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吴老二瞪大了眼珠子,受挫严重。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吴老二生平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他督军凭啥拆我的地,况且,我这里啥也没有,他怎么拆?”
璧君笑道,“吴老板啊吴老板,您可真是傻的可爱啊,不能拆,那就回购呗,回购回购,说得好听,其实也就是国家把土地免费收回,要真到了那个时候,您连一个子都见不到!”
吴老二一拍大腿,朝着璧君大声说,“胡说八道!满嘴胡言!我不信!”
清月插嘴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璧君轻笑,“吴老板,信不信是您的事,反正文件上确实是这么写的,我一个晚辈,也是出于好意才告诉你,你若是执迷不悟,那就坐等山空吧,清月,咱们走!”
清月哼着,牵起璧君的手,两人正要离去,只听的背后吴老二一声,“我卖!我卖!我卖还不成嘛!”
这块地就这么定下来了。
回家的路上,清月问,“大小姐,你真看过督军的文件了?”
璧君敲她的脑袋,“傻妞,督军的文件那属于绝密,我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私自拆看。”
“那吴老二那块地……哦……小姐,你可真厉害!吴老二那老头子,可是出了名的抠门算计,没想到今日却被小姐耍的团团转。”
璧君一笑,吴老二这种地主她见多了。
地人家是肯卖了,可是三天之内,凑足五百两银票的地契钱可不是盖的。
虽说曾经的茶园和饼店也卖了一些钱,方明哲也已经把钱存到了鸿兴钱庄。
可是,乡下的店铺价格怎么能跟苏州城里的地皮比呢!
杯水车薪。
不过璧君不急,她知道有个绝妙的法子。
“大哥,这么急,这是要去哪里啊?”璧君叫住了吃完饭正欲匆匆离去的凌如海。
凌如海轻蔑一笑,“我说凌大小姐,您叫我有何贵干呐?”
璧君一哼,“好一个凌大小姐,连声妹妹都不叫。”
“妹妹?母亲连你我确切的出生时辰都说不清楚,你我是同年同月生,甚至有可能还是同日,你叫我一声大哥,那是你自愿,我可不想在还未分清楚谁大谁小的情况下,叫你一声妹妹。”
凌如海说的有道理。
璧君一直以为这个家只有她一个人偷偷留意当年丢弃之事,没想到她的大哥竟也关注着。
“妹妹姐姐又何妨?有那么重要吗?”璧君抬眼问道,眼底有些氤氲,回家都好些日子了,可是只要一提起当年事,她还是有些鼻酸。
“不重要!只不过,我这个人有严重的完美强迫症,不想搞错了这层关系。”凌如海敛起眸子,冰凉说道。
璧君心里一惊,方才那神情,像极了陈晟祥。
“大哥,今日我把你叫住,并不想谈当年的事,只是商场上的公事。”
“哦?”凌如海眉头一挑,“既是公事,那就先跟我的秘书预约吧,我可是很忙的。”
璧君双眸一淡,好个亲哥哥!
够狠!
“哼!凌如海董事长,你可听清楚了,跟你的生意,凌大小姐我不做了!回家哭鼻子去吧你!”
璧君随手抓起桌上的荔枝,一把扔了过去。
姐姐啊,那可是新鲜荔枝啊,上面还有些细细的小刺有木有!
直接就给甩帅哥脸上了!
“凌璧君!你别走,有种你给我站住!”凌如海暴跳如雷。
“亲哥哥,我是女生,没种的哦。以后这种不适宜亲哥亲姐之间谈及的话题,还是不要启齿了哦。”
璧君拽然一笑,退出房门。
凌如海捂着被荔枝刺红的白皙脸蛋,搁镜子上一瞧,心疼的抚摸着一处处隐约的红,心里憋了一肚子火,无处释放。
璧君一看走不通凌如海这条路,就直接朝鸿兴钱庄的总部奔去。
“叫你们掌柜的出来!”璧君拍桌喊道。
一个蓄须约莫四十岁左右的汉子抬起头,“这位客主,您找我们掌柜的有何贵干?”
“大手笔!”璧君从气势上就压倒了对方。
“好嘞!”人家又不傻,一听是大手笔,立马吩咐一个打下手伙计去叫掌柜的。
璧君在外面等着,忽听背后一声,“槿安,哦不,璧君。”
“大师哥!”璧君一惊,原来她那个姓凌的爹把齐子痕安排在了这里。
“师哥,好样的啊,这才几天,就混成掌柜的了。”璧君对他刮目相看。
齐子痕笑笑,把璧君领到了里面,问清楚了璧君的来意,面有难色了。
“怎么了?帅哥,事情不好办吗?”
齐子痕点点头,说,“璧君,实话说吧,我这个掌柜是刚提拔上来的,还没什么实权,原先的那个老掌柜这些天就准备着要走了,等他走了,将所有交接工作做完了,我才有权利。”
“可是……我等不了那么久了。”璧君有点发愁了,买地的事情得尽快办好了,要不然,那个吴老二随时都有可能反悔的。
“璧君,你看这下该怎么办?”齐子痕是真心想帮璧君的,怎么着也是璧君在关键时刻拉了他一把,再说,他心里其实还是有小九九的,他早就私心想着将来跟着璧君一起混。目前待在鸿兴钱庄那都是暂时的。
璧君定了定神儿,说,“师哥,你去叫你们老掌柜的出来。”
齐子痕一愣,这……
“师哥,你尽管去叫吧,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老掌柜姓潘,在鸿兴钱庄干了将近五十多年了,要不是身子骨确实不行了,他才不会离职呢。
璧君仔细打量了番潘掌柜,说,“潘掌柜,给你贺喜了!”
潘掌柜丈二和尚了,“呦,凌大小姐,潘某喜从何来?”
这个潘老头子是见过大世面的,什么人物来了他都不会颤一颤,别说是凌璧君,就算是凌谋天来了,想要改规矩,那也得敬他三分。
璧君笑道,“潘掌柜,五百两银票的活儿,您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