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是芝兰的救兵到了,扭头看去只见黑夜中一男子,身形高挑。黑夜中那人发丝随风飘动,轻柔拂面。从黑暗中缓步走来那人穿着一身银白色的袍子。就连月光都不好意思在袍上留下斑驳的阴影。他的身上好似镀了一层光圈。
初空一脸无奈的看了我一眼。
“你怎么又被抓了,平时见你揍虎子他们的时候不是挺英勇的吗?”
我仿佛见着了救世主般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初空身后。也不管他对我如何冷嘲热讽,我依然舔着脸躲他身后说。
“初空见到你实在是太好了!我以为我今天真的玩完了。他两说要把我绑了卖给别人当什么十几房姨太太,都跟他们说了冤有头在有主让他们去找你还非不听,就知道打不过你来找我。”
初空眼角含笑的说。“当初谁一身正气说这是伸张正义来着,现在绑了就赖我,你怎么好意思呢?”
我尴尬的回道。“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年轻气盛嘛。”
初空看着我一脸为难的说。“我现下用不了武功,眼下我两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我一脸你别逗我的表情看着他,心想这刚盼来的救兵难道是个拖油瓶,仔细想了想现在的局势,看来只能自己有多远跑多远了,又为难的看了看初空心下一横,便拉着初空让他一起跑。
初空却按住我的手像是安抚的对我说。“现下夜深人静路也看不大清了,便是跑也跑不了多远,就算我现在不能用武功但你这小命我还是能护得住的。”
我不知道他那里来的勇气,都这样还说会保护我,我现下觉得这小伙子长得是挺不错就是脑子有点不好使。还想再说些什么只听身后的两人不满道。
“诶!能不能尊重一下我们,我们现在是劫匪!小子要谈情说爱一边谈去,别妨碍了老子的生意。”
我和初空同时望了他两一眼便又同时转过头继续刚才的话题。
初空继续说。“现在也跑不了。”
“为什么?”
初空一脸真诚的说。“我没吃饭跑不动。”
我心想这人怎么这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看来只能自己救自己了指望不上这人了。
初空看着我一直发愣,转过身向旁边两位绑匪威胁道。“我刚一直跟在你们身后刚出城门我便已经报了官,现在官兵就快到了,你们最好趁着还没来赶紧逃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说完便从袖中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他们。“我这有一百两银票就当是你们的盘缠了,想着你们现在日子应该也不好过吧!现在收了日后便两清了。二位觉得如何?”
两人听到初空报了官,马上就到二人便慌了阵脚,看了看初空手的银票,犹豫再三还是收下了银票。
我没想到他两竟然真的被初空说服了简直难以置信,初空得意的瞟了我一眼。
我高兴的蹦到初空身前装腔作势的对绑架我的两个人说。“你们现在就拿着这些钱好好改过自新赶紧趁官兵来之前逃吧。”
说完便拉着初空准备回府,正欣喜的拉着初空帮我解开绳子。
“就算现在逃我也要给你这死丫头一点教训,划烂你的脸看你日后还敢如此嚣张。”
我吓得来不及闪躲,没曾想初空竟挡在了我的面前,鲜血立马染红了初空银白的外袍。我手足无措上前扶住初空。这时芝兰正好带兵赶来,两个劫匪扔下匕首四处逃窜。
我惊恐的按住初空不停流血的右臂,只见手臂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初空因为失血过多唇色发白我以为他就要死了,带着哭腔害怕的一直跟他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你可千万别死啊!要不然你这么大的人情我可怎么还的起啊!”
初空现在受了伤反倒还宽慰我要。我这一听更是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我吓得差点哭了出来赶紧让芝兰把初空带到离这最近的医馆。
因为本就这般晚了,今日还是元宵节兜兜转转去了几家医馆开了高价大夫才肯出诊。我担心在路上耽搁了时辰,初空还出了这么多血害怕他真的出事,看见大夫出来我赶忙迎上前去问大夫初空伤势如何。
大夫宽慰我说。“病人伤口已包扎好了,现在失血过多又因为一天没有进食身子比较虚弱需要好好休养,现下手臂受伤行动多有不便,还需有人日夜守着时刻照料才好。还有避免碰到伤口才是,我先给开几幅药先养着。”
我赶忙谢过大夫让芝兰跟大夫下去抓药,便急急忙忙进去看望初空的伤势,只见床上躺着的人闭着眼样子十分安详,除了脸色因失血过多有些惨白。
我走到床边坐下愧疚的看着躺着床上的初空,只见手臂上的伤已经包扎的好了。芝兰熬完药后怎么喂也喂不进弄的我很是头疼,大夫看到后拿了根铁管让我和芝兰把初空头抬起把嘴掰开,大夫拿着铁管直插初空咽喉还真给灌下去了,看着总感觉初空身体恐惧的颤抖了。我想果然是大夫有经验啊!
想着平日听得那些戏文里大多遇到这场景,多半是女主嘴对嘴的喂男主喝药才是,今日见到果然书本理论知识都是片面的不能全信,不禁感叹劳动人民的智慧。
安顿完初空后芝兰催促我好几次让我先回房休息,她来守着初空便是。我固执的觉得初空既然是为了我受的伤,那自然是我照顾他才是,要不然这天大的人情也不知该如何还。
那晚我一夜都睡得不安慰,生怕他醒过来还有那里不舒服不自在。心中满是疑惑初空一家子不是前几天便回老宅看望应该过几日回才对。日夜兼程的赶路一粒米水都没进,到底是何事竟能让平日里最为讲究的人这般风尘仆仆,让我也是十分好奇。心想等他醒后定要好好问问他,有没有耽误他的事情不然又要怪我头上了。想着想着也不知自己怎么就睡了过去,但我不承认。(傲娇脸,哼!)
夜里城外一株老树下身姿优雅的站着位白衣男子,跟前正跪着两个黑衣男子,正是刚刚绑架我的那两个药贩和药店老板。只见白衣男子眉眼如画,衣冠胜雪,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眸如辰星。发丝随风逸动温润的如沐春风,身姿好似墨色的远山般挺拔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