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盗侠的临危应变能力,超过了江林的预料,此刻借助那断手的间隙,直接遁入了血雾之中隐匿了起来。
江林虽然在修为上压过对方一头,不过此人的遁术却也是一流,如今身在血雾中的江林,竟然无法锁定对方的气息。
这其中的原因,除了对方拥有一些强大的法宝之外,就是拥有某种逆天的闭息之术。
江林的身形立在原地,目光不停地扫视的周围,他有一种预感,这个断臂的家伙不会那么轻而易举地离开,绝对会在自己的身上带走点什么,才会甘心!
白衣盗侠可不清楚江林的想法,而此刻的他就隐藏在江林的身侧,并且随着江林不断扭转的姿态,他的右手上也开始不断地凝聚出一个雷法!
他确实如江林所想,要在江林的身上带走点什么才安心。
雷法在众多法术中杀伤力是最高的,也是最直接的!江林的修为在白衣盗侠之上,因此打消耗战这种想法还是尽量不要去想,除非自己能够完全躲避对方的攻击!
所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招制胜,才是如今这个局面的关键所在。只有用手中的这个阴雷印击中对方的要害部位,那么阴雷中的腐蚀性和寒性就会瞬间麻痹对手,哪怕对手的修为高过自己,但是在措不及防的情况下,挨下自己的全力一击,也必定受不了!
而这,也正是白衣盗侠这么多年来,可以游走这么多宗门不的原因,他的身上有一件极为强大的隐蔽法宝,只要使用了这件法宝,就算是身在他人的身侧,那人也绝对发现不了!
此刻,那白衣盗侠的右手上,阴雷之术已经凝聚出一种几乎爆裂的状态,无数的电蛇在其掌心内跳动,仔细去看那手掌内是一个黑色的雷球,其内的密度非常高!
为了能够一击必杀,白衣盗侠这一次,几乎用尽了自己所有的灵力,而其手上的雷球也在这一刻变得如同是一个皮球一样大!
“去死吧!”白衣盗侠低吼一声,身形突然从血雾中窜出来,右手向前一推。在江林一脸吃惊的情况下,直接按在了其胸口上。
“轰轰轰!”
雷声阵阵不断,一道道的黑色电蛇在血雾中疯狂的闪现游走,使得整个洞窟之内,仿佛经历了一场巨大的雷劫一般。
筑基期修士全力一击,堪比结丹修士的强力攻击。
江林的整个身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炸飞了出去,身躯被红色的电蛇包裹,发出一串的“嗤嗤嗤”声!
看到江林全部吃下了自己的攻击,一瞬间没有再站起来。白衣盗侠缓缓地出口气,这一次以弱对强,他又赢了!
心里暗骂了几句,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之后,开始走向江林的所在之地。一个结丹期修士身上的法宝,他可不想错过!
“你拿我一跳胳膊,我拿一条命!这样算起来,大家都比较公平!”白衣盗侠蹲下身子,幽幽地看着被电蛇包裹住的江林,神色冰冷的开口道!
不过下一刻,他却是神色大变,身形骤然向后爆退。
但是这一刻,明显有些晚了,江林这一次直接揪住了对方的一条腿,一脸森然地笑道:“这一次,你打算切断一条腿吗?”
冰冷的话语声如同刺骨的寒风,吹进白衣盗侠的耳中,使得他整张脸惨白无比。
“你…怎么可能?”白衣盗侠惊恐的嘶吼着,正面完全被阴雷击中竟然能够完好无损地站起来,这到底是什么?
江林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恐惧,极为满意的笑了笑。随后道:“你身上有秘密,我身上也有!区区阴煞之雷,奈何不了我!”江林说话间,张嘴猛地一吸,那些游走在其周身的黑色雷蛇,瞬间进入其口中,如同吃饭一样,将其全部吃光!
看到这一幕,白衣盗侠眼珠子差点没有掉出来,直接吞噬阴雷,这是什么怪物?要知道,这阴雷可是由阴煞之气凝聚炼化而成,具有强烈的腐蚀性。修士的五胀六腑是血肉之体,也是具有先天阳气所汇聚的地方,把阴雷吃进去,等于是让这些阴雷在自己的体内爆炸。
如此疯狂的举动,寻常之人根本想都不敢想,可是江林那种平静的神态,却让他再一次不得不相信,这个世界真的有怪物存在。
当然,这如果是没有黑棺的江林的话,这么做确实是自寻死路,但是如今的江林,其自身的神藏之内,就有无数的阴雷,那些阴雷的强大程度,比这些来说就如同小巫与大巫。
因此,这种阴雷对于江林来说,根本没有一丝伤害。
恐惧,无法抵抗的恐惧如同潮水一般涌过来,拍打着白衣盗侠的心神,这一刻的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求生!
“看来你已经没有一丝逃跑的勇气了,那么是我自己动手,还是你自己来?”
白衣盗侠眼神空洞,面对江林的话语,整个人如同是一个提线的木偶一样。身上的东西全部被他丢到了地上。
江林这个时候也终于发现了一样东西,或许与对方的隐蔽能力有关,那是一枚金色符文,大小只有三分之一手掌左右,这枚符文就挂在对方的胸口处。
江林伸手一拽,把此物握在了手中,这枚金色的符文是一个御字,其上有一层淡淡的光华流转。
江林把金色符文收起来,这件宝物是一件极为强大的保命利器,将来的任何时候都能派上用场。
剩下的东西,江林扫了一下,只有那瓶子是他比较看中的东西之外,其他的东西倒也没有什么用处!
一顿搜刮结束,江林拿走了一枚金色符文,一个玉瓶还有一些提供灵力的丹药,以及所有的妖兽内丹。
最后对其施展搜魂术,取走了西域的全部记忆之后,江林选择离开山洞并且留下此人一条命!
江林不杀此人,这其中的原因,仅仅是出于一个不想杀的念头。
又或者说,江林本身也不是嗜血之辈。只是他的剑,很多时候都是被迫举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