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伴晚,陶兔兔带着绿袖和香草刚踏入大厅,在扫视了下后,发现厅内除了林凌和怪老头外,并没有看到左玄亦的身影。
以往到了用膳的时间,来的最早的就是左公子了,不明白最近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因此她忍不住有些纳闷的问站在一旁的霍总管说道:“霍总管,左公子呢?都已经到了用膳的时辰了,怎么还不见他的人呢?”
霍总管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左公子这几天都没来这前厅用膳,都是小的让人把膳食送往秋菊园的。”
陶兔兔微笑着点了点头,当她看向坐在桌前用着膳的怪老头和林凌时,她笑眯眯的走上前去,一屁股坐在怪老头与林凌身旁的那张凳子上,故意不看林凌,而是转头看向了怪老头,笑眯眯的说道:“老爷爷,阿兔想了想,还是过来陪您一道用早膳了。”
怪老头深知道这丫头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他撇了一眼事不关己只顾用着早膳的徒儿一眼,笑的有些和蔼的附和着说道:“丫头有心了!还是丫头贴心了,不像有的人啊,只顾着自个用膳,那还有空来理我这糟老头儿了?”
说完他还狠狠的瞪了一眼无动于衷用着早膳的林凌,可想而知,人家就好像没事般的继续用着自己的早膳了。
陶兔兔笑眯眯的为怪老头倒了杯茶说道:“瞧老爷爷说的,谁说您是糟老头儿来着?想必老爷爷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英俊潇洒非凡得很呢?只是现在,不过如果老爷爷能把胡子刮了,其实和那些年轻才俊比,也差到哪儿去的。”
听到到这里,怪老头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他笑的如孩童般说道:“恩,还是数丫头的嘴儿够甜,一下说到我老头儿的心坎去了!不过,爷爷可舍不得把这胡子给刮了。”
说完他抬手一边顺着胡子一边津津有味的说道:“不过丫头说的不假,想曾经我老头儿年轻的时候,那可是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偏偏佳公子了!那时候不知迷倒了多少江湖中的女子围着我老头儿转了,可惜咱老头儿一个都看不上。”
陶兔兔因为怪老头的话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而一旁的林凌在用完早膳后站起身来抬步就离去了。
怪老头撇了一眼没有留意到林凌离开的陶兔兔一眼说道:“丫头你还笑?你未来的师傅都走,你这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前厅说是陪我老头儿用膳只是个幌子吧?”
听到这里,陶兔兔这才回头看去,只见原本坐在座位上的人早已不见踪影了,因此她急忙站起身来说道:“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老爷爷,那阿兔先走一步了,下次再陪老爷爷用早膳好了?”
说完她看向一旁的两人说道:“绿袖,香草你们就不用跟来了,你们先回去吧。”
说完她这才急忙抬步快速往外走去,留下面面相视的两人和微笑着的怪老头。
走进秋菊园的陶兔兔踏进厢房,只见林凌早已端坐在桌前品尝着茶,她露出一抹微笑,抬步向桌子走去的同时一边看向了门外,有些不自然的打着哈哈说道:“那...那个,哈哈哈哈,真是太巧了,嘿嘿嘿,其实我...我是刚好路过,这不,所以就走了进来了。”
说着她的手还比划着,然而林凌却没有理会她,只是只顾自的喝着手中的茶。
看到这里,陶兔兔感觉继续打哈哈也不是办法,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唯有走上前去坐在他身旁的凳子上说道:“好...好吧,其实...其实人家不是碰巧路过啦,阿,阿兔是特意过来找师傅您的,师傅您能不能再好好的考虑下关于收我为徒的事呢?”
说完她抬眸偷偷的看向了他,看着眼前对于她所说的话,依然毫无反应的他只是喝着手中的茶,也对,在她进来的那一刻,大概他早已知道她来的来意了吧?那就不能怪她无赖了。
想到这里,陶兔兔狠下心来大力的掐了把自己的大腿,顿时疼得她眼泪在双眸中打转,她眨了眨眼好让双眸溢出更多的泪水,随即她装详低落的说道:“师傅您也是知道的,上一次要不是您出手救了阿兔,阿兔指不定早已惨遭毒手了,更别提还有这机会来缠着要您收我为徒了,那次只能说是阿兔的运气好承蒙您出手相救,就不知道要是还有下一次的话,那毫无半点武功的阿兔是不是只能听天由命呢?”只是要真有下次阿兔还能不能有那么好的运气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刚刚掐疼大腿时流下的泪水,她擦拭着眼角,还不忘偷偷的看向了林凌。
发现他还是无动于衷时,骑虎难下的她唯有继续演下去说道:“对不起嘛,之前是阿兔不对,为了让师傅收阿兔为徒而使了点心眼,不过,既,既然师傅您那么不想收阿兔为徒,那好吧,阿兔也就不勉强你了,反正阿兔只是个孤儿,也不会有人心疼阿兔的了,要是再遇到什么危险,那就让阿兔自生自灭好了。”
说完看了他一眼后,她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去的同时心里默默的数着数,然而当她数完二准备数三的时候。
“且慢!”
