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追上前去的陶兔兔伸手想拉住绿袖的手,然而此刻绿袖的身影突然一下变得离她越来越遥远了,遥远的她根本就够不着她的手,因此倍感彷徨的陶兔兔双眸中的泪水瞬间一下溢了出来,她倍感难过的哭泣着说道:“绿袖你别走!求求你回来,别走好吗?之前是我不对,不该明知道你不愿离去,然而却依然还责令,要你离开,我现在后悔了,你回来好吗?”
然而绿袖那模糊的脸上此刻同样早已泪流满面的,她依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深深的看了眼陶兔兔后,此时她那模糊的身影慢慢的变得越来越模糊,到最后一下彻底的消失了。
看到这里,陶兔兔一下跌坐在地上,因为内心的悲伤,她不由得放声大哭了起来。
昏睡中的陶兔兔睁开了双眸,她慢慢的坐起了身段,此刻她的颊边满是泪水,想到刚刚她所做的梦是这么的真实,更因为心里没由来阵阵的疼痛,此刻她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彷徨,想弯腿哭泣,然而却因为双腿被扭得脱了臼,怎么也弯曲不起来,因此她唯有坐在地上,伤心的哭泣着。
然而此刻,房门被打开了,提着食篮的香草走了进来。
借着月色,看着坐在地上哭泣着的陶兔兔,香草脸上没有任何的怜惜,只是快速的闪过了一丝鄙夷。
看到她陶兔兔今日这般狼狈,此刻她香草的心里除了无动于衷外,更多的是幸灾乐祸,若不是因为她的关系,绿袖姐姐也不会因此而被姜嬷嬷给杀了,若说姜嬷嬷是杀害绿袖姐姐的凶手!那么她陶兔兔才是害死绿袖姐姐的罪魁祸首!
想到这里,香草的脸上瞬间换上了一抹着急的神色,只见她快步走上前去,蹲下身段,看似异常着急的拉着陶兔兔的一只纤手,满脸担忧的问道:“兔兔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会哭得这么伤心呢?”
看着眼前的香草,陶兔兔急切的双手握住她的纤手,哭泣着大声的说道:“草儿,我刚刚梦见绿袖了,她好像有什么委屈要对我说,可是又没有说出来,我现在真的很担心她,很担心她,她呢?她现在在哪儿?你快帮我去把她给找回来吧?我想见她!我真的很想见她!”
因为她说的话,香草的身子顿时僵了一下,脸上的神色一下苍白了下来。
眼看香草无动于衷的,不好的预感没由来的从陶兔兔的心里头传来,因此她更为急切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绿袖她,她出了什么事儿了?你赶紧告诉我啊!”
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的香草连忙摇了摇头,显得异常慌乱的说道:“不,不是的,兔兔姐放心,绿袖姐姐她没事,她,她只是在不久之前就收拾了包袱,已然离府了,想必此刻绿袖姐姐应该找着了落脚之处了,兔兔姐你就别再胡思乱想的了。”
听了她说的话,陶兔兔原本慌乱的心这才总算是落了地,因为她知道香草应该是不会骗她的,毕竟是她自个要绿袖离开的。
想到这里,她低眸看向香草手中提的食篮问道:“这是?”
香草手中有些微微颤抖的将食篮提到她的面前,挤出一抹显得有些僵硬的笑意说道:“这,这是绿袖姐姐临走之时,特意吩咐草儿为兔兔姐送来的,她,她说这段时日里,兔兔姐都没能好好的用口膳,然而她又赶着在守卫们换班之前离府,所以这才让草儿带来给兔兔姐的。”
听了她说的话,陶兔兔抬手抹去颊边的泪水说道:“绿袖临走之前还满心记挂于我,虽然让她离府是我的意思,然而此刻当她真的离开了,我却非常的想念于她,连她出府,我也没能给她一些盘缠,也不知道她出府去了,日子会过得如何的艰辛。”
听了她说的话,香草的双眸一沉。
不管是在以前还是现在,她陶兔兔心里始终最关心的还是绿袖姐姐,若是她得知绿袖姐姐已然永远的离开她们了,她一定会伤心死了吧?又或者自责因为自己的关系而令绿袖姐姐丧命了,若不是她,绿袖姐姐也不会因此而丢了性命,此刻她多想怒目指着她的鼻子大声的告诉她,绿袖姐姐死时的惨状,可是她不能,因为若是她这么做了,接下来她陶兔兔又如何会心甘情愿的将这篮子里的膳食都用了呢?”
想到这里,香草假意哽咽着说道:“想来绿袖姐姐那么机灵,她出了王府后,想必她自然会有法子来过日子的,好了,兔兔姐你也不必如此的自责了,你现在一定饿了吧?还是赶紧将这些膳食用了再说吧?”
说完,她放下手中的食篮,显得有些手忙脚乱的将食篮里的膳食端了出来,一一的摆在了地上后,就端起一碗白米饭和筷子递给了陶兔兔。
看着眼前的白米饭和她手中的筷子,心不在焉的陶兔兔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微微张口满脸自责的说道:“草儿,对不起,之前是我忽略了你,或许令你很不高兴了,我知道你心里一定非常的怨恨于我,可是不管你再怎么怨恨于我,我都要告诉你,不管是你还是绿袖,在我陶兔兔的心里你们两个都是我生死与共的好姐妹,可以说,若不是有你们两个陪在我的身边,我陶兔兔也无法能支撑到今日。”
说完,她满脸真诚的看着香草。
香草眼神闪烁着,不敢对上她的双眸,只见她露出一抹苦笑说道:“草儿之前确实埋怨过兔兔姐,更因为如此而背叛兔兔姐去为大夫人效劳,想来草儿错了,就像绿袖姐姐说的,兔兔姐对草儿这般要好,然而草儿却忘恩负义的背叛了兔兔姐,在绿袖姐姐离去的那一刻,草儿彻底明白自个之前有多么的愚蠢,因为埋怨于兔兔姐的关系,因此而被大夫人有机可乘,故意诱骗草儿去为她效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