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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拜师懦夫

回到荣记冰室,店正在打样。

老板远远的看到周至立,就大声的喊道“你干什么去了啊?让你送个外面,出去那么久?连衣服都换了,呐,是不是偷懒啊?”

周至立对于原剧情还是比较了解的,荣记冰室的老板和另外两个伙计,经常合起伙来戏弄何金银。所以不管是为了第一个主线任务,还是为了自己替代何金银后不再受戏弄。自己都有必要好好的想出个办法,不然今后很多事会不方便进行啊。

“老板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们让我送的地方有多远。”周至立装出一副很疲劳的样子。“以后再有那么远的地方,可不可以不要让我去了?”

“有吗?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苦其心志,。”老板板着脸道。

“诶,不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的吗?”周至立立刻一闻到。

“啊?是吗?肯定你记错了。”老板低头想了下,然后坚定的抬头说道。

“阿银啊,老板这是疼你,我都好嫉妒你的。”这是同为伙计的阿牛过来拍着周至立的肩膀说道。

“我知道老板看重我,想当初我无父无母,无兄无弟,到处流浪,每天忍饥挨饿。是老板看我这个孤儿可怜,才收养了我。”周至立叹了口气说道。

“呐,你知道就好。所以,以后一定要更卖力的干活,少一天到晚喊累。”老板听着周至立的话,觉得身心舒坦,昂着头说道。

“其实我刚才,之所以比平时回来的略晚了些呢。就是因为,我刚才在大街上看到了,一家乞讨的人。他们真的好可怜,两个孩子又冷又饿。”周至立忽然变得多愁善感起来“我当时就在想,要不是有老板,我是不是会比他们还惨。所以心里对老板充满了感激,于是下定决心以后要改头换面,更加努力的做事来回报老板。”

老板听周至立这么说,顿时觉得自己很伟大,再看向周至立也觉得顺延多了。“我当时可是看你可怜,阿银啊,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啊。我看这么晚了,你也累了,这里就不用你收拾了,有他们俩就够了。“然后转身对阿牛他们大声说道”你们俩啊,多跟阿银学学。还不赶紧打扫完,收拾打烊。”

“是,是,是”阿牛两人见老板把火力转向了他们,赶紧唯唯诺诺的应承着打扫起来。边收拾,还边偷偷私下嘀咕“奇了怪了,怎么感觉阿银变了个人似的,这么会拍老板马屁啊?”

“是啊,是啊,换了身衣服而已,难不成连脑子也换了?”

……

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的何金银,其实真的已经换了一个人。

第二天,不仅是阿牛和另一个伙计,甚至就连老板和平时经常来的顾客,都发现周至立不对了。剪了个干净的头发,穿的干干净净,脸上总是带着微笑,说话做事彬彬有礼。甚至连他平时一直戴着的遮阳帽,都不见了。

“这位美丽的女士,如果您真的不知道吃什么好的话,不妨听听我的建议。我们宋记冰室早餐最有名的,就是鸡蛋三明治了,配合一杯热牛奶,营养丰富还美味。我想一定会让您的美由内而外,全天都散发着光彩。您看可以吗?”

“阿牛,这位美丽的女士需要一份鸡蛋三明治和一杯热牛奶,谢谢”

“好的,这位美丽的女士,您的早餐一会就到,请您稍等,有什么事您可以随时叫我,祝愿您一会进餐愉快。”

“这位先生,这是你的账单……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再来,祝您一切顺利。”

……

看着穿梭在餐桌之间游刃有余的周至立,荣记冰室的老板和两个伙计已经完全惊呆了。

“老板,阿银不会是中了什么邪了吧?”阿牛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改变。

“看着思路很清晰,不像有什么问题啊?”荣记老板有些吃不准。

“那简单,试一下就知道了”另一个伙计在吧台内探出身子,递出一张刚刚电话来的外卖订单说道。

“北投?”荣记老板瞬间明白了伙计的意思,大声朝着周至立喊道“阿银,这里有个外卖,你赶紧给客人送过去。”

“哦,好的,马上。”周至立跑过来结果单子一看“北投?”心里立刻想到了原剧中,何金银就跑过这单外卖,很远而且有个貌似很陡的斜坡。不过他正好想找机会出去,看看有没有机会拜师鬼王达。于是欣然道“行,那我现在就去,店里就交给你们了。你们俩机灵点,老板很辛苦的,别让老板太操心了。”说着招呼了下两个伙计,就去拎着食盒,推着自行车去送外卖了。

