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走偏了?”苏牧表情怔然。
元伢的背景画得很细致,景物由近到远逐渐模糊。
那最后的酒楼只剩下模糊的轮廓,模糊的客人,但依旧能察觉到画中人的千姿百态。
“别想让我画第二遍。”元伢斜睨了她一眼。
这种漫画形式的最烦了,要不是为了他弟弟,他才不会画这么幼稚的画。
“那就这样吧。”苏牧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道:“时间也不早了,字明天再说,秦王歌,你陪元伢去吃饭,我和阿琅回宿舍。”
秦王歌撇了撇嘴,负气,“为什么叫元琅阿琅,叫我和元伢那么生疏。”
苏牧不解地眨了下眼睛,“那要让我叫你什么?王歌,歌歌?这也太占便宜了吧!”
秦王歌嘿嘿笑了起来,“大神啊,这样也不是不可以——”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她白了他一眼,拉着元琅离开。
两人走后,教室陷入了沉默。
元伢姿态慵懒地坐在桌上,他后撑着桌面,抬首敛眸,似是在沉思些什么。
秦王歌望着这样的元伢,也跟着找了个地方,坐下。
“是我们不够外向,还是他们拒绝我们的插入?”
他很少质疑自己,但是面对苏牧的时候,他总能感到无力,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展露心怀。
有些人天生释放着光,会让人想要去靠近,但“他”却排斥这些人靠近。
在“他”眼里,怕是只有元琅和那个叫花怜的少年吧。
“现在用不到你而已。”元伢斜斜看了他一眼,嘴角扬起了一抹自嘲。
苏牧和秦王歌跟他们可不一样。
京城四大家族按照权势,苏家为尊,秦家其次。
从根本上来说,苏牧和秦王歌的身份可比他们尊贵得多得多。
一个是古代的皇室皇子,一个是古代的将军世子,而他和元琅就是大臣的嫡长子和嫡次子,他们四个人从根本上就已经有了区别。
苏牧会选择元琅,那是因为年幼的恩情在,等到“他”日后回到苏家,皇子定会选择对“他”用处最大的人,也就是秦家。
秦王歌似从他话中明白了些什么,但又没有明白,他对苏牧的理解仅限于“他”打游戏很厉害,力气很大,学习也很棒,再多得就不知道了。
而“他”身上却充满了秘密,所以他才想去靠近“他”,去了解“他”。
“难道就这样了么?”他还从来没有碰到这样的人,他已经主动找“他”多次却没有任何回应,这无疑让他产生了巨大的挫败感。
苏牧那个人把自己封死了,也把其他人堵都在外面,只留下一丁点的小地方,给予“他”想给予的人。
“不然呢?朋友这种东西强求不来的。”元伢看得很透,别看苏牧表面上很好说话的样子,但实际上绝对是个柴油不进的人。
大概跟他是同一种人吧,都是那种很难交托信任,但一旦交出了信任就会把全部信任交出的人。
所以他从没有和“他”未成为朋友而感到失落。
毕竟,那是一件艰难而长的事情,需要时间的考验,也需要他的极大付出。
“算了,不说这些了,我陪你去吃饭吧。”他从桌子上跳下,拍了拍手说到。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