克,这个姿势刚好从宽大的领口里露出一侧肩膀。她很瘦,锁骨和肩胛骨骨骼明显,肩头隐约有个蝴蝶形的胎记。她胳膊细长,没什么肉的右手扯着下身那条天空般湛蓝的长裙。

几乎是电光火石间,少女收起茫然的目光,纵深跳下阳台。龚克一步跨到窗边,苍白的手伸向窗外,可外面除了如同深渊的黑暗外,他什么也抓不住,看不到。

诡异而熟悉的笑声从远方传来,里面带着浓浓的嘲笑。

龚克睁眼时,自己正坐在米色的布艺沙发上,入眼的陌生陈设提醒他,这里是他新家的客厅。电视机上的机械摆钟停在0559四个数字上,阳台门没关,依稀有雨声穿过玻璃塑窗传进屋子,而且这雨似乎下了一整夜。

半开的玻璃门后,关楚去年送他的袖珍云芽姿态优雅地稳坐在花架上端,它叶子卷曲,中间结了几个花苞,粉嫩可爱,但一般人大概想不到,就是这棵小植物,它的果实会让人全身麻痹,甚至死亡。这个花架不到两米高,有毒的植物都摆在高处,下方是一些纯粹让人赏心悦目的花草。

这样的排列顺序只说明一件事一刚刚的场景不全是梦,龚克昨晚来过阳台,关了窗,重新安排了植物,也真的见到了那个跳楼的少女。

但有一点和梦境不同,她没纵身跳下三十余米的高楼。901的阳台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看不到任何人曾经站在上面的痕迹。

她在看到他后,转身跳回了房间。

有一件事让龚克觉得有意思,那就是女孩儿跳回房间前最后看他的眼神,那眼神不再是无神空洞的,它带着情绪,像在和龚克说:你怎么坏了我的好事。

901住的不是女鬼,倒是个有意思的人。带着这种思绪,龚克起身洗漱,然后换衣服出门。

上午九点,笼罩在临水几区上方的厚重云层有了西去迹象。十一点钟,关楚坐在龚克家日光充足的客厅里看他喝完整一杯西湖龙井后,第三次开口说:“克子,凶手到底是那个经理还是女死者的同班同学,你行行好,快点跟我继续说吧。”

沙发一角,龚克一身灰色居家服倚在靠背上,他戴了副钨色眼镜,头微微低着,人被斜进房间的阳光分成明暗两半。他在看膝头上一本名为《真相》的区域性杂志,那是他早起散步时在一个正准备开张营业的报刊亭买的,秃顶老板说这书销量不大好,很少有人来买。可以想象,这么专业的案情描述和技术分析,受众绝不是普通百姓。

“我没十一加班的打算。”龚克扶下镜框,带记忆功能的镜腿自动调节到让他最舒适的弧度。

这话让惦念案情整晚的关楚十分沮丧,他哭丧着脸叫了声,“老龚……”他就剩这招撒手锏了。

果然,龚克如所料地摘了眼镜,闭起眼,两指在晴明穴按压两下后重新睁开,慢慢地说:“这个被害人的死因猜得出吗?猜得出我不介意和你继续昨天那个案子。”

他甩给关楚的是那本《真相》杂志,页码停在第33页,标题写着双字大标题:《溺毙》。关楚大学主修的是精神病理学,毕业后进医院做了精神科医生,平时面对的都是些精神分裂、偏执、心理障碍或者酒毒患者。和他的日常工作比起来,龚克这个人显然更引起他的兴趣,包括龚克稀奇古怪的爱好、习惯,遭遇案情后沉思的样子,以及揭示真相时丝丝入扣的分析及案情再现。

当然,引起关楚兴趣的不包括他总被人低估的智商。他不服气地白了龚克一眼,拿过杂志眼睛飞速掠过纸张上的铅字。他阅读速度很快,只两分钟,读完案情介绍和尸检部分便放下杂志说:“克子,不想难为我就直说吗,干吗总把我当白痴,这个死者不就是溺死的吗?”

