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玄焱急切的说道:“舒云,你听本公子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本公子相信兔儿的为人,她断然不会是杀害祖母的凶手啊?你也不想祖母她老人家死的不明不白的,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对不对?所以给本公子一点时间,只要是兔儿所为,那么本公子现在就当着祖母的灵位前发誓,必然会亲手杀了她以慰祖母的在天之灵!”
说完他想也没想就在老太君的灵位前举起了三根手指。
然而舒云气怒的说道:“够了!大公子除了要蒙骗于舒云之外!难道还要哄骗于老太君她老人家吗?”
看着此刻早已不信任自己的舒云,左玄焱唯有低沉着嗓音,冷冷的说道:“我左玄焱是不是哄骗于祖母,舒云你大可以拭目以待便是了!”
说完,左玄焱在对着老太君的灵位磕了好几个响头后,他从容的站起身来,快步的往门外走去了。
此刻他最想见到的就是佳人,只要佳人亲口告诉他,不管她说的是什么,他都会信她的,那么不管遇到再多的艰难,他必然会不惜一切,只为佳人洗刷冤屈,想到这里他脚下的步伐走得更快了。
看着左玄焱离去的背影,舒云再也控制不住不住内心的悲伤,她大声的哭泣着说道:“老太君,您老人家都听见了?这就是您所宠爱的孙儿啊!为了那个该死的凶手陶兔兔,他居然至您的枉死而不顾,却是满心急切的想为哪陶兔兔洗刷冤屈,舒云真是为您感到不值啊?”
材房内,看着一直紧紧的抱着小烁的尸身,神情始终显得恍惚,嘴里念念有词已然良久的香草。
此刻陶兔兔虽然同样的悲伤,但是看到香草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她吃力的慢慢爬到香草的身旁,颤抖着纤手,轻轻的放在香草的肩头,哽咽着说道:“好了,草儿,我知道你现在面对小烁的离去,必然很是难过,但是如果小烁他在天有灵,必然不想看到你为了他而如此伤心难过的啊?”
原本神情恍惚的香草顿时显得异常激动的紧紧搂着小烁的尸身,很是急切的说道:“不!小烁他只是睡着了,他和我说过,今后不管遇到任何的困难,他都不会弃我而不顾的!他没有死!他只是太累了,所以才会睡得如此香沉的!”
眼看香草依然不肯接受现实,为了让香草面对现实,虽然陶兔兔她非常不忍,可是她不想看到香草这般失意的模样,她唯有强忍住内心的不忍,而是大声的说道:“你瞧见了吗?他的心口早已被鲜血给浸湿了,你可别忘了,是你亲手将利刃刺入他的心口,你觉得他还能活着吗?你还是赶紧面对现实吧!小烁他已然离开了啊?”
听了她说的说,香草语无伦次的说道:“不是的,小烁他没死!我都说了他只是睡着了,等他醒来,他必然会像以往那般粘着草儿的,因为他说过,他爱草儿,所以他不会那么残忍的就此离开草儿了!
然而话音这才刚落,香草突然抬眸恶狠狠的瞪向了陶兔兔,异常生气的说道:“不!不是草儿杀了小烁!是你!是你陶兔兔!若不是你!我香草又怎会气愤之下而将小烁给杀了呢?若不是你!我香草又怎会同样气愤之下将轻烟给错杀了呢?更因为是你!我唯有眼睁睁的看着绿袖姐姐被姜嬷嬷杀害而不敢上前去阻止!也是因为你我香草的双手才会沾满了血腥,还走到了如今这般田地!”
说完,她慢慢的放下了小烁的尸身后。
只见她站起身来,走上前去,面无表情的腰身拾起了之前掉落在地上的利刃后,从容的转过身来,就向趴在地上的陶兔兔走去。
看着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的香草,陶兔兔艰难的往后一边挪退着身子,一边满脸担忧的说道:“草儿你先冷静一点!我知道小烁的死对你的打击很大,可是我真的不想看到你继续错下去了,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要我死!如果你想想我!那么你现在把匕首给我,若是我的死能让你彻底的消除内心的怨恨!那么用不着你来亲自动手!”
香草微微勾唇冷笑道:“陶兔兔此时此刻你觉得我香草会信了你的鬼话吗?如是我真的信了,除非我香草是傻透了!你是想将匕首骗了去好趁机妄想着杀了我香草吧?告诉你!我是不会信了你的鬼话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今夜不管是为了小烁还是绿袖姐姐报仇,又或者是遵从项明珠的命令!你陶兔兔今夜都要难逃一死了!”
眼看香草不肯相信自己说的话,陶兔兔唯有大声的说道:“我陶兔兔可以用逝去的爹娘来发誓!如若我陶兔兔有一言半句是欺骗你香草的,那么就让我的爹娘就算来世投了胎必然也会遭到天谴,一辈子不得安宁!这样总可以了吧?”
香草双眸露出一抹鄙夷,异常不屑的冷哼道:“陶兔兔!你果然厉害!为了取得我的信任!你甚至不惜拿你那死去多年的爹和娘来发誓!你一直说我香草为了一己之私不惜心狠毒辣的,可是你呢?你现在又是什么?”
陶兔兔露出一抹惨笑说道:“香草你好好的想想!我们相处这么久了,难道你还不清楚爹和娘的死对我来说打击有多大吗?我会为了一己之私而拿他们来发誓吗?”
因为她说的话,香草双眸一眨不眨的瞪着住了陶兔兔,就想从她的双眸深处鉴定她所说的话到底能信几分。
然而过了好半响,香草这才露出一抹冷笑,满脸鄙夷的说道:“就以你现在这般残缺的模样!此刻我香草倒是很好奇你到底想要玩什么把戏!”
话音刚落,香草此刻没有任何的犹豫,而是将手中的匕首一下扔在了陶兔兔的面前。
看着眼前的匕首,陶兔兔没有片刻的犹豫,只见她一下拾起地上的匕首,双手紧紧的握住了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