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氏,你与梁氏一家已经断了亲,此时又过来吵闹,不明不白的又来翻银子,你可知道,这是私闯民宅,强盗所为。”里正无奈的青着脸说道。
这个时代的人们没什么娱乐项目,唯一可以有点乐趣就是八卦,每日闲暇时光,几个农妇总喜欢讲一些东家长李家短鸡毛蒜皮的小事,今天王氏到梁氏这里一闹,几个闲不住嘴的婶子比喇叭还好使,不一会院里院外站满了看热闹的村民。
“哎呀,是我命苦呀,儿子走的早,梁氏是个坏了芯的,有银子也不孝敬我们老两口。”王氏速来泼辣,此时已经见到银子,就不会轻易放手,在里正等人面前一阵哀嚎。
“住口,泼妇,你这个泼妇。”族长被吵到厌烦,之前王氏与梁氏起冲突时,他虽然没在现场,事后也从儿媳妇哪里听说了事情的始末,再说王氏是什么样子的,这么多年早有领教。到这个时候王氏还是哭天抹泪的吵闹,族长没有忍着,面色黑青的直接出口制止。
王氏一直在那里嚎啕,被族长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到一愣。缓过神来虽然没有那么大声,但是还是可以看出心有不甘的在那边小声咒骂。
里正和族老等人见此情形,不禁摇头,对王氏表示失望。
“哎”里正轻叹一声道:“你与梁氏是断了亲的,即使现在梁氏有银子,不奉养你们两位,也是正常的,谁也说不得什么,你休要在这里胡闹了。”
“不对,我当时没反应过来,是你们哄骗我的,我把儿子养这么大,又让他娶妻生子,如今分文不给我留下,这亲不能断,我不同意。”本来已经偃旗息鼓的王氏,突然又跳起来,理直气壮的控诉自己的“冤情”。
王氏蠢的要死,这般控诉,显然已经把里正得罪了,毕竟村里大小事务都是里正处理的,王氏和梁氏的事情,自然是里正的工作之一。
王氏说哄骗她,自然也是把里正也算了进去。
里正在村里那就是一把手,平时待人和善,村里也很少有人作死,一般都是要仰仗里正,对他多少都是敬重的,如今王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赤裸裸的打了里正的脸面。里正本来青色的脸上又暗了些许。
“你以为衙门那是你们家开的吗!当初可是你和梁氏一家在县衙递了文书,县衙的红印早早就盖上了,衙门和村里都备了案,你说不断就不断了吗?!”里正被王氏气的眉毛上挑,双目怒瞪,一时之间血气上涌。
好在站到一旁里正小儿子扶住了他,不然里正就一头栽了下去。
“我,我没错,我能断亲,自然是也能不断的。”王氏不死心,但是听到衙门心里有些打怵,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因为害怕而小了好些。
“行呀,你想怎样,你就怎么样,自己去县衙吧。”里正已经放弃了王氏,怒生生的道。
王氏踌躇不安,她是贪银子,但是无知农妇的她,也不敢去县衙。她们地里刨食的平民,对县衙有着敬畏与恐惧,王氏在村里横行霸道,到县衙见官,可是瑟瑟发抖,话都不会说的。
“都别吵了,文书都已经盖了大印,王氏你要是有本事自己去县衙撤了文书红印,别怪我没提醒你,县老爷可不容你胡闹,到时候挨板子下大狱,那也是你自找的。哼……”族长愤怒的对王氏说到,然后然后转身过去,一副多看王氏一眼都会少活两口气的样子。
王氏一听整个人都呆滞了,心想自己都一把老骨头了,哪里扛得住县衙里的大板呀!有银子没命花可不是她的作风。有些胆怯的神情显现在脸上,暴露无疑的展示给村民看。
她身旁的冯氏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里正族长等人发现。
事已至此,村民们也是在下面窃窃私语,看着王氏指指点点。
王氏不甘的回瞪过去,但也只是对着几个性格好的发狠,其他人她不敢得罪太厉害。
“王氏,把银子留下,怎么来的怎么回去,话已至此,你若不听就等着见官吧。私闯民宅进行打枪可是大罪,就是不知道你受不受的住。”里正见王氏胆怯,便开口道。
果然王氏犹犹豫豫的把揣在怀里的银子心不甘情不愿的掏了出来,一把丢到了院子的地上,一脸怒气冲冲的喊到:“愣着干嘛,还不扶我回去。”
冯氏不敢不从,急忙扶住王氏。两个人灰溜溜的跑了回去。
明枫和明谦赶快捡起了地上银子,小心的收好,递给了梁氏。
钱财不露白,看着有几个眼里尽是贪婪之色的村民,梁氏紧忙把银子收到袖带里面。
“谢谢里正,族长和各位族老为我们孤儿寡母做主。”梁氏不怕受苦,就是怕孩子们跟着她受罪,如今好不容易脱离王氏,可是王氏竟然如此无耻过来打抢,真真叫她心寒。
因为王氏的突然来袭,经过这么一番吵闹,日头早就挂到当空了。
无奈梁氏只能和里正商议,下午开工,做半天工给半天钱,做工的村民也没有多说,扛着吃饭的行头,就回去了。
大家见闹剧结束了,也就三三两两的都返回了家中。只有李寡妇留下来陪着梁氏。
秋天的气候越来越干燥,只有孤峰山上还能看见绿色植物,明月不知道大夏国还有没有其他的山峰,根据前世所见所闻,孤峰山是她见过最大的山峰了。
每天只在山上学艺一个上午,下午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至少要把家里条件改善好,她才会放心。
一人一驴从孤峰山脚下沿着一条秘密小路,穿过一片深林,直到树林外围,一路上走走停停,明月在老头的指导下,又学习辨认了见到的草药,然后全部收到空间的药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