“怎么说。”龚克大半张脸被拢在一片阴影下,眼帘低低垂着,目光向下,关楚看不到他眼里的情绪。

不过相处许久,这样的龚克关楚早习惯了。他把杂志卷成筒,随口复述其中一段:“死者衣着整齐,指甲青紫,口鼻腔附近黏附有泡沫,窒息征象明显,颈部口唇部无伤害,胸腹膨胀,死者口腔存有泥沙。”他缓了口气,继续说,“这些都是典型的溺死表征,如果死者是死后被抛尸池塘,口腔内的泥沙是根本不该存在的。”

关楚像打赢一场战役似的看着已经闭上眼微微在点头的龚克,“怎么样,克子,你都点头了,代表我分析正确,现在该告诉我昨天那起案子到底谁是真凶了吧。”

可关楚没想到,龚克随即又摇了摇头。

“我只是赞赏你的复述力和记忆力而已。”龚克睁开眼,“乍看之下,各种尸体表征都显示死者是意外溺死,可疑点却有两处,一是死者双侧腋下颜色异常,二是描述中并没提到死者手中抓握过泥沙和水草,在一个水草密集的池塘里,一个水性不错的人没任何挣扎就死了。所以,这该是一起谋杀,没猜错,凶手就是死者的妻子,过程无非先在死者饭菜中下些安眠药,等死者睡着后,拖拽他腋下然后丢进池塘的。”

关楚急急拿起杂志继续翻看后面的破案过程,他越看越摇头,最后沮丧地说:“龚克,如果不是和你认识多年,我一定要怀疑你是提前看了下文再在我面前故弄玄虚的。”

“爸爸,那个颜色是怎么回事?”一直坐在地毯上看电视的疼疼早转移了注意力。

她这个问题解释起来有点复杂,至少解释对象是个五岁小娃娃的时候相当复杂,龚克右手食指沿着唇线下方来回磨蹭,似乎在考究语言。

正这时,电话声响起,龚克看了一眼号码,叹了口气,这个十一假期才开始,就走向结束。

打电话给龚克的正是他任职那所警官学院的院长,说是省厅领导亲自点名,要他参与一件案子的侦破工作。上次他去外地,也是为了协助一起特大案件,案子刚破,他才回家上面就又派了任务,院长担心龚克会有情绪。

安抚几句后,再次确认这个叫龚克的爱将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情绪后,五十多岁的老院长愉快地通知他,这次的案发地不远,就在临水。

因为同城的关系,龚克婉拒掉市局同志派车来接的好意,他选择的交通方式不是汽车,而是需要步行两站地远的临时新城地铁线。临水市共构建完成七条地铁线路,除两三条是建在地上的轻轨线外,其余五条均建在地下。

这一站是七号线的始发站,车厢内的空调开在冷风挡,车载液晶屏循环播放着市区某商场的十一促销广告,人不多也不少,龚克找了个中间的位置坐下,他头微微低着,这样的姿势让他微弯的脊柱显得更弯了。

他喜欢用这种姿势思考。

中途七号线转二号线时,龚克接了两通电话,一通是关楚的,说话的却是疼疼,电话内容无外乎说她在二爸爸家会乖乖的,爸爸要快点破案,抓到坏人,然后来接她。

第二通是个陌生号码,龚克接听后说了两句获悉是市局的同事,对方执意要接,没办法,盛情难却,龚克告诉对方他下车的站点和预计到站的时间。

二号线,太平站,地铁出口处人满为患。

龚克提着包站在大厅里驻足张望,目光很快落在左前方一个年轻小伙子身上。小伙子理了头精干短发,穿着极普通的半袖T恤和蓝色牛仔裤。显然,这身打扮不足以引起龚克的注意,注意他,完全因为他那特殊的站姿。

他面朝出口,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小臂肌肉紧绷,脊背挺得笔直,双腿开叉站立,跨幅很宽,此时,他正目光凌厉地扫视每一个从验票口出来的人。龚克提着包,几步走到近前,朝年轻人伸出手,“你好,是市局的同志吧?”

年轻人短暂地愣了几秒,紧接着猛拍下脑门,忙不迭地握起龚克的手,“龚老师,我怎么没认出您!”

随着年轻人的指引,两人出了地铁站,来到停在地铁口外五十米的一辆北京现代车旁。路上,龚克意外得知,他和这个名叫戴明峰的年轻人竟然不是第一次见面。

“龚老师,几年前我听过你的课,对你做的‘犯罪标记’和‘犯罪惯技’的区别分析印象特深,只是,怎么感觉你变了?”戴明峰拉开车门让龚克坐到后座里。

人在经历某种特殊的变故后,都会变的。龚克不想过多解释,弯腰进车时说:“先说说案情吧。”

戴明峰刚想说话,就被驾驶位上一个小姑娘出声打断了,“头儿,天泰广场那里有情况,发现缺失的那部分尸块了。”

戴明峰脸色一变,说:“你先送龚老师回局里,我去跑下现场。”他本意是龚克才到,对案情了解不全,即便到达现场也很难有头绪。但他的提议遭到了龚克的谢绝,“先去现场看看吧。”

“也好,那我先和你说说具体案情。”

