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一着,趴在地上的琉璃狠狠的抬眸瞪着项明珠异常气怒的说道:“你...”
然而项明珠打断她的话,露出一抹笑意说道:“你挡去了本夫人的道儿了,难道你不知道吗?本夫人最讨厌被人挡去了道儿,说的好听,你这是在自我责罚,说得难听呢?你不过是故意借着自我责罚的理由来存心再次挡本夫人的道儿吧?”
眼看自己的主子被大夫人踹倒,此刻还趴在地上,一旁早已慌了的喜鹊和冬灵谁也不敢上前去将她扶起来,毕竟连她们的主子都对大夫人有所畏惧,何况是她们这种身份低微的奴婢呢?因此两人显得手足无措的,站也不是,想去扶自己主子起来也不是的。
此刻项明珠不再理会始终瞪着自己的琉璃,而是抬步就向前走去了,然而这才走了几步,项明珠突然停下了脚步,回身看着依然趴在地上的琉璃,不冷不热的说道:“对了,本夫人都忘了,之前你不是非常得意的想告知本夫人你是谁吗?现在本夫人倒是非常好奇你是谁了?居然敢如此的嚣张,还大言不惭的!”
若不是想到自己根本得罪不起她,琉璃真想跳起来将她那张可恶的嘴脸给撕了,奈何她也只能想想,因此琉璃撇开了脸,极为不情愿的说道:“回大夫人,民女是二公子的妾室。”
听了她说的话,项明珠满脸有些质疑的问道:“你说你是二公子的妾室?可是为何本夫人在南阳王府从未见过你呢?”
琉璃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说道:“说来惭愧,民女从未在南阳王府居住过,因为民女之前一直居住在二公子的亦王府里头,然而大夫人又怎会见过民女呢?”
听到这里,项明珠微微勾唇说道:“在这之前本夫人还以为二公子满心喜欢的唯有那姓陶的,眼里也只有她呢?只是让本夫人没想到的是,二公子居然还是个情种呢?这不,若不是你的出现,本夫人还真不知道他早已有了妾室呢?”
因为她说的话,琉璃的双眸瞬间一下沉了下来,这贱人怎么总是阴魂不散的,在亦王府中是如此,现在在南阳王府也是这样,因此她酸溜溜的说道:“怎么又是哪个贱人?她算那根葱?她只不过是个山野村姑罢了!就凭她也想得到二公子的青睐吗?她自个怎就不会拿块铜镜好好的照照呢?”
明显感受到琉璃对陶兔兔的成见颇深,项明珠连忙走上前去将琉璃扶了起来,倍感好奇的问道:“怎么?那个贱人怎就招惹到你了?让你对她如此深感厌恶的?”
听到她这么一问,同样感受到项明珠对陶兔兔也有所成见,因此琉璃双眸一沉说道:“在亦王府之时,那贱人自认为有点姿色就到处勾搭男子,那时候她就已然对二公子纠纠缠缠的,若不是当初她离开了亦王府,只怕她那还有命来得了京城呢?现在琉璃真是后悔莫及,若是当初早些对她下了手,如今也不会留下这等祸患了!”
因为她说的话,就好像是遇到知音人般,项明珠一把拉着琉璃的纤手说道:“可不是吗?说来那个贱人真是让人感到厌恶至极,本夫人可是太后赐婚于焱哥哥的,然而她却依然还敢从中插了一脚!”
此刻琉璃双眸快速的闪过了一丝光芒,之前她还在黯然如何在南阳王府将那个贱人除去,然而此刻听到大夫人说的话,她这才想到,她实在是太过杞人忧天了,大夫人已然是大公子的妻子了,她的眼里又岂能容得下那个贱人呢?若是让大夫人知道,还在亦王府之时,那贱人就已然将大公子迷得神魂颠倒的,想必大夫人对她更会气得牙痒痒的吧?”
想到这里,琉璃双眸闪过一丝得意,然而却看似无心的说道:“大夫人有所不知,大公子的身份除了是南阳王府大公子之外,亦是火邪宫的宫主,然而那姓陶的贱人原本只是火邪宫膳房里头帮忙打杂的奴才,但是不知怎么的就勾搭上了大公子了。”
她会知道这么多,那是因为她暗中让人查过那贱人的底细,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好该怎么去对付她,这一查真是让她大开眼界了,搞了半天,让她视为敌人的她只不过是个小乞丐罢了。
因为她说的话,项明珠倍感生气的说道:“该死的贱人,如此不知廉耻!”
始终观察项明珠神色的琉璃继续说道:“早在亦王府的时候,琉璃见她纠缠着大公子的同时亦和二公子牵扯不清的,那时候若不是看她和大公子如此的两情相悦,而威胁不到琉璃,琉璃也不会因此而错过了机会去对付她,只是让琉璃没想到的是,不管是在亦王府还是在南阳王府,她依然如此不知廉耻的周旋于大公子和二公子之间,还来去自如的!”
原本就对陶兔兔已然恨到骨血里的项明珠听到这里,很是生气的说道:“本夫人早已得知焱哥哥亦是火邪宫的宫主,只是让本夫人没想到的是,那贱人还是个奴才之时就已然如此大胆的公然去勾引主子,对了,本夫人还知道她在没有认识焱哥哥之时只是个到处乞讨为生的乞儿呢?只要本夫人一想到往后要和个乞儿共侍一夫,本夫人就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以泄本夫人的心头之恨!”
眼看项明珠如此生气,琉璃双眸闪过一丝得逞的喜悦,然而她却满脸怜惜的看着项明珠说道:“现在想来,琉璃倒是没什么好担心的,因为那贱人心仪的可是大公子,如今琉璃倒是为大夫人感到满心的担忧了,您不知道那贱人狐媚的手段是如何的了得,以往就将大公子迷得是神魂颠倒的,只怕有这贱人在的一天,大夫人都不会好过的啊?不说别的,换着让琉璃与那贱人共侍一夫,琉璃都会心有不甘,又何况是金枝玉叶的大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