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铜镜中虽然露出了笑意,双眸黑眼圈如此之重的陶兔兔,项明珠看似一脸关切的问道:“看兔儿妹妹精神如此之差,是昨日夜里没能休息好吗?”
站在一旁的绿袖忍不住急切的说道:“大夫人不知道,姑娘她是一夜未眠,精神又如何会好呢?”
听了绿袖说的话,项明珠挑眉看着铜镜中的陶兔兔更为关切的问道:“不知兔儿妹妹有何烦心之事而夜不能寐的?不知可否说与珠儿姐姐听呢?”
陶兔兔想了想后说道:“其,其实也没什么啦,只是心情有些欠佳,所以才会难于入睡的。”
项明珠自然不会相信她说的话,明显看得出来她一定是有什么心事,只是不愿向她透露罢了,因此项明珠的双眸不由的闪过了一丝不悦,然而她却微微一笑说道:“不知是谁那么大胆,居然惹得兔儿妹妹如此不开心了?”
陶兔兔同样微微一笑说道:“没有啦,兔儿没事啦,珠儿姐姐不必为兔儿担忧的。”
帮她将秀发绑成髻的项明珠说道:“没事就好,兔儿妹妹若是有什么心事,可以和珠儿姐姐说说的,虽然珠儿姐姐或许帮不上兔儿妹妹的忙,但是总比兔儿妹妹闷在心里头的好。”
陶兔兔回过身来,拉着项明珠的手说道:“兔儿知道了,谢谢珠儿姐姐的关心。”
项明珠笑容满面的说道:“咱们可是姐妹,珠儿姐姐不关心你还能关心谁呢?你还用得着如此和珠儿姐姐客套吗?”
陶兔兔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嗯嗯,兔儿知道了,想来珠儿姐姐现在一定饿了吧?走吧,咱们出去用早膳吧?兔儿可不想珠儿姐姐为了陪兔儿聊天而饿着肚子呢?”
说完她站起身来拉着项明珠的纤手往外走去了。
南阳王府的门前,只见一辆极为奢华的马车在停下来后,驾车的车夫回头看着车厢说道:“姑娘,京城的南阳王府已然到了。”
听到这里,帘子被掀开了,只见从车厢走下了来两名拿着包袱的婢女。
喜鹊在将手中的包袱塞到一旁冬灵的手中后,她伸手牵着正想跨步下来的女子,满脸讨好的说道:“小姐,注意点儿脚下,您慢点。”
脚刚着地的琉璃抬眸看着眼前大门之上雕刻着南阳王府的豪华府邸,她顿时笑得很是高兴的说道:“哇,喜鹊你瞧见没有?光是南阳王府门口这两只雄狮就比亦王府的还要气派不少呢?想来里头一定比亦王府更为富丽辉煌吧?”
喜鹊笑容满面的说道:“小姐那是自然了,亦王府怎能和南阳王府相比呢?这可是王爷以及王妃所居住的府邸啊?那能比亦王府还要寒酸呢?”
琉璃笑得异常高兴的说道:“也对,之前本小姐已然觉得亦王府就已经很是气派了,只是现在看到了南阳王府,本小姐才得知以往自个的见识真是过于薄浅了。”
喜鹊有些好笑的说道:“瞧把小姐给高兴的,对了小姐,咱们带了那么多的行囊,光靠喜鹊和冬灵两个人,一时之间也很难搬得完啊?”
听了她说的话,看着站在南阳王府门前的两个侍卫,琉璃想也没想就抬步走向前去,一脸高傲的吩咐道:“你们两个赶紧去帮本小姐将车中的行囊卸下来,搬进王府的邀月居去!”
对于她的吩咐,两名侍卫只是瞥了她一眼后,并没有理会她。
眼看小小的侍卫居然胆敢不搭理她,因此惹得琉璃有些生气的说道:“你们还杵在这儿干什么?难道听不懂本小姐的吩咐吗?”
其中一名侍卫显得极为不耐的说道:“放肆!哪来的刁野女子,此处可是南阳王府,岂容你如此随便的撒野?识相的话就赶快速速离去!”
琉璃何曾被人如此训斥过,何况对方还是名小小的看门侍卫,为此她气得身子有些颤抖的指着那名侍卫怒声说道:“本小姐看放肆的是你这狗奴才!你知道本小姐是谁吗?居然胆敢如此大声的斥责于本小姐,你是不要命了吗?”
那名侍卫怒目瞪着她说道:“管你是谁,你若不速速离去,休怪咱们将你就地正法了!”
说完那名侍卫拉了下手中的大刀,露出了半截的刀刃,因此吓得还未将自己身份说出来的琉璃后退了好几步。
一把将琉璃身段扶稳了的喜鹊连忙有些着急的说道:“小姐,怎么办?现在到了南阳王府,然而二公子也不知道咱们来了南阳王府,眼看他们这个架势,想来咱们也是进不去的啊?咱们总不能打道回亦王府吧?”
光来京城就好几日的路程,此刻喜鹊早已周身疲劳了,她自然担心进不了南阳王府了。
同样早已疲乏不堪的琉璃更不想自己路途遥远来到却只是看一眼南阳王府的壮观了,因此她很是气急的说道:“不成!本小姐不辞辛苦前来可不是为了看一眼南阳王府就回去的,本小姐还期待着住进南阳王府里头呢?”
看着眼前依然面不改色的两名侍卫,想到就算她将自己的身份搬出来了,若是没有任何证明身份的信物,想来他们也不会让她们踏步进入南阳王府的,尤其想到刚刚那名侍卫的架势,琉璃打心底里就感到惧畏,她可不想就此而殒命在他们的刀下。
因此她急切的问道:“对了,喜鹊,来之前本小姐让你收好的东西呢?”
喜鹊愣了一下后说道:“喜鹊交给了冬灵,让她收进了包袱里头了,小姐想要拿它做什么呢?”
琉璃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怎么那么笨?本小姐之前叫你收好,自然是有用了?现在咱们若想进去南阳王府还得靠它呢?”
听了她说的话,喜鹊连忙点了点头说道:“奴婢懂了。”
说完她回身看向了冬灵,因为被琉璃训斥了,所以她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冬灵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还不赶快拿出来交给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