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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完美脚踝(3)

我决定要写一个小说,关于古老王朝,一个末代皇帝终其一生无法释怀的哀伤。它来自我的梦境,那梦尽头大雾散去,我的太子驻足回望,目光充满悲悯,他的眼瞳深处落满了冬天最后一场覆盖大地的雪。我也会把你写进这故事,它就像我们前生的记忆,如此深切,你听我来细细讲述。

在你离开之前,我有一个愿望。你能不能送我一幅画?这是你早就答应了的,而它会一直陪着我,我也不会感到孤独,那就好像我们从未停止倾诉。

你明白,我的等待和你的飞翔,它们如此截然相反而又殊途同归。我们都是三分钟内便可看到结局的人,但在那之前却各自做着不同的事。

上帝知道,我只希望你能幸福。

——暗暗书信·2002年3月6日

今天收到你从四川藏边地区寄来的信,里面夹着七张照片,你将你眼中所见而我无法抵达的世界展现在我面前。我看见你在草原上策马飞驰,抚摩流水,低头微笑好像触碰到瞬时绝美的幻觉。你长发蜿蜒垂过腰际,它们无声地承载了我们全部的回忆。我看到那条公路笔直通往雪山,看到旅途中的摩天轮,看到少数民族的红原寨和中山镇上黝黑古朴的千年桥,沧浪奔涌充满寓意。我看到你镜头中的天空,它有着多美的蓝色。那种颜色就叫做普蓝,你教过我的,对不对?

大一开学已经快三个月了,高考让我们一个留在了W城,一个却远赴北方。这大概是我们从十二岁以来分别最久的一次了吧!你猜对了,身在这陌生城市的我时常感到孤独。也许这城市亦同样寂寥,北方的天空有着我从未想见的荒凉高远。千里之外的你又境况如何呢?对此我一无所知,要如何才能让我不去思念你和我们的江畔城池。

上次你说参加了学校组织为期两月的入川藏写生活动,加上你新寄来的照片,想必此次旅行对你影响颇深。远游是能够开阔眼界从而改变一个人的,不知现在的你心中作何感想,是否找到了我们向往已久的自由?可是我上网看你的博客,似乎你仍过得不好。是不是和他发生了什么?

亲爱的,你可还记得那年冬天我对你说要试着相信爱情?我从开始就明白你是如此倔犟地认准一条路的人,从那之后你便不再回头。而我只愿你开心安好,即使做不到,也要记得哪怕到了世界尽头也还有个地方可以回头。我一直站在最初的原点不曾远离,你知道我在那里就好。

最怕你什么也不说——你总是这样,好像不明白一旦情绪压抑到了极限,那种内向爆炸有多可怕。

我又多怕看到这样的后果。知道吗?从那天你远远望着他,对我说,“看,他在众人之中多么不同,他们看似亲密无间可又有几人能懂得他。这样的孩子是多么引人怜惜”时,我只在旁凝视着你,那时我就想,无论如何我都要保护身边的这个孩子。

然而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我却往往什么都做不到。

你等我。等我回去找你,你的煮不烂的红豆汤我来把它喝干,在街上游荡时你还没表示愿望我便会默契地变出乐事薯片和芬达。那冰凉的橙色饮料是我俩秘而不宣的口味,你还记得吗?

我要你知道。你的喜乐悲欢都令我深深牵念,不可隐瞒。如果有谁对你不好,让你失望悲伤,那么无论是谁我都不会原谅他。

——暗暗书信·2004年11月19日

立秋

一眨眼夏天都快走到尽头,我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已在梦想者大楼里度过了一段看似飞快却感觉绵长的日子。时间是最刁钻的魔术师,它总带给人地老天荒的错觉,当你信以为真时它却从天上抓一把风,做成鞭子抽打得你喘不过气来,然后笑着说傻瓜你上当了,一切都是假的,最后没有什么可以留住。