“要不,阿牛,这单外卖你去送吧?”荣记老板老板听着周至立出门前的话,忽然心里一暖,有些动摇。转过身对阿牛说道。

“啊?后面烤箱的菠萝包要好了,我得赶紧去看下,千万别烤过了。”阿牛闻声,赶忙找了个借口,遁去了厨房。

而另一个伙计,看到老板的眼光转向他,也赶紧拿了个杯子卖力擦了起来,一副我说明都不清除,别问我的样子。老板见此,只好悻悻的去招待客人了。边走嘴里还轻轻的嘀咕“我之前是不是对他太刻薄了?”

而这边周至立先将骑到一个荣记冰室看不到的地方,然后将车锁在路边。接着坐车去将外卖送到,然后直奔环球体育精英中心。

根据他对原剧情的记忆,鬼王达被踢出环球精英体育中心后,就在体育中心的操场边上开了个杂货店。道理体育中心周至立直接冲向操场,果然在升旗台的边上就远远看到了一个破败的杂货铺。而杂货铺前挂着一个广告牌,上面写着“懦夫克星”四个大字,下面还画了个握紧的拳头。周至立就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

走到杂货铺门前,点还没开门。周至立看过剧情,知道在杂货铺是九点开门。但是为了拜师他也顾不得许多了,直接上前敲门。

“喂,老兄啊,9点钟才开门,现在还早着呢?你要什么啊?”吴孟达造型的鬼王达,穿着件白色的背心,打着哈欠,颇为不满的问道。

“我要拜师,学功夫!”周至立看着鬼王达认真的说道。

“拜师?喂,老兄你弄错了吧,我这里是杂货铺,要学功夫你要去环球精英体育中心里面啊。”鬼王达被周至立的话惊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浑身紧绷。但是又随即反应过来,又变回原先松松垮垮的样子。

“在1974年,第一次在东南亚打自由搏击就得了冠军。1980年,打赢了日本重炮手雷龙。接着连续三年打败所有日本空手道高手,赢得全日本自由搏击冠军。中国古拳法,被誉为空手道的克星。不过很可惜,在1988年那场中日大赛,被空手道断水流派打断腿以后,就销声匿迹。中国古拳法掌门人,绰号:魔鬼筋肉人。不知道我说的可有错,鬼王达前辈?”

”小子!你是谁?”鬼王达目录凶光,颇为不善的看着周至立。

“鬼王达前辈不用戒备,我叫何金银,是个孤儿,从小被附近宋记冰室的老板收养,在店里做个小伙计。以前一直比较懦弱,所以被人看不起。前几天,我受到一些事情的影响,想要振作起来。又恰好无意中知道了前辈的一些事迹,随意专程来拜师的。”周至立并没有被鬼王达吓到,反而十分沉着的回答道。

“我已经退出江湖,你还是另请高明吧”鬼王达似乎陷入了过往沉痛的回忆之中,脸上露出了一丝颓色。

“我可以付学费”周至立见此,直接祭出杀手锏,从兜里抓出一叠钱,这是何金银平日的一半积蓄了。

“有钱早说嘛,走,跟我来吧。”鬼王达看到周至立手上的钱,立刻眉开眼笑。连忙将周至立引到杂货铺的后门,带他走了进去。

“这里啊,就是我们体育中心里历史最悠久的中国古拳法部,正如你所知,我就是中国古拳法的掌门人,有魔鬼筋肉人之称的鬼王达。其实,开杂货店只是我的兴趣,教拳,才是我的正业。”打开后门,只见屋里正上方,挂着一块带有中国古拳法字样的标志牌,中间红色的圆中留白处一个大大的拳字。鬼王达用手比向这个快牌子,向周至立介绍道。

“原来如此”周至立表现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同时我这个人呢,淡泊名利。最讨厌别人沽名钓誉了。”说着鬼王达走到一张桌子前面坐下,然后从身边拿出两张裱起来的黑白相片,指着上面的人接着说道“我跟李小龙根本就是师兄弟,难道我到处去告诉别人吗?成龙他们呢,整天都要跟我一块喝茶,我很少跟他们应酬啊,这就是成龙你也看到了难道这些我要告诉你吗?有什么了不起?。”说着不等周至立看清,随手就扔到了一边,看着周至立问道“怎么样?想学什么?”

