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青感觉浑身酸痛,头痛的厉害,还没能好好清醒,一股陌生的记忆突然间都从脑海里涌了出来。让原本的头痛更加严重了。“呜呜呜,呜呜,我可怜孩子们呀。“还没睁开眼睛孟青青就听到低低的啜泣声。过了一会儿,孟青青终于消化了,脑海里的记忆,把脑中的记忆简单的整理的一下。
“水,我要水。”感觉喉咙里火辣辣的。孟青青本能地呼喊着。
“月儿,你醒啦,小心点。”只见一个妇人摸样的女人,衣着朴素,一身被洗了有些发白的衣服上还打着两个补丁,面容很是憔悴。此刻温柔的帮着孟青青起身。
整理过记忆的孟青青知道,这名妇人正是原主的娘亲陈梁氏。“娘,我口好渴。”孟青青抿了一下嘴巴,艰难的开口道。
“等一下,月儿,我叫你大哥给你倒水。”看到孟青青坐了起来,至少人没事,陈梁氏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些。“明枫,快给妹妹,端碗水过来。要温水,月儿现在太虚弱了。“
“娘,放心吧,我晓得了。”知道了妹妹醒过来了,陈明枫整个人都活起来。不似之前无精打采的。快速的去了厨房烧了些热水,家里现在虽然很穷,但是木柴还是有些的。
像似做惯了这些,一个男孩子,对烧水做饭这种事情很是熟练,一双小手上布满了许多茧子。”月儿,来,大哥把水给你都凉好了,温温得的不烫。“不一会的功夫,陈明枫就把的水端了进来,小心翼翼的。还不时的嘟起小嘴,轻轻的吹着碗里的水。
孟青青接过水,试探性的喝了一小口,感知水温刚好,顺了顺气才继续大口喝了起来。一碗水下肚,喉咙的不适感减轻了很多,人也精神了些。看着眼前原主只有九岁的大哥陈明枫,以及柔弱的娘亲陈梁氏,还有出去捡柴没回来的另外三个哥哥,心里一阵刺痛。孟青青,知道这是原主陈明月的感受。
原主陈明月,是家里最小的孩子,还是女孩。本来应该很幸福、很受宠的。但是原主的奶奶陈王氏要把她发卖了。王氏本来就泼妇霸道只因为当初原主的爹爹还在,就收敛了一些。原主的娘亲陈梁氏虽然柔弱了些,但怎么也不可能由着婆婆把自己的女儿卖掉。就和他们的奶奶争论,本来陈王氏就不喜欢原主的娘,因为当初原主的爹爹是个秀才,还在城里有一份教书先生的好工作,虽然不能要家里大富大贵,但是朝廷有月银,还可以把家里的地免去租金杂税,又有着教书先生的礼金,生活也是村里面数一数二的。
而且爹爹也是愚孝,对陈王氏也是言听计从。几年前,王氏看中了张财主家的千金。那张财主在村里可是一等一的大户人家,是个大财主,家里不仅良田百亩,在县城还有个米铺店。最重要的是张财主家没儿子,张大财主还有心想找个上门女婿,不过眼光比较挑剔。陈王氏很是心动,就旁敲侧击的找张大财主问过他这二儿子怎么样,张大财主不是很满意,不过张财主的千金倒是相中了陈光。就这样王氏觉得这亲事是板上钉钉的,到时候她可就是财主老爷的亲家,以后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回去就和陈光说了,没想到一向乖巧孝顺的儿子,这次决然不同意这门亲事。
原来在县城里教书的陈光,看上了家道中落的孤女梁氏。陈王氏知道后自是不会同意的。可以说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都上演了。可陈光就是看上了梁氏,而且梁氏对陈光也有意思。这一来二去的,两人就私定了终身。陈王氏不同意也没办法,此后就是不待见梁氏,可以说都她恨死梁氏了。是梁氏迷惑了自己的儿子,让她财主亲家的美梦破灭了。陈光也知道违背了母亲的意思,母亲肯定会怪罪。从此也就很少回村了,本来就这样相安无事的各过各的。
可是两年前原主的爹爹就生了一场大病,前前后后折腾了两年,该花的银子也花了,最后没办法回到老家将养着,连小气的陈王氏也掏出了大把的银子,最后还是药石罔顾,一个月前就去世了。
秀才老爹没去世前,原主一家就生活得很艰难,吃得少做的多,梁氏也是受尽了婆婆的欺辱,但是她都咬着牙坚持过来了。因为相公需要婆婆的银子救命。而大哥大嫂因为种着公公婆婆的几亩田地,自然是不敢帮着她们说话,不欺负他们就不错了。弟媳妇很是泼辣,仗着王氏宠爱小儿子,她自是作威作福,家里的活计都要推给梁氏。陈王氏也是心痛银子,但是比起给陈光抓汤药的钱,朝廷每个月的月银,还有地租的钱,比起来,还是给陈光吊着命合算。家里还有梁氏给她拿捏着,几个小兔崽子也可以出气。而老陈头陈有宝本身就是个妻管严,再加上王氏泼辣,他自然是家里什么都做不了主,只是个知道干活的人。
她们孤儿寡母就这样在奶奶的魔爪下生活了一年多,直到秀才爹爹去世后的第二天,王氏说当初秀才爹爹吃的汤药花的银子,是要还的。说要是没银子,就要卖了明月还债。梁氏这两年的钱,都花在了陈光的身上,哪里还有钱呀!只能跪地苦苦哀求王氏放过她们,王氏恨透了梁氏,自是不管那么多。她现在只想着怎么在梁氏身上捞点银子。原主看到自己娘亲跪在奶奶面前,年纪虽小但是她也知道奶奶不喜欢娘亲,就跑到跟前拽着王氏的裤腿。求王氏不要生她娘的气。王氏不喜她,一脚给踢到门柱上,当场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