这一年夏的末尾,麦子表情郑重地邀请我观看“怒放”乐队一年一度的公开演出,告诉我那天将成为一个节日,这栋大楼里所有的人都会来参加。

上楼时在电梯间里碰到我的邻居尽,我顺便也把这个消息转告给她。尽淡淡道谢,到头来也没表态究竟去是不去。她还是那么冷淡,面色苍白,手中提的一只袋子里面不知装了些什么,只一味不自然地向身后掩藏。我不以为意,开门的时候却不自觉地慢了一拍,偷眼看她走进了她的房间。我想她永远不会知道,隔壁这个与她始终不曾有过交集的陌生女子或许竟是这栋大楼里对她了解最多的人。

“不知她和诗人的事情怎样了,”我略带惆怅地想,“后来却再没见过她那双红舞鞋。”

我把“怒放”即将公演的事告诉殷哑蓝,“我可以把那天他们唱的歌录下来传给你听,你一定想不到麦子有多棒。”我说。

她却没有表现出我意料中的兴奋,今天的她一反常态,显得焦躁不安。

“我完了。暗暗,我男人他说要离开我,尽管他依然爱我。我知道把他拖向深渊的人是我。我们完蛋了。”

“啊?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跟你说过若真有这么一天我会和他一起消失。”打完这句话她的头像便黯淡下去,再也没有回声。

我怔怔地瞧着电脑屏幕,那画面尽头是海。

我忽然间说不出话来。

“怒放”公演那天天公作美,气温骤然凉爽下来,平息人们心头的浮躁。麦子的形容没有夸张,“怒放”的确是梦想者大楼里最出色的乐队,演出于黄昏时在楼下草坪上举行,所有人早早地聚集在这里,此刻大楼的每一层几乎都空空如也。人们并不吝啬喝彩与掌声,他们拥有最容易激动和幻想的天真心灵。

我茫然四顾,发现只有尽和诗人不在,不知跑去哪里了。

鼓点敲响,台下人群开始欢呼,演出正式开始。麦子穿着那件米黄色的卡通衬衫站在简易搭建的舞台中央,无人挑剔那装扮是否可笑。任谁也不能否认,这一刻站在台上的少年,居高临下像个君王。

他抱着吉他一首接一首地吟唱,把听众带进那醉人的情境中,这是他用音乐一手营造的只属于他的迷幻世界。我从未发现麦子身上潜伏着如此多的光辉,它们锋芒毕露。

当一阵激烈的打击乐将演出推向高潮,麦子突然扬起手臂猛然挥落,一切忽地静止下来。所有人都愕然地注视麦子,只见他闭上眼睛,手指轻轻拨弄琴弦,用梦呓般的声音低低述说,温柔得像呵护自己的情人。

“今天将会是‘怒放’乐队最后一次演出了,也是我最后一次站在这里为大家唱歌。明天我准备离开,去寻找大海。我想看看那里有没有我心中渴求的自由。所以,我的兄弟姐妹们,让我们在今夜尽情狂欢吧,祝愿你们都能得到真正想要的幸福和自由。”

“这首歌送给一个人。一个陪我同看河水竞相奔腾入海的人,一个比我更清醒的人,一个懂得渴望自由就必须奋力奔跑的人。我想唱歌给她听,我伸出手,不知她是否愿意拉着我一起奔跑,尽管我们都没有那经过淬炼的完美脚踝,尽管我不知道,路的终点通向何方。”

他低声吟唱,表情一如孩童干净的睡脸,纯粹天真。

今天我就要起程我的爱人

你可知前路艰险你赤裸的双脚踩着那碧绿草原

我聆听来自你内心的声音你说你梦想着天尽头

那里天色是否美过了宝石那是你的梦我的女孩

我开始奔跑像匹马儿云朵是最温暖的披风

请你莫要忘了我莫要忘记我

尽管无人得知这寂静的爱情它只伴随着黑夜呼吸

奔行万里殊途同归我一回头就再也逃不出

比星辰还要明亮的你的笑容

我低下头,向后退步,前额刘海儿适时地垂下来,遮住我的眼眸。

人群在欢呼。

刹那间天地都静下来,一个声音从心底升起:“你还在寻找那个名字么?”

