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太后说的话,丞相的双眸快速的闪过一抹得意的神色,然而一刻他却看似有些黯然的说道:“要皇上当着满朝百官的面来向本相道歉,这,这好像不太妥吧?”
然而太后想了想后说道:“没什么不妥的,毕竟哥哥是皇儿的长辈,今日是他有错在先,令哥哥在满朝百官面前有失了颜面,别说是让他在满朝百官的面前给哥哥道歉,就算是让他给哥哥下跪,哥哥都能受得起的。”
听完太后说的话,丞相这才露出一抹淡笑说道:“那就全凭妹妹做主了。”
只要一想到当朝的皇上当着满朝百官的面前给他道歉,此刻他内心早已兴奋不已,这只是刚开始,今日他项权所受之耻,他日他必定会让那黄毛小子加倍的还回,他就是要让众多百官清楚的知道,不管是谁,包括是皇上,只要是惹了他项权的,来日他项权必定会一一让对方倍还回来的,这就是惹了他项权的下场。
丞相府内,坐在凉亭内石桌前的项明珠和丞相夫人在看到下朝后刚踏入府门的丞相时,只见丞相夫人连忙站起身来,显得很是高兴的快步走向前去说道:“老爷您下朝了。”
显得极为不情愿跟在丞相夫人身后走来的项明珠轻声叫道:“爹。”
然而丞相撇了一眼项明珠极为不悦的哼了一声后,抬步就向前走去了。
看到这里,项明珠心里很不是滋味的。
然而丞相夫人拍了拍项明珠的纤手说道:“你爹他只是心情不好,你别放心里头。”
脸色有些难看的项明珠点了点头。
然而丞相夫人微微一笑说道:“好了,你自个让彩云还有姜嬷嬷陪着你先四处去逛逛,娘先去看看你爹,晚些你再过来前厅一道用午膳。”
项明珠这才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知道了,娘您还是赶快去看看爹吧。”
听了她说的话,丞相夫人这才抬步向前厅走去了。
踏入前厅的丞相夫人眼看自己的夫婿紧皱双眉的坐在主位上,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后又将手中的茶杯放回了桌上,她连忙快步走上前去拿起桌上的茶壶,一边为他放下的茶杯添着茶一边问道:“老爷为何刚一下朝回来就如此的眉头紧锁的呢?是否遇到了什么令老爷烦心的事儿呢?”
想到在满朝百官面前失了那么大的颜面,此刻丞相显得极为生气的说道:“提起今日所受之辱本相就来火!”
丞相夫人很是不解的问道:“是何人向天借胆了?居然胆敢让老爷受辱?”
丞相气怒的大力拍向桌面说道:“还不是那毛都没长齐的小皇帝!明知道本相与那南阳王爷一向不合,然而他今天却特意册封左玄焱为司直一职,这不是明摆着特意令他来彻查本相吗?原本以为只要和南阳王府结为姻亲,那南阳王爷必然多少看在这层关系上,莫再对本相一再的刁难,然而本相彻底的失算了,他倒好反而变本加厉的再三向皇上弹劾本相,虽说本相现在是左玄焱的岳父,奈何珠儿嫁过去又这般不讨他的喜爱,很明显他并不会为本相所用的,所以本相自然不会那么轻易让他顺利受封了?故此特意向皇上进言,奈何皇上不听也就罢了,他居然还当着满朝百官的面令人将本相逐出了金銮殿,本相何曾受过此等大羞,所以本相一怒之下就前去瑶玺宫找了太后,若不是太后答应本相会令那小皇帝在满朝百官面前向本相道歉,本相岂会如此轻易的善罢甘休呢?”
听完他说的话,丞相夫人一脸忧心的轻声说道:“老爷,让皇上当着满朝百官的面向您道歉,妾身认为实为不妥吧?虽然皇上是您的外甥,但是他毕竟是真龙天子啊?”
丞相不以为然的挑眉说道:“什么真龙天子?那小皇帝以为自己现在坐稳了龙椅就可以视本相无一物了吗?他最好别把本相给惹急眼了,当年本相有能力助他坐上龙椅,那么今日同样也有能力将他拉下龙椅,别说他是真龙天子,只怕到那之时,他连钻土的蚯蚓还不如呢?现在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任他再狂妄一段时日,总有一日本相必定会亲手将他扯下龙椅!到哪时候本相才是唯一的真龙天子,然而夫人你就是凤临天下的皇后了!”
