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玄焱面无表情的说道:“目前还不明确。”
听到这里,项明珠满脸期待的问道:“那珠儿可以跟焱哥哥一同前去吗?这峡西地处如此的偏远,珠儿一同前去,还可以好好的照料焱哥哥,能让焱哥哥没有后顾之忧,得以专心的办公。”
她会这么提议,那是因为她打心底里害怕焱哥哥会带上陶兔兔那个贱人,毕竟焱哥哥现在满心都是那个贱人,她可不能把这能和焱哥哥独处的机会让给那个贱人了,所以她才会提议想一同前去的。
然而左玄焱想也没想就一口回绝道:“不必了,有风和凤在本公子的身旁照料着就已然足够了,你就在王府里好好的待着吧。”
因为他说的话,项明珠内心倍感不高兴,她依然不死心的说道:“他们都是些习武之人,又粗手粗脚的岂能将爷照顾得周全呢?所以望焱哥哥别再拒绝了,还是让珠儿一同前往吧?”
此刻已经收拾好包袱的左玄焱转过身来看着她显得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本公子已然说了不用了!难道你听不懂吗?”
听到这里,项明珠满腹委屈的说道:“既然焱哥哥不想让珠儿一同前去,那,那珠儿不去好了,焱哥哥不会是因为还在怀疑之前的药是珠儿下的,所以现在才会如此不快的吧?”
她不提还好,此刻因为她的提及,左玄焱的脸色瞬间变得更为难看了,其实他内心很明白,这药若不是他这明媒正娶进门的大夫人所下又会是谁敢如此大胆的在汤里动手脚呢?可是奈何他现在没空去查那药是何人所下的,要是让他给查了出来,一旦坐实这药确实就是项明珠下的,那么他会饶不了她的。
眼看左玄焱的脸色这般难看,很明显看来是她说对了。
想到这里,项明珠很是急切的说道:“想来焱哥哥果真还是在怀疑珠儿,可是这并不是珠儿所做的啊?”
说完她暗地里转头狠狠的瞪向了一旁的彩云。
在收到自己主子凌厉的神色,虽然彩云心不甘情不愿的,然而她却唯有把心一横,突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显得异常惶恐的一边磕着头一边说道:“大,大公子,其实下药的事儿真的和大夫人没有任何关系的,只,只是之前奴婢老见大夫人因为大公子从未踏入过厢房而日日夜不能寐,总是暗自抹泪的,虽然大夫人从未和奴婢提及过,但是奴婢知道必定是因为大公子一直未与大夫人圆房之事,所以大夫人才会如此伤感的,奴婢打小就已然跟在大夫人的身边伺候着,看到大夫人夜夜如此暗自抹泪的,所以奴婢这才斗胆,在大夫人为您炖汤,临时走开那么一会功夫,就,就往汤里下了药,为的就是想让大公子能和大夫人早日圆房,那曾想当时因为过于紧张,所以这才不小心下的药重了一些,现在知道大公子因为此事而对大夫人有所误解了,然而奴婢知道这事儿是瞒不了多久的,因为大公子迟早也会查出来的,所以奴婢唯有现在认罪,还望大公子能饶了奴婢啊,奴婢已然知道错了。”
因为她说的话,脸色已经很难看的左玄焱满脸质疑,有些气怒的问道:“你是说那药是你下的?那么你下的是何药?为何本公子喝完汤后就毫无知觉,还对所发生的事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彩云点了点头后,小心翼翼的说道:“回大公子,奴婢下的是,是合欢散,只是奴婢不小心把药给下重了些,所以这才会令大公子毫无意识的,不过大公子尽管可以放心,这合欢散顶多只会令人当时神志不清,但是并不会对人体造成任何伤害的,奴婢只是一时昏了头,才会胆敢对大公子下了药,还望大公子能饶了奴婢一命啊。”
说完,她急忙向左玄焱连连磕起头来。
看着额头早已流出了斑斑血丝的她依然不停的磕着头,左玄焱虽然内心有丝不忍,但是一想到就是因为她对自己下药才会令他违背了自己的誓言,然而就算此刻彩云自己招认了,但是他依然充满了质疑,因为彩云只是一名婢女,若不是受了他人的指使,她又岂能有这个胆子敢在主子的汤里动手脚呢?然而这个他人,除了项明珠,又还能有谁能使唤得动她呢?想到这里,左玄焱冷眼看着磕着头的彩云,他满脸寒霜犹如来自地狱的使者般冷冷的说道:“好了,你别再磕了!你现在老实告诉本公子,到底是何人指使的你?只要你肯如实说出来,那么本公子定然不会过于为难你的!”
说完他的视线落在了项明珠的身上,等着彩云的答案。
被他这么一看,项明珠因为心虚,快速的低下了头,然而此刻她紧揪着手中的手绢,就怕彩云被焱哥哥那么一吓,就什么都给抖出来了,毕竟一开始对于认罪之事,彩云是完全心不甘情不愿的,要是彩云没能撑着,只怕她就彻底完了,毕竟她和焱哥哥这才刚有了夫妻之实,她内心清楚的知道,若不是焱哥哥被下了合欢散,是断然不会与她圆房的,想到这里,项明珠暗地里狠狠的瞪向了彩云。
被自己的主子这么一瞪,然而主子的眼神明显的告诉她,要是她敢对大公子透露一字半句的,她必然会饶不了她的,因此彩云不由的身子一颤,她异常急切的说道:“大公子,没有任何人指使过奴婢,奴婢之前也说过了,是因为奴婢不忍心看到大夫人夜夜独自抹泪,因此才会在大夫人为大公子所炖的汤里动了手脚的,奴婢知道自个的行为恶劣,本不该恳求大公子能饶了奴婢,但是奴婢还有个幼弟需要奴婢来抚养,所以奴婢唯有斗胆,大公子怎么惩罚奴婢都可以,只求大公子能留奴婢一条贱命,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大公子饶命啊。”
说完彩云再次更为急切的磕起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