二十七楼的兰花盆突然无故由天而坠,哗然碎裂,不为人知。

满眼满耳的喧哗热烈中,两下异动突兀响起,撕裂般地撞击我的耳鼓。

一,二。活在底层的枪手,请你小心。

麦子跳下舞台,人群似有共识地替他让开道路。我仰起脸,却觉得他如此遥远。

“你还在找她的名字吗?”远远地,麦子高声说。

“让我来告诉你它的含义。你知道吗?那个名字早就绣在了油画背面的角落里。她的名字叫做阡。”

如昨日重现,天空之下,我再次感到晕眩。

“阡。你难道不喜欢这个字吗?”殷哑蓝说,“我来告诉你它的意思吧,暗暗——阡,它在词典里的诠释是通往坟墓的小路。”

完美脚踝

终于翻到第二十六封信,字迹有所不同。

对不起,暗暗,我先走了。

他已不在原来的地方。但是我知道他是爱我的,我亦同样爱着他。只是这爱让我们都再难负荷。

你知道我已回不去了。没人比你更明白我。不要轻易寻找,我只想一个人走远些,去看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那种我们深爱着的普蓝色天空。如果累了,也许我会再次去往那座名叫中山的古镇,那弯千年桥上亘古不变的青色巨石曾带给我灵魂震动后的安宁。

不能停息的寻找,那是我们约定好的宿命。

所以,请原谅我的离开,原谅我,没有做到我们曾经梦想过的飞翔。

暗暗,你要好好的。

我爱你。

再见。

——阡2005年2月26日

“……你们怎么会认识的呢?”很多年以前,姑妈曾似有深意地说过:“这真不该呵。我全明白,都是一样的,在时光中流转的事情总是彼此重复。暗暗,你要知道,你们在一起,有一天两个人都会不快活的啊。”

熟悉的梦境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新的画面。

寂静的海岸上,那女子长发披肩看不清面容。

她一直不停奔走,来来去去。我伫立在沙滩上,被夜色掩护着。她忽然间撞到我,一双眼睛闪烁着看过来,沉默,继而向我笔直地伸出手臂,手腕处一道深痕。红色海洋波涛汹涌,落在地上化为诡异的花朵。

她幽幽地说:“你看到了吗?那是哪吒的精魂。”

我猛惊醒过来,出了一身汗。

环顾四周,雪白墙壁依旧,哪里有什么油漆涂抹的天空、大海和向日葵田?

已是白天。

我跳下床,走到窗前远眺,窗扇间却赫然横亘着铁杆望向窗外景色支离破碎。

“那么,”我喃喃自语,“这一切就都不存在了?阡、麦子,还有殷哑蓝。”

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白衣女人手捧托盘进来说:“25床,该推药了。”

我紧盯着她,她面无表情。

“大姐,”我说:“问你件事。你听说过一个人吗?她的名字叫做阡。”

她低头忙碌,只顾捉住我的手臂,一时未答。

这时一只白鸽不知从何处飞来,倦了,栖在这高楼的窗台上。我忽然很想走到近前去看看它,便打断白衣女人:“等一等。”

我小心地走过去,它却并不怕人,乖乖地栖在那里,时而“咕咕”地叫。我几乎不费什么力便握住了它,这时才注意到它粉嫩的左爪上系着一物,竟觉眼熟,那是一段黑色的皮制字母挂件。

我若有所悟,摸摸自己胸前相同饰物,便随手摘下,系在它的右爪上。

“有完没完了?”白衣女人不耐烦地叫起来。我有口无心地随口应着,边将手中鸽子放回窗沿边上。

“你也真是烦人,每次都问同一个问题,难怪医生总给你开镇静剂。”白衣女人皱起眉头,“我也是好心才陪你。就回答你最后一次,以后不准再烦了啊。”

“那不是你自己说的吗?——阡,那是通往坟墓的小路。”

针尖扎进皮肤,清凉的透明液体沁入肌骨。我仰天倒下,嘴里喃喃念着重复的音节。最后一线意识模糊之前我看见白鸽扑扇着翅膀飞了,空悠悠落下两片羽毛。天空多么好看。

我笑了。那是我所见过的最完美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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