听到这里,她马上定住了脚跟,因为高兴她忍不住暗自打了个得意的手势后,她快速的收起了笑颜,在回过头来的时候,瞬间露出一抹黯然的神色,祥装不解的问道:“怎、怎么了?”
林凌愣了一下,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忍不住出口叫住了她,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教你武功也可以,但是我是不会收你为徒的!”
或许因为他也同样是个孤儿的关系,所以他能深深体会到她的伤感,在看到她带着挫败,失落离去的背影时,他还是忍不住叫住了她。
听完他说的话,陶兔兔虽然非常不解他为什么不收她为徒,但是想到反正只要他肯教她武功,那么拜不拜师都无所谓啦,重要的是只要他肯教她,想到这里,她笑眯眯的走上前去为他倒了杯茶,一脸兴奋的说道:“那您就是答应教阿兔武功咯?没关系的,只要您肯教阿兔武功,您不想收阿兔为徒那就不收吧!”
看着他这次没有像之前那般排斥她为他倒的茶,而是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陶兔兔再也掩不住心中的愉悦,撇开了脸暗自偷偷笑了起来。
而耳朵敏锐的林凌听见身旁传来轻微的干笑声时,他忍不住抬头刚好看见侧着脸张开笑颜的她。
只见因为笑她的脸颊程粉色,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瞳眸闪着兴奋的光芒,薄如冰亦的樱桃小嘴挂满着笑意,更因为笑她颊边的小酒窝若隐若现的,此刻的她甚是可爱的同时犹如不小心落入凡间调皮嬉笑着的精灵。
一时之间林凌看的难于转开视线,双眸就这样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嬉笑的人儿。
只顾着偷偷乐的陶兔兔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他一直看着自己,只要想到自己要是有了武功后就可以像霍姑娘那样再危险都可以跟随着爷时,她就压制不住心中的愉悦,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皓月山庄内,端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抱着怀中娇媚的女子调笑着。
只见女子妆容精致,穿的有些轻薄,胸前的枚红色绣着牡丹花的抹胸更是若隐若现的,看女子的衣着,可见不是一般的良家女子的穿着,而此女子正是万宝楼的当红花魁牡丹。
牡丹娇笑着用纤指从桌上捏起一颗葡萄再去了皮后递到男人的唇边,然而男人低头看向她却没有着急着张开口,而是摇了摇头极为暧昧的说道:“喂我!”
牡丹娇嗔着说道:“庄主!您好坏!你想让奴家怎么喂您呢?”
男人细小的双眸透出暧昧的光芒,嬉皮笑脸的说道:“你自己说呢?那你想怎么喂本庄主呢?”
牡丹双颊顿时微红,她将手中的葡萄放在艳红的娇唇轻轻的叼着慢慢的低下头,当刚触碰到男人的唇时,她用舌尖轻轻的把葡萄送进了男人的口中,正想离开之际却被男人一下狠狠的吻了个正着。
正在这时,大厅门口传来一阵吵杂而焦急的声音:“青桃姑娘请留步!庄主现在在忙!还是让小的先禀报下庄主吧?”
青桃藐视的瞥了拦住自己去路的小厮一眼,怒声说道:“本姑娘用得着你去禀报吗?滚开!”
说完她越过了小厮快步踏入了大厅,然而下一刻,青桃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端坐在主位上极为暧昧正纠缠着热吻忘我的男女。
牡丹因为感觉有人突然的闯入,她急忙放开男人站起身就想离去,却被男人一把扯住旋身一下坐回了男人的大腿之上。
青桃脸色有些惨白,她瞥开了脸,勾唇突然伤心的笑了起来。
她笑自己的傻,原本还以为她最后的依靠就是他了,也只有他了,可是她太高估自己了,她忘了天下的男人都是那般薄情寡义的,何况他根本就没有给过她任何的承诺,她不过是他利用监视火邪宫的一枚棋子不是吗?
慌张跟了进来的小厮眼看他们的闯入打扰到了庄主的好事,他心惊胆战的说道:“庄、庄、庄主小的已经拦过青桃姑娘了,可,可是她偏不听执意要闯进来,小、小的也拦不住啊,望庄主恕罪!”
宋皓扬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小厮连连点头说道:“那、那小的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小厮在看了眼青桃这才抬步快速离去了。
宋皓扬抬手把玩着怀中女子的发尾,双眸冷冷的扫向青桃说道:“瞧你火急火燎的冲进来,是有事吗?”