“那有什么可以学的呢?”周至立看着鬼王达,一副请继续你的表演的样子。

“铁砂掌,源于泗水铁掌帮,无力无穷,任何人被击中,五脏俱碎而导致送医途中不治!”鬼王达点燃一根烟,走到一边的大铁锅前,一边用力的猛插锅中的沙子,一边叼着烟介绍道“三日练成,收费六百。”正说着,手指甲不小心顶到了铁锅底部,疼的直甩手。

“铁布衫,源于福建省以北七十公里,汕尾以南三十海里之南少林。连城之后全身坚硬如铁,刀枪不入,而且水火不侵。”鬼王达又走到另一侧,拿起一把西瓜刀,撩起自己的白背心挂在脖子上,另一只手拿起一只鸡毛掸子,不停“啪啪”的拍打着胸前道“五日练成,收费八百。”

“血滴子,源于明末清初,乃是大内暗杀组的独门暗器。取人首级于千里,易如反掌。”之间鬼王达这次换了个溜溜球,一边甩,一边介绍,最后还摆了个造型“由于杀伤力太大,所以用这个溜溜球代替,七日练成,收费一千。”听得周至立一脸的无语。

“电光毒龙钻!源于龙虎门的王小虎,原本只是一种幻想,但是经过我的改良,已经成为了一种必杀的腿法!收费一千五!”鬼王达继续卖力的展示,站在一个健身转盘上,高举右手,左手立掌胸前,摆出金鸡独立的姿势,并努力的维持着不让自己掉下来。

“看来鬼王达前辈,真的觉得我是个三岁的小孩了。”周至立看到这里,就知道接下来他要摆出咸蛋超人的造型了,连忙阻止道。“或者在鬼王达前辈看来,我人傻钱多呢?”

“你放心,童叟无欺,实事求是是我教拳的宗旨。”鬼王达看唬不住周至立,只好放下准备切咸蛋的菜刀,一边走向桌子,一边一脸正色的说道。

等走到桌子前的时候,忽然鬼王达沉腰跨马,抡起右手,大喝一声猛的拍在桌子上,屋内顿时一片安静。

看着鬼王达慢慢伸向桌脚的左手,周至立猛的一脚踢向桌腿。只听“哗啦”一声,桌子应腿而散,溅起一地尘土。

“鬼王达前辈,这样的伎俩有意思吗?”周至立苦笑着摇了摇头,一脸失望的看着呆住了的鬼王达“难道前辈真的就准备这么自暴自弃下去?”

“你怎么知道?”鬼王达还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骗别人容易,骗自己难。别再自欺欺人了。”周至立按下鬼王达仍然僵在半空的的右手,非常诚恳的看着他说道“中国古拳法已经被踢出环球精英体育中心了,你难道还想继续看他这么没落下去吗?”

“可……可我……已经瘸了,我已经废了啊”鬼王达痛苦的说道。

“那有怎么样?即便你没有瘸,你还能打,可你还能打几年?中国古拳法难道就只有你一个人吗?”周至立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应该教出更多的魔鬼筋肉人,让他们继续努力下去,一代更比一代强。”

“可是我已经被踢出环球精英体育中心了啊,我怎么教人?”鬼王达忽然变得激动起来,用力的拍着自己的瘸腿,愤愤的喊道“怎么教?就凭这条破腿吗?还有人会让我教吗?行吗?”

“当然行!我不是来找你了吗?”周至立大声的冲着鬼王达说道“只要你有心,怎么不能教?”

看着颓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鬼王达,周至立知道此刻只能让他自己想通,除此之外没有人能邦得聊他。

“过阵子,打败你的那个人的弟子,号称人间凶器的日本空手道断水流大师兄,就要入驻环球精英体育中心了。”周至立深深的叹了口气,说出一个让鬼王达震撼的消息“他这次意图整改体育中心,把整个体育中心都变成空手道馆。我想他一定很乐意看到中国古拳法就这么消亡吧。原本,我听闻了你的事迹,想拜你为师,学习中国古拳法。将来代表中国功夫堂堂正正打败日本空手道,让中国古拳法重新回归环球精英体育中心的。现在看来,是我错了。我会去其他地方拜师,我一定会证明中国功夫才是世界第一。至于你,继续在这里自暴自弃,当个懦夫吧。对不起,打扰了!”说完周至立转身准备离去。

“站住!既然来拜师,怎么还不行礼?”就在这时,一个深沉但又坚定的声音,从周至立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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