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的脸色惨白,眼底都是止不住的杀意,浑身都在发抖,顾云晟担心不已,立即跟过去,握住她的手。
到了慕云夫人的病房门口,林曦一脚踹开,医生正在给她换药,一见她气势汹汹的闯进来,蹙眉道:“林小姐,我正在给病人换药,不管你有什么事,还是先等等。”
“换什么药?医生,这里没你的事,你先出去!”
“林小姐,你这样太过分了……”
顾云晟冷冷道:“我老婆过分?你知不知道,病床上躺着的这个女人,背负着多少条无辜的人命?把她千刀万剐,挫骨扬灰都不足以赎罪!”
医生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看林曦和顾云晟,再看看面如死灰的慕云夫人,又看了看枯鬼一般的林雪菲,赶紧和护士一起出去了。
林曦上前,冷冷打量着慕云夫人。
慕云夫人被她的眼神吓得浑身抖如筛糠:“你想干什么?”
“当年残害我亲人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想想,你在干什么?洛雯,你说,我该怎么收拾你才好?”
林曦甩手狠狠给了她几个耳光,打得她两边脸颊肿起,觉得这样太不解气,林曦四下看了看,没有任何趁手的东西打人,只能抄起一只水杯,照着慕云夫人的脑门,狠狠的摔下去。
玻璃杯在她脑门上碎裂,血迹晕开。林曦捡起一块玻璃碎片,就要划到她脖子上。
顾云晟握住她的手腕,劝道:“林曦,别冲动。闹出人命,你会很麻烦的,为这种垃圾不值得的。”
“我受不了,受不了!为什么我外公外婆和我妈妈小舅舅都惨死了,这个毒妇还好好的活着?!”
慕云夫人恶狠狠道:“我为什么还活着?因为我应该活着啊,你们挡住我的路,都该死!”
林曦抬脚对着她的脸,就是狠狠一踹,疼得慕云夫人惨叫一声,捂住渗血的脸鬼哭狼嚎起来。
“毒妇,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让你有一天好日子过。”林曦嫌恶的戴上手套,一把扯住慕云夫人的头发,让她抬起头:“认识你面前这个女人吗?”
慕云夫人摇摇头。
林曦抬脚又是一踢,慕云夫人疼得脸部骨头都像是全部碎了,血水眼泪鼻涕都流个不停:“知道,知道,是林正雄的女儿林雪菲。”
“林雪菲,把你当年看到的一幕,说出来。”
看到慕云夫人被暴揍成这样,林雪菲对林曦的滔天恨意和嫉妒,都变成了恐惧,赶紧将当年那晚看到的一幕,复述出来。
慕云夫人暗暗心惊,面上却表现得更加冷静,强硬,她知道,一旦乱了阵脚,这次就真的死定了。不利于她的证据,越来越多了。
她冷笑:“这么蹩脚的伎俩,就想栽赃嫁祸我?林雪菲被你威逼折磨,为了活命,自然是你想让她说什么,她就说什么。”
“还在狡辩?你再看看那个熟人。”林曦示意保镖把庄岩也带了过来。
一看到庄岩,慕云夫人更加心惊,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
庄岩道:“一个多月前,张肃再次下达诛杀林曦的命令,酬金也涨到了三百万,可是没想到洛瑜的保镖们也找来了。阴差阳错,破坏了我那次完美谋杀,你和张肃怕我身份和行踪败露,让洛瑜他们顺藤摸瓜找到你,就派出一批批杀手,想弄死我。”
“说得和无间道电影一样,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张肃和你的罪行,与我有关?我在海城,忙着伺候重病的洛老太太,哪有时间和你们这种亡命之徒有什么联系?”
“别以为我不知道,经常和我联系,传达张肃命令的那个海涛,和你不止一次秘密接触。就在二十六天前的晚上十一点多,飞爵酒吧洗手间,你和他还匆匆碰过面。”
慕云夫人脸色微微一变,立即否认:“海涛是什么鬼?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林曦却猛地想起,那天晚上,慕云夫人的确半夜出去,第二天,穆安琪就上门挑衅,没过几天,老爷子就开始误信穆老将军等人的话,和所谓的亲子鉴定证明,怀疑她的真实身份,和来到洛府的目的,再然后,就有了那些高仿模糊的不堪照片,出现在舅舅的生日宴上,引来一系列黑料和外公以及顾天河的鄙夷,质问。
林曦当机立断道:“洛雯,你也不用狡辩了,等我们把海涛抓来,和庄岩当面对质,就能定你的罪。”
庄岩道:“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意思?”
“张肃和洛雯他们,杀我灭口不行,就杀了我的爸妈,我为了报仇,把动手杀我爸妈的海涛给杀了。就在一个星期前。”
林曦一个踉跄,差点没有站稳,顾云晟赶紧扶住她:“别激动。还会有别的线索,证明这个毒妇的罪行。”
“什么线索?”
“那晚飞爵酒吧洗手间那个时间段的监控画面,以及,那个时间段,进去洗手间的人,都可以找来做人证。”
慕云夫人冷笑:“你们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的罗织证据啊。”
看她这气定神闲的表情,林曦和顾云晟就暗道不好,估计,那晚的监控画面,早就被谨慎无比的慕云夫人或者她背后的同盟者,给清除了,现在去找证据,早就晚了。
而且海涛也已经死了,慕云夫人不想认罪,他们也奈何不了她,只能继续找她其它的犯罪证据。
慕云夫人忧心如焚,一分钟都不想再待在医院里,她必须一方面尽可能拖延顽抗,绝不认罪,另一方面,要尽快和慕云嵘他们联系上。
林曦用力一扯慕云夫人的头发:“毒妇,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赎罪!”
“我没有罪!林曦,你别妄想屈打成招。”
“对付你这种见了棺材都不掉泪,死抗到底的魔鬼,蛇蝎,只有最残忍的惩罚,才凑效,我看你还能硬抗多久。”林曦说着,示意门外的保镖进来:“给我找一把小刀来,要那种最钝的,钝刀子割肉,才最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