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这里头够大不?”老树嘚瑟的声音出现在这片绿色世内。
“树先生,这里是?”白云歌抬头仰望那绿色天空,眼中满是疑惑。
“在极乐西方,有位佛曾说过,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那位坐化时留下的一颗舍利,经过千万年而长成的一颗树,那棵树就是你所称呼的树先生,你可以叫它魔堤。”老树并未回答,只是古老突然出现在白云歌身旁,跟他讲解了一番。
“想当年,我可是打遍西方无敌手的存在。”老树得意洋洋的声音传来出来。
“好了,你可以收了你的神通,拿几根树枝出来了。”古老好像并不想听魔堤多说些故事,直接打断了话语。
“那你记得可给我喝两口酒啊,当年我可是差点树根以上被截肢。”魔堤树枝如幻境如晨光,动静结合尖依然将白云歌放了出来,那老树皮一抖一抖有些害怕。
“多少年了,也没多少年了,尽快啊,魔堤你也不想再次被截肢,那就快点。”古老突然盘膝坐下,闭上双眼。
“你有办法了?还是.....”魔堤将树枝哗哗抖动,显得很激动,奈何古老一动不动,给白云歌的感觉就彷如消失在这世间般。
“风小子,拿去拿去,别客气,赶紧两三年内给我弄把轮椅出来。”魔堤自动脱落几根枝丫,枝丫上的叶子却神奇的飞如其他枝丫继续生长。
“两三年,魔堤先生,那我该怎么做呢?这山顶好像没有做饭的地方。”白云歌看了看古老,有看中拿着树枝转身走进茅屋的风石,最后只能问像魔堤。
“小子,你叫白云歌是不?看见那边那个石桌石椅没,石桌上有一个竹卷,你可以去选择看竹卷,也可以选择和老子聊天,至于你每天吃的。你看我树根上落了三片枯叶没?一年吃一片,饿不死你小子。”魔堤树枝将白云歌提起,树枝延长,就到了石桌,然后一缩又来到树根出。
“魔堤先生,以后麻烦您跟我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拎着我。”白云歌有些脸白。
“老子看你腿断了,怕你走太慢,好意你还当驴肝肺,气死了,气死了。”魔堤那老树脸一抖一抖,树皮都快要脱落下来一样。
“您老稳着,可是这三片树叶真能果腹?或者这也是一方世界?那我腹内可撑不下一个世界。”白云歌盯着那三片树叶,摸了摸肚子,感觉背脊有些发寒。
“对了,你这肉身太差,我来给你锤炼锤炼。”魔堤刚想用树枝白云歌卷起,却在触碰到白云歌身体的刹那,如枯木遇到火般,差点自然起来,且白云歌身上有一道道金文流转,密密麻麻的古字白云歌却有个不识。
“魔堤先生,这是?”白云歌看着身上的金文,好奇的用手碰碰,却从金文中穿过,魔堤看着白云歌周身的金文突然沉默了。
“赶紧吃吧,吃完你就赶紧看书去,别来烦我。”魔堤还没有回过神来,自称老子也变成了我。
白云歌用手小心翼翼的拿起一片树叶,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仍旧看不出任何东西,同时他也发现他的眼睛变了,没有以前那么能看破虚妄,看破世间真伪。云百歌将那片叶子放入口中,轻轻咀嚼,有些苦涩,更多的则是辛辣,还带点微微酸甜。
“这是一叶七味吗?应该不是吧,可能是我现在什么都不懂吧,也对,我也只能慢慢来,急不了。”白云歌自言自语了一会,便慢慢像那个石桌爬去。
“这石桌离魔堤先生应该是九步,这是有什么讲究吗?这一竹卷也就能刻下百来字,读三年吗?怕是不出一刻就读完了。”白云歌看着石桌上那竹卷微微摇头。
待到白云歌坐上石凳那一刹那,石桌前方不在是青草,而是悬崖,悬崖下是云层,远处天边已经不见阳光,只有夜光,很奇特的夜光,不是月亮发出,也不是满天星斗,仿佛光亮就来自于这夜晚。
“今日所见,比我在读十年书都要强,这道奇也,妙也。”白云歌沉醉在这夜空中,他彷如看到云层下的山河,树木,道。
却不知这时一剑来袭,剑气荡开云层,直冲天际,剑光照亮了夜晚的星空,掩盖了星辰的光辉。随后剑气消散,一老者白发披肩,身着粗布麻衣,眉目昏沉,独臂独腿,断臂处衣袖卷起,一条青丝缠绕额头,还有那乱糟糟的胡须。虽是独腿,却也能闲庭信步行走虚空中,左手提着一口残剑。在古老上方停了下来,剑尖直指古老。
“你还在?”古老睁开眼,有些吃惊的看着老者。
“托福,暂时死不了。”老者话语冰冷。
“我们都快了。”古老微微叹息。
“今天老夫不是与你废话,我想掺一脚,你不同意也得同意。”老者说话很坚定,但不应该却听得不明白。
“他告诉你的?他还是那个性子,估计他比我们都要快吧,也不一定。”古老陷入了沉思,仿佛在对老者说,仿佛又在自言自语。
“你还是一样拖拖拉拉,来打一场,你就会明白许多。”老者眉头微皱,有些不耐烦。
“那就走吧。”古老说完衣袖一挥,两人便不见了踪影。
“都多少年了,都什么时候了,这几个老头还是这样。”魔堤看着消失的两人,故作叹息,仿佛在吸引白云歌的目光。
白云歌看着消失的两人,听着那完全不懂的话语,摇摇头,这些肯能与他有关,可能与他无关,至于古老为什么要收留他,白云歌猜测那只是因为他这双眼睛有些用而已,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古老要去做件事情,这个看门的任务就可能到他头上了。
白云歌抛去那些,也不再去看那夜色,将目光放在石桌上的那竹卷,手将竹卷托起,轻轻解开绳索,打开一看,却当场愣在,竹卷上没有一笔一划,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