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她对于自己的话就好像充耳不闻似的,左玄焱极为生气的回过身来怒声说道:“你难道听不懂吗?本公子说了不想看见你!还不滚?”
然而陶兔兔连忙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搂住他的腰身,抬头有些哽咽的说道:“爷,之前是兔儿不对,咱们都别再置气了好吗?兔儿之前不该和爷说出如此狠心的话来伤了爷的心,爷可知道?说出那些伤爷的话来,兔儿何尝又不伤心难过呢?之前是兔儿愚昧,硬是辜负了爷的的一片真心,但是现在兔儿已然知道错了,希望爷别再生兔儿的气,原谅兔儿好吗?”
说完她抬手轻轻的抚摸上了他的俊脸。
低眸看着眼前言语诚恳,自己日思夜想的佳人,左玄焱此刻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渴望,他抬起双臂紧紧的一下将陶兔兔搂入怀中,声音显得很是低沉的说道:“那时你说出那么绝情的话语,我的心真的很痛,很痛,也怨恨过你,更试过想将你从心里忘却,可是不管我怎么去忘却,然而你的倩影反而更深的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陶兔兔将头埋入他的胸膛,泪流满面的说道:“爷,对不起,是兔儿让爷难过了,之前是兔儿太过任性了,唯心说出让爷那么伤心的话语,之前兔儿说的那些话儿都不作数的,因为那都不是兔儿的肺腑之言,兔儿以后再也不会令爷难过了,不管爷现在是火邪宫的宫主还是南阳王府的大公子,以后兔儿只想陪在爷的身边,再也不会离开爷的。”
听了她说的话,左玄焱这才忍不住微微勾唇,在松开她之后拉着她的纤手,双眸满是柔情的说道:“若水三千,我左玄焱只取一瓢饮,今生有你在我的身旁陪伴,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就算遇到再多的困难又或者是阻碍,相信我们都能迎刃而解的,只要能拥有你我左玄焱此生已然足矣了。”
陶兔兔笑得很是开心的说道:“爷不弃,兔儿定当不离,此生只要和爷在一起,兔儿也已然心满意足了,兔儿要的不多,只求能好好的留在爷的身边。”
说完,她将头再次靠入了他的胸膛,微微的闭上了双眸,听着他那有力的心跳声。
这怀抱是如此的熟悉,最近这段时日里,依在他怀中的感觉时时刻刻出现在她的梦里,然而现在这一刻不是梦,爷的怀抱就是她今生的归属。
然而左玄焱唇边挂满了深深的笑意,抬起双臂紧紧的搂住了她。
因为佳人一番情深的话语,这一刻,他是幸福的,只要能跟佳人在一起,未来不管遇到再多的阻碍,他坚信自己都能牵着佳人的手一一去面对。
门外,不知站了有多久的项明珠看着眼前的情景,她紧紧握住纤手中的手绢,双眸闪过了丝丝的怒火,非常气怒的挥袖而去了。
一旁的彩云手足无措的急忙快步的跟上了主子的步伐离去了。
不知过了有多久,陶兔兔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左玄焱的胸膛,笑得很是高兴的拉着他的手向桌前走去说道:“爷,兔儿带了许多您爱吃的膳食,爷还是赶紧坐下用吧?要不凉了就真的不好吃了哟。”
听了她说的话,左玄焱笑容满面的拉着她坐了下来说道:“只要有你陪着一道用膳,就算这些佳肴都凉完了,那也胜过人间任何的美味。”
说完他把面前那碗饭移到了她的面前后,拿起桌上的筷子夹起放在佳肴上面的甜米糕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发现佳人没有任何动作的目光始终落在自己身上,左玄焱显得有些不解的抬眸问道:“在发什么愣?怎么不用膳呢?”
陶兔兔鼻子一酸,有些哽咽的说道:“没有,兔儿只是感到非常的感动,因为食篮装不下太多,所以这甜米糕原本是兔儿带来想着陪爷一道用膳时吃的,然而爷一向不太爱吃甜糕之类的,可是现在却把米饭给了兔儿,爷自个吃甜米糕了。”
左玄焱微微勾唇说道:“傻丫头,对于我来说,食物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可以了,就算不吃甜米糕,然而此刻我的心里已然甜甜的了,所以这米糕现在吃起来,其实并没有想象中来得甜,好了,别再自顾着感动了,快用膳吧。”
听到这里,陶兔兔在重重的点了点头后,这才笑容满面的端起桌上那碗饭低头和他一道用起膳来。
此刻他们彼此因为有着对方的相伴,欢快的用着膳,看似普通的用膳,在这一刻对于他们来说犹如在享受着人间少有的美味。
一回到厢房,刚坐下来的项明珠脑海在出现自己所爱的男子拉着其他女子的手深情款款的诉说情话的画面时,此刻她再也难掩内心的怒火,抬手一下将桌面上的茶壶以及茶杯均扫落在地,非常气愤的说道:“贱人,该死的贱人,还敢说没有迷惑焱哥哥来着,那刚刚本夫人瞧见的是什么?若不是光天化日之下,想来让本夫人看见的就不是诉说情话那么简单了,感情那贱人恐怕早已不知廉耻的爬上焱哥哥的榻上诱惑焱哥哥与她倒凤颠鸾了吧?该死的贱人,下作虚伪的婊子,本夫人哪儿比那贱人差了?凭什么焱哥哥一颗心都继在哪贱人的身上!”
