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陪陶兔兔逛了一会院子,在陶兔兔回了迎梅阁后,带着姜嬷嬷回枫泽楼,路过邀月居的项明珠在看到香草的身影时,她不由的停下了脚步,轻声对姜嬷嬷说道:“奇怪,这不是那贱人的贴身婢女吗?她怎么会在二公子的邀月居里头呢?”
姜嬷嬷满脸狐疑的说道:“老奴也觉得纳闷,这以往都是二公子总是往迎梅阁跑,却从未见那陶姑娘往邀月居来过,然而陶姑娘即将成为大公子的妾了,眼看陶姑娘是打心底里欢喜以及期待的,所以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之前府里传言陶姑娘和二公子存在有私情,想来只是府里头的下人们捕风捉影罢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二公子对那陶姑娘存在爱恋是真的,也难怪他现今会这般的失意了,但是这又关这奴婢什么事儿呢?她可是和二公子八竿子也打不着一块啊?”
听了姜嬷嬷说的话,然而当项明珠发现香草满是担忧,以及显得异常忧伤的视线始终落在不远处坐在地上,神情看似恍惚的左玄亦身上时,她再也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意说道:“这奴婢怎能会和二公子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呢?你没看这奴婢双眸间早已深深透露出了对二公子满满的爱恋吗?一看这丫头的模样,必然早已暗自爱恋二公子许久了吧?眼看自己心仪的男子此刻因为自己的主子而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姜嬷嬷你猜这奴婢的心里头会不会早已埋怨自个的主子许久了呢?”
因为她说的话,姜嬷嬷愣了一下,随后她似懂非懂的问道:“老奴不懂大夫人的意思,还望大夫人能给老奴一点提示。”
项明珠双眸露出一抹狠绝的厉色说道:“想来这奴婢是那贱人的贴身婢女,然而现如今无意中让本夫人发现了这奴婢内心最大的秘密了,本夫人同样也是女人,自然明白身为女子,眼看自己心仪的男子满心满眼都是其他的女子的滋味儿,这奴婢又怎会不气不怨呢?所以此刻本夫人若不加以利用于她,岂不是白白错失了对付那贱人的最好良机呢?姜嬷嬷你想啊,若是那贱人被自己所最信任的婢女背叛了,她会有怎样的心境呢?”
听完她说的话,总算是明白过来的姜嬷嬷笑得有些阴桑的说道:“自然会受不小的打击吧?想来大夫人还真是聪明,假若就算那陶姑娘顺利成了大公子的妾,还幸运的怀上了大公子的子嗣,若是在这时,让她发现自己一向最信任的贴身婢女背叛了自己,想必她一定会因为过度的伤心郁结,身子再也支撑不住的,甚至因为如果她运气不好,还会导致滑胎呢?到那时,就算不用咱们亲自出手,她肚子里的子嗣也必将早早的胎死腹中了。”
项明珠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说道:“只要一想到那贱人满脸不敢置信,以及伤心欲绝的神情时,本夫人以往所受的那股憋气总算也是找到了宣泄的地儿了,现在本夫人这心里头啊,也瞬间就欢愉了不少,现在姜嬷嬷知道该怎么做了?那么这事儿就有劳姜嬷嬷多加费心了,只要本夫人将这奴婢给收买了,那么她就是本夫人安插在那贱人身边的眼线,那将来咱们还怕找不着法子来治那贱人吗?只怕到哪时候,她就犹如那渺小的蚂蚁,本夫人想要她生就生,想要她死她就休想活着了!”
看着此刻掩嘴笑得很是开心的项明珠,姜嬷嬷满脸讨好的说道:“大夫人尽管放心,此事老奴必定会帮大夫人给办得妥妥咯。”
听到这里,项明珠在看了眼一颗心只放在左玄亦身上并没有发现她们存在的香草后,这才抬步带着姜嬷嬷往枫泽楼的方向走去了。
往迎梅阁方向走去的陶兔兔在路过离湖边不远处的小径时,只见一名背对着她的女子站在湖边一动不动的,原本她以为那名姑娘只是在欣赏湖中的景色,然而在看到她的身子突然显得有些摇摇晃晃时,她心中不由的大惊,不好,莫不是这名女子想要轻生吧?”
想到这里,她没有片刻的停留,而是快速的上前几步大声的说道:“姑娘小心,你站在湖边太危险了,你还是赶紧离湖远点儿吧?免得一会不小心失足掉入湖中可不是开玩笑的。”
听到身后传来关切的话语,一直神情处于恍惚的轻烟回过头来看向了她。
当看清女子的容颜时,陶兔兔显得有些诧异的说道:“轻烟姑娘怎么会是你呢?好好的你站在湖边干什么呢?刚刚看你的身子摇摇晃晃的,几乎都快把我吓着了,你的脸色为何会如此的苍白,你是身子哪儿不适吗?要不让我扶你回去歇息吧?”
说完她抬步就想向她走去。
然而轻烟此刻显得有些激动的说道:“不,你别过来!用不着你来管我,你走你的道儿就可以了!我轻烟的死活与你何干?”
因为她说的话,眼看轻烟姑娘的情绪如此的激动,陶兔兔立马止住了步伐,她异常着急的说道:“好,好,好,我不过去,你自己过来,你这样站在湖边真的很危险的。”
轻烟勾唇露出一抹伤心欲绝的笑意说道:“危险?我轻烟连死都不怕,还会怕危险吗?轻烟一直以来不敢奢望太多,唯一的心愿就是往后只要能待在公子爷的身边就算是为奴为婢的伺候着他,看着他,轻烟已然心满意足了,可是现在公子爷他却狠心的要赶轻烟离开,这和杀了轻烟又有何意?轻烟的心已然彻底的死了,轻烟还活在这世上又有何意义?”
听完她的话,明显已然有了轻生的念头,陶兔兔更为着急的说道:“虽然兔儿不知道你和左玄亦发生了何事,但是你不该因此就产生了轻生的念头,你好好的想想你爹又或者是你娘,若是你就这么想不开去了,最伤心的可是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