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空气变得沉重,南司胤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压在床上一动不动。
林逸的睫毛微微煽动了几下,她还是缓缓睁开了眼睛,两人四目相对。
就在林逸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之前,南司胤猛地低下头,狠狠地包裹住林逸微微有些干涩的唇瓣,他用温热的舌头撬开她的贝齿,舌尖划过他所能触及到的所有地方。
林逸想要推开他,可是刚醒的身体很虚弱,她不知道南司胤为什么会突然对她这样。
在曾经他们交往的过程中,他一直显得彬彬有礼,尽可能的让她感受到他的保护和爱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强吻一个躺在医院中刚刚才苏醒的病人。
她的吻比想象中的粗暴,没有留给她任何思索的时间,只是一味的在她口中侵占和掠夺。
林逸这时候才真正体会到男女体力上的差别,她想到了刚刚南司胤的话。
他不会真的就在这里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吧,这和原来他们的设想可完全不一样。
林逸只能趁着间隙发出类似动物呜咽求救的声音。
可是这声音在南司胤听来,更像是在刺激他脆弱的神经,告诉他,他差一点就真正失去眼前这个人了。
当他到达委村,看到大火已经烧的差不多时,他整颗心就像是被钝刀,一下一下地切开,整个村子处在那么荒芜边缘的地方,没有人来救援,没有消防能达到这里。
而那时的他因为卸下的军职,甚至调动不了任何一支部队。
他内心的绝望随着眼前的大火一同在燃烧。
但当他准备冲入火场的时候,又被人给一把拦住了,只是他当时的脑子已经完全无法正常思考,所有的理智都随着燃烧的火焰一同灰飞烟灭。
他就像杀红了眼的野兽,朝着眼前的焰火直直扑去。
魏五岳和陆向阳怎么拦都拦不住他,他冲进火场的那一刻,从村子的边缘处出现了一团黑黑小小的身影。
惊蛰虚弱的倒在地上,原本就黑焦的身体,看起来像是重新被上过一层焦炭一眼,他拉着南司胤的裤子,指着不远处,他刚刚爬出来的地方。
“救......人。”他的手臂抬在半空就倒了下来。
南司胤顺着他的方向,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倒扣的大铁盆,那大铁盆早已被压的不成正形,上面还横着一根粗大的横木,底下留了一条缝隙,刚好够惊蛰从里面出来。
他二话没说就上前扒拉开这些东西,在掀开铁盆的一瞬,他看到了那张满脸是血的惨白面容。
这一刻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失而复得,不是欣喜若狂,是人类从未有过的脆弱,他起到上苍千万不要让她死去,一定不能对他这么残忍,怀里的人还有微弱的气息,如果下一刻她死在他怀里,那这一辈子,他都不能原谅自己曾经在长松林就这么轻易放手让她离开的罪过。
南司胤吻着眼前的人,他此刻心里痛的发酸,你恨我吧,反正我再害怕的事我都经历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