青桃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她强压制住心中的不满,抬眼看向抱着其他女子的他,犹豫了一下后低声说道:“青桃失败了!现在已经被火邪宫赶了出来,现如今青桃无地可去不得已唯有前来皓月山庄,也只能投靠庄主您了。”
听到这里,宋皓扬双眸微眯,深邃的细眸中闪过一丝寒光,随即寒光快速一逝,他伸手端起桌上酒杯的同时食指轻轻的在杯子的边沿弹了弹后,推开怀中的女子,微笑着看向她说道:“没事,既然火邪宫你是待不下去了,那么你就好好的留在庄里吧。”
说完他递起手中那杯酒又说道:“其他的事以后再说,你先喝了这杯酒好压压惊!”
青桃走向前去,接过了他手中的那杯酒,满脸疑惑的对上他的双眸说道:“是奴婢办事不利!难,难道庄主您不生气,肯原谅奴婢的办事不利吗?”
宋皓扬唇边勾起一抹让人看不透的笑意,有些玩味的说道:“难道你觉得本庄主该生气吗?”
青桃急忙摇着头说道:“不,不是的!庄主不生奴婢的气,那,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宋皓扬看向她手中的酒,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再怎么说,你也是本庄主的女人,那么本庄主自然有义务照顾你一辈子了,喝吧,此酒是本庄特意欢迎你的。”
看着眼前微笑的男人说出这些令她感到窝心的话语,或许是自己多心了吧?”
想到这里,青桃不疑有他,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在擦拭了下唇角后说道:“谢,谢谢庄主赐酒!奴婢以后必定会尽心尽力去伺候好庄主的。”
宋皓扬一把大力扯过站在一旁的牡丹,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双眸闪过一丝玩味,唇边微微勾起一丝阴桑的笑意说道:“一会你会觉得不该谢本庄主了,或许是该恨本庄主吧?”
听到这里,青桃心中一沉,十分不解的看着他说道:“奴、奴婢听不懂庄主说的是什么意思?”
话刚落,突然青桃感觉腹内传来一阵绞痛,她手中的酒杯叭的一声掉落在地上一下摔碎了,她有些踉跄的退后了好几步,满脸不敢置信的指向了坐在主位上的他怒声说道:“酒、酒里有毒!你、你太、太恶毒了!”
刚说完,她再也压制不住喉口,一口鲜血一下喷了出来。
牡丹看着眼前嘴角始终溢出鲜血的她,吓得花容失色,颤抖着快速的低下了头不敢做声。
此刻泪从青桃的双眸中一下流了下来,泪流满面的她踉跄着勉强站稳脚跟,抬头看对上他的双眸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这般对待我?你刚刚不是还说我是你的女人吗?还说要照顾我来着。”
宋皓扬看着眼前再次吐了口鲜血的她,阴寒着脸低沉着嗓音说道:“为什么?你还有脸说吗?一点小事都如此的办事不利!本庄主要你有何用?你以为你是谁?你只不过是本庄主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既然你这枚棋子已经失去应有的价值了,那么只能撤了!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做本庄主的女人?你配吗?你不是很想本庄主原谅你吗?但是在本庄主的眼里办事不利的死人才有资格求得本庄主的原谅!”
听到这里,青桃抬袖擦拭了下嘴角上的血丝,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她笑自己的愚昧,一直以来都在为这个男人卖命,原本她以为他会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就算只是让她做个奴婢她也不在乎的,然而让她怎么都想不到的是,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最终是命丧在他的手中,果然男人都是寡情的,在自己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后,他就毫不留情的翻脸了。
此刻她脑海闪过她以前所经历过的一幕幕,当出现在脑海的片段是在火邪宫受处罚时,陶兔兔为她求情的那一幕时,她知道自己错了,错得是那么的离谱!如果她没有去绑架陶姑娘也不会因此而被赶出火邪宫,脑海出现姨娘那充满担忧的双眸,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要是在外面熬不下去了,姨娘会试着帮你求求情,到时候你又可以回到姨娘的身边了,此刻青桃的内心充满着悔恨,可是她已经回不了头了,也回不去了。
她唇边溢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咬牙切齿的说道:“宋皓扬!我,我青桃诅咒你宋皓扬不,不得好死!我,我先去下面等着你!哈哈哈哈!”
说完她眼前一黑,毫无意识的身子快速的往后倒去。
听到重物倒下的声音,牡丹战战兢兢的抬头看去正好看到青桃狰狞的张开双眸浑身是血的躺在血泊之中,她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恐惧,啊,啊,啊的大叫惊叫了起来。
宋皓扬双眸阴沉,阴桑着脸大声说道:“闭嘴!”
牡丹声音颤抖着,带着哭泣声说道:“庄、庄、庄主!她、她死了!她死了!”
宋皓扬一把紧紧的搂住颤抖着的人儿,唇边勾起一抹更为阴桑的笑意问道:“你很害怕吗?别怕,别怕!只要你乖乖的伺候好本庄主,本庄主是不会亏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