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仍由将军怎么看,恐怕都不可能看出丝毫端倪来。
毕竟这是就算楚白本人都没能看出个所以然的东西,而楚白的见识完全可以说他是第二,整个天穹大陆没人敢说第一。
就是这样的存在,都没能看出这股力量的所以然来,就凭将军区区武宗境界的实力,又怎么可能看出什么东西来。
三人向前走去,再经过了青铜门之后,似乎再没有遇到什么东西来。
不过也是了,那青铜门就算是武王九转的强者全力推动,都没能将其推动,本身甚至更是还有些许神智。
有这种存在镇守,其他东西倒是也的确可有可无了。
毕竟比青铜门弱的,人家能解决青铜门便定然能够解决他,而比青铜门强的……
有那等存在,还守个屁的暗室!
就算是直接拿出去守城都完完全全足够了!
三人向前走去,很快前方便出现了一抹光芒。
随他他们四周也有光芒,但前方的光芒,无疑是比他们的光芒要耀眼多了,甚至因为对面的光芒过于耀眼,所以显得他们这边好似没有光一般。
三人对视一眼,便向着光芒走去。
很快,他们便走过了走廊,来到了真正的密室之中。
密室不大,但却也绝对不小。
乍一看,好似将军府的演武台一般大小,但比起皇室的财力,便显得比较小了。
在整个密室的中间,有一个硕大的阵法,那阵法很是复杂,其中更是有无数珍贵的材料。
仁王石,白鹤灵棕,赤羽露,狂浪莲,天火珠……
这样材料,每一个都是极为名贵的,就算是一些武皇强者,都是难以极其。
但如今,却是奢侈的布下大阵,只为了困住一个武皇强者。
着实是有些败家子了。
但这却也侧面说明了,这大阵的材料必然不是那一尊武皇强者亲自准备的,毕竟就算他真的有这些材料,也决然不会舍得只用来困住一个武皇强者的。
这些材料……
恐怕还是白云飞为他准备的。
而在阵法的中央,皇帝站在最中央,脚尖离地,脑袋低垂,一头黑发披散开来,遮住了他的容貌。
在看到这阵法之后,楚白也算是明白了一些那武皇强者明明知道自己一行人是去找皇帝的为何还那般淡定。
想来是在他看来,就凭楚白一行人,压根就不可能将这大阵破开。
但……
他却是忽略了一点。
那便是黑无伤其实是一尊武皇强者
“破阵。”楚白说道。
如今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就算是暴露自己的实力其实也没有太大问题。
毕竟只要救出了他,就算是完成了任务,到时候只要把那武皇强者解决了,就可以前往封阳剑宗了。
白云飞就算是再嚣张,怕是也不敢进入封阳剑宗大开杀戒。
毕竟封子阳,可不是好惹的主。
所以,对于现在的黑无伤而言,无论是隐瞒还是不隐瞒实力,其实都没有太过巨大的区别。
黑无伤揉了揉自己的拳头,便是将身上刻画着封印阵法的带子完全弄下了。
之后,黑无伤的气势不断攀爬着,一根黑色的长棍也是被黑无伤握在了手中。
他身上如今的气势,就如何现在还被困在将军府的那一尊武皇强者一般。
黑无伤,也是一尊武皇强者。
这个事实映入了将军的脑海之中,使得后者不由的愣住了。
武皇强者啊……
当时那一尊武皇强者一记无尽星河,仅仅只是余波,散发出的威力便足矣让他浑身一颤,感到死一般的感觉。
而那更是还有三千镇魂镇隔绝!
从那时候起,他就知道,自己是太小看武皇强者了。
他本以为武皇强者无比强大,一根手指都能碾死自己,但却仍然是小看武皇强者了。
武皇强者想要杀了他,怕是连动了不需要动,仅仅一口气,便足矣要了他的命。
就是那般强横的存在,此时,那个一直跟在楚白身后,那个一路上他甚至是和他聊会一会的家伙,居然是一尊武皇强者?
这……实在是让将军有些难以想象了。
黑无伤向前走去,手中拿着他的棍棒,一步步的靠近了阵法。
阵法上散发着极为强大的力量,但毕竟已经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了,力量自然不如全盛时期。
甚至,这阵法可是不能让受困武者昏迷的,让一尊武皇强者昏迷过去,想来也用了不少的力量。
如今的阵法,虽然挡住一个武王强者是绰绰有余,甚至挡住一些较弱的武皇强者也不是不可能。
但对于黑无伤这种存在,这阵法是决然不可能抵挡的住的。
只见黑无伤缓缓的走了过去,之后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棍棒。
棍棒上夹杂着法则之力,这不是上次打傀儡一样的半步武皇,那是还不能使用法则力量,空有一身元力的武皇。
那样的武皇,是假的,他只是借着一身灵力来抵挡武王境界的攻击,只要武王境界的力量数量达到了质变,还是有可能打伤的。
而如今黑无伤的武皇境界,却是货真价实的。
身着法则之力,一举一动之间都浑然天成,力量完美的隐藏在了法则之力的身后。
这是属于破坏的法则,这是从根源上破坏一切的法则。
黑无伤对于破坏的法则,领悟的尤为得心应手。
他日若是有幸进入武尊乃至武帝境界,他的法则,定然是与破坏有关。
高高举起手中棍棒,磅礴的破坏之力附着在了棍棒之中,在那之前,黑无伤倒是给楚白和将军布下了一层结界,因为他知道,虽然他对力量的掌控很好,虽然他的攻击目标是阵法,但以他的力量,只要泄露出去一点点余波,便足矣要了他们的命。
棍棒落下。
瞬息间,四周光芒摇曳,似乎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
狂风阵阵,不断的肆虐而来,四周的大地之上,但凡是结界没有蔓及之处,皆是有很是深的沟壑浮出。
棍棒,高高举起,然后重重落下。
一棒子就落在了阵法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