听了他说的话,丞相夫人因为高兴,只见抬起袖子掩嘴笑道:“想来妾身坐这丞相夫人的位子是早已坐腻了,就不知道这坐皇后的位子是何感觉,到哪之时,放眼整个天下妾身就是唯一身份最尊贵的女人了,然而傲儿就是太子了,至于珠儿自然也就成为公主了。”
丞相笑容满面的拍了拍丞相夫人的纤手说道:“相信这一天夫人不用等得太久的,在这之前,本相还姑且念在皇上是本相的外甥份上,拒绝了和疆瓦国联手,经过今日遭受如此大辱,本相已然决定了,看来本相是时候该私底下去会会哪疆瓦国的来使了。”
说完,丞相双眸闪过了一丝寒光。
既然他这外甥如此的过河拆桥,那么就别怪他这做舅父的心狠手辣了,只要一想到假以时日他就是万人敬仰的真龙天子时,此刻他唇边露出了深深阴桑的笑意。
接近傍晚的迎梅阁某间厢房内。
只见坐在桌前的陶兔兔此刻手里拿着一大块白色棉布以及针线看向站在一旁的绿袖说道:“绿袖你就教教我吧?好不好嘛?”
然而绿袖一脸为难的说道:“姑娘,不是绿袖不想教您,只是经过上一次您给大公子绣那香囊时将自己的手儿扎得是惨不忍睹的,为此大公子因为打心底里心疼姑娘,这不暗地里他将绿袖给好一顿的训了,只是之前绿袖一直没告诉姑娘罢了,然而此刻姑娘又要叫绿袖教您,岂不是预着绿袖即将又要惹来大公子一顿训吗?绿袖现在可不敢再教姑娘了。”
眼看绿袖说什么也不肯教自己,然而当她看到从寝室走出来的霍念凤时,陶兔兔笑容满面的站起身来迎上前去问道:“凤姐姐您会做足袋吗?”
听了她说的话,霍念凤摇了摇头有些好笑的说道:“不会,姐姐每天除了练剑还是练剑的,又怎会有多余的时辰来做这些绣制品呢?不过你为何突然想要亲手做足袋呢?让绿袖去给你买一双不就好了吗?”
陶兔兔连忙摇了摇头,噘嘴说道:“不好,人家根本就不缺足袋啦。”
听到这里,霍念凤很是好奇的问道:“既然你不缺足袋,那你为何又突然想学做足袋呢?”
陶兔兔满脸羞涩的低下了头轻声说道:“人,人家这是想帮爷做的,凤姐姐是知道的,爷这才刚刚被皇上册封为司直一职,这东奔西跑的自然也就免不了了,所以人家就想亲手帮爷做一双足袋啦。”
霍念凤露出一抹微笑,故意有些大声的说道:“原来是要帮爷做的呢?可惜姐姐不会啊?要不姐姐定然会教你的,奈何绿袖坚决不肯教你啊,不过你有这个心意就已然足够了,顶多今儿个夜晚你因为一心想要帮爷做足袋,然而却不会,因此就寝难安罢了。”
听了霍念凤说的话,绿袖满脸着急的快步走向前来很是心急的问道:“姑娘,您不会就此而整夜不能寐吧?您的身子这才刚好,可不能熬夜的。”
陶兔兔愣了一下,然而当她看到霍念凤一直在对她眨眼时,这才回过神来的她瞬间一下满脸黯然的说道:“对喔,要是你又不肯教人家做足袋的话,然而人家又一心念着该怎么做足袋,自然也就夜不能寐了,只希望人家的身子能争点儿气,别就熬了个夜,明儿个又得晕倒了。”
听完她说的话,绿袖更为心急的说道:“这可不成,绿袖可不想再看到姑娘因为熬夜身子吃不消又晕倒了,绿袖现在就教姑娘怎么做足袋吧。”
听了她说的话,陶兔兔顿时很是高兴的说道:“你真的肯教人家吗?太好了,要是你教会了人家,想来一个晚上,人家应该就能把足袋做好了,如果实在不成,两个晚上,又或者三个晚上,定然能做好的。”
因为她说的话,绿袖着实愣住了,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不会吧?可是绿袖就是因为不想姑娘熬夜导致身子吃不消又晕倒了,所以才肯答应教姑娘的啊?可是姑娘却要熬夜去做足袋,那绿袖还是不要教姑娘了。”
陶兔兔噘着嘴很是急切的说道:“绿袖你刚刚明明已经答应教人家做足袋的,此时怎能又突然反悔了呢?最多这样好了,人家白天做,晚上乖乖的就寝这样总可以了吧?”
听到这里,绿袖有些好笑的说道:“可以,大不了绿袖再被大公子训多一次就是了,不过姑娘咱们可要先说好了,等绿袖教会您后,夜晚该就寝的时候姑娘就得去就寝,可不准熬夜做足袋了,要不绿袖可是会生气的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