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香草的话,看着眼前的她说得那么真切,尤其她此刻双眸满是哀求的看着自己,虽只要想到轻烟死得那么惨时,绿袖就难掩内心的渴望想替轻烟讨一个公道得以慰她在天之灵,但是香草毕竟是她同样视为妹妹般的好姐妹,她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
想到这里,绿袖虽然极为不情愿,然而她却唯有拉起地上的香草说道:“好,你记住你自个说的话就可以了,现在你就赶紧起来吧,免得让人看见了,给疑心了,还有,你陪我带上些食物,去看望姑娘,不管你之前是不是因为一时的气话,但是姑娘一向待你你薄,你都必须前去看望她。”
听了她说的话,香草连忙点了点头说道:“好,谢谢绿袖姐姐,草儿都听绿袖姐姐的,和您一同去看望兔兔姐。”
看着眼前的香草,绿袖唯有淡淡的说道:“之前绿袖姐姐不是有心要凶你的,绿袖姐姐只是不想看到你一再错下去了,只要你从今往后能中规中矩的,那么绿袖姐姐也就安心了。”
香草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绿袖姐姐放心,草儿说了,以后不会再像之前那般的了。”
话音刚落,看着眼前视线落在其他方向发呆的绿袖,香草的双眸深处闪过了一丝得意的神色。
果然绿袖姐姐还是不忍心看着她去死的,这不,她只要低下姿态恳求绿袖姐姐,那么轻烟那个贱人的死又能算什么呢?”
夜越来越深了,此刻南阳王府的材房内,看着早前绿袖和香草在来看她时,带来她所喜欢的那一篮子佳肴,然而坐在地上的陶兔兔却始终没有任何的胃口。
此刻她心心念着左玄焱能尽快回来,因为她害怕若是王妃要处置她,自己连死也不能最后看左玄焱一眼。
然而此刻,材房的门被打开了。
陶兔兔连忙抬眸看去,当看到带着姜嬷嬷而来的项明珠时,她显得有些急切的问道:“珠儿姐姐,你来了,兔儿就知道,珠儿姐姐若是得知兔儿被王妃关押起来了,必然会前来看望兔儿的。”
然而项明珠并未理会她说的话,而是踱步来到她的面前,低眼看着地上的食篮,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想来兔儿妹妹的伙食看起来还算不差,这么好的膳食,你怎么还不用膳呢?”
陶兔兔露出一丝苦笑说道:“再好的佳肴,此刻兔儿又怎会有胃口呢?珠儿姐姐你信兔儿吗?兔儿根本就没杀过老太君,是王妃她冤枉兔儿了。”
说完她急切的拉着项明珠的手,满脸忧伤的看着项明珠。
看着拉着自己的纤手此刻看起来脏兮兮的,项明珠的双眸顿时闪过一丝鄙夷的神色,只见她大力的抽回自己的纤手,背过身去,冷冷的吐出:“不信!”
因为她的行为,更因为她说的话,陶兔兔更为着急的问道:“为什么珠儿姐姐不相信呢?兔儿是真的没有杀老太君啊?”
项明珠露出一抹冷笑说道:“你问本夫人为什么?想来此次你是在劫难逃了,那么本夫人不妨直接告诉你吧,因为唯有你背了这个黑锅,关于老太君之死,王妃她才不会查下去!”
听了她说的话,陶兔兔的身子不由的踉跄了一下,随后她满脸不敢置信的问道:“珠儿姐姐为何这么说?难道老太君她,她的死和珠儿姐姐有关吗?”
然而项明珠转过身来,对上陶兔兔的双眸说道:“是,老太君就是本夫人动手杀害的,因为她若不死那么死的就是本夫人了。”
因为她说的话,陶兔兔心中不由一沉,只见她拉着项明珠的纤手很是着急的说道:“老太君她一向深居简出,从未得罪过珠儿姐姐,珠儿姐姐怎能下得了狠手来杀害她呢?虽然之前老太君她确实对珠儿姐姐有所成见,可是她后来不是已然接纳珠儿姐姐了吗?”
然而项明珠大力的将陶兔兔的手挥开,气急败坏的说道:“她那叫接纳本夫人了吗?表面上的功夫谁不会做呢?感情她嘴里说着接纳本夫人了,其实内心却始终无动于衷的认为本夫人根本不是她最适合的孙媳之选吧?因为在她的心里,你陶兔兔才是最适合的人选!”
看着眼前因为生气,脸上神色早已扭曲的项明珠,陶兔兔急切的说道:“珠儿姐姐,你现如今怎么变成这般呢?一直在兔儿的心里,你是那么的温柔,善良的,可是你又能如此狠心的杀了老太君啊?不,兔儿不信珠儿姐姐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一定是你不忍心看到兔儿被王妃冤枉,想将老太君的死独自揽在身上对不对?兔儿不准你这么做!”
看着眼前的她看似那么的真诚,项明珠勾唇一笑说道:“你知道吗?此刻的你就是令人感到最恶心了,你总是一副单纯得毫无心机的模样骗了不少的人,可是我项明珠深知你是多么的恶心令人感到讨厌,也正是你这副单纯,毫无心机的模样所以才会骗得焱哥哥对你如此死心塌地的吧?告诉你,我项明珠没有你想得那么高尚,眼看焱哥哥对你这般上心而无动于衷的真心去接纳于你!”
听完她说的话,陶兔兔双眸闪过一丝深深的忧伤,然而泪再也不受控制从她的双眸中一下流了下来,她倍感伤心的问道:“那么珠儿姐姐之前对兔儿的好都是假的吗?兔儿不信,珠儿姐姐连自个最爱的蝴蝶双飞都赠予兔儿了,还因为担心兔儿寂寞,而时不时的就来迎梅阁陪兔儿聊天,珠儿姐姐你快告诉兔儿,你刚刚说的全是假的。”
看到她到此刻还如此的相信自己,想来是自己之前做得戏过于逼真了,想到这里项明珠的双眸满是笑意的说道:“到了此时此刻难道你还是没明白过来吗?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看起来是多么的愚笨?爷不知道焱哥哥他到底看上你那么儿好了,满心满眼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