十一期间,临水的路况比想象中还要拥堵,公路交通慢如蜗牛。龚克坐在橡皮泥一样被揉捏在车流中的现代车里,望向窗外,模糊视线中,两个相隔二十年相似却不尽相同的案件在脑子里逐渐清晰。发生在今年的同样是一起碎尸案,死者男性,尸体被发现是在一周前,确切讲并不是完整的尸体,而是死者的几个器官,包括被切割成寿司块状的男性生殖器、左耳、两只眼珠,十指以及沿脚踝骨剁下的双脚。

尸块呈分散状被丢弃在市区各处,经过法医鉴定,这些器官属于同一DNA编码,换言之,它们属于一个受害者,和二十年前发生在临水的一起恶性碎尸案件出奇相似。1992年,DNA检测等鉴定技术还不完善,而且由于其他种种原因,当年的案子成了久未破获的悬案。

在二十年后的今天,各种化验手段高超的前提条件下,相似的一起案件又给临水警方出了难题。

所以,身为市局刑警队队长的戴明峰想到了龚克。但龚克并不是这次被请来参与案件的唯一专家,戴明峰说,一同来的还有东北法医界的泰斗一穆中华教授。可惜,在离现场还有一街之隔的大望路,戴明峰接到了上级电话——由于身体原因,穆教授将缺席这起案件的侦破工作。

通话结束,戴明峰有些沮丧地说:“穆教授参加过二十年前8-25案件的法医工作,有她在,我们会少走不少弯路。”

“她会派学生过来。”龚克并不避讳他听到了他们的说话。

“是啊,聊胜于无吧。”戴明峰勉强挤出个笑脸,不过龚克觉得他说的分明是“那顶个屁用!”

现场的地点并不陌生。

津港广场十层高楼的中间位置悬挂着三幅巨型海报,左右两张分别是一男一女两位当红明星,他们一个代言服装,一个代言男士腕表。相较颜色艳丽的明星海报,中间那幅走的是简约路线,几笔明朗线条环绕着一句宣传语一津港,给你一个最实惠的十一。那是和地铁上的宣传广告一模一样的场景设置,可效果估计和商场老板的预期是完全地不一样。离商场正门十米远,密集停着的警车、急救车、法医勘查车,警车上的警灯闪烁,那个区域四周拉起警戒线,民警在尽力维持现场秩序。警戒线内,几个法医似的人物正在对付地上一个黑色塑胶袋,再往西侧的角落,一名刑警在对一个中年男子问话,那男子一副面容愁苦,惊魂未定的样子。警戒线外,是被疏散却仍忍不住好奇不停朝里聚拢的市民。

龚克跟着戴明峰顺利进了警戒线内,法医拍好照,正打开塑胶袋。阳光还算明媚的十月,被水浸泡后的尸体显得阴森恐怖,没意外的话这该是之前没找到的尸身部分。

法医围着尸块拍照取证,戴明峰还没站稳脚跟就被叫去对付闻风而来的一众记者。

龚克没急着看尸块,他问了尸块的最初发现地后快步走向了津港广场前的那处人工水池。水池是活水,此时,水池被抽干了,露出蓝色底砖,边缘上有个直径一米左右的圆洞,尸块就是从那里被捞上来的。

龚克没看圆洞,相反,现在他注意力全被趴在池沿上探头往里看的那个女生吸引了。她带了双塑胶手套,趴在勘查踏板上,像发现了什么,她抬起头朝四周看了看,像在找工具。

可看得出,她不确定自己找到的是不是有价值的证物,所以并没向都在忙的旁人求助。

“需要什么?”在她第二次把头探进洞的时候,龚克走到她身边问。

“镊子、小勺、棉签,还有物证袋。”因为小洞的回音作用,她声音听上去瓮声食气的,像人感冒后的说话声。

她像在和助手说话那样,甚至没对龚克说谢谢。龚克倒没介意,甚至很快取到了她需要的东西。

“颜色浅绿,泡状,应该属于藻类的一种,不知道是否生活在特定水域。需要做下检测。”女生对着棉签上的东西自言自语一会儿,才把东西装进物证袋。

“把这个交给他们的人,那群家伙信不着我。”她递了东西给龚克,摘了手套,这才第一次正眼看龚克,“你不是他们的人?”

女孩是鹅蛋脸,脸颊上带点婴儿肥,头发束起,在脑后盘成髻。她穿了件粉色T恤,下面是七分仔裤,露出一截白白的小腿,脚上穿着帆布鞋。

“你比昨晚正常许多。”

龚克说完这句话接过物证袋,转身时听到她用上扬的语调说:“你谁啊?怎么随便占人便宜啊!”

叶南笙揉揉鼻子打个喷嚏,心想老穆你就害我吧。比起和人打交道,她更愿意面对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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