正在弯身收拾着地上碎片的彩云小声的说道:“大夫人您别生气了,大公子只是暂时被那陶姑娘一时之间迷惑了心智罢了,然而大夫人姿色如此不凡,又是出身尊贵的丞相府千金,岂是陶姑娘一介民女可以相比的呢?”
项明珠紧皱着双眉,一脸高傲的说道:“那该死的贱人能和本夫人相提并论吗?她也不拿块铜镜好好的照照?本夫人就不明白了,那贱人有何好的,奈何焱哥哥偏就着了她那高超的媚术!本夫人才是南阳王府的大夫人,焱哥哥不理会本夫人也就算了,瞧他把那贱人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他越是维护那个贱人,本夫人越是不能如了他的意!”
说完她转身对彩云说道:“彩云,你即刻帮本夫人好好的精心梳妆一番!本夫人要即刻入宫!既然他们南阳王府如此的怠慢本夫人!本夫人定要他们南阳王府吃不完兜着走!”
听完她说的话,彩云连忙毕恭毕敬的说道:“是,奴婢这就帮大夫人梳妆去。”
说完她快步走上前来,小心翼翼的扶着项明珠前往寝室走去了。
瑶玺宫内,只见项明珠依偎在太后的怀中低头哭得很是伤心。
看她哭得这么伤心,太后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珠儿今日不是你和夫婿回门之日吗?可是为何你却一来哀家的瑶玺宫就哭得如此的伤心呢?你总该告诉哀家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哭得如此伤心呢?”
项明珠抽泣着抬首对上太后那满是着急的双眸说道:“姑母,因为焱哥哥最近公务比较繁忙,所以回门之事已然推迟为明日了,只是珠儿现在是倍感委屈的,想珠儿之前满心欣喜的嫁入了南阳王府,然而他们南阳王府的所有人却完全不给珠儿好脸色看,就拿那老太君来说吧,珠儿诚意诚意的给她奉茶,她不喝也便罢了,居然当着众人的面儿来奚落于珠儿,就连珠儿诚心恭送她青玉手镯她也拒收了,珠儿诚心诚意的想和他们好好的相处,然而他们却这般来对待珠儿,珠儿能不伤心吗?”
太后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无奈的说道:“之前姑母就说已然提醒过你了,奈何你这丫头偏就不听,你说你这丫头当时若是听了姑母的话儿,今儿个又何必遭受这些委屈呢?放眼整个天下,比那左玄焱出色的才俊何其多?然而你却偏偏钟情于他,现在知道后悔当初不听姑母的劝呢?”
然而项明珠摇了摇头急切的说道:“珠儿从未后悔嫁给焱哥哥为妻,只是让珠儿觉得气愤的是,珠儿是姑母赐婚于焱哥哥明媒正娶的大夫人,可是焱哥哥却被一介民女迷惑了心智以致对珠儿爱理不理的,就连洞房花烛之夜,焱哥哥他都未曾与珠儿圆房,这不是明摆着要扫了姑母的颜面吗?想姑母身为当朝太后,焱哥哥表面是奉了姑母之命娶了珠儿,但是在他心里头,他却始终认为那民女才是他的妻啊?”
听完她说的话,太后怒不可遏的说道:“什么?你们还没有圆房?反了反了!他这是明摆着将哀家不放在眼里了吗?”
眼看太后因自己所说的话,异常的生气,项明珠的双眸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色,只见她用手绢擦拭了下眼角后说道:“姑母,想来根本就不是焱哥哥的错,要不是焱哥哥被那民女所惑,焱哥哥又怎能这般对待珠儿了?让珠儿说最该死的就是那民女,要不是因为她!珠儿和焱哥哥又岂会闹得如此水火不容呢?所以珠儿还请姑母一定要为珠儿做主啊。”
太后拍了拍项明珠的纤手问道:“珠儿别哭了,珠儿想姑母怎么帮你做主?姑母要惩罚那左玄焱你又舍不得看到他受苦,你总不会让哀家处死那民女吧?可是人家也没犯什么错儿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