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进来多久了?”
“大概一个时辰。”
“可看出那身影是男是女?”
“身影速度太快,无法分清!”
“我们进来不过半个时辰。”沉思了一下,继续:“你们可将村子都走过后,又折了回来?”
“我们一直都是向前走的。”
黄小吉看了漆雕月一眼,皱了皱眉:“你们可是从大门进来的?”
“是。”
“那就怪了,我们都是从大门进来的,为何我们会走对头呢?你们可试过御剑?”
“试过了,可在空中时,完全看不到下面的村庄。”
其他人安静的听着黄小吉漆雕风说话,此时那噔噔的琴声突然停止,众人烦躁的心情刚要放松下,突然一阵旋律响起。黄小吉扫了琴子钊一眼,看着他疑惑的目光,心中肯定,这琴声竟然与琴家招魂音相似。不对,是一模一样?
琴子钊:“你看我干吗?这琴声虽与我家一样,但绝对不会是我琴家人所为。
黄小吉嘿嘿一笑,然后一脸严肃道:“等这件事情结束后,我得和舒儿谈谈,你这态度......!“
琴子钊听他一说,脸色变得非常不自然,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在看他。
其他人自然不知所以,为何一项天不怕地不怕,谁都服的琴大公子,为何此次见到白宸不怼了。
正在此时,浓雾下再次传出脚步声,这次的声音有些拖拖拉拉,就像有人走路拉着东西般,仔细一听四面八方全都有,虽然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当那腐臭之气飘散。
所有人戒备看着前方,都已知是什么东西过来。还在闪动的火字符又多了几个,随着黄小吉打了个响指,刹那间一片通红,黑夜的浓雾下可以看到几具行走的火焰。
这一亮度,众人看着远处倒吸了一口冷气。黑压压一片晃动的身体,趁此机会,各色剑芒闪过,最前面的尸体死的很惨烈,拦腰的拦腰,爆头的爆头。
漆雕月将黄小吉紧紧护在身后,花音白色剑芒而出,形成一个巨大的半月,所过之处的走尸全部拦腰截断。
一时间暗夜浓雾下,数道颜色不一的剑芒划过。琴音突然变得激进高昂,所有的走尸凶猛的冲了过来。
琴子钊将面前的几具尸体砍倒后,转头冲黄小吉大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黄小吉有些恼怒的忙碌着,这东西他也没弄过,怎么知道如何。
“太多了。”不知谁说了一句。
突然一声闷哼响起,黄小吉担心他们有异,忙道:“怎么了?”
漆雕风道:“刚刚有什么东西抓了我一下。”
“受伤没有?”
“嗯,手臂隐隐作痛。”
“所有人全部向我靠拢,琴子钊你可有异?”黄小吉大喊。
“我没事儿。”声音是从她左边传出,很近,感觉伸手就能碰到。黄小吉自然也这么做了,突然一声惊呼,漆雕月本能向身后抓去,刚刚的位置上早没了黄小吉的人。
漆雕月一惊非同小可,有那么一瞬乱了方寸。花音入鞘,一曲镇魂与琴音抗衡。因为担心黄小吉,漆雕月上来就用了全力,没一丝保留。琴音越发激昂,对方也用了全力。
疯狂的走尸群瞬间安静了一下,然后开始原地打转,终受不了二人的互相抗衡,一具具自爆开来。
此刻的黄小吉正与一个黑衣人交手,二人打的难分难解,不过很明显黄同学严重出于下风。虽是如此,黑衣人也没太好过。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正经玄门子弟会耍阴招,刚抓他手臂那一瞬间,突然被一把粉末迷了眼睛,生痛。
黄小吉气喘吁吁,警惕着黑衣人的再次偷袭不说,还要注意听着笛声和琴声抗衡。就在二者终于分出胜败后,突然大喊:“漆雕月,你再不来,就要守寡了。”
就在此刻,黑衣人以出现在她身后,伸出去的手在一道剑芒下快速收回。然后只能看到花音的剑芒在黑色中来回舞动,一个明一个暗,这种情况显然对漆雕月不利。
而且刚刚与之对打时,对方似乎很熟悉,那感觉就像是在闻人家墓地所碰之人。还是对他没有杀意,不过这次是想将她掳走。
看着远处的白芒,黄小吉有丝担心。那人对漆雕家剑法颇为熟悉,又处在有利的环境下。黑人人对她无杀意,可漆雕月就不一定了。
刚想到此,突然听到一声闷哼,黄小吉急道:“漆雕月,你受伤了?”
“没有。”淡淡的声音飘过,却让人出奇的心定。
“小心些。”
“好。”
花音剑芒与击剑碰撞之声越来越远,想来漆雕月不想轻易放过黑衣人,追逐他而去。
黄小吉拍了拍手掌,转身道:“报一下自己的名字,看有没有少人。”
所有人边说名字,边向她聚集。还好,没在出现走尸,也没在有任何异样。互相报完名字,一个不少都在。快速走到漆雕风几个受伤的人跟前,将他们一一看过,都是抓痕有深有浅。
抬手摸了摸他们的额头,又看了看眼睛“有些发烧,不过没什么大事儿。”
可以听到松口气的声音,不过所有人又因为他接下来的话再次将心提到嗓子眼?!
“就是中了点尸毒。”
“……!”这人太讨厌了有没有。
尸毒,尤其是中这些走尸的毒,那根本就是几率渺茫的很。就像摇号买车一样的艰难,因为走尸是最低阶的阴物,对于修仙者来说他们毫无危险。所以这些玄门子弟出门干活或参加活动时,谁也不会带着解尸毒丹药。
一双双充满希望的眼睛看着黄小吉,黄同学被看的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上的兜。
嗨!要不说人比人气死人呢!想她曾经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可此刻,别说是乾坤袋了,就是个荷包都没有,兜比脸都干净!
漆雕柏担忧的问道:“白师兄,有没有其它办法。”
“有到是有,看此地的情况,要碰碰运气了!”
“如何做?”
“嗯嗯。”黄小吉清了清嗓子,道:“那就乖乖听话,我说什么都不准有意义,能做到吗?”
少年们虽然看不太清彼此,但还是下意识的互相望了望。有些人不认识黄小吉,不过看漆雕家子弟恭敬的叫他一声大师兄不说,这人刚刚那一嗓子某某守寡他们可都听的清清楚楚,自然被他牵着走,齐声道:“能。”