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太阳露出来了,坐落在田边旁的王家村,一家一户的烟囱接连升起。
村西头梁氏所住的老房子门前挤满了人,本来荒凉的西边,既王氏来过的两次后,再一次热闹了起来。
只见一个人,满脸淤青嘴角边还带着一些凝固的血液,身上也狼狈不堪,被五花大绑的挂在了明月家门柱上。
昨天晚上,这半夜翻人家院墙的小贼刚刚进门,正好背面侧身对着明月,明月就对着他的膝盖回弯处狠狠一棍子下去,那人立刻单腿跪倒在地,疼的他刻:“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回过头还没看得清明月,只见一片白色粉末洒向自己。梁氏听了明月的话,又想到自己孤儿寡母,不治服这贼人,一家子都会遭殃在明月动手后,也是带着一股怨气用竹扫帚狠狠地打。
那人开始挣扎的厉害,但是架不住她们母女两双管齐下,明月打下面,梁氏打上面。明月又向他撒了迷药,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倒下了。
“月儿,这人会不会死了呀?。”梁氏见人倒下,吓的扔掉了手里的扫帚。
明月过去扶着梁氏坐下,过去给那人把脉后道:“娘亲,放心吧,只是中了我的迷药,不碍事的,估计明天就醒了。”
梁氏抚着胸口点点头,身心一直俱疲看着地下的那人。
明月在一旁好奇的问:“娘,这人是谁呀,半夜爬墙翘我们家门,真是黑心,没打死他就不错了。”
“月儿,不许胡说,等下娘看看。”梁氏听到明月胡说,小小的训斥了一句,点上油灯端着在那人面前。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人梁氏认识,居然是冯氏的二哥,人称二赖子,好吃懒做不说,还偷鸡摸狗,整天在冯氏他们村子晃荡,最擅长顺手牵羊。
只是三斤半夜的她怎么会翻他们家的墙头呢?
梁氏心里咯噔一下,失神的念叨:“不会的,不会的。”
明月不认识二赖子,但是看娘亲那伤心欲绝的神态,知道这人必定和他们家有一点关系。
明月开口道:“娘,是谁呀?”
梁氏还在失神,顺口回答:“他是你三婶的二哥。”
三婶的二哥,明月当下就明白了,为什么梁氏会这般模样。
真真是要人心寒,白天撺掇老太太过来明抢,一计不成又让自己哥哥过来暗偷。
冯氏好的很呀!这笔账她陈明月先记下了。
明月现在人单力薄,看着梁氏对她进行了一番劝导,梁氏听着明月的话,突然觉得找到了主心骨。
按着明月的指示,母女俩点上灯,在家里翻了许久,找出一根粗麻绳,结结实实的给冯二赖子来了个五花大绑。连拖带拽的趁着月色把人绑在了门柱上。
明月又补了两脚,才和梁氏回房补觉去了。
月黑风高一夜无语,明月的迷药效果太好,早晨众人的议论声也没有吵醒二赖子。
明月硬是要家里人吃过早饭才打大门。
“哎呦,不得了啦!陈家媳妇。这人一大早怎么绑到你家门上了?不是我说呀,这人就是小冯村的冯二赖子,在他们村都是出了名的懒汉子,说起来好像是你家三郎的舅哥吧。”何二姑村里面热心肠心直口快,家里大门刚刚打开,见到梁氏这何二姑就是一收不住的江水,滔滔不绝的话匣子就开了。
“何二姑,你也知道我带着孩子独自过活不容易,家里又没有田地也没营生,谁曾想生活如此不容易,还有人不放过我们。”许是心里委屈太多,梁氏越说越伤心,边说边哭围观的妇女看着心里更是对梁氏同情不已,这个时代女人本来就不容易,像梁氏这种情况更是惹人怜爱。
“如果不是为了几个未成人的孩子,我早随夫君去了。只可怜上天还能垂怜一下,昨晚要不是明月要起夜,我们也不会发现这人心是那么黑,半夜来我家翘门。”
明月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为母则强,梁氏哭诉的把事情原委说出来。
这就会让村民先入为主,又会因为梁氏是弱者,内心会更偏向梁氏他们。
村民你一言我一语,三两人一起叽叽喳喳讨论不停,大多数人都是可怜梁氏母子。
“放心吧,这二赖子敢上咱们村来偷鸡摸狗,定要他不死也脱一层皮,我家大孙子都去请里正了。”何二姑中气十足,正义凛然。
村里都怕这种偷鸡摸狗的人,都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一年里在地里累死累活,为了过个肥年。可不想一朝回到解放前,遇到这种人一定要严惩。
“荣哥,我心里咋这么不安生呢,天都亮了,我二哥怎么还没和我们联系呢?”陈家老宅里,冯氏心魂不宁的拉着陈荣。
陈荣多少有些不高兴,他这个二舅哥什么人物,他也是知道的,估计得了钱自己跑出去耍了,哪里会记得他们,心里不悦面上却没表现出来,他对冯氏还是喜欢的很。
马上安慰道:“可能昨晚折腾晚了,估计现在不知道躲到哪里补觉去啦!放心吧没事的。”
冯氏得了陈荣的安慰顿时心里暖乎乎的。
两人腻腻乎乎的时候,陈王氏一声咋呼在院里传出。吓得两人赶紧打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