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找个比她大一岁的姐姐,不知道多少次,设圈套构陷她,给她在学校泼污水,明明是她不要脸,却把事情都推到林曦头上。
因为林曦比她长得漂亮,功课比她也优异的多,她就无所不用其极的毒打她,羞辱她,把剪了破洞的旧衣服,赏给她穿。林曦不屑于捡破烂穿,她就撕毁她本就少得可怜的那些衣服,让她没有什么可穿的。
至于吃饭,更是顿顿逼着林曦吃他们的剩饭剩菜,甚至,总是故意隔两顿,让她吃变味的。
林曦不吃,她和张绮丽就在林正雄面前告状,在外人面前说她多么挑嘴,难伺候,招来各种毒打,罚跪。
在林曦十一岁之前,就一直不敢再违逆他们的所有折辱,吃剩饭,穿破衣服,就算这样,也经常被他们找各种借口,往死里毒打。
直到十一岁之后,林曦开始在学校饭堂帮忙打饭,去夜市摊上,给那些摊贩打廉价童工,以换取一碗饭吃,才摆脱了吃剩饭的日子。
就这样,他们还不罢休,总是带混混去她打零工的地方砸场子,以至于那些摊贩老板们,都不怎么敢用林曦帮忙。
就算有谁敢用她,也是拼命克扣工钱,大多数时候,只赏给林曦一碗饭吃。
这,也比林雪菲张绮丽他们故意总是让她吃隔了一两顿甚至一两天的剩饭要好,不至于经常吃坏肚子,不给看病,还要对外人说她太贪吃,总是胡乱偷吃,把肠胃吃坏。
无法再用剩饭来折磨林曦,他们就加重她的家务活强度,佣人们该干的活儿,越来越多的推给林曦干,让她放学后,再也没有时间写作业,只能在学校匆匆写完,这也养成了林曦上课一点都不敢走神,学什么东西,都必须在课堂解决,放学后的时间,全部被打零工和做家务占据。
每晚不忙到十点十一点之后,是不可能睡觉的。
早上还总是三四点就逼她起来,给一家人做早餐。
她好几次都想投毒弄死他们,可一窝渣,对她极其防备,每顿早餐,都会各种检验。
有一丁点异常,就会往死里毒打她。
所以她的苦难日子,直到上初二开始,学校要求离家远的学生,必须住校,她才终于摆脱了这些恶魔随时随地的折磨。
但是假期,她就又要回家遭受各种欺辱了。
她真正开始有力量逆反,是在高中,除了过年,再也不会回去。不管他们想什么鬼主意,她都坚决不回,也会想办法反过来拆穿他们的构陷,时而还会激烈反抗还手。
高中时代,她就一直在健身房、瑜伽班和跆拳道等武术班各种打零工,为的就是偷艺,一方面是她本来就喜欢这些,另一方面,学来强身健体,可以做教练,赚钱养活自己的同时,还能让自己身手敏捷矫健,对着张绮丽林正雄和林雪菲他们,有还手的余地。
林曦每抽林雪菲一下,林雪菲眼底的疯狂恨意,就更深一分,咬牙切齿道:“真后悔当年没有打死你!”
林曦冷笑:“不是你们不想,是我一直足够小心谨慎,留下各种证据,让你们无法制造我意外身亡的现场。林雪菲,你并没有疯?”
“你不是最清楚吗?”
“你刺了顾伯母那一刀,我还没有和你清算。”
“反正我现在已经落在你手里,想杀打打,都随你的便。林曦,我就不信,你能一直这么好运。”
“在最悲惨的厄运中,我都活下来了,如今福星高照,这么多人护着我,你还做梦盼着我死?醒醒吧。林雪菲,原本我是想放过你的,反正谋害我外公外婆和我妈妈舅舅的仇人,不是你,你只不过,从小到大一直在妒恨我,虐待我,罪不至死。可你不该刺杀我,伤到了顾伯母,直到现在,对着我还是一脸仇恨,巴不得我死无葬身之地的眼神。放过你这种蛇蝎,就是给自己留下隐患。”
林雪菲哈哈狂笑:“杀了我,你也得偿命。你敢吗?”
“想收拾你,未必得杀了你。有很多种法子,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你……”林雪菲吓得浑身直哆嗦,再看看林曦和顾云晟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眼里顿时冒出凶光:“你结婚了?!”
“对。”
“我该恭喜你吗?谁娶了你,谁倒霉。”
“会不会说人话?!”顾云晟毫不客气,照着林雪菲狠狠踹了一脚,疼得她鬼哭狼嚎,眼泪都掉出来了:“林贱人,如果你不想让我派人好好伺候你,最好闭上臭嘴。我顾云晟虽然不屑于打女人,可你,是个疯子,还是刺杀过我老妈的疯子,我怎么收拾你,都不过分。”
林雪菲对林曦仇恨到了骨子里,可是对顾云晟,却是十二万分的恐惧。
谁不知道顾云晟的腹黑狠毒,和他作对的商业竞争对手,就没有谁能占到便宜,甚至落得好下场,至于敢得罪他的女人,估计也都会不得好死。
她赶紧服软讨饶:“我再也不敢说林曦一句坏话了,顾少请饶我一命。”
“想让我饶你,就老老实实回答我一个问题。上次是谁把你从F市疯人院,带到S市林曦下榻的酒店,还给了你一把匕首,让你有机会刺杀林曦?”
林雪菲暗暗一惊:“我本来就没有疯,偷偷从F市疯人院自己跑出来的,没有谁指使我,帮我。”
“没有人合谋,你能从疯人院的重重防守下逃出来?当时你爸为了自保,不敢管你的死活,你妈自身难保,也顾不了你,你有什么资本逃脱,还能在最短时间内,身无分文的追来S市谋害林曦?”
林雪菲被问住,犹豫半晌道:“是张肃表叔派人帮我的。”
“张肃?派的谁?”
林雪菲指了指身边那个五花大绑的男人。
那人一脸横肉,脸上还有几道疤痕,咽喉处,更是有一个差点横穿的刀口。
林曦猛地想起什么,道:“我在S市郊外湖中拍戏时,被人拖下水,还被勒住脖子,我激烈反抗中,用头上的钗子刺伤了那人的喉